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饼,是食品,也是乡愁和情意

简平

<h3>前几日去杭州,见友人,一起吃饭,说起煎饼。</h3><h3>“是一种薄饼吗?”</h3><h3>“很薄,像纸。”——曾有人带了煎饼,去南方吃,被不明真相的群众惊问:“你们吃宣纸?!”</h3><h3>煎饼薄、大、泛黄,与宣纸真也有几分像。</h3><h3>我从百度上找到煎饼的图片,给友看。</h3><h3>“哦,是方的呀。”</h3><h3>“圆的,叠成方的了。”</h3><h3>前些日子加工了煎饼——我贡献的小米,朋友吉祥添的豆子,加工了厚厚一大摞,可香可香。这位同志竟没见过煎饼,岂有此理,一定要寄些给她尝尝。</h3> <h3>自己加工的煎饼好几天了,还是越新鲜越好;我还想把摊煎饼的过程拍下来,让友人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h3><h3>约了朋友老蔡,步行买煎饼去。到古街,先要过这座桥。</h3> <h3>再沿着这条河,走啊走。</h3> <h3>到了另一座桥,老蔡说,我领你去一家好吃的煎饼店。</h3> <h3>就拐到这条巷子来了。古又静,一家一家小店,沉着且平和。嗯~已经闻到暖暖的、粮食的甜香味儿了!</h3> <h3>到了,就这家。</h3> <h3>店主人刚刚结束了工作,最后一缕热气还未散去。可是想拍下摊煎饼的过程,是不能了。</h3><h3>这是摊煎饼的工具,叫做鏊子。</h3> <h3>印象里,我奶奶、妈妈、大娘婶子们摊煎饼时的情形,大体是这样的。</h3><h3>鏊子支在地上,身旁全是柴火;烟、热气弥漫着,看不清摊煎饼的女人的脸。</h3><h3>那时,摊煎饼之前还有一道工序:推磨子。即把粮食磨成糊糊。那是哥哥姐姐们的活儿。</h3><h3>推磨子之前还有两道工序:推碾,把粮食碾碎;泡粮食,使之变软。</h3><h3>所以摊煎饼是个大工程,所以一次会摊好多,能吃好长时间。平时煎饼就放在一个草编的容器里,叫囤。</h3><h3>摊完煎饼之后,还有一个重要的节目:把地瓜、玉米等埋在摊煎饼的柴火灰里,过半晌,灰凉下来,扒去,烤熟的地瓜、玉米拾一瓢里,香味儿那么浓,口水在打转转了……</h3> <h3>看看,这是煎饼刚摊好的样子,与做宣纸是不是也有些相似?</h3> <h3>这张图让我想起很多,童年,老家,奶奶……</h3> <h3>你们印象里吃煎饼是这样架势的吗?还一定要煎饼卷大葱?反正我从来没吃过葱……</h3> <h3>现在更多是这样哦,婉约精致了许多哈?</h3> <h3>煎饼不光可以卷大葱甜酱,它可以包各种菜,像春卷那样卷起来吃——有极强的包容性呢。</h3><h3>我还推荐熬一锅香香的小米粥,搞一盘清爽的小咸菜,最好雪天,最好黄昏,最好与家人一起,吃得又贴心又温暖。</h3><h3><br></h3> <h3>我的友人啊,一些些满是我情意的煎饼,很快就到你手上了。一时吃不完,放冰箱里。若放外面,湿了,容易坏,干了,不好吃。 去寄煎饼时,恰恰飘着些小雪。<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