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学俊,明早我在收拾你】

寒夜孤灯

<h3>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学校一下子分配来了两男一女三位新老师。而其中的一位男老师与哪位女老师是情侣,他就是后来我五六年级的班主任。</h3><h3><br></h3><h3>回想童年我才发现,我可能是在第一批师范生沐浴下成长的孩子。所以当我自己也走上教师这个工作岗位时,回想童年,很多时候会给我很多触动。比如说我读的是三年的大专师范生,而他们的代称是师范生,就我自己我惭愧直言,虽然我比他们多读了三年,同为“师范生”,但我却远远没有他们专业。据我分析,其实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在教育系统内,至少是在小学教育里,那一部分人充当了这其中中流砥柱的角色。有时我会认为在当时的那个环境下,在很多人都选择在初中毕业时就读师范的那一个浪潮中,那些人正是中国当时最出色的人才,所以这部分人理应是中国当下教育事业的中坚力量,而事实也正是如此。</h3><h3><br></h3><h3>我讲这段话可能是一时兴起,但更多是表达对这些人的某种敬意。但我下面要讲的这个“故事”与敬意无关,甚至与兴致无关,或者可以说无聊至极。</h3><h3><br></h3><h3>在那三位老师来以前,学校里只有一位老师住校,他就是我曾经提到过的那位———不知是经常偶尔,还是偶尔经常会喝醉酒的老师——我的数学老师。三位老师来了以后,学校就有四位老师住校。当时我们学校有两排两层的学生宿舍楼,一排是石木结构的瓦房,另一排是砖木结构。男生住在石木里,女生住在砖木里。虽然是两层,但楼层是用木板铺设的,所以在一楼与二楼之间说话声,哪怕是悄悄话也清晰可见。</h3><h3><br></h3><h3>我不知道学校当时为什么会安排那位女老师住到男生宿舍的一楼,而不是我的班主任。但现在来看,如果真这样安排,也就不会有下面我要讲的这个故事。</h3><h3><br></h3><h3>开始我已说过,我的班主任与哪位女老师是情侣。当然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后来有人发现,虽然下晚自习时,他们都回各自的宿舍,但有些时候起床早的学生见到,我的班主任从那个女老师的宿舍出来。这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对于小学生,这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大家还是充满了无限的好奇。于是故事开始了!</h3><h3><br></h3><h3>每天晚上很多学生都期待着我的班主任走进哪位女老师的宿舍,这其中就包括我。终于在一天晚上,我们等到了。当时学校里四到六年级的学生上晚自习,除去离家近的学生,住校的差不多三十多人。男生宿舍的学生的床铺,依着墙两排铺开,大梁下面是过道。哪位女老师住在六年级学生床铺下的一楼。那天晚上当我的班主任进去的时候,楼板的小孔处已记不清聚集了多少双凝视的眼睛。</h3><h3><br></h3><h3>夜深了,女教师宿舍的灯还亮着,楼层里充斥着微弱的鼾声,但更多的是围绕在小孔周围,因长时间的佝偻匍匐,腰酸背痛流露出的急促的呼吸声。这是一场战役,我们在等待。只是不是每个人都善于等待,这毕竟不是找鸟窝,跟着一只叼虫子的鸟,只要有耐心,只要敢于折腾,一定能找到鸟巢。当双方僵持了太久的时候,失去耐心的人开始打退堂鼓,于是有人开始撤退。但战役远远没有结束,双方的在等待与坚持中继续僵持。</h3><h3><br></h3><h3>有时候等待真会让人高涨的兴致,像薄弱的意志力一样被消磨殆尽,好奇也会在无尽的等待中变得索然无味。有些战役是分不出胜负的,就比如说这场战役。</h3><h3><br></h3><h3>最后我的班主任灰溜溜的从女老师的宿舍走了。临走时,他抬头面向小孔的方向,很扫兴地呵斥了一声:孙学俊,明早我再收拾你。</h3><h3>第二天早上,我的班主任果然在门口截住了我。</h3><h3><br></h3><h3>他问我:“昨天晚上,你们在干什么?”</h3><h3>我现在相信了,诚实这个东西可能是与生俱来的。于是我告诉他:“我想看看你要干什么。”</h3><h3>下场可以想见。</h3><h3>啪、啪、啪……</h3><h3>他连续抽了我几个耳光,好几个耳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