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八彭村隶属于应城市三合镇。由五个自然村组成。我出生在八彭村的彭家塆。四十九年前,我离开时,其通讯地址是应城县三合公社八彭大队。彭家塆有四个生产队,塆里有八十余户,近三百人。有可耕地五佰余亩。每块田地我都曾劳作过。当时全村都是土墙房,还有部分盖的稻草。目前都是砖瓦房,大部分是楼房,但无规划,显得零乱。</h3> <h3>塆里也有较现代的建筑。图中的房舍盖的绿色琉璃瓦,分前后两栋,用两米高的围墙围住,从外面可以见到两个监控摄像头,院门是不锈钢精心制作的。</h3> <h3>从远处拍摄。</h3> <h3>当时的大队部、小学在一起。目前村委会已搬迁至彭家塆,正在建设;村小学以及我读过的双圢小学因生源不足,均已撤销,集中在三合镇办小学,村小孩上学坐校车。旧房子改作加米厂。</h3> <h3>过去的大队部,现在的加米厂。</h3> <h3>房外堆满了谷壳。</h3> <h3>目前塆里长住人口一百人左右,有二十余户从事耕作,主要以老人为主。塆里有近5%的耕地荒芜。</h3> <h3>荒芜的耕地。</h3> <h3>荒芜的耕地。</h3> <h3>荒芜的耕地。</h3> <h3>所有的田埂长满了半人深的茅草,无法下脚,我只能在稻田里行走。记得我在家时,田埂上的茅草被镰刀削得光光的。因为当时家家烧火做饭用的是稻草,不够烧就砍茅草。我十岁时,只有我和母亲两人在家,分稻草靠工分,一老一小没有工分,生产队给点稻草不够烧,就靠我放学或放假砍草供灶门。我的左手食指还留有十一道镰刀伤痕。现在塆里烧火做饭用的是罐装煤气或蜂窝煤,连稻草都丢弃在田里,谁还去砍茅草?</h3> <h3>丢在田里的稻草。</h3> <h3>两栋楼中间的平房有一栋是我二哥的。他在我离家时开始担任大队副书记,有十年之久;接着又担任书记十三年。为人忠厚诚实,混得不如一般村民。目前七十四岁了,还种有三亩地。我问累不累?他讲现在种田用机械,不用面朝黄泥背朝天的插秧、割谷,没有过去沉重的肩挑背驼,而且只种一造中稻(过去加上麦子是三造),很轻松。他退位早,一个月有近一百元的补贴。现在退休的村支书每月有三千余元的养老金。村里无儿无女的五保户,一年也有一万余元的生活费。</h3> <h3>这是塆前的南堰,和北堰隔一条土埂。过去南堰洗菜,北堰洗衣。目前南堰还有水,只是面积缩小了。</h3> <h3>北堰已消失。我记忆中的北堰,在我住的老屋前。堰沿边长着苍蓬(土名),水很深。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初,塆里人躲避日本鬼子,要逃离。我远房一个爹爹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一口铁锅,他离开时将锅藏在北堰边的水里。灾祸过后,他去捞锅,因锅随堰坡移动了位置,他被淹死了。解放后,每年冬季挖塘泥清汙,水依然很深。我家在堰边专门用木板搭了一个跳板,用作投(音)洗衣服。现在,北堰被长期的汙泥填平,并长满了似芦苇的茂密的植物。</h3> <h3>我曾住过的老屋,和隔壁左右的房子,辨不清痕迹,因村子后移,留下的是一片荒草。</h3> <h3>塆南头我大哥的房基也变成了一片荒草地。</h3> <h3>现在无人挖塘泥。塘堰汙积失去蓄水功能。今年政府给村近四百万元经费,整治塘堰,扩建村道。图中的大堰,有数台挖掘机在清理塘泥。</h3> <h3>空阔的土地上,几台机械略显孤寂。昔日热火朝天的場景已成为难以追寻的梦境。</h3> <h3>塆前有一条港。过去是我们游泳、摸蚌、抓鱼的好地方。现在政府实行河长制,管理得很好,港里蓄水颇丰。</h3> <h3>这里过去叫三根桥。逢大雨涨水,桥都会被冲走、冲断,我们过港去应城要弯一大段路。现在用水泥筑了一个埧。</h3> <h3>今天是1℃,刮着小北风,还有人在港边垂钓。</h3> <h3>这里是塆南头的乱葬冈,目前变成了菜地。</h3> <h3>通塆中的水泥大道。已修建的村村通均为一车道水泥路,不适应发展,政府已拨款拟拓宽。</h3> <h3>塆里几乎碰不到熟人,但见到了城里熟悉的各种车。从车牌看,有武汉的,有应城的,还有广东东莞的。</h3> <h3>这是公共厕所。正在装修,看造型,不输城市公厕。</h3> <h3>塆里还有养牛专业户。我堂哥的儿子,养了二十头牛。刚开始,不知盈亏。</h3> <h3>和全国一样,麻将成为闲时人们最大的爱好。不过家乡的麻将花样繁多,连麻将机配的牌都不一样,有的麻将机不配东南西北中发白,有的麻将机没有万子牌。这使生活在广东的我们自愧不如。</h3> <h3>吃饭是此行最繁重的任务。半个多月,親友排队请。人之间的了解莫过于亲人。莲藕炖排骨(或鸡)的香味,使我难以控制住自己的食欲;野韭炒鸡蛋、清炒地渣皮,能找回五十年前的口味…….适合自己的饮食也是一种享受。</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