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愁,只剩一壶酒

如烟似海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文|如烟似海<br>图|来自网络</font></h5><p style="text-align: center; "></h3> <h3 style="text-align: left;">我向来不爱吃烧烤,在我的认知里面,烧烤是半生半熟的,吃进肚子里面会长虫,是不干净的东西。每每路过烧烤摊,我总会避而远之。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广悦路16号,拐个弯就到,那里时常会有一位老爷爷在摆摊。不管是凌晨一点还是两点,每每我下班路过总会看见,再晚些我就不得而知了。</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晚风有点冷,肚子也有点饿,不知怎地,我不带犹豫地直奔那烧烤摊去了,微黄的路灯下,只有老爷爷和一辆烧烤车,他在烤东西,可没有一个客人。</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我点了几串烧烤,都是素的,点肉,我怕烤不熟。周边一片寂静,没有白日里喧闹的景象,人们都睡去了,一人带着一点点喧闹,安然的睡去。</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烧烤很快就上来了,外面并不讨喜,黑黑的,也不知道里面添加了什么。我迟迟没有动口,老爷爷坐在我对面,他一身藏青色的衣着,倒也是干净。脸上的沧桑感似乎并不是那么讨喜,沟壑纵横的皱纹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壶酒,时不时的喝上一口。</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烧烤里面放有酒,我吃出来了,想扔。老爷爷说:“有酒是正常的,熟客都知道。”说罢,他又喝了一口酒,说话时带着一股酒味,我并不喜欢,“深夜还能到这里吃烧烤的人并不多,都是有故事的。”我默不作声。</h3> <h3>原本觉得很寒冷的我,因吃了这放了酒的烧烤,觉得并不寒冷了。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不知是谁起的头,我们竟聊起了话题。从科技到娱乐、从小孩到老人、从一个年代到另一个年代。我们不熟,他的年纪约摸大我几轮,我们聊的很嗨,并没有出现代沟的痕迹。</h3><h3><br></h3><h3>他说,他在这个地点摆了几年的摊位,也听了几年的故事,有酸甜苦辣,亦有柴米油盐。伴着这清风与明月,一壶酒,两个人,自己的故事说了几百遍,无外乎就是一个“愁”字,听故事的人也只是听,说过事的人却深有体会。</h3><h3><br></h3><h3>愁,愁是伤感的,是带着故事的。愁,我想谁没有呢?或大同小异,或分外突出。愁,是心里的愁,不显于外,藏于心。酒,喝了也不见得愁会消散,带着酒味的愁,都是有了年代感。</h3><h3><br></h3><h3>他跟我说着他的历史,从南到北,从贫穷到富裕,从富裕到平淡,从二十世纪到二十一世纪,带着时间步伐,带着岁月的痕迹,都成为历史。</h3><h3><br></h3><h3>我也说着我的历史,从小到大。有说到刻骨铭心的地方,也有说到撕心裂肺的地方。有相似,也有不同。都带着时间的步伐,带着岁月的痕迹,成为历史。我想,这一刻也将会成为历史吧。</h3><h3><br></h3> <h3>他的酒一口一口的喝着,我问:“有没有矿泉水。”他说“这里除了烧烤,就只剩酒。”我渴的不行,我想是吃了烧烤的原因,还说了那么的多话。他给我递过一壶酒,倒了一杯,抿了一小口,是一种辛辣味味。穿肠而过,我不喜欢,但又无奈,只剩一壶酒。</h3><h3><br></h3><h3>现在,我的话语里也带了一股酒味,老爷爷的岁月里多了一个我的故事,或许会给他增添几分愁,又或许给他减少几分愁。清风明月里,路灯下,两个人静静的喝了几口小酒,身上的寒意渐渐退去,路上的行人,只剩三三两两,都在朝着家的方向赶去。</h3><h3><br></h3><h3>月光洒在我们身上,像披上一层薄如轻纱的白色外衣。老爷爷脸上的皱纹,显得更加突出了。我想,我的脸上也会慢慢的,慢慢的,因这岁月的愁添上些许皱纹吧。</h3><h3><br></h3><h3>烧烤早已没有了热气,带着些许的愁意与酒味,都随着时间慢慢的,形成岁月。只剩一壶酒,还未喝完的酒。</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