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

燕居笑雨听风

1962－1964年是新中国最困难的时期，全国多数地区遭遇百年不遇的自然灾害，那时候大部分家庭都是“儿多母苦”，城市居民定量供应粮食。平均每人每月20——25斤粮食，大中学生和体力劳动者30斤。每人2两菜油，有时候，还要搭配杂粮。所以，孩子们常常是饥肠辘辘。有个星期天，奶奶去走亲戚，临行前把一天吃的米舀在一个盆里，嘱咐姐姐做饭，我帮忙烧火。吃的菜从后园里的菜地拔。姐姐洗好了小青菜，准备下锅煮，我提醒她“：阿奶是切好才煮的”，她说：“小菜不用切”，弟妹也参加了讨论，最后同意姐姐的做法。煮出来一大钵青菜汤，外加一碗咸菜，姐弟妹五人吃得狼吞虎咽，津津有味。可是，就是青菜难以下咽，咽到喉咙就下不去了，只好拉出来。(晚上奶奶回来，听说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天下午，大家都喊肚子饿了。姐姐叫我爬上树摘琵琶果，我在树上摘，大家在下面捡，一阵饕餮，枇杷果下肚了，姐姐叫我们“：把地上的琵琶果核捡起来，我炒给你们吃。” 大家争先恐后捡了一小盆。姐姐挽起袖子，把洗得干干净净，这时，我已经把灶洞里的火烧起来了，姐姐站在灶前“哗哗”地翻炒，锅里不时响起“噼啪”声。“好了！”大家一人抓了一把，“扑通扑通”吃得有滋有味。吃了一会，我一个踉跄抱住了柱子，叫道：“吃不得了！头吃晕了！”，弟妹也叫道：“房子转起来了”，五姐弟妹，或坐，或躺，后来有人教泡浓茶喝下去，才缓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