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第一柏

陈兵

华夏第一柏

在战国时代的古城——山西省介休市西欢村的一处黄土高坡上，生长着一棵2600多年的古柏，被誉为“华夏第一柏”。

为什么称它为“华夏第一柏呢”？主要是它的外型与年龄。它身高15米多，上分10个枝杈，胸围近12米，根部周长近17米，比陕西黄陵的“黄帝手植柏”还粗，为中华大地最粗的柏树了，须10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抱拢。

笔者曾两次目睹过古柏的风采。第一次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当时笔者在介休工作，一次单位组织帮生产队收麦子，地点就在古柏附近。黄土高原上，高坡深壑纵横交错，页页梯田鳞次栉比，在苍茫的黄土地上，只见一黄土岭上有古柏耸立，郁郁葱葱，人们说那是秦柏，相传为秦始皇所植，听后叫人觉得神奇。工间歇憩，迫不及待到树下，只见四周黄土一片，只有大小两棵古柏孤伶伶生长在山峦，远处群山连绵，植被只是野草，没有什么树木，很难想象在这秃山荒岭上这古柏如何被植，更谈不上当年秦始皇来此种树了。两棵古柏枝叶繁茂，大的那棵树冠像把巨伞，遮出大片阴凉，据说有300平方米，我们几十人在树下乘凉绰绰有余。小的那棵据说也有1000多年了，应该算是宋柏了。当时文物意识淡薄，古柏无任何保护措施，我们十来人还手拉手丈量过大古柏的腰围呢，当时感觉就是好大好粗，留下了深刻印象。岁月穿梭，几十年弹指一挥间，笔者后回京工作，可古柏形象总萦绕心中，想找机会再去观看。

当笔者再次看古柏已是几十多年之后了，山河依旧，黄土高原仍然是苍茫无垠，连绵的群山刚刚泛绿，鲜艳的野花开遍了山坳，可古柏周围起了变化，一农民企业家投资几千万，将这里开辟成旅游区，命名为“秦柏岭”。

迫不及待奔向古柏，原来光秃的山岭修建了一片庙宇，古柏圈在了庙宇院中，虬枝盘缠，皮骨凸露，老态龙钟，耄耋沧桑。古柏苍老了许多，但枝叶仍仰望着青天，诉说着与天地共存的奥秘。啊，又见到秦柏了，心情不知如何言表。俗话说千年的松万年的柏，笔者曾到过陕西黄帝陵，那棵相传黄帝手植柏有五千年了，但可不象此柏如此饱经风霜的模样，我想大概是生长的经历不同吧。黄陵柏得到历朝历代的呵护，而此秦柏却是2600多年风餐雨露，历经了春秋五霸、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元、明、清等中国大部分朝代的漫长岁月，真不知它在那荒芜的山颠上如何顽强地搏击了二十多个世纪，至今还在协调着自己适应岁月的风云。这时笔者情不自禁地感慨，倘若秦柏会说话，一定会把它经历过的中国历史明示世人了，我们人与其相比却有所不及。它旁边的那棵小古柏据说也1300多岁了，却显得年轻多了，看来它自然成了老古柏的接班树了，多少年前人们在秦柏旁栽种它时，大概就有此想法吧，怪有意思的。

秦柏，神柏，愿它更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