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前的十八芳华

23罗时汉

<h3>  2018年就要过去了,本世纪唯一的“十八芳华”倏然消失。</h3><h3> 中国知青运动已五十周年。</h3><h3> 往事如烟,我们50年前的十八芳华,那是永远永远也没有断的忆念。 </h3><h3><br></h3> <h3>1969年元月参军未果</h3> <h3>汉口品芳合影(前左为队长女儿)</h3> <h3>1969年到嘉鱼挑鱼秧</h3> <h3>啊,故乡,我的七月的没有一个闲人的故乡。我不计较你的怠慢,但我并非没有一点惆怅。我来偿还对山的思念,滋润多年的渴望,离开你,却又带走了更重的思量啊,故乡。</h3> <h3>独自去长江大桥</h3> <h3>啊,故乡。那烧秋的草烟呢,那舒服得叫脚板儿发痒的禾场,那夯实我第一块肌肉的石硪,那生长我男性的骄傲的地方。湾里最壮实的民兵排长,被我三次扳倒了山梁,从那以后我赞美劳动,歌颂山岭给我无畏的力量。啊,禾场已平摊在每一家门前,像一张张簸箕盛满山里的太阳,鸡娃子在早谷上喔喔啼啼,没有谁用竹条帚赶起飞窜的惊惶。</h3> <h3>1969年国庆(后排右二位是农民)</h3> <h3>啊,故乡。我曾牵一头黄牯,披着蓑衣,走进山里傅家浸满麻油的榨坊;我曾顶着伏日,担着水桶,到很远的湖乡去买鱼秧;我曾在垅上踏响吱吱哑哑的水车,喊起冗长的山歌,故意憋着喉咙,戏骂坐在田埂上纳鞋底的婆娘;我也曾在暴雨洗亮的山林,紧张地让一起砍柴的村女,贴近地吹去落在我眼睛里的不爽;我也曾和队里所有箩筐一起,去邻近乡社借籴青黄不接的饥荒,那一路上的秧雀子可叫得清亮。啊,故乡,这一切,你忘也没忘。</h3> <h3>和当兵复员的二哥合影</h3> <h3>啊,故乡。我已不再是那消瘦的孩子,你也变得超出了我的想象。山村已按上了车轮、戴上手表,坐起了山峰般高大的楼房,那条小路已经拓宽树起电线,那双眼睛正流露自信和希望。但我并非没有一点惆怅,你还是那样的清苦,你像乳娘哺育了我,教我认识土地、粮食、农民;社会、人生和爱情,我却不能给你任何报偿。我因为爱,因为思念,因为渴望而来,却带走了更重的思量。</h3> <h3>1970年进厂与同学分别</h3> <h3>啊,故乡。我要走了,早晨悄悄地走,不愿惊醒你的梦,沿着你的梦走进绯红的朝霞,让我变成山顶一棵挂着露珠的树,久久地眺望着你啊,故乡!</h3><h3>(写于1985年夏,原载 1986年《业余诗人》)</h3> <h3> 灯光</h3> <h3>  灯光,美丽的女郎。</h3><h3>  你把我的心照亮。</h3><h3>  我每天都把你凝望,</h3><h3>  望得眼睛生疼、发胀。</h3><h3>  多希望你用你的甜言蜜语,</h3><h3>  和我交谈一天的欢畅。</h3><h3>  并劝慰我把难过悲伤,</h3><h3>  与疲劳一起消失在黑夜茫茫。</h3> <h3>  灯光,严厉的师长。</h3><h3>  每天都问我一天过得怎样。</h3><h3>  生活有斗争!斗争中前进!</h3><h3>  你教导我要永远坚强。</h3><h3>  莫虚度了这宝贵的时光,</h3><h3>  莫叫忧愁涣散了力量。</h3><h3>  你的鼓励是何等朴实热忱,</h3><h3>  你的帮助是何等语重心长。</h3> <h3>  灯光,忠实的旅伴。</h3><h3>  无论风雪黄昏还是晴朗晚上,</h3><h3>  我情绪低落伏在桌上,</h3><h3>  你摇曳着灯花和我一起悲伤。</h3><h3>  我愉快地高声歌唱,</h3><h3>  你也发出清脆的炸响。</h3><h3>  &nbsp;我拿起笔来写一首诗吧,</h3><h3>  &nbsp;你睁大眼睛悄悄地看望。</h3> <h3>  灯光,永不消逝的灯光,</h3><h3>   我的美丽的女郎,</h3><h3>  &nbsp;我的忠实的旅伴,</h3><h3>  &nbsp;我的严厉的师长,</h3><h3>  &nbsp;在狂风怒号的不眠之夜,</h3><h3>  &nbsp;在思绪万端的暴雨的晚上</h3><h3>  &nbsp;还是在风花月夜的宁静时光,</h3><h3>  &nbsp;灯光,你静静地守候在我的身旁。</h3><h3>   </h3><h3> 一九七零年六月廿七日雨夜</h3> <h3>1997年回队</h3> <h3>2007年回队</h3> <h3>2014年最后一次回队,队长家已人去室空</h3> <h3>备注:封面为1969年初回来过春节,同队合影</h3> <h3>请关注我的微信</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