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商丘》之一篇 亲情,乡情,深深地怀念

子豫 相识相约

<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回老家,三十年后的记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已记不清多少次回老家河南商丘了,可我总能清楚地记得,每一次回家乡,那种既兴奋而又十分期待的心情都一样强烈。</p><p class="ql-block"> 我第一次回老家,那是1979年10月离开家乡后时隔九年的1988年初夏,屈指算来距今已整整30个年头。那时,我已经在广东省肇庆师范专科学校团委工作。当年,我是随广东高校共青团书记东北考察团返粤途中顺道回了趟家乡。回来后,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而一切又都是那样的陌生。</p><p class="ql-block"> 那一次,我回到商丘后怎么回的大朱庄村(我的老家)已经记不得了,可能是坐班车先到高辛镇(离大朱庄4公里)再徒步到家,或者先坐商丘至柘城县的班车,在中途胡襄乡下车再转2公里左右的刘户庄我嫲嫲家(老家人称自己的姑妈为嫲嫲),再不然就是从城里坐班车到娄店乡再步行2.5公里回大朱庄了。因为好象总记得那时商丘城里到娄店还没有班车,我表姐家当时又没有举家迁到城里。唉,不再去细究当时是如何回到大朱庄村的了,反正当时的我,确实是回到老家了。</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回,大朱庄自家堂屋前头的堂叔婶们都健在,堂兄弟们都长大了,几个堂妹也嫁到外村去了。记得那时村子的地理概貌没有多大改变,不象后来新房子滚雪球般地增加外迁。我家的三间祖屋依旧老样子,正门的门首上方有我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用毛笔写的“社会主义好”五个字,后来房子重盖,这几个字也已成为了历史。</p> <p class="ql-block">  那次在商丘老家呆的时间不长,一共四五天吧。我先到村东地我家祖坟去烧张纸钱,祭拜我奶奶爷爷以及高祖等先辈们。“念亲敬祖思先人”,这朱家祖训是永远不能忘记的。在大朱庄,我前后就住两天时间。之后,我先去了路河乡李楼村(前李楼,余老家村西北)我舅舅家,当时只有二舅母(二妗子)、允翅表哥和大舅的二儿子叫“分”的表哥了。二妗子见到我可高兴了,拉住我的手一口一个外甥地叫,说外甥可回来了,然后坐下来问这问那,之后就忙着去给我做饭去了。当时的情景,那份疼爱,真的还像以前一样,这种印记我始终都永远忘不了。</p><p class="ql-block"> 接着我去了刘户庄,专程去看望嫲嫲(姑妈)和姑夫。嫲嫲家在刘户庄中间十字路旁的西北角,两间堂屋一间小厨房,周边是用泥土新垛起的围墙,大门开在东边(记得我以前在老家时每次来,门都是开在南边的)。厨房门口前不远,有一棵枣树,不算太粗大,但枣子结得很多,枣形两头小中间圆,成熟时红红一片,十分喜人,一咬入口,又脆又甜。记得每年枣红时,我都会从大朱庄过来,多数是用架子车拉着奶奶一起来,来了就用棍子打枣吃。</p><p class="ql-block"> 这次回来,一进门就叫“嫲嫲”。嫲嫲听到叫声猛抬头,一见到我,惊喜地不得了,说了句“我的娘哎,这不是俺娘家姪习吗,乖乖,你乍回来了。”又见到姑夫,说了会儿话,嫲嫲就到厨房里忙开了。我与姑夫继续说话,姑夫就问,“习,你在广东你大(老家叫父亲叫‘大’)那儿混得乍样?”我回答说还行吧,去广东后我读了师范,毕业后留校,现在团委工作。姑夫听后满意地笑着,点点头,连说“好,那好啊!”。</p><p class="ql-block"> 当时,表姐的小女儿妞妞跟着姥姥、姥爷住。小妞当时很小,大概五六岁吧,瓜子脸,皮肤红红的,笑起来脸就变圆了,见着有点面生的舅舅有些害羞。过了一会儿,嫲嫲走过来说,你们别直顾得说话了,吃饭啦。我到厨房一看,馏(蒸)馍烧汤,一盘炒细粉,一盘炒鸡蛋,一碟酱豆,一盘变蛋(用鸡蛋做的皮蛋),酱豆放香油拌,变蛋放香油、酱油一起调(拌),看着这些我都开胃,吃起来更是津津有味了。</p><p class="ql-block"> 我最记得姑夫劝我吃饭挟菜喝酒时的情景。“习,你吃啊,㧅㧅㧅!”“习,咱喝起。”那情形真是历历在目,每次想起,我的眼里都湿湿的。临走时,我用自带的照相机给嫲嫲姑夫和小妞拍了张照,还单独给小妞照了一张,记得她怕怕的,就扶在墙边拍了一张。这一晃就三十年了。</p><p class="ql-block"> 第一次回老家,我还去了黄楼我表姐家。那天,姐夫齐家哥在城里没回来,家里只有表姐和表大娘(表姐的家婆),两人抚养照看着五个孩子,最大的素梅差不多初中毕业了吧,秀锋、秀梅刚上初中,灵钗还在读小学,最小的是东锋,很小,大概一两岁。我抱了抱小东锋,他居然没有哭。这一家子,很热闹,那时日子已经好了很多,但照顾这一家子老小,表姐也很不容易。表大娘七八十岁,身体还能自理,偶尔帮些小忙,好在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尽管苦着累着表姐,但一家人热闹开心,充满欢乐,感到生活有了奔头。我在表姐家吃了中午饭,下午就回了大朱庄。</p><p class="ql-block"> 记得离开老家前,我从大朱庄去了趟黄楼林场,去看望我的一个表姑(习惯叫表姑娘)。表姑娘名叫丁长莲,是我奶奶的一个妹妹的女儿,她们一家住在国有黄楼林场。实际上,这林场不大,只有几户人家,自己种自己吃,上边有点补贴,当时是比周边普通农民日子过得好一些。表姑娘对她这位亲姨也就是我奶奶很亲很孝顺,娘儿俩感情非常深。我奶奶一年到头都要去黄楼林场好几次,每次一住几天甚至十几天,开始时,是他们来接送,后来我长大了就用架子车接送。暑假时,我和奶奶都能在林场多住些日子。</p><p class="ql-block"> 表姑娘家一共六口人,表姑夫李俊杰,两个表弟小名路和国庆,大表妹云贞,小表妹翠贞。我和路表弟年龄相差不大,在一起玩得很要好。云贞表妹是老大,很懂事,能帮家里干很多活。她勤快,细心,心底好。我每次去黄楼林场,都玩得开心,记得有几件事印象很深。一是院子里有一棵核桃树,熟时我们一起去摘下来,将外面青色的厚厚的皮瓤剥掉,露出核桃,再砸开外壳,吃里面的鲜核桃仁,又香又甜;二是每次与奶奶去,表姑娘就一定包饺子。饺子馅放的香油(小磨芝麻油)多,吃起来特别的香,虽然放在今天就会觉得有点腻,但那时候就感觉太美了;三是表姑娘经常用大葱凉拌猪肝,这道菜当时非常好吃,也最能勾起我的回忆,可如今却又担心胆固醇会增高了,时代真是大变了呀。还有一件,是我与路表弟经常到林场北边大路对面,还隔着一条沟,去玩耍。现在回想起来,都如昨天似的。可当时都健在的亲人,我奶奶,表姑娘和表姑夫他们都驾鹤西去,已经不在人世了。</p><p class="ql-block"> 我回广东时,是与云贞表妹一起从商丘坐的火车。她带着几岁大的儿子去甘肃她当兵的先生那里随军。当时的云贞表妹一身疲惫,脸色憔悴,一米六多的人瘦的只有八九十斤,看着让人心疼。车到郑州,我们就此分别,一南一西,我下车转车南去广州,她娘俩继续西行去甘肃酒泉了。</p><p class="ql-block"> 这第一次回家乡,印象是很深的,感触也良多。那种归来时很期待、回到时很兴奋、离开时却又很惆怅的心情,至今都不能忘怀。</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 三兄弟结伴,第一次回老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时间过得真快啊,离前面讲述的我那第一次回家乡整整过去了30个年头。我最近一次回老家,是今年上个月的27日,利用国庆长假,与大哥汉忠、三弟三忠一起从广州南站乘高铁返回老家商丘。我儿子厚桦10月2日从天津赶回郑州,4日再到商丘与我们汇合。这次三兄弟结伴一起回家乡,是我们离开老家几十年后的第一次,那可是一次难得的回乡旅程。</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乘高铁到郑州东站,是27日的中午1点多。第一次到郑州东站转车,感觉还不错,车站大气敞亮,充满着现代气息。</p><p class="ql-block"> 郑州东站是郑州新区的一个标志性建筑。新区引领着郑州现代化发展,区内高楼林立,道路纵横,绿化有序,车水马龙,一幅现代城市的风貌呈现眼前,代表着河南这些年大步发展的缩影。现在关键的是产业发展、生态环保、社会管理、文化建设等要同步跟上,这是郑州人和外地人,尤其是在他乡谋生的中原人的普遍看法和期待。当时郑州的空气污染指数是走在全国前列的,这可是人们最关注的焦点之一。</p><p class="ql-block"> 转高铁回商丘的班列是下午4点多,还有三个小时的空余时间,我们采纳了外甥女阿妞(表姐的小女儿,居住郑州)的建议,去附近的特色栆园看看。她先生张勇开车,如打仗一般走了一遭。下午5点40分左右,我们三人到了商丘,出了站坐上了外甥女秀梅(表姐的二女儿)接我们的车,十分钟后到了我多次回来都住过的世纪星假日酒店。这酒店地处南京西路,与表姐家住的地方隔路相望,又近,又方便。晚上,见到了姐和姐夫等,一起在酒店旁的独特小饭店吃了晚饭。</p><p class="ql-block"> 我是时隔2年又回来商丘,弟弟三中时隔6年回来,哥哥汉忠是时隔9年才回来。三兄弟结伴回老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见到姐与姐夫一家人,心情非常激动。商丘,我们又回来了;亲人们,咱们又相见了!</p> <p class="ql-block"> 9月28日上午,三兄弟驾着大外甥女素梅家提供的小车回老家娄店乡大朱庄。老家就是亲切,家里的一砖一瓦,家乡的一草一木,都是那样的熟悉,那样记在心里。也许,这就是乡愁。 </p><p class="ql-block"> 这次回来要去走一些亲戚的。我们沿商柘公路一路南行,先到睢阳区的路河乡。在圩镇上买一些回老家的礼物,乡俗民情还是必须的嘛。从路河集上往南再往东走十多分钟,来到了范楼村的小李庄,去探我的桂表姐。桂表姐是我大舅的二女儿,现在七十多岁了,与表姐夫一起一家人种地,也盖起了新房子。见到桂表姐一家,大家高兴地说话拉家常,合影留念,还让桂表姐带话问候松表姐好。然后再往南经后李楼村,来到了李楼村,这是我娘舅家的村庄。</p><p class="ql-block"> 李楼我舅家只有我二舅的儿子允翅表哥一家了。见到翅表哥和表嫂时,还碰巧见到了堂老表德哥和建设弟。在建设弟的小卖部坐了一会儿,说说话,合个影,就到翅表哥家。之后,大家带上纸钱,到村的东南地我大舅二舅的坟上和西地我姥爷姥姥坟上去拜祭。这天的中午,三兄弟在李楼村东边的周坟村一家小饭店,请允翅表哥和建设表弟吃了一顿午饭。</p><p class="ql-block"> 下午三点左右,我们三兄弟回到了老家大朱庄,看到了老宅子上的小门楼和三间老堂屋,见到了堂三叔和三婶,还有一帮在这里打牌的村里人。</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的29日,早饭后三弟三忠就嚷着要去赶一次集(广东叫趁圩)。于是,我们与堂三叔三婶和志亮(堂四叔的大孙子)一起,去到北边十公里左右的毛堌堆圩去溜达溜达。此时的毛堌堆圩也不大,在一条内街上,卖些农产品和日常消费的东西,有蔬菜水果摊、肉档、包子和烧饼铺等。见有现打的烧饼,忍不住买了4个,吃起来虽然有从前的记忆,但总觉得味道不那么纯正。溜了一圈,三叔割(卖)了2斤猪肉,说回去包饺子吃。就这样,赶了一趟老家的集(圩),遂了三弟的心愿。</p> <p class="ql-block">  29日下午,三兄弟一起到前边几位堂兄弟家走走看看。前头(老家俗称前院,老堂屋前边的人家)还有一位堂大娘(即搓大娘,堂伯母)和一位堂二叔。堂二叔平时叫他馍叔(他小名馍,大名乐群)。二叔读过一些书,从二爷(馍叔父亲)那里学习和继承了历书演算,平时帮乡里邻居看个好日子,选个吉日什么的。这次见面,分外开心。馍叔拿出他从二爷那里保存下来的一本历书让我看。历书的封面写着《诗词集锦》四个毛笔行楷大字,署名朱凤超(二爷大名),落款是公元一九六三年仲夏之日。《诗词集锦》内容是以毛泽东主席的诗词为主,另有李白、岳飞、陆游、朱淑真、郭沫若等诗词名篇,是二爷凤超当年嘱咐我父亲朱牧群(回家探亲时)用毛笔书写的,字体有行书、宋楷和隶书。这些诗词是粘贴在历书前面的,也正因为此,历书才保存下来,没有遭到“文革”破“四旧”运动时被抄走毁掉的命运。也正是当年二爷凤超先生的这一“妙招”,既保存了历书,也将我父亲的书法作品一同留传下来,现在回想起来,仍为二爷凤超的“智慧”而拍案叫绝。这些用书法誉写的诗词,当时一见,我就十分惊讶,感觉是“精品”“妙品”,就赶紧用手机一一拍照下来。回到广东,我将拍下的照片给父亲看,问他当年还记得这件事时,父亲一看就记起了。我说这书法写得好,是书法大家。父亲却说,还没有以前写得好了。我在想,我父亲当年读私塾时,天天练毛笔字,诚不然那时写的更好!可惜,这都是新中国成立以前的事了,那时写的没有留下片言只字,如果有,真的是很珍贵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从馍叔处出来,我们又走到村东头,想去看看朱厚和。厚和是我的小学初入学时的老师,而按家族辈分,他叫我“叔”,年轻时的朱厚和老师属于瘦高个。这次我专门去看他,七十多岁的他变胖了,脸红红的,脸的大样还在。见到他时,大家很高兴,互问近况。同时我们还见到厚信、得穗嫂子(王大姐)等人,大家一起合影。后来,我托本家记(或冀)弟送一幅书法作品给教过我的朱厚和老师,以作留念。</p> <p class="ql-block">  30日一早,我们三兄弟去东头孩哥家吃早饭。早饭后正要离去时,崇明哥听说我们回来就专门过来看我们。</p><p class="ql-block"> 崇明者,陈崇明也。他是我在李口读高中时的政治课老师。陈老师与我同一个庄,他祖上与我们朱家祖上关系较好,在家乡论起来我们是平辈的,我叫他父亲为“白大爷”,叫他崇明哥。当时他给我们上政治课时讲到德国的一位古典哲学家,记得叫费尔巴哈,他是德国旧唯物主义哲学家,虽然对马克思影响很大,但马克思批判他的唯物主义是形而上学唯物主义。</p><p class="ql-block"> 陈崇明老师当时在堂上讲课的情景还能浮上眼前,“费尔巴哈的哲学”从他口中说出,声调有起伏变化,其特有的口音,引得同学们多年后仍记得牢牢的。</p><p class="ql-block"> 与陈崇明老师在老家合照,还送一幅我写的书法作品以作留念。</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与崇明哥话别后,又在村里转了转,中午去油叔家吃饭。菜是三忠弟掌厨,我们帮手做的。午饭后,三兄弟从三叔处带上准备好的香、纸钱和鞭炮,去离大朱庄6华里的刘户庄拜祭我的姑妈(嫲嫲)姑夫。我嫲嫲和姑夫俩已离开我们好多年了,每当想起两位老人家,我疼爱又尊敬的至亲,那慈祥和蔼的笑容,那一声“我的娘哎,这不是娘家姪习吗”,“习,㧅㧅㧅,吃菜”,这些亲情温暖的话语,每次回老家见到双亲,还有2010年与父母和弟弟陪嫲嫲一起去亳州的情景,所有这些,都令我感动铭记。双亲已经不在了,我们从广东回来,一定要到她俩老的坟上去烧张纸,叩个头,这是遂了自己想念双老、纪念双亲的一个心愿吧。</p><p class="ql-block"> 记得俩老的坟在刘户庄西头,是老表“屙”哥带着我们三兄弟去到坟上的。我们拔去杂草,在坟边上烧纸钱,把鞭炮围着坟一圈点着,噼里啪啦响起来。我们说,嫲嫲,姑夫,您的朱庄娘家姪社、习、三孩三兄弟从广东回来看你们来了,我们很想念你们啊!</p><p class="ql-block"> 世事沧桑,人海茫茫。亲人在世,犹如昨日。可现在,只有在心里追思已逝去的亲人,才是我们最好的纪念。</p> <p class="ql-block">  从刘户庄出来,在回城的路上,我们又去相去不远的李公振庄。</p><p class="ql-block"> 哥哥汉忠妻子的姨家在李公振庄,我们去探望已近八十岁的嫂子的姨。到了后,看见老人家身体尚健,大儿子大儿媳也都很好。这姨的二儿子叫锋,九十年代中专毕业后去了广东四会,一直在四会水利系统工作,找了个四会女人做老婆,有了孩子,一家人过得挺好的。我们说了会话,喝了杯水,也合个影。</p><p class="ql-block"> 离开这嫂子的姨家,我们来到嫁给同一庄上的秀芝姐家。秀芝姐是我们的堂姐,是我们磋大爷家的大女儿。记得秀芝姐出嫁时应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那时也就10多岁,秀芝姐高高大大,又白又俊,印象很深。自从我1979年10月去了广东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秀芝姐。哥哥和弟弟,大概与我一样,都三、四十年没见过面。这次很突然在李公振庄相见,秀芝姐根本想不到。她向来不善言辞,但从她惊讶的面容和笑脸看,秀芝姐很开心,开心得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p><p class="ql-block"> 秀芝姐家房子盖得漂亮,二层,装饰得也不错,孩子们都外出打工了,她自己在家。姐夫叫李北俊,很能干事的一个人,好多年前因病去逝了。据说,磋大娘每年都要从大朱庄来李公振庄她女儿秀芝姐家住些日子,娘俩在一起说说话,生活得也很满足。</p><p class="ql-block"> 我们临走时,三兄弟与秀芝姐合照留念。只是帮拍照的老表不习惯手势,照片照得有些模糊。</p> <p class="ql-block">  这次回到老家,几个叔婶很热情。平时在老堂屋吃饭,三婶忙着准备,三叔(胜群,小名盐,平时叫盐叔)拿出藏酒,上了几个盘几个碗的菜,喝上几盅,菜太多,真的吃不了。在四叔(增群,小名油,平时叫油叔)四婶家吃了一顿饭,也都是三弟亲自下厨炒的菜。在东头孩哥家吃了一餐早饭,也整了几杯酒,哥几个相互碰杯,喝得不亦乐乎!如今,家乡生活都好起来了,到谁家都能杀鸡宰鹅,做一桌丰盛的家乡菜肴,只是吃起来时却怎么也找不回几十年前的那种味道了。</p> <p class="ql-block">  10月1日上午十点许,我们三兄弟带着母亲的嘱托去看望住在睢阳区商丘旧一高对面的瑞兰表姨。瑞兰姨是我母亲舅舅的女儿,在区(原商丘县)卫生系统工作,早已退休在家,过着幸福的晚年生活。</p><p class="ql-block"> 我是第一次见瑞兰姨,她今年已78岁,比我母亲小5岁,身体硬朗,十分健谈,见了很亲的。姨仗也退休了,身体一样很好。她与她先生住在一个单元,没有与子女住一起,生活自由自在。我们还当场接通电话,让母亲与瑞兰姨电话交谈。看着瑞兰姨通话时的高兴表情,就知道七十年前,她们还是小姑娘时两表姐妹之间的感情了。</p> <p class="ql-block">  10月1日中午至2日,由表叔马文法的陪伴和导游,我们游览了商丘的人文景观。3日上午,高中弟(2日与其二儿子康雨从武汉专程回大朱庄相见)带着三婶和康雨来商丘看我姐、姐夫和我们。然后,秀梅带着大家浩浩荡荡逛起商丘来了。近几年商丘城市和经济开发力度加大,东西南北,四面开花,城市扩容提质全面加快,商丘整个城市新框架大大拉开,其力度,其胆略,其举措,其效果,都是前所未有,据说已成为河南第四大城市的规划规模了。</p><p class="ql-block"> 日月湖公园,是商丘城市的一颗绿色明珠,湖水、绿树、草甸,加上古代到现代的商丘名人碑林,生态、园林、绿水、文化等元素共同织成一幅天然人文图画,让古老的商丘这块中原故土倍添魅力,生色活香,不但增加了人们的居住生活的幸福感、自豪感,也使商丘从灰色调城市向明快绿色城市华丽转身,中国优秀旅游城市的名号再添竞争力。</p> <p class="ql-block">  从日月湖公园回来,大家驱车来到一个很有商丘地方特色的饭店吃午饭。这地方是秀梅安排的,名子叫芙蓉小镇,有胡辣汤、酱牛肉、糖醋鱼、烧饼、肉丝大葱丝卷饼、羊肉汤,还有几样小菜,大家吃得可高兴了,最后还上来我最喜欢的面条,肚子吃得太饱,有点“撑得慌”。</p><p class="ql-block"> 三婶也放开吃,虽然她饭量不大,但什么菜都㧅一点。那康雨更是不客气,刚从武汉回来,又捸住家乡可口菜,吃得香香的。高中弟有些控制,是怕再增胖,吃起来“慢悠悠”的。汉忠、三忠两兄弟可是不客气,也是“一个劲”地吃。这次回老家,三兄弟体重都增加了三、五斤。你说,如果再呆几天,怎么回广东见“岭南家人”!饭后,大家高高兴兴在门口照了一张大合影。</p> <p class="ql-block">  合影照后,我们叫高中先到南京路世纪星酒店等着,我们三兄弟先去探望一个亲戚,回来时再让高中弟送哥哥汉忠去胡襄乡李庄(嫂子的娘家)。</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我们三兄弟驱车来到简表姨家。简姨排行第五,平时我们叫五姨。五姨是我母亲姨家的女儿,她们是姨姊妹,年龄相近。记得八年前的2010年,那一年我与弟弟三忠陪父母回了老家。那时四姨还健在,我们前去探望,说了很多话,讲了很多以前的旧事。当时五姨也过来四姨家,大家一起见面,看到母亲与四姨、五姨相互聊天,心里很是开心。四姨腿不好,整天坐轮椅,由于少到室外活动,脸色纸一样苍白,也少话。五姨是她们三个当中年龄排第二,说话声大,又快,俗称“快人快语”和“大嗓门”,记得当时还照了像。</p><p class="ql-block"> 这次回到商丘,四姨已离世好几年了。见到五姨时,她老人家还是很精神的,只是有点耳聋,当然没有八年前上次见面时那样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了。一说起话来,五姨还是很流畅的,尤其是对以前的事,记得很清很细。</p><p class="ql-block"> 五姨是很有个性的人。她的小女儿,就是我的蕊表妹,这次国庆与先生也回商丘看望五姨。我与蕊表妹约好,3日下午二点多去到五姨家。蕊表妹特别交待说,“表哥你来时千万不要买东西带上来,要是带东西来,她不见”。蕊表妹千交待万嘱咐,说她妈就这性格,“倔得很”。我们也就尊重五姨的吩咐,两手空空上了门。</p><p class="ql-block"> 与五姨谈得很多,谈到当年我父亲在商丘中学读书时的那段日子。五姨记忆力大恢复,说给我们三兄弟听,那时是如何的艰苦,你娘是如何的苦累艰难。那段历史,我奶奶在世也讲过,我娘也说过,我父亲在他的《沧桑百年风雨情》一书中也叙述到,那确实是一段困苦的日子,是我们朱家这一门最苦涩的岁月。</p><p class="ql-block"> 说的累了,五姨拿起一根烟要抽。弟弟三忠忙掏出一根递上去,并帮五姨点上火。五姨一看是“中华”,不由地说,你这烟比我的好,大家一听都笑了。三忠就把带着的一盒中华牌烟全给了五姨。五姨一见笑了,说“这个中,我能收下”。蕊表妹对五姨建议道,“妈,现在帮你录一个视频,跟表姨说上几句,让表哥带回广东给我表姨看看”。五姨很高兴,很认真,对着蕊表妹的手机,大声地说道:“贞妹儿,我很想你,感谢你叫你三个儿子来看我。祝你身体健康。”停顿了一下,表妹问还有没有,五姨马上说“还有”,然后笑着又说“兄弟,也感谢你,祝你身体健康”。五姨说话的中气足,嗓门大,也让我们大开了眼界。</p><p class="ql-block"> 时间过得真快,在五姨家不知不觉呆上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离开前,三兄弟与五姨和蕊表妹在客厅里照了张合影。我想,若干年后,这又成了历史。</p> <p class="ql-block">  10月4日接近中午,厚桦被他表姐妞、表姐夫张勇开车从郑州送来商丘,中午在南京路“一家人”酒店再来一次大团圆。</p><p class="ql-block"> “一家人”酒店很热情,我们大团圆的成员们也都很热烈。记得四年前的2014年国庆,我和巧嫦开车载父亲回家,也是在这家酒店吃饭。那是特别又有意义的一次,因为姐和姐夫及外甥们在这里安排下两大桌,为姐和姐夫的舅、外甥们的舅老爷,也就是我的父亲做生日,祝老人家八十大寿。这一年的农历9月22日,也是公历10月15日,是父亲的80岁生日,当年是提前一个多礼拜在商丘“一家亲”酒店过的。那可是一次热烈、温暖又温馨的生日祝寿宴,“舅,敬您酒,祝健康长寿!”,“舅老爷,给您老敬酒,祝长命百岁!”“我们也祝太舅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姐家一家人三个序列一一敬酒祝健康,当然我和巧嫦也衷心祝父亲健康愉快,长命百岁!那次祝父亲八十寿宴,大家说了好多话,敬了好多酒,许了好多愿,照了好多相,老爷子开心地一个劲儿地笑。回想起来,那是多么美好的一次祝寿宴啊!</p><p class="ql-block"> 这一次,又是席开两桌,姐和姐夫,一家之长,在大家的要求下端坐里边大桌的中间。一盘子一碗的上来的,都是老家好吃的饭菜。席间,大家先向姐和姐夫敬酒,一齐祝“身体健康!”。姐家的四个女婿(我们叫外甥女婿),都不同程度的能喝点酒。要说起谁的酒量大,那拿第一名号的要算四女婿张勇,东北人,粗犷又细致,喝酒风格是“手一抬,底朝天”;排上第二号的是二女婿蒋传志,前些年我每次回来他都积极地向我敬酒劝酒,酒能喝,人实在;位列第三者,三女婿李红光也,象他的名字一样,不喝酒都满面红光,喝了酒就更红光满面了,其实红光酒量与传志不相上下,只是红光喝酒时老是留一手,这排名也就暂屈居第三了;不用说,那第四名就是大女婿程永了。这程永作为老大,喝酒却是老小,不是他不想喝,而是他不能喝。何故哉,无量也。但程永可朴实了,每次来碰酒时,都会真诚地说,“舅,敬您酒,您多喝点。”这时候,我都会开心地笑,知道他的确不能喝酒。这四个外甥女婿都很能干,各自有自己的事业,工作上都是一把好手。当然,那四个外甥女就更优秀了,人品、能力、责任心,都是一等一的。</p><p class="ql-block"> 这次喝酒,虽不象十几年前那样猛,但一样气氛热烈。传志、张勇主动轮流敬酒,先敬我,再敬三忠弟,哥哥汉忠缺席今天的午餐大团聚(他前一天下午随高中弟先回大朱庄再去李庄探亲戚了)。在姐和姐夫的注目下,除了程永、两个外甥秀峰和东峰敬了一轮后,传志、红光、张勇三个都相继轮番敬,后来素梅、秀梅、灵钗、妞和东峰媳妇又过来敬。这次厚桦表现也不错,先向姑姑姑夫敬酒,又向众多老表们一一敬酒,有小酒量,也能沉住气,是一次锻炼的好机会。</p> <p class="ql-block">  这次回老家,我又专门写了一批书法作品带回来。这次饭桌上,每家每户都有一份,大都是四尺对开横幅,也有小幅正方,派送时都是随意的。刚好,两个外甥拿到了方形作品,外甥女们拿到横幅作品。秀梅一看,笑着说,“这还乍不一样呢”。大家都笑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姐夫齐家哥对孩子们说道,“这是你们舅给你们的鼓励,每幅内容都有很深的含义,要好好地领会。”是这样的,我在想,现在生活都好了,市场物流发达,什么商品都能买到,带其它东西都觉得意义不大,带自己写的书法作品给孩子们,有一种文化交流,是一份传统继承,也是一个小纪念。</p><p class="ql-block"> 吃完饭,一大家子集中在酒店门口,高高兴兴、和和美美地来了一个大合照。孩子们展开书法作品,好象是一次书法艺术大比拚。这场景在商丘“一家人”酒店牢牢地定格在那里,永远地成为历史的记忆。</p> <p class="ql-block">  10月5日,我与三忠、厚桦驱车先去柘城县(商丘管辖)大午集接大哥汉忠。哥哥是4日到李庄和大午集的,探望了他内弟平恩和平恩的姐姐。我嫂子、平恩、嫂子的姐姐,她们是三姐弟。这姐姐是刚从北京她儿子哪里回来,事实上她户口已迁到了北京。这次回来住在她女儿大午集家。哥哥汉忠就是住在大午集,与她们见面说话,也算是走了一趟亲戚。我们在大午集亲戚家坐了一会儿,照了合影,就直接开车回老家大朱庄了。</p> <p class="ql-block">  到了大朱庄时已是上午十一点。我们准备好纸钱、香烛和鞭炮,三兄弟带着厚桦,与三叔、四叔、孩哥、高中弟、康雨一起到村东头老坟地去拜祭祖亲。先来到爷爷奶奶的坟边,点燃纸钱和蜡烛,三兄弟和厚桦一齐跪拜叩头,我说,“爷爷奶奶,社、习、三孩我们三兄弟,带着您们的大重孙子厚桦来看你们来了。”。我随后掏出写好的《祭文》,全文敬读,向爷爷奶奶及列祖列宗祭祀拜叩。《祭文》如下:</p><p class="ql-block"> “岁至戊戌,时值仲秋,天朗气清,和煦景明。此中原之地,正秋收冬种,一派丰收旺景。</p><p class="ql-block"> “借此盛季佳期,吾朱门三人汉忠、英中、三忠,携子厚桦,远离岭南广东,别于津门天津;汇集于归德商丘,返乡于睢阳宋城;深沐乡情梓谊,极生感念之恩,亲临祖居故宅,饱尝思亲之情。今前至祖父祖母之墓园、曾祖上祖之坟茔,焚香烛以叩拜,燃纸钱以祭陵;仰祖辈胜德,尊朱家遗风;以表祖父玄超之隆绩,亦彰祖母陈氏之懿行。此乃吾辈及子孙之孝道也。</p><p class="ql-block"> “自幼童几至成年,吾兄弟三人,深受祖母慈爱呵护,哺之,育之,教之,其细节处处,点点清清。延续至今,在目历历,感激涕零。每每念及,清唽可记,梦里回萦。念及深处,欲言无声,唯有泪湿眶盈矣。</p><p class="ql-block"> “祖母一生,助媳带孙,走亲访戚,和邻睦里,其持家待人之嘉行懿德,全村皆知,亲朋传颂。及至后来,祖母百年下葬之时,虽大雨滂沱,道路泥泞,然众人争相扶椁抬棺,村人沿街目送,此景此情,令人为之动容。</p><p class="ql-block"> “祖父一生勤俭,少时与曾祖母相与扶持,家业之重振一时广知乡里,传为美名。祖父喜结金兰之诤友,善纳异性之兄弟,疏财仗义,助贫扶弱,四乡八邻,甚是尊崇,远近遐迩,颂其德名。然天道至此,时运如是,后遭天之大难,实蒙无妄之灾耶。后人每逢念及,无不叹惜至极矣!</p><p class="ql-block"> “吾门上祖,实乃耕种之族,读书之家,传儒道,布家风,声播远近,名达乡邑,成一支望族,振一门家声。生为此族之子孙,沐为此门之良训,能不欣之、慰之、骄之呼!</p><p class="ql-block"> “今吾辈千里之遥,回乡祭拜列祖列宗,尽孝道,传儒学,扬中华传统文化,承朱门祖上开明,知理明道,勤俭持业,教子育孙,以康家门之裕,以昌族脉之盛,使嘉名旺于乡里,致誉声达于邑城。今一脉远离中原,开枝外阜,散叶岭南,传祖脉,振家声。惟如是,实不负祖辈先人之愿也。</p><p class="ql-block"> 落墨至此,笔难止也。祖亲祖辈,永念其恩。先人宗茔,常祭常祀。呜呼叩哉,伏惟尚飨。</p><p class="ql-block"> 孙儿英中(忠习)撰文再拜</p><p class="ql-block"> 2018年10月5日(戊戌年八月廿六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祭文颂毕,并焚之。接着将万响炮竹环坟点燃,声响里许。我们随之清理掉坟上的杂草小树,再用铲掘土添坟。之后来到曾祖父曾祖母坟前,烧纸焚香叩拜,再到太祖等其他先祖坟上一一烧纸钱祭拜。祭祖宗拜先人,是我们三兄弟和厚桦这次一起回老家最重要的一个心愿,也是第一个要完成的重大事项。重任完成,我们也开心了。</p> <p class="ql-block">  当天下午,我们四人在大朱庄老家到处走走串串,哥哥汉忠又一个人去村西头去逛去了。我与三忠弟弟和儿子厚桦到前头去看看,先在造弟的儿子东升家见到搓大娘,又在领弟的家里看到馍叔。我们又说说话,聊聊天,趁着下午阳光好,我们一起照了张合影,搓大娘一身红花衣衫,照像可上镜了。搓大娘今年近九十岁了,身体还健朗,听说前些日子不小心摔倒,后来又奇迹般地治好了,真是有福之人。</p> <p class="ql-block">  我们四人在大朱庄老家又住了一宿。第二天早饭后,我们在老家的小门楼外合影留念,四个人先来一张合照。</p> <p class="ql-block"> 接着,在场的来一张大合照,然后再一一分开着照起来。</p> <p class="ql-block"> 三叔三婶和四叔四婶群字辈照一张,我们忠字辈兄弟照一张,厚桦与高中弟和他儿子康雨三人照一张。</p> <p class="ql-block"> 三叔女儿春玲妹妹从她婆家回来,抱着小孙子一起合了影。春玲俩儿子一女儿,女儿晶晶在郑州读卫校,毕业留在郑州工作,也结婚了,先生的老家在平顶山。时间可真快,上一次回去时,晶晶还在读高中。</p> <p class="ql-block">  照完像后,哥哥汉忠突然问起了随哥。旁边人说,随哥快九十了,身体一般。随哥跟他儿子绳一块儿住,就在旁边不远。于是我们三兄弟前去看望。随哥是大朱庄朱家家族(分长门、二门、三门)与我们同门,属于三门人,是忠字辈。到他家时正是早饭时间,随哥身体虽不太好,但还算可以,记忆是差了些。他戴着帽子,背有些驼,耄耋之年的他,见到我们很茫然,这是谁家人呀。他儿子绳反复说了几次,他看似明白其实还是不太明白。后来我们还是照像留念。</p><p class="ql-block"> 当我们离开老宅回商丘走到他家路口时,想不到随哥专门过来看我们来了。我想,是随哥后来终于想起来了,明白了刚才去看他的三兄弟到底是谁了。论起来,随哥这一脉虽然是与我们刚出了“五伏”(即五辈,五伏之内是同一个祖宗),但仍是同宗脉最近也是年纪最大的兄弟了。</p> <p class="ql-block">  从大朱庄回到商丘,我们四人直接去了永城的芒砀山汉文化景区。10月7日去姐家吃早饭,并提前把准备好的香油和芝麻酱等打包捆好。然后,秀梅带着我们四人去一家专做“面叶”的饭店,提前叫了午饭。这“面叶”实际上面片,是老家一种面食。午饭后,送儿子厚桦在商丘站乘高铁去徐州,再转高铁回天津(因8日天津美术学院要上课)。下午,我表妹云祯与他先生到酒店来看我们,在大堂照了一张合影。因晚上我参加同学聚会,哥哥汉忠、弟弟三忠与她们俩去吃晚饭了。</p> <h3>  10月8日上午,在姐姐家吃完早饭后,我们于中午乘高铁从商丘到郑州东。在转乘回广州的时间空档里,我们在郑州东站里与锋哥(朱俊忠)一家三口见面,拍照合影,喝茶聊天。</h3><h3> 离开老家去广东后,这是第一次见锋哥。他在郑州落户二、三十年了,在这里娶妻生子。锋嫂子比锋哥小十几岁,很贤惠也很能干,锋哥有福气。儿子小涛长得蛮高,很好很清秀的一个孩子。见到他们三个,我们三兄弟都很高兴。我们邀请他们有时间来广东看看。</h3> <h3>  这次商丘之行,是一次具有意义的行程。朱家三兄弟一起回来,是第一次。三兄弟带着朱厚桦回来,也是第一次。“桑梓一家”,故乡,老家,亲人,同学,都在这次之行中一一相见。“故土情牵”,亲情,友情,乡情,也在这次之行中充分体现。</h3><h3> 是呵,“又是一年结伴行,返乡省亲慰平生;我祭先祖感先恩,些小心愿动天庭。”就用这首小诗结束这篇累长的记录与叙说吧。</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