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在老城的巷尾,拾起过去的故事

落霞孤鹜

<p><b> 图片/谢树章🌷撰文/王爱华</b></p> <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住在新城,时不时总要到老城赶赶场,目的不是买东西,主要是想逛逛老街,寻找小时候的记忆,因为,这里有我熟悉的味道。</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或许是年龄的原因,人到了一定的岁数,总是忘不掉一些东西,这大概就叫怀旧吧。</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漫步在老城区,恍然游走于历史时空品读世事的沧桑,熙熙攘攘的老街,有种洗尽铅华的朴素。尽管时代淹没、剥去了老城的外衣, 仍依稀可见老城斑斑点点的痕迹。每当我从“闹市中心”大府坝走过,都会有种浪子回归故里的温馨感,不由自主地驻足,用心灵与之对话,任思绪随风飘荡。</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大府坝,曾经是黔西最繁华的一条街,这里商贸密集、人气兴旺,而与这样的繁华热闹同在的,是它的小巷延伸几许的宁静。</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我喜欢老城那七拐八弯的小巷。小巷总带着点女人家的阴柔,缠缠绵绵。这种阴柔缠绵折射出老城固有的情调特色、人文雅韵、民居特色。</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茅草巷、鄢家巷,古佛堂,文昌宫、江西湾,古街背巷,曲曲弯弯,充溢着浓浓的亲切感。住在新城里的日子,压根不像住在老城里的日子那样,儿时的日子像一件太阳晒过的棉絮,触感柔软,手有余温。现在的新城全都充满着令人作呕的金钱铜臭故事,浮躁之气、攀富之风甚嚣尘上,已然失却老城那种淳朴的民风、积淀的文化。每每大家谈及过去住过的地方,譬如,常家巷、城皇庙、老戏院、挑水湾、武庙…… 街巷深处,院门石狮,各种古文化遗址,还有那墙沿爬满青藤的四合院,似乎都有一个动人的美丽传说。我在临街五小湾湾的南门城墙角住了几十年,街坊邻居相处得如同家人,哪怕简陋的家具陈设也被它的浓情沐浴。相互之间端着饭碗你上我家拈菜,我去你家聊天。谁若遇到困难,诸如挑煤、搬家、打糍粑等以及红白喜事,均相互帮忙。往往不是主人家主动要求,而是帮忙的人一旦听说后,心急火燎地主动找上门去。</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老城是我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她的犄角旮旯,街街角角,一门一坊,一砖一石,我是那样熟悉。尽管现在新城开发得多姿多彩,异常美丽,但在我眼里,老城依然充满魅力,“风韵”不减。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寻访老城,每个小巷都有它的细节和故事,当老城这本像翻过一叶历史书页一样被“新城”之风吹走后,留下的是一种叫做风格的东西。这种风格构成了水西老城的缩影和风情,像串在日子上的花朵,散发着历史的诗意香气。无论老城在人们记忆中怎样淡去,老城和善亲热淳朴实在的民风,始终深藏在老街小巷斑驳的木质纹理中,流连于幽深古老的宅院里,从人与人之间的真情交往中,甚至于从坐在门口小板凳上的老翁老妪摆谈中流淌出来。老城浩大而深厚的文化不像博物馆的陈列品那样确凿而冰冷,它热烈而温婉般沉淀在那古老的街头巷尾,鲜活生动地跳跃在人们的心扉灵府及言谈举止中。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老城是一个巨大的磁场,任你离开多久,终究放不下对她的牵挂。老城的故事像一部厚重泛黄的线装书,斑斑驳驳,供人们翻检、品咂。</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