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的遗憾

邵可浪(清风)

<h3>我们生而为人,事业干的在成功,若不懂孝顺,使自己的父母伤心,你的人生无疑是最失败的!</h3><h3>文丨邵可朗</h3><h3><br></h3><h3><br></h3> <h3>刘老太的哀伤</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文丨邵可朗</span><br></h3><h3>封面图片丨清风</h3><h3><br></h3><h3>(1):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五十七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年龄。在国家先后两次修路征用土地后,应聘当了一名老保安。整日坐在尺寸狭窄的四方块玻璃岗亭内,眼瞅着进进出出年龄不同的男人和女人的人模样。经营了大半辈子土地的人,摇身应聘当一名保安。正所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h3><h3><br></h3><h3>人生的轨迹总是那么飘怱不定,由不得你自己,生活让你去改变,去适应。</h3><h3><br></h3><h3>人人生儿育女,皆期盼长大后得中皇榜,幻想龙凤呈祥,荣光耀祖。可是,现实生活中,很多事情并不是依父母的意愿去生根发芽结果顺生顺长。总有极个别不懂感恩的儿女,好似一颗稚嫩的小树苗,父母从小倾其所有精力浇灌施肥与修剪,无奈,有个别另类,它就是不长正身,只横生歪歪扭扭,不成型的材料。刘老太的儿子就属这种不成型的材料,也就俗语说的,八饼子二万,歪挑烂杏,上不了筐提不起串扶不上墙的下角料。</h3><h3><br></h3><h3>要知祥情,得从我应聘保安说起。</h3><h3><br></h3><h3>刀耕火种大半生的我,突然要丢弃耕种了几十年的土地,摇身以变到‘蓝希花园’小区华秀物业应聘了一名保安。说来这都是时代的发展与变迁的所迫,土地被国家两次征用,儿子和女儿都在‘蓝希花园’购买了商品房。</h3><h3><br></h3><h3>这些,都是必须让我和老伴调整生活规律的现实。社会发展到今天,父母跟随儿女脚步走,婆爷看管孙子是一种社会大趋势。</h3><h3><br></h3><h3>自从在‘蓝希花园’应聘保安正式上岗后,整日看着车进车出人来人往。对业务从生疏到熟悉,历经了一个多月的实践与学习,记住了英语单词,记准了进出车辆的号码,慢慢熟悉掌握了工作流程和小区水电管理等各项业务。同时,也认识了许许多多各年龄段的业主,交了几个朋友。在出出进进的人群中,一个白发苍苍,手拄拐杖,步旅蹒跚的老年妇女引起了我的关注。</h3><h3><br></h3><h3>她个子低矮,皮肤黝黑,一头稀松朗目的银发,脸上布满了日月沧桑落下的凌纹乱理。但她那明亮的双目炯炯有神,看人极禀锐智。她每日很有规律的进出小区,手拉着一个自制焊接的滑轮购物车,去距小区不远的农贸早市,采购生活日用所需物品。</h3><h3><br></h3><h3>按礼节,我要先向她打招呼,可每次等不得我开口,她人未到保安亭声先到了:‘大侄子,坐在巴掌大个房子里边热不热,把椅子端的坐到外面,风利!’每听到她的笑声朗语,我急忙在第一时间走出岗亭,去热情的招呼她。</h3><h3><br></h3><h3>有一日她从外面超市采购生活用品回到小区,我朝她身后小滑轮车上以瞧,只见小小的滑轮车上日用物品堆摞如一座小山。老人家已是气喘嘘嘘,额头上豆粒大的汗珠顺着鼻梁直朝下淌。她微微张了张口,想给我打招呼,但她已没有发声的力气了。</h3><h3><br></h3><h3>我急忙上前从她手里接过了购物车说:‘阿姨,你前边带路,老侄帮你送到家。’估计老人家已是心疲力衰了,也没虚意推辞,她用右手抺了一把脸颊的汗水说:‘唉!快死得哩,人老了,一点不中用了,那麻烦大侄子了。’老人的家在B楼高层,上了电梯,我把小货车放在老人住宅门口。因放心不下小区大门口,一点不敢耽搁久停,便挥手向老人告辞,在老人的挽留和感谢声中按压电钮下了电梯。</h3><h3><br></h3><h3>回到保安亭,用毛巾擦了擦额头和身上的虚汗。坐在电风扇正面,由于正值伏热天气,电风扇吹出来的风儿微微发热,喝着沏好的青茶,心中有一种为他人付出的幸福感滋润着我的心肺。</h3><h3><br></h3><h3>我正沉浸在幸福的暇想间,这时有人推开门房,我扭头以瞅,又是她老人家。她左手拿了一盒香烟,看见我就说:‘姨给你拿了一盒烟,大侄子千万莫要推让。’我忙起身扶她坐在黑制皮革软椅子上,笑着说:‘阿姨,我们物业有严格定,任何物业在职人员,如收受业主任何礼物,当即就要被辞退。’老人听了我的话,压低声音说:‘除了姨就是你,姨不说谁知道。’我急忙指挂在墙壁上的电脑哄骗说:‘老姨,你看墙上挂的这东西,你和我的对话它不但能看见还能听见。’老太太听了,吐了以下舌头,用右手遮掩着口腔小声说:‘这么说,姨可不能遭孽,害了我老侄。’我见自己的谎言得称,急忙把桌子的香烟拿起,塞进老人的衣襟兜兜里说:‘赶紧装上,让人看见不好。’老人对我的话深信无疑,便在不言传了。</h3><h3><br></h3><h3>我顺手取了一只纸杯,给老人寄到手中说:‘姨,你喝杯开水。’老人接过水杯说:‘乡党离乡党到底心近。’我吃了一惊问:‘姨是那儿人。’老人笑着说:‘姨和你是一个乡镇的,娄底村人,你住坡底,姨住坡上。’</h3><h3><br></h3><h3>以提说乡党,情感上立马显得近了。我问:‘姨说话还挺幽默风趣的,冒味问一句,姨在小区住,这是你儿子的房还是你女儿的房。’我这以问,老人脸上的笑容立马收敛起来了。半响唉气叹气的说:‘你问姨这话,姨羞的实难对人说,都怪老天不睁眼,今天这儿死人,明天那儿死人,咋把姨这个老不死的快些叫走呢?’我感到事情的严重,一边给她水杯中续水,一边安慰说:‘姨有啥难言之隐,不说也罢。’老人听了说:‘你不是外人,姨给你诉说一下也好,叫姨心里松番一哈,让这口气顺顺。’</h3><h3><br></h3><h3>老人喝了两口水,放下杯子说:‘今天话赶话,姨全对你说了吧。姨在四十三岁时,把那口子死了,丢下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是中间的。你知道正好暂到七十年代末,姨还得上工,挣农业社那几个不值钱的死工份,还要管三个不懂事的孩子。’老人感情有点儿激动,喘着粗气歇息了一会,又接着说:‘这些苦,姨从不嫌,两个女儿从小就听话懂事,最让姨伤心的是一真不懂事杏眼不开的儿子。’我插话问:‘姨,儿子怎没了?’当说到儿子时,老人眼眶己满含泪花了,不歇停抹着眼角的泪说:‘唉!姨喂了一只白眼狼,四十多快五十岁了,媳妇我给订上娶到家,生了一儿一女,孙女大学毕业已参加工作了,孙子正念高中。’我听老人这么说,便说:‘姨,那你仍全福之人,还有啥长嘘短叹不开心的呢?’</h3><h3><br></h3><h3>老人顿了顿,喝了口水说:‘老侄,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儿是禽兽,不叫媳妇和两个孙子认我。’我忍不住又问:‘亲生骨肉有多大的仇气,至于搞到这种成度。’最后通过老人讲述,曾经发生过两件事,让儿子记仇到如今。</h3><h3><br></h3><h3>此事说来话长,那是在丈夫去世后,给丈夫看病本已欠下了亲戚朋友的账债。正逢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土地未下放,农村人岁月普遍饥寒。一个寡妇抚养三个孩子,正常的生活都难以维持。更谈不上给别人偿还债务了,年年过春节别人家割肉买鱼,她与三个孩子清贪素食使然。两个女儿乖巧懂事,感念母亲不易,从不报怨惹她生气。唯独儿子从小娇生惯养,看不到母亲的难处。过春节看到别人家大肉白面肥吃海喝,便回家闹活不休。为此,她背地里不知多少次以泪洗面。</h3><h3><br></h3><h3>重男轻女,在农村较城市更为普便。长期处于娇生惯养的孩子,加上本身的天姿及所生长的环境,自私贪懒,占有欲极强,脱胎换骨改变是一种难度很大的事情。</h3><h3><br></h3><h3>阿姨告诉我,他弟弟看到她一个人抚养了三个孩子,一贫如洗过着饥寒交迫的清贫日月,心如刀绞,毕定是骨肉相连血浓于水。春节给自己家从集市之割了2.8斤大肉,用刀切开一分为二,给姐姐和外甥送了其中一半。据阿姨说,当时兄弟为给自己送这一吊子大肉,还和弟妻吵了一架。因而这一斤多大肉是伴着泪水和心痛,除夕晚她煮熟闷好后,用其中四分之一的肉和汤,外加白箩卜片豆腐拨弄了一道大烩菜,常期缺吃少穿,少盐没油的饥饿贫脊的生活,这道大烩菜,对孩子们来说,无疑是上仓赐予的美味佳肴。</h3><h3><br></h3><h3>两个女儿看妈妈不动筷子,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妈妈。儿子确不管这些,把菜盆拉到自己跟前,猴急火了的只顾自己食用。</h3><h3><br></h3><h3>阿姨实在看不过眼,把菜盆子朝低桌中间拉了一下,让两个女儿也赶紧动筷食用。平时霸势自私占有欲极强的儿子,竟然把手中的筷子猛一摔,紧接着用手把菜盆从低桌打了下去,香味诱人冒着热气的一盆烩菜一点不剩的倒撒在了地面上。当时把老太气的气不打一处来,照脸面一巴掌打去。谁知这小家伙竟不服软,口不干净,骂骂咧咧,老太当时气的火冒三丈。伸手揪住头发,叫大女儿帮忙,将上半身压在几桌,把裤马在半腿腰,照准屁股蛋,抬起巴掌就打。这小子天生性硬嘴犟,服个软,回句话,母亲气也就消了。谁知不但不回话,于母亲和姐姐破口对骂。老太太气急,捞起木板照屁股用力打去。结果打的淤青红肿,这小子一句话也不回,十来天走起路来跛腰失跨,从此,给亲生母亲记下了第一笔仇恨的种子!</h3><h3><br></h3><h3>大自然繁衍生息孕育了无数的生物及种类,有倔驴犟马,自然也有皮顽不化的怂人了。从此,这逆子不叫妈不叫姐,执性悖逆。虎毒不食子,打过老太太内心十分纠结。心想,说到底是个吃屎不懂饭香屁臭十二三岁的孩子,伴随着年龄增长,或许就有反省有转变。</h3><h3><br></h3><h3>八十年代初,国家大力提倡硬性指标,要求户均圈养生猪一头。一头猪崽当时每只仅四至六元,那个年代钱难却十分值钱顶用。可就这几块钱对老太太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老太太熬煎整夜晚失眠,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好觉。不养吧,上头有指令,养吧,囊中羞涩,一个铜板没有。无奈,又向弟弟张口求助。在弟弟的援助下,从许庙猪市上,掏了四快五毛钱,买了一只身型瘦小的黑土猪。买回家后,刘老太视猪如贵宝,两个女儿也十分乖巧听话,坡上坡下,沟里沟外,挑剜喜欢爱食用野菜绿草。本来一家人清贫紧迫的生活就八尺当一丈用,加上喂养一头生猪,还得从紧缺的口粮给猪挤出一部分。</h3><h3><br></h3><h3>这头猪就是家里宝贝,就是刘老太的盼望。只望把他养大,交售给生猪收购站,把逮猪崽的钱给弟弟还了,省得弟媳整天在弟弟跟前指槡骂槐。余下的还有丈夫生前欠下的债务,能还一家是一家,也让当初给自已帮忙的人别心寒,别失望。</h3><h3><br></h3><h3>开过年农历二月初逮的猪崽,经过刘老太和女儿们足足十一个月的精心喂养,把一个瘦小垫窝子小猪崽,喂养的肌肥腰园,皮毛黑明发光,体型高大,体重在200斤左右的出栏生猪。在春节临近的腊月十九,叫来弟弟,在左邻右舍帮忙下,把猪抬上架子车捆绑好,拉到了生猪收购站。当收购员开剪验收时,第一眼就相中了刘老太这黑土猪。在那个脊贫的年代,像刘老太能把猪喂的体型这么高大又肥实及为少见。只见收购员把猪胸围用双手扎了几把,双手又把猪脊梁杆齐齐捏了捏,二话没说,用一把大铁剪,直接在猪前跨毛深浓密处前了个一号二级。</h3><h3><br></h3><h3>能验收这个等级,在当时可是破天荒的事情。当时一般生猪验收四级五级的较多,能验收三级就算很好了。刘老太做梦也想到竟然收了二级,除皮过称后结算了130多块钱。在当时那个岁月,对一个农家人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为了感激弟弟多年来对她和孩子的帮助,给弟弟买了一双军用黄鞋,割了二斤大肉连同买猪崽的钱一伙还给了弟弟。兄妹俩免不了番推让,刘老太眼泪花花地说:‘兄弟呀!休得推让,这二年为了姐和你几个外甥,让兄弟受委屈受话,把姐的礼物接了,以后姐也好上你家门不是。’弟弟见姐姐这么说,用手抹着眼角流出的泪水,收了礼物,在不言传了。</h3><h3><br></h3><h3>刘老太回到家心想,丈夫生前看病欠了那些外债,都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亲友伸出了援助之手。这些年良心一直受谴责与不安,古人说,还账心要恨。如今交猪这笔钱,自己不留分文,全都偿还债务。他让大女儿列了个名细表,先还几块几十块的小债务。于是,吃过晚饭,便引着俩个女儿按单子写的户主逐家归还欠款。债户们看到年关即近,又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怜悯之心顿生,还账时拉来让去别有一番温情融融。邻里们从刘老太此举不难看出,刘老太是个重德守信争气好强的人。</h3><h3><br></h3><h3>刘老太看了看帐单十几户债主的名字,只剩下村东头张怀槐老汉一户15元未还。怀愧老汉生前与丈夫是哥们,关系十分要好。离了丈夫后,秋麦两忙繁重农活都是弟弟和怀槐老汉帮助收割与耕种。平时家里有咋重活怀槐不请自到,寡妇门前事非多,村中也有少数嚼舌根的人,背地里风言浪语胡说八道,对刘老太和张怀槐指指点点,好在怀槐的老伴和一双儿女十分明白,背后支持丈夫和父亲。怀槐初冬,就携老伴去了天津过冬,儿子和女儿都在天津做生意。刘老太还账从家走时,特意给案柜的小陶制瓦罐放了20块钱。心想,春节眨眼到了,按惯例,怀槐老汉一家人,肯定要从天津返乡回老家过年。等人家回来后,买上几块钱的礼品,把欠怀槐那15块钱一并还了,尽管怀槐几次当着刘老太的面说,不要她还那笔钱了。(朝下翻,看美篇(2))</h3> <h3>(2):可在刘老太内心,却把怀槐老汉这笔债务看的十分倚重。一路上都对家里瓦罐放的钱纠心不下。刘老太和女儿急匆匆赶回到家后,屋里不见儿子的影踪,她第一时间打开案柜,揭开瓦罐盖儿,伸手探底摸了摸,什么也没触摸到。内心不由一阵惊悚,拉出瓦罐以看,里边的20块钱不翼而飞。</h3><h3><br></h3><h3>刘老太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那栽怪儿子。自从上次为吃肉被打后,儿子一直与自己憋憋扭扭,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疙瘩肉,教训打了儿子后,她内心也不好受。试图多次与儿子缓和关系,但年仅十五六年的小家伙,性格叛逆,记仇心十分要强。不但不认同母亲的良苦用心,从那天起把刘老太一直不叫妈妈。</h3><h3><br></h3><h3>她赶紧出门去邻居打听儿子的信息,左邻右舍告诉她,她前脚拉猪出门后不久,家里来了几个儿子的同学,玩了大半响,最后儿子与那几个同学出门走了。刘老太心里预感事情不好,当和女儿追寻到网吧,进了门,抬眼看见儿子和另外三个小子,每人嘴里叼根香烟,吞吐着烟雾专心玩着游戏,对她和女儿的进门毫无知晓。</h3><h3><br></h3><h3>刘老太虽为女流,但一生争气好强,尽管满腔努火烧身,为了不让别人笑话,悄悄走到儿子跟前,拉住胳膊向外就走。另外三个后生,看刘老太满脸杀气,自知理亏,落荒拨腿急逃而去。拉出网吧大门,到了背巷无人之地。刘老太已是满脸胀红气喘嘘嘘,心脏频率加速突突直跳,额头鼻尖已有微汗溢出。责问儿子案柜放的20块钱怎么回事,这小子到也不遮不掩,承认自己买烟,吃饭,上网消费光了。</h3><h3><br></h3><h3>刘老太抬起脚照屁股,恨恨踢了两脚。这小子一不回话,二不哭闹,反而犟嘴说‘反正钱花完了,你打!你打!打死算了!’</h3><h3><br></h3><h3>刘老太虽说气火攻心,但虎毒终不食子。心想,儿子尚年幼,况且老百年还得靠他养老送终。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女怎顶撞自己,总是对她们心怀慈善报于幻想。</h3><h3><br></h3><h3>刘老太拉着儿子的一只胳膊,一直朝家走,一路唠唠叨叨的数说着儿子。儿子也不断犟嘴顶撞母亲,刘老太是个十分争气爱脸面的人,半路上收拾儿子,嫌别人笑话,好赖回到自己家在说。</h3><h3><br></h3><h3>快到家门口时,巧遇儿子的亲二大(叔父)。人常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孩子的教育要讲究方式更要拿捏分寸。往往发生在大的事情,遇见免事的人,提水灭火息事宁人。若遇见好事生非的人,无疑于给火中加薪,使星星之火迅速燎原。</h3><h3><br></h3><h3>儿子他叔父就是农村人们口中常说的阴阳人,也称搅死棍,人送外号‘二阴阳’。听了家嫂说了根由后,搁一般人开导开导,劝劝把事压一压,给当事人说些开心话,人在气头子,失去理智。这时急需有人点化劝解一下,方可大事化小,也就不了了之。谁知他听嫂嫂以学说,不但不劝压火降温,竟然带着煽风点火的口气说:‘真是没有娃想要娃,欠要娃!要这到是个啥怂娃,放到我的娃,把狗肏的非打死不可!’<span style="line-height: 1.8;">你</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说遇上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火上泼油的作俑者,刘老太一时气火攻心,拉儿子揪住领口拉进家。喝令女儿快取麻绳来,小女儿年龄幼小,尚不懂人情世故。听了妈妈和话,小腿跑的飞快,取来了一条秋麦两忙收庄稼,勒架子车用的一条麻拼绳。</span></h3><h3><br></h3><h3>刘老太情绪一时失去了控制,接过麻绳,又令大女帮忙,脱去了儿子上衣外套,用麻绳将儿子绑在屋内的顶担柱子上。大女儿到懂事了,在一旁低声苦劝妈妈饶恕了弟弟。刘老太大脑装满了小叔那些作俑的话,心里憋足了一团怒火,女儿规劝的话就像杯水车薪,起不了任何作用。</h3><h3><br></h3><h3>刘老太把儿子绑的结实了,返身取了一条捆庄稼用的弹簧绳。这种绳是用耕牛皮合成的,耐用弹性好,抽到人身上,疼痛可想而知了。刘老太当时四十多岁,气血尚旺,举起绳子照准逆子猛抽下去。放一般孩子身上,定当吱呀哭闹或求饶,谁知这家伙,紧闭双目,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当妈妈举绳猛抽而下,姐姐在一旁吓的双目紧闭,浑身颤颤抖抖缩着脖子。妹妹到是一个幼稚嫩的孩子,在一旁无所事事的观赏妈妈与哥哥的这场角斗。</h3><h3><br></h3><h3>大女儿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暗忖,如若没人阻止妈妈的行为,恐要打出事故。便悄悄溜出家门,去搬救兵。功夫不大,叫来了西邻的陈选强小两口。选强正值年轻,刚进门,就一个箭步冲上前从刘老太手中奇了绳子说:‘婶呀!他必定还是个孩子,既是有千错万错,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敎育。’刘老大回头看着选强夫妻二人,喘着气说:‘人常说男长十二夺父子,今年都十五六了,还狗屁不通,一点不学好,一天净搞失鬼掏炭见不得人的事,把婶的脸叫这个狗失的给我丢尽了!’选强妻妇赶忙上前解了被刘在太绑在柱子上的逆儿。掏其上衣仅穿的短袖以看,脊背上被绳抽的横织交错丝丝血道痕迹斑斑,是乎有鲜血透渗出皮肤。选强妻妇急忙叫刘老太女儿取来棉花和食用油,给刘老太儿子擦抹淤血消炎。</h3><h3><br></h3><h3>儿子内心又给刘老太深深记下了第二笔怨恨帐。两笔惦恨加在一起,集怨成仇,取了妻子有了儿女以后,仍然对母亲嫉恨不减。每看到母亲,就像牛瞅刀子,从不搭话更不叫妈。两个女儿看母亲白发苍苍年已古稀,仍与儿子积怨难解。经商量决定,把母亲到县城,由小女伺候衣食起居,大女儿一家在外地,每月承担赡养费500元,按季度寄给妹妹。刘老太说完前因后果,已是泪水交加。作为聆听者的我,内心深深被刺痛,我又好奇的问:‘阿姨,你来县城多长时间了,难道你儿子在也没来看过你?’刘老太接过我寄给她的卫生纸,擦了擦脸上的泪渍说:‘前几天从北京回来,在妹妹这儿住了两天,姨试图寻话问儿子,我刚以张口,人家起身回到房子,咣当门以关,给姨个伤脸。临走,给她妹妹了2000元。唉!姨不知上一辈子把啥人亏了,生了这个孽障。’</h3><h3><br></h3><h3>听刘老太这么以说,我安慰说:‘阿姨,证明儿子心里还有你,一时转不过弯,解不开心里那个结,给他点时间,迟早会醒悟的。‘’刘老太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姨眼看入土的人了,活今没明,已对那害曽不报希望了,只要人家过的好,媳妇和两个孙子跟上不受罪,姨临死就能瞑目了。’我又关切地问:‘阿姨,你儿子与你两个女儿的关系如何?’刘老太叹了口气说:‘为了姨这个老不死的安宁,两个女儿都委屈自己巴结人家昵!内心谁都见不得他,面子上还得应付他,尤其他妹夫一点都见不得他,从来不理识他。’我又问道:‘阿姨,你近两年住在这儿,小女婿不嫌弃吗?’刘老太告诉我,女婿是司机,一直跑长途货运,非常辛苦的,偶尔回家一次。对自己比亲儿子要好十倍百倍,每次休假引他去泡脚,把县城及乎所有的好饭馆食堂酒店都吃遍了。女婿总是想办法开导他哄自己开心,亲口对她说了几次,让她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操心,老百年一切有自己,让她一心安度晚年。</h3><h3><br></h3><h3>听了刘阿姨的一番话,我内心喑自思忖,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女婿,怎么差别如此之大呢?人常说,天下最没不事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刘阿姨的儿子应早一天觉醒与明白,自离了父亲以后,母亲几年守寡拉撤大姊妹三人实属不易。既就有敎育上的过失,做为儿子是不应该去计较自己的亲生母亲呀。</h3><h3><br></h3><h3>纵观刘老太凄苦的一生,让人十分同情与惋惜。但其儿子的出格判逆行为,是多种原因造成的。第一有天性的成份,第二与环境氛围和家庭敎育有关,尤其在农村土地未下放,经济贫穷落后的那些年,繁重的体力活,重男轻女思想最为突出。加上刘老太平时的娇生惯养与纵容,久而久之,养成了占有欲强,自私,以我为中心的思维蒙蔽大脑神经。间节性的体罚与责骂,更激发了其叛逆性的萌发!</h3><h3><br></h3><h3>在现今国倡民和,太平盛世的国度里,加强对下一代传统道德宣传教育尤为重要,也是刻不容缓的社会责任。望今后我们的生活中,永远让我们在看不到或彻底杜绝,像刘老太这样心灵孤独寂苦认人揪心的老人!</h3> <h3>图片丨网络</h3> <h3>我是来自公王岭斜对岸,猿人故乡滔滔灞水的一股支流,你高我便退去决不淹没你的优点,你底我便湧来决不暴露你的缺陷;</h3><h3>文/邵可朗</h3><h3>2018.6.16.</h3> <h3>邵可朗(清风),蓝田玉山人氏。陕西《作家摇篮》杂志签约作家。现职务,售楼部经理。从小酷爱文史,愿以一颗谦卑之心,广交天下性格直爽的文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