乡愁，乡愁

李向进

　　一上贵黔高速就心潮澎湃，一股乡愁涌上心头。

由于家中有病人，一直走不开，多年未回乡了。2018年9月初，为办理退休手续，不得不回毕一趟。

　　一过鸭池河大桥，就有回归故里的感觉。

　　毕节卷烟厂，我工作的地方。

　　经过技改，大门景区广场更漂亮了。

　　厂区

　　从烟厂朵墙上往下看，便是碧阳湖畔的步行街。

　　碧阳湖，是在一片田地上修造的。

　　对面是碧阳湖同心广场，那就是望城坡。左边是烟厂和步行街。

　　远望步行街和烟厂。

　　烟厂和碧阳湖。

黄色部分便是步行街商业区。

　　工农桥还在，上下班必经此桥。桥两边更加美化了。

　　工农桥原是直通肉联厂（蛋粉厂）的，现肉联厂已经不复存在，其原址上修建了两排高楼大厦。

　　工农桥旁便是烟厂宿舍区，现已全部撤除。正在修建新的规划建筑物。

　　家的位置修建成了河堤。

　　双树湾原是进城的必由之路，现已被一栋栋高楼大厦切断。当然重新修了一条通往城区的沿河大道。

　　瓦厂塘，常在这里钓鱼乐。现已成金海湖湿地公园，不让钓鱼了。

　　大坡茶场，上山下乡的地方，蹉跎岁月的地方，青春芳华的地方，魂牵梦绕的地方，难以忘怀的地方。

　　这排房子已经不是原结构了，对应位置从右至左依次为第十、第九、第八……寝室。

我住第九寝室，同寝室的还有高中同学鲁宜华。第十寝室住有高中同学申大林。

　　正面这排房子就是原结构的了，与上图房子是一整体。从左至右依次为第一、第二…… 第十寝室，每寝室住10人。

第一至第八寝室是女生寝室。住得有高中同学成炜、廖陈刚、张凤兰、秦宝贤、苏明先、李安娜。

这个农场原是劳改农场，这些寝室都是牢房，门上还有递饭的小窗口。

与侧面这排房子交角处是厕所。挨着厕所的两间是第十三、十四男生寝室，再往左是炊事班、食堂。

　　食堂、炊事班、十三、十四寝室。

炊事班里有一位高中同学陈继才；有两位初中同学李艳才和卢凤珍。

　　食堂对面的办公大楼。

楼上是带队干部们的寝室兼办公室、会议室；楼下是第十一、十二男生寝室、乒乓球室。

农场共有知青一百三十多人。高中同学共十人；初中同学也有五人。

　　办公大楼背面

　　制茶房

　　炕房还在，‘**********’ 还依稀可见。

　　上山的路修成了水泥路。

　　茶山风光好

　　茶林长满草

　　今不如昔了

　　这是牛困塘，周边的杨柳树不见了，还修成了水泥池，面目全非。

　　牛困塘对面的土坎上，便是苗圃土墙茅草房的位置，如今房子不见了，还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荆棘杂草，走都走不拢去。

我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专门管理苗圃。

这里的清静引来了一些知青轮番搬来相伴。先后来苗圃住过的有曾明、周祖智、杨红宇、付业全、胡家云、张湘源等。

　　这是枯巴大楼的位置，我知青生涯的最后大半年就住在这里。

同室的三人全都考取大学而离开了农场：

赵伟时：南京铁道医学院，

罗佳：东北林学院，

我最差：贵州工学院。

枯巴大楼已不见踪影，在它背后修建了一排农工宿舍。

　　毕师——毕节师范学校，家在这里，我的青少年时代从8岁到17岁在这里度过。

如今，这个学校已变成了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

　　学院发展大了，不仅扩展到背后的山上，连山背后的大洼之地也攘括在内。

　　不仅如此，学院还扩展到了河对面的山上。那是陈家园子（全姓陈）、建筑生产队。

　　这栋老式建筑物，是经历了毕师、师专、学院、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现今唯一幸存的教学楼。实际还可追溯到毕节县师。

　　老式教学楼背面。

小时候看露天电影的地方；也常在这里玩篮球、排球、足球等。

　　这个保坎的上面便是老家，右边保坎。

　　老家左边的保坎。

　　老家房子已经撤除、不见踪影，地基还依稀可见。

　　这是零几年所摄老家房子的模样。每道门两间屋为一家。

从右至左共六家。第一家屋是后来加盖的，先后住过杜世豪和顾琼家；第二家便是我家；第三家张士明家；第四家弟娃家；第五家周兴祥家。

最挡头一家时而住人时而空着，因为这里闹过吊颈鬼。那是文化大革命初这里住着龚志、胡太惠两口子，是一对很有才华的老教师，是历史反革命，被逼上吊自杀。当然后来平反了。

　　上面那排房子住的和曾经住过的有赵老四家、陈小娟家、陈小青家、王小毛家、翟亚雷家、章姐家、真三毛家等。

最早在这里住过的还有崔老四家、余老四家、张老八家等。

　　家门前的小桥依然安在。

　　小桥两边沿河修起了步行道、栽了一些树木花草。

　　家门口的这条小河——倒天河，是小时候的最爱去处。那时的河水清清、岸柳成行，常和小伙伴们在河里戏水、游泳、钓鱼。

现如今柳树不见了，沿河修起了护堤和一些人文景观。我都不知道是现在人为的好呢，还是当初天然的好？

　　上学要经过杨家塘村，这里几乎全是杨姓。杨家塘村实际上是两个生产队，挨着塘边的叫堰塘生产队，我姐上山下乡就是在这里插队；挨着河边的就叫河边生产队，更靠近毕师。

杨家塘村的土地已被全部征拨完毕，路边的空地都挤着修成了房子。

　　这条毕师到双树湾的小公路，是上学、进城的路。原来只是泥巴路、石子路，过了杨家塘便无人家房屋，除了两边庄稼就空荡荡的，一路路边还有一些坟墓，晚上走路怕极了。

　　下去就是双树湾。

　　德沟，原德厚公社（德沟、厚河）所在地。有关当局嫌不好听，把“沟”改成了“溪”，叫德溪新区。

这是新建的德溪大桥，可连接头步桥到五里坪的大道。

　　这边是成贵高铁铁路桥。

桥的尽头是原一中农场，初、高中时每个学期都要打起背包来这里劳动一次，每次三至四周。

记得高中的一次劳动，就在对面的山上，一帮女生贪玩爬山，吴国惠从一笔直的悬崖处掉了下来，老师同学们都吓傻了，但她竟然安然无恙！尽管是一场虚惊，但回想还是后怕，因为那山崖有数十米高，真是天佑啊！

两桥的下面几乎都是农科所的土地，据说要建成德溪湿地公园。

　　毕节，我的故乡，但并非第一故乡。

8岁之前随父母暨随学校经历了从贵阳——到毕节——再到大方羊场坝——又到毕节的举家搬迁。说不清哪里是我的第一故乡，但记忆基本是从这里开始的。

（下图：虎踞山俯瞰 80年代的毕节城）

　　沧海桑田，毕节的变迁，天翻地覆。有好多印迹都找不到了。

这次回毕，由于时事匆忙，挤了两个半天时间，只追寻了一些故地痕迹，而来不急寻找故人友朋，遗憾。

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再来？

愁啊，乡愁！

（下图：虎踞山俯瞰 现代的毕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