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瓦人在不变中，把自己活成了经典……

杜勇

　　摄影、文字 杜勇

感谢似水骄阳、晰晰友情出镜

　　离开五彩滩向喀纳斯湖方向进发，在贾登峪换乘景区专车后向东转，汽车驶上了山路——一条风光旖旎的长廊：

　　

　　连绵不断的阿尔泰山脉，环绕着美丽富饶的冲乎尔山谷平原；金秋的阳光温和地撒在山谷里，大大小小的牛群、羊群像一片片云朵飘忽其中……

　 　一、 禾木村

        这条大路的尽头，就是喀纳斯湖畔、图瓦人的聚集地——美丽的禾木村。

　　禾木村是世上仅存的3个图瓦人村落(禾木村、喀纳斯村和白哈巴村)中最远和最大的村庄。

        其实，禾木村的面积并不大。在禾木河环抱的高坡和洼地间，星罗棋布的散落着一座座土瓦人的尖顶木屋。屋子全是原木搭成的，屋内是平顶，平顶与尖顶之间的空间用来贮藏食物和饲料，这是土瓦人特有的建筑特色，弥漫着远古的气息。

　　村子周围的山不很高，顺着山势铺开的是成片成片的白桦林。我不知道该怎样描写这些长着大眼睛的浪漫的树，总觉得她们更像是一群怀着许多秘密的快乐的小精灵。也许因为这里离俄罗斯太近了吧，我眼前总是浮现出那个艺术巨匠辈出的民族既绚丽斑斓而又浪漫深沉的油画。

　　深秋的白桦林满目金黄，一阵风吹，叶子便无声地飘落下来，似乎是在暗示一去不复返的过往，抑或又是预示着开启了一番新的轮回……。

　　

        太阳慢慢倚向雪山的肩头，炊烟在暮色中泛起，美丽的小山村祥和宁静的夜降临了。

　　禾木的星空太美了。

       山谷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经意地一抬头，满天的繁星密密匝匝地从雪山铺向深不可测的天穹。我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星空了，像是与老友重逢，感动的要流泪……在这样的星空下，若静静地躺在白桦林里，是否能听到那些＂大眼睛树＂之间的窃窃私语——是讲述久远的传说？还是禀报山谷里的神谕？或者，依旧只是睁着大眼睛静观天地、深藏秘密、缄默不语？

　　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白色的雾气如丝带一样缠绕着禾木山谷，树林、房屋、围栏……都在薄雾中忽隐忽现。渐渐，小村苏醒了，识途的牛、马、羊群顺着熟悉的小路径自走向村外的牧场。

　　薄雾还未散去，眼前骤然一亮——太阳跃出山脊，金色的阳光倏而从云层的裂隙中如一束束聚光灯射向对面的山林沟壑，给群峰镀上了金边；满山的秋色被这灿灿的光勾勒出暖暖的光影，充满诗意，遍洒温情……

　　随着晨光的游移，村舍被一片片点亮，让人们循序渐进地领略着禾木村难以言表的神秘和魅力。

　　据说，当年图瓦人的祖先是为躲避战乱，找到了这一片与世隔绝的净土定居繁衍下来的。历经漫长岁月，这座古朴的村落，在不曾剧烈演化的寂静中，出落成了美名远播的“中国第一村”——空山幽谷中的小桥流水，丛林间扬尘而过牧群，雪峰、森林、草地、蓝天、白云构成了独特的原始自然生态风光与文化景观……

　　图瓦人在不变中把自己活成了经典，多少人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赶赴与这个布满“木楞屋”的小村子的心灵之约……

　　这里不是“上帝的后花园”，这里只是图瓦人生生不息的家。

　　 二、 白哈巴村

        紧赶慢赶，我们还是在日落后才赶到了另一处图瓦人的聚集地、被称为“西北第一村”的白哈巴。

　　白哈巴位于中国与哈萨克斯坦接壤的界河——哈巴河畔，这又是一个幽静的小山村，居民由哈萨克族和蒙古族组成，也是个原始自然生态与古老传统文化共融的村落，依旧沿袭着古朴淳厚的民俗风情。

　　村子边缘有一座高高的建筑物，那是边防驻军的瞭望哨所，也有着“西北第一哨”的美誉。我7年前到过这里，那时还可以去到远处的边境线上的“1号界碑”，眺望对面的哈萨克斯坦。现在已经被长长的铁丝网所阻隔，那个界碑已是遥不可及了。

　　村民的居所也是“木楞屋”，建在两条小溪之间的狭长台地上。生活在白哈巴村的图瓦人，久居山林地带，以放牧、狩猎为生，有“林中百姓”“云间部落”之称。图瓦人淳朴、善良、豪爽、好客，至今仍保留着朴素的部落文化和生活方式。 

　　这里的自然景观与禾木很相似，一派浑然天成的光影天地。秋日里，漫山白桦林叶子变成了金黄色，点缀在银白的树干上，与交混生长、依然翠绿的松柏相映成趣。在落日的傍晚和雾气的清晨，炊烟袅袅飘荡，牛羊满坡，整个村落就是一幅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山水画。

　　多少世纪以来，图瓦人繁衍生息在阿勒泰的哈巴河、禾木河、喀纳斯湖的肥沃原野上，世世代代以放牧为生。行走在这里，你会淡忘时间。没有闹市的喧嚣烦扰，一觉睡到自然醒，走上山岗，步入林间，充耳天籁之音。在大自然的怀抱中，眺望着那错落有致的村庄、黄绿相间的树林、云雾缭绕的雪山、悠然觅食的牛羊......不知不觉间，优哉游哉的一天已悄然注入生命的流程。

　　这天人合一的日子，越来越引发世人的羡慕和向往。然而，林间的“木楞屋”容易复制，难的是，生成那颗清心寡欲、和顺静美的心……

　　 我在白哈巴村

我在禾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