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草原情

YANZHEN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68年冬天,一场大雪下得天气那个冷,凛冽的寒气今天想起来,也会感到战栗。12月22日毛主席发出了‘’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的号召。我和同学一起报名,泪别父母,来到了千里之外的北疆草原阿鲁科尔沁旗罕庙公社忙哈特大队。</span></p> <p class="ql-block">  忙哈特大队部分知青</p> <p class="ql-block">  在这磨难的艰苦岁月中,我结识了一位蒙古族大叔,牧民和知青们都亲切的称呼他‘’ 保管‘’。他的名字叫哈日查盖,是我们舍吉格小队的保管,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由此开始了我和这位蒙古族牧民及其家庭两代人的交往和半个世纪的深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 </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p> <p class="ql-block">  他个子不高,身体也不魁梧,还有些驼背,饱经风霸的脸上时常挂着孩子般的笑容,那双有点邪视的眼睛总是透着智慧的目光,一接触就会让人感觉和蔼可亲。</p><p class="ql-block"> 记得下乡来到生产队的第一天晚上,大队召开欢迎大会,身穿民族服饰的乡亲们都好奇的打量我们这些城市来的学生,大队书记桑布,大队长邵甘以及旗知青办和公社的领导坐在主席台上,会场有一个身影台上台下,端茶倒水,维持秩序,这就是我第一眼的大叔,生产队二把手,保管哈日查盖。</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生产队叫舍吉格,人口少,性畜多,是远近闻名的富裕队,我们下乡时的劳动日值达到1.4元。还是牧区的先进的典型,当年自治区烏兰牧骑曾到队慰问演出。</p><p class="ql-block"> 在生产队事无巨细的管理中,队长和保管俩人配合默契,取长补短。队长烏力吉门德,个子魁梧,嗓门宏量,脾气暴躁,口无遮拦。台后自然是保管,出主意想办法,满面春风,有条不紊,外柔内刚,有张有驰。他像熟悉自己手指头一样熟悉队里的一草一木,熟悉没户牧民家庭,在群众中有很高的威望。</p><p class="ql-block"> 大叔是一个兢兢业业,坚持原则,有正意义感的党员,下乡以后,经常听到对他的赞誉。据说在文革开始时,一些年轻的牧民被关了起来,不让吃饭,他冒着风险想办法给他们送饭送水,使这些人都活了下来,后来成为生产队的劳动骨干。</p><p class="ql-block"> 牧区当时实行口粮供给制,细粮少之又少,但每月领粮时,他总是多调剂些大米白面和食油给知青。他的家几乎成了我</p><p class="ql-block">们的第二个青年点,我们经常去他家喝茶蹭饭,无拘无束,真象在自己家里一样。每个知识青年的生活劳动以及性格,他都熟知,总是不露声色的帮助大家。</p><p class="ql-block"> 记得一年的初冬,生产队派我在新垦荒的山坡上,打更看护还没有加工的粮食,以防被性畜糟蹋。草原的冬天冷的可想而知,为了御寒,我也是全副武装上阵,皮裤皮大衣高腰毡疙瘩和狗皮帽子,既使这样,在简易的蒙古包里,身体也没有一点暖意,到了半夜,阵阵寒风从山口呼叫而来,吹得蒙古包直晃动,谷草哗哗的响。我冻得有点受不了,便把一捆捆谷草抱进包里,人钻到草捆里挡风御寒,不知道什么时候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突然听到有人喊我,出包一看,保管大叔正在找我,原来他怕我睡着冻坏,天还没亮赶紧过来,让我去他家喝茶暖身。</p><p class="ql-block"> 从冰冷的昏睡中,来到暖和的大叔家,感觉真是天壤之别。坐在红红的牛粪火盆前,希努玛大婶瑞来了浓浓的热茶,油垢发亮的小桌子,摆着炒米和冬季很少见的奶豆腐。一碗热茶入口,一股暖流润心。花开花落,暑来寒往,这种温暖,半个世纪,入骨入髓,终身难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 </h1><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h1> </h1><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  1971年春天,草原的天气还非常寒冷,一场大火在北部的罕山草原燃起,到了晚上,往北遥望,火光映红了天穹。十万火急,根据公社的命令,我们几名知青和牧民坐着生产队大车,在公社集结后,急赴百里之外的罕乌拉山北坡打防火道。由于几天一直没有水喝,在完成任务返回的路上,很多人嗓子都说不出话来,而我最为厉害。经在罕庙公社下乡的天津‘’ 6.26 ‘’医疗队诊断,需要回赤峰做手朮。一听说得手朮,感觉是个事,生产队长烏力吉门德批了我的假,并预借100元钱。这在当时也不是个小数目,需要到罕庙信用社支取。</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一夜没睡好的我早早起来,来到保管哈日查盖大叔家,因为大叔还是生产队的现金保管,我俩赶着勒勒车去公社信用社取钱。</p><p class="ql-block"> 从生产队到公社有15华里,吱吱嘎嘎的勒勒车压在高低不平的车辙里,被老黄牛拉着不紧不慢地走着。满腹心事的我坐上车才发现车上还装上一张牛皮,似乎记得我还在屋里喝茶时,大叔从厢房的仓库里拿上车的,估计要卖了换点零花钱。</p><p class="ql-block"> 在公社取了款卖了牛皮,保管带我来到供销社卖鞋的柜台,让我选一双胶鞋,此时的我才恍然大悟,低头一看,我最好一双鞋里的脚趾头快要 ‘’ 破茁而出‘’了。</p><p class="ql-block"> 拿着新鞋走出供销社,临近中午,大叔又带我来到公社唯一的饭店,一盘炒鸡蛋,二块玉米面发糕,二碗开水,一张牛皮的价值,转换了的‘’ 使命‘’完成了。</p><p class="ql-block"> 在回队的路上,车依然在慢腾腾的走着,但我的心情却和来时截然不一样,看着赶车的大叔,一个远离父母,历经磨难,刚刚20岁的年轻人,人生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感动,百感交集,泪盈满眶。大叔他想得是那么周到,那么久远,他深知一个长年远离父母,穿着露脚趾头鞋的孩子出现在妈妈面前,意味着什么?大叔此是已有十个孩子,家里日子也很拮据,在那个年代,一张牛皮的钱足以维持家里几个月的零用开支。</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岁月封存在了很多记忆,但这张普通又不普通的牛皮,对我来说刻苦铭心,半个多世纪,从未忘记,每当想起依然心潮涌动,依然热泪盈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离开舍吉格时,努其玛大婶将亲手缝制的烟荷包送给我。</span></p> <h3><br></h3><h1> </h1> <p class="ql-block">  1974年初春,我住在赤峰二中街的家中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哈日查盖大叔和努其玛大婶在司培育陪伴下来到我家看望我们。这对大叔大婶来说,简直就是一次‘’长征‘’,他们从未出过远门,大婶嫁到忙哈特后,二十多年没出村一步,连15华里之外的罕庙公社都没去过,这次居然连续行程几天(那时交通还不方便),来赤峰看望我们,见到我父母,老哥们老姐们虽然是初次,但一見如故,就象多年的至亲又重逢一样,说不完,道不尽,一元二毛六的散白酒,老哥俩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我下班,俩人一个基本不会汉话,一个完全不懂蒙语,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交流,餐餐是酒喝净,话未尽,此时此刻,语言是多余的。</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当了一辈子老师的父亲是这样评价这位蒙古族老弟的:保管这人,虽然没有念过几天书,但是有教养,有礼貌,有分寸,不简单。</span></p> <p class="ql-block">  从那年开始,两位老人多次来赤峰‘’探亲‘’,最多一次呆了二个多月。1988年大叔的五儿子陶格陶从内蒙古师范大学毕业,分配到赤峰师专,老人们就经常来了,每次我们都在这五弟陶老师家喝得酪酊大醉。</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1974年哈日查盖大叔和希努玛大婶第一次来赤峰,司培育我俩人和大叔在赤峰原华昌照像馆合影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1991年大叔大婶在我家。</span></p> <p class="ql-block">知青战友和大叔大婶在我家</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1992年我们知青战友和 哈日查盖大叔 希努玛大婶 在王桂环家(已故 赤峰二中67届高二)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1987年夏天,我在内蒙古师范大学学习期间和在师大读本科的大叔二个儿子合影。自左:陶格陶,我同学陈永,姜雁振,朝鲁。</span></p> <p class="ql-block">  1993年冬天临近春节,我去陶格陶在师专的家中看望二老,得知他们惦念家中的孩子,想回忙哈特过年,碰巧几天后,我在天山有个会议,所以提前两天顺便拉上大叔大婶,时隔22年,我第一次回到了第二故乡。</p><p class="ql-block"> 冬日的草原非常荒凉,站在大叔家院内向前远远望去,当年生产队前的小树林,还有些轮廓,村边的小河依然可见,虽然结冰,但弯弯曲曲的河床是那样的熟悉亲切,我好像又看到夏日忙碌的草原:夕阳西下,碧绿的草地,潺潺的流水,暮归的牛群羊群从远处走向河边,晚霞的彩衣映衬着挤奶的“额莫格太”,蒙古包袅袅炊烟,宛如一幅美丽多姿的画面。</p><p class="ql-block"> 一阵寒风把我美好的思绪打断,因第二天的会议,只在大叔家住了一宿,喝完早茶和大叔大婶及家人合影留念,便匆匆赶往天山。</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谁知此一走,竟和大叔成了最后一别,1996年大叔在锡林浩特的儿子家因脑出血,不幸去世,我得此噩耗,痛心不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舍吉格前的小河已冻冰,但冰面依然清晰可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生产队队部前的小树林已不如当年茂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舍吉格小队知青宿舍,1971年小队又盖了新的房子。这二处房舍就荒废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大叔哈日其盖家房子,现在还在,但儿女们都盖了新房或迁居外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1993年冬天和大叔大婶分别前和家人在家中门前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  大叔有十个孩子,五男五女,可谓十全十美,孩子虽然多,但由于大叔精明,持家有方,大婶能干,贤惠有佳,家庭和睦,儿女懂事孝顺。</p><p class="ql-block"> 1984年,大叔的五儿子陶格陶和六儿子朝鲁,同时考上内蒙古师范大学政教系,这在那个考大学如同过“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年代”,可不是一件小事,在偏远的草原,一个家庭同时出来了两个大学生,在整个大队乃至罕庙地区都是破天荒的。哥俩在赤峰蒙中读高中时我们就经常来往。1986年我去内蒙古师范大学汉语言专业学习,在师大校园又邂逅了哥俩,哥们又成了校友,进一步加深了我们的交往和感情。</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大叔的十个儿女欢聚一堂,从左到右,从大到小分别是:哈斯格勒 、 呼宝力高 、巴图 、 巴根 、 陶格陶 、朝鲁 、 斯日根其木格 、特古斯 、 斯勒吉玛、 图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大叔大婶在舍吉格家中(年代不详),还是那间屋,还是那铺坑,但那个给我温暖油垢发亮的小桌子换成了大桌子。</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老四老五老六老九在他们出生的家中喝得多高兴。</span></p> <p class="ql-block">  大叔去世后,78岁的希努玛大婶于2013年在老家去世,在大叔去世后的17年时间里,大婶享尽了十个儿女给她带来的快乐吉祥,每年总是被儿女们争着接走,不停地往返各地,但更多的时间是住在赤峰的陶克陶家,这样我们见面机会就多了,每次相逢大婶都眼含泪水拉着我的手,就像母亲见到久别的儿子。</p><p class="ql-block"> 岁月如梭,我退休后,内心最重的一份惦念,最大的心愿就是看望大叔的十个儿女,陶老师成了我们联系的纽带。</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16年夏天,我终于实现了心中的夙愿,驾车在陶格陶夫妇的陪同下,回到了魂牵梦绕的草原忙哈特,大妹妹哈斯格勒在天山金融部门已退休,盛情招待后,专程陪我回乡省亲,在锡林浩特从教的朝鲁带着全家回到舍吉格和我相见,在舍吉格我见到了五个弟弟,巴根、巴图和特古斯还在舍吉格居住,为我的到来家家杀羊。为了见到我心中一直惦念的老旮瘩图雅,我又驾车前往罕山塔林花,看望正在出场的图雅一家。这次返乡姊妹十位我见到了七位。2018年夏天,我们忙哈特12名知青为纪念上山下乡50年返乡草原,活动结束的第二天,在巴图和陶格陶夫妇陪同下,我马不停蹄的开车前往锡盟东乌旗乌拉盖看望了老九斯立吉玛夫妇,在天边草原住了三天,受到了她们盛情款待。2020年八月,我得知居住在呼和浩特的二妹呼宝力高回到天山,七妹斯日根其木格也在,我和陶克陶夫妇一起匆匆赶往天山,见到了她们姐俩和赶来的图雅,多年的心愿在我古稀之年终于了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五儿子陶格陶一首《爸爸》,深情地唱起,献给养育自已,教育自已的‘’额吉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2O16年在罕山塔林花看望正在出场的老十图雅。右第一人是老四巴图,第二人是老六朝鲁,在锡林浩特从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图雅妹妹家宽敞漂亮的蒙古包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图雅做的手把肉,羊血腸,奶豆腐在姊妹十人中厨技最好,味道极佳,我满载而归。</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2018年在天山家中看望病中的大妹妹哈斯格勒,並于妹妹妹夫桑布拉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天山,与大叔的侄女,我们舍吉格小队赤脚医生额尔敦巴彦的妺妹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2O18年夏天,在乌拉盖草原看望老九斯日吉玛妹妹,和妹妹妹夫图木勤巴嘎合影。妹妹妹夫杀羊煮肉盛情款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在乌拉盖草原与九妹斯日吉玛和陶格陶的爱人金珠弟妹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和老四巴根、老五陶格陶,哥仨在乌拉盖草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在舍吉格老三巴图家中,与弟弟弟妹和大叔的两个外甥及家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在舍吉格老四巴根弟弟家中</span></p> <p class="ql-block">  2020年八月在天山终于见到了呼宝力高和斯勒根其木格二个妹妹,并且和大妹夫桑布拉以及二个女儿女婿及外孙女,大叔的侄子我们队的赤脚医生额尔敦巴彦,陶克陶夫妇及女婿(白音温都副苏木达)外孙,巴图弟的女儿女婿,巴根弟的二个女儿女婿及外孙,图雅妹也从白音温都赶过来,三代20多人聚会在天山哈勃尔餐厅,这是大妹妹哈斯格勒二女儿和女婿通拉嘎多年经营的,是天山最高级的、规模最大的,极具蒙古民族风情的饭店。</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大妹妹的二个女儿及女婿从外地赶回盛情招待</p> <p class="ql-block">  2020.8月再次去看望大妹妹哈斯格勒,由于妹夫桑布拉的精心治疗和照顾,病情已明显好转。</p> <p class="ql-block">当年我们知青的铁哥们,大队赤脚医生额尔敦巴彦,现定居天山,自己开诊所。</p> <p class="ql-block">二妹呼宝力高及图雅妹</p> <p class="ql-block">图雅妹妹</p> <p class="ql-block">七妹斯勒根其木格</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赤峰向陶老师询问家中的情况,搜集素材。</span></p> <p class="ql-block">  兄妹相见,兄弟相拥,和大叔的深情在下代延续着,一次次看着弟弟妹妹杀羊煮肉忙碌的身影,和大叔相处的情景一幕幕鲜明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就象那陈年的老酒,经过来了岁月的发酵,更加浓香,更加回味,更加有后劲。在大叔家那间土房里,在儿女家宽敞的砖瓦房中,在美丽的蒙古包,在绿草茵茵的草原上,我一家家的吃,一家家的住,一家家的看望。兄弟姐妹坐在一起,吃把肉,饮原浆,喝奶茶,品奶食,怀着思念,和着泪水,回忆大叔点点滴滴的往事,一次次的醉,一次次的醒,醉也不醉,不醉也醉。</p><p class="ql-block"> 是天意还是缘分?哈日查盖大叔走进了我的人生,真象一个梦,一个五十年我经常做的梦,虽然梦中情节不尽相同,但不变的是大叔的音容笑貌,不变的是两代人的那份真情,这个梦我已无法忘却,还要在余生继续做下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撰文制作:雁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21.年元日20日(补充修改)</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