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一阵紧似一阵的朔风吹过</h3><h3>从野旷天低的河套腹地</h3><h3>冒烟似的扬起,解释了东北特有的名词</h3><h3>大烟炮。几千年还是几千万年的</h3><h3>寒冷,孕育了一簇簇坚强的生命</h3> <h3>晶莹剔透的呈现,如约而至</h3><h3>一如既往地把白天拉长</h3><h3>把季节的背影拉长。黑和白的分明</h3><h3>在寒冷中弥漫出巨大的语言张力</h3> <h3>雪还没有完全覆盖视野</h3><h3>到现在 还没有一场盛大的雪来临</h3><h3>可以封藏我们的内心</h3> <h3>白茫茫的一条道路引导家的方向</h3><h3>会有纷至沓来的片片飞雪</h3><h3>沸腾着每家每户的灶台</h3><h3>翌日的树挂,粉妆玉砌张扬着</h3><h3>透彻、幸福与宁静</h3> <h3>寒冷与肃杀淬练成手术刀</h3><h3>时刻能撕裂迎迓冬天的神经 </h3><h3>敢向大寒挑战的胸膛</h3><h3>会获得无情的阵痛</h3><h3>也会获得天与地的开阔</h3> <h3>一场又一场落雪</h3><h3>飘白了头发,又飘白了目光</h3><h3>炕头一角,烤糊了北方神经</h3><h3>我的思想禁不住穿过一条乡路</h3><h3>思乡是冬日最温暖的解读</h3> <h3>可以仿佛春天惠顾。小寒大寒又一年</h3><h3>受着这轻轻地抚慰 也可以试扯开胸膛</h3><h3>把内心裸露给冬天</h3> <h3>穆棱河的雪被临摹成无数奇美的窗花</h3><h3>风,鬼斧神工地在雪野雕出</h3><h3>最流畅的曲线</h3> <h3>冬天的天空异常辽阔</h3><h3>太阳走了许久的山路</h3><h3>才喷薄而出 拔亮懒床的早晨</h3><h3>那只大鸟的翅膀</h3><h3>却始终没能飞过 刈后的旷野</h3><h3>冬天的大地无边无垠</h3> <h3>无以契合之约穿过冬季</h3><h3>如何与春相拥相视</h3><h3>雪再落时 春复来时</h3><h3>只能在视野中消失</h3> <h3>渡口和摆渡人消失在大雪深处</h3><h3>雪野滋生的水草又喂养了多少清朝的战马</h3><h3>蒹葭苍苍的背景下</h3><h3>土筑屋檐飘起的炊烟依然还在</h3><h3>屹立经年的鸡冠山依然还在</h3> <h3>直逼北方。尤其这隆冬的浩瀚</h3><h3>依旧迷惑地闪烁着梦呓</h3><h3>一片震憾 、广袤而寒冷……</h3> <h3>百里雪漠连接起黑与白的奏章</h3><h3>一次又一次呼啸地响过</h3><h3>响过雪野之下九曲回肠的爱情</h3><h3>响过窨藏着呼吸的生命</h3><h3>究竟,这是一场又一场怎样的雪啊</h3> <p>(作者系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煤矿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摄影家协会会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