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秋雨秋满枝

刘海霞

<h3>秋风秋雨秋满枝</h3><h3>唐河县第一小学 刘海霞</h3><h3>或许是气候变暖的缘故,虽说有些寒气,却远没有冬日凛冽的刺骨,更像是儿时深秋的时节。近来阴雨绵绵,寒气愈来愈重,已进入隆冬时分,校园银杏叶几乎落尽,零星两三片枝头萧瑟地舞着,法梧树的叶子似乎更是耐寒,满树苍黄,今天下起了雨,清冷的细雨虽没有夏天那么猛烈,但是校园大殿前两排法桐树的叶子,都又被催下了许多,站在楼上望去,满地都是手掌大小的落叶,沾杂着地上的泥浆,毫无生气地趴在地上。它们写完了春日的勃勃,唱尽了夏日的繁华,吟罢秋日的萧瑟,此时,它们已完成了作为一片树叶的使命,一片树叶的荣光,已为枝干倾尽韶华,可以悲壮地匍匐大地,积蓄来年的薄发。</h3><h3>一说起秋,自然而然地满是“秋风秋雨愁煞人”的落寞;“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的思念;“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的深重,“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孤独……但是我却觉得最耐人寻味的还是鲁迅先生笔下那秋日“奇怪而高的天空”,那秋日枣树“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天空”的悲壮。中学读这篇文章时,并没有留意那“铁似的直刺天空的枣树”,后来师院中文老师在讲鲁迅时,特意提到了《秋夜》中那深秋的枣树,还让我们留意:秋冬的树干落光了叶子,真是“铁似的直刺天空”,仰望师院校园那高大的杨树,光秃秃地枝干,把天空衬得更加高远,却始终不曾领会那“铁似地直刺”。今日寒雨悄然落下,我抬头凝望那落光叶子的银杏枝干,凝望粗壮的法桐身躯:在灰蒙的天空下,褪去叶的陪伴,离开叶的依恋,枝干竟是那样的傲然独立,神圣不可侵,突然有种“你剑指青天刺向谁”铁骨。《秋夜》写于1924年,算来当年的鲁迅也是四十不惑之龄,没有了年轻的风华正茂,却积淀了岁月的坚韧,所以那“奇怪而高的天空”,那“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天空”的枣树,是历经沧桑的不屈风格,是坚忍不拔的铮铮铁骨。</h3><h3>秋尽叶落,叶,成就了枝的伟岸,枝,修饰了叶的美好。寒凉带走了叶的繁华,去滋润根的大地,把落寞和凄凉留给了枝干,枝干唯有凛然独立,继续它悲壮的使命,期待来年枝与叶的重逢。</h3><h3>2018年12月3日晚</h3><h3>&nbsp;</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