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 <h3>人们爱用 “富得流油” 、“富可敌国”这些俗词形容富裕的程度,依我看来“富得流酒”应是描述勃艮第这块富庶土地最恰当不过的字眼了,然而这里的富庶,不仅限于物质层面的。勃艮第,岂止“富可敌国”,史上曾经的“勃艮第王国”、“勃艮第伯国” 、“勃艮第公国”,与今天的法国、意大利、荷兰、卢森堡、比利时、瑞士、德国的关系错综复杂,在欧洲文明的历史长河中独占一隅。</h3><h3>离开维孜莱后(10.8)我们一路东进,前往勃艮第首府-第戎(Dijon)。这座法国东部的历史文化名城在浓郁的中世纪和古典主义的氛围中透出王家风范。 </h3><h3><br></h3> <h3>我们经第戎的“凯旋门”-吉约姆大门进城。</h3> <h3>虽然有Bertrand领路,由小猫头鹰指引的旅行线路还是令我们好奇。</h3> <h3>事实上第戎打造了一条跟随地面上的卡通猫头鹰标识走遍市内最著名景点的线路。</h3> <h3>第戎美术馆位于昔日的勃艮第公爵宫的东翼,是法国最大的美术馆之一,收藏有如今的德国和瑞士文艺复兴前期的绘画(为法国之最),法国路易十四时期以及当代的艺术画作。</h3> <h3>我并没有认真赏画,随着Bertrand的讲解,对勃艮第在四大公爵统治时期达到鼎盛、而后瞬间瓦解的话题颇感兴趣。</h3> <h3>四代传承的瓦卢瓦-勃艮第王朝的公爵分别是(勇敢的)菲利普二世(1363年–1404年)、(无畏的)约翰(1404年–1419年)、(善良的)菲利普三世(1419年–1467年)、(大胆的)查理(1467年–1477年)。</h3> <h3>1363年瓦卢瓦王朝第二任法兰西国王约翰二世将其小儿子“勇敢的菲利普“封为勃艮第公爵。这片富庶的领地并没有让公爵满足,雄心勃勃的四代公爵们实行与法国分离的政策,试图摆脱法国的控制,几乎成功地将勃艮第公国蜕变成一个从法国、瑞士延伸到北海、纵贯北海和地中海的帝国。</h3> <h3>菲利普二世与佛兰德(Flanders)女伯爵玛格丽特三世(原卡佩王朝的勃艮第公爵菲利普一世的遗孀)结婚,将当时欧洲最富庶的地区之一佛兰德并入了勃艮第公国。</h3> <h3>无畏的约翰与奥尔良公爵路易一世(法王的弟弟)进行了残酷的夺权斗争,1407年派人刺杀了路易,夺取了患精神病的法王查理六世的摄政权(至1413年)。无畏的约翰在权力斗争中不断兴风作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反复上演结盟-出卖的剧目,最后自己被法国王储即后来的查理七世谋杀。无畏的约翰在位期间加强了对尼德兰 (Nederlands)的控制。</h3> <h3>菲利普三世继承大公后,指控王储查理(后来的查理七世)参与了杀害其父亲的阴谋,于是巩固了与英格兰国王亨利五世的同盟;菲利普三世还是造成圣女贞德惨死的罪魁(圣女贞德帮助查理七世上位,勃艮第军队俘获了贞德并把她交给了英国人)。然而菲利普三世最终还是与法国王室实现了和解,1435年查理七世承诺将皮卡迪(Picardy)割让给勃艮第公国,菲利普三世承认了查理七世的宗主权,并放弃了与英国人的同盟关系。利用联姻、战争等手段,菲利普三世大大扩张了勃艮第公国的势力,整个吞并了低地国家尼德兰,包括了埃诺、荷兰(Holland)、布拉邦特(Brabant)、卢森堡(Luxembourg)等伯国,低地国家成为勃艮第的经济支柱,其政治中心实际上也转移至尼德兰。有道是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王公贵族也好、伧夫俗吏也罢,他们都有文化艺术与宗教信仰的需求,菲利普三世统治期间在根特、布鲁日以及布鲁塞尔都设立了艺术画廊,吸引了当时欧洲优秀的艺术家们,勃艮第公国的文化实力显然也超过了法国。</h3> <h3>最后一位公爵是大胆的查理。这位英俊的公爵,有杰出的军事才能,对爱情忠贞,热爱人民,还是位优雅的舞者、优秀的音乐家、天生的雄辩家、最出色的棋手。他生来显赫,需要敌人,1474年以前,在与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一的交手中他基本处于上风!他对内的军队改组与建设、行政机构改革与司法改革也是大刀阔斧。然而在政治上和外交上他不是像蜘蛛一样扩张领土的法兰西国王路易十一的对手,也许过于自负,过于野心勃勃,也因路易十一的离间,盟友们都纷纷离他而去。1477年1月5日在与路易十一支持的瑞士长矛兵作战时,由于雇佣军的出卖在南锡(Nancy)战役阵亡 ,数天后被野狼啃掉一半脑袋的尸体才被从冰冷的湖水中打捞出来,英雄就此谢幕!</h3> <h3>似乎验证了盛极必衰的轮回法则,这个横卧于神圣罗马帝国和法兰西王国中间的强大公国,随着勃艮第最后这位公爵的阵亡而被瓜分。王侯将相高手对决,靠个人威风与野心支撑不起一个帝国。</h3> <h3>没有男嗣的勃艮第公国,唯一的女继承人-勃艮第的玛丽(Mary of Burgundy)因坐拥“勃艮第遗产”,欧洲王室对她垂涎者众。此时的法王路易十一已经攫取了 Burgundy (勃艮第)和 Picardy (皮卡迪),还虎视眈眈地盯着 the Low Countries(低地国家), Artois( 阿图瓦)、Luxembourg(卢森堡) 和 Franche-Comté(弗朗什-孔泰)—即玛丽继承的全部领地,试图安排玛丽与法国王太子查理(比玛丽小13岁,还是个少年儿童呢)的婚姻。</h3> <h3>玛丽拒绝了法王的婚姻安排,与其父身前安排的奥地利的马克西米连大公(Maximilian I,后来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联姻,哈布斯堡王朝得到了被称做“勃艮第遗产”的勃艮第公国的残余部分,包括最重要的尼德兰。这段婚姻给欧洲历史带来的震荡超过了200年。由此看来,普通女人的婚姻改变的是自己,而王家公主的婚姻改变的是历史,古今中外无例外。</h3> <h3>四大公爵联姻及最后的女继承人-勃艮第的玛丽,以及玛丽的女儿-奥地利的玛格丽特</h3> <h3>穿越历史再回到第戎美术馆,眼前的展品美轮美奂。</h3> <h3>这里有勇敢的菲利普和无畏的约翰的石棺,雕刻精美。逝者高雅的服饰、守灵者仰天哀悼、掩面哭泣的生动表情,令人惊叹!雕像于1443年开始制作,经历了570多年的天灾与人祸,依然华丽于世,可见后人维修中“遵照历史、尊重专业”的精神体现,而我们是否应该为“砸烂旧世界”、 “破旧立新”的荒诞行为深刻反省?</h3> <h3>1512年的第戎城市手绘图。可以想象当年勃艮第公国在4位大公的治理下的强盛与繁荣,难怪人们如此悲切地送葬呢。只是当年开疆拓土、叱咤风云的勇士,今日静静地安息在他们曾竭力想要挣脱的法兰西的怀抱,历史是何等坦诚又无情地嘲弄着他的谱写者!</h3> <h3>弗朗索瓦-路德(François Rudé)是著名雕塑家,巴黎凯旋门群雕《马赛曲》是他的杰作,他是第戎人,家乡有纪念他的博物馆。他的作品既有古典主义的严谨也富有浪漫主义的激情,仅用几个人的巧妙组构就把一个万马齐鸣、群情激昂、奋勇向前的场面展现在观者面前,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h3> <h3>弗朗索瓦-路德(François Rudé)本人的雕塑</h3> <h3>跟随Bertrand 穿梭于第戎的街巷,感受这座城市秋日午后的古风柔情。</h3> <h3>也感受一种淡定的繁华。</h3> <h3>Lafayette百货的时尚品牌很抢眼,忍不住进去瞅了几眼;对历史建筑的保护也可谓用心,原有的商店倘若出售且改业经营,门面也是不能更换的,所以万一看到 “面包店”在销售时尚物品就不要见怪了。</h3> <h3>第戎大剧院 (Grand Théâtre de Dijon) 坐落于拉莫街北侧,这条街以出生在第戎的巴洛克时期著名作曲家和音乐理论家拉莫(Jean-Philippe Rameau, 1683-1764)的名字命名,这也是对作曲家恰到好处的纪念吧。</h3> <h3>第戎圣母院(Église Notre-Dame de Dijon)是13世纪哥特式建筑的杰作,一侧外墙装饰着第戎的吉祥物-猫头鹰。</h3> <h3>据说教堂建造时一位石匠把雕刻的猫头鹰镶入石柱,此举可能违反了宗教戒律,于是石匠偷偷告诉公爵夫人,是圣母托梦命他装的,用靠近心脏更近的左手去触摸许愿会得到好运,从此人们都快乐地领受了圣母的祝福。直到2001年一位失恋的大男孩因屡次许愿不灵,怒砸了猫头鹰,后经罗浮宫专家的修复,才得以继续履行它派放好运的职责。</h3> <h3>可是事先没人告诉我要用左手呢!</h3> <h3>Église Saint- Étienne 建于15世纪,17世纪重建,耶稣会风格的立面建于18世纪,作曲家拉莫曾在这里担任管风琴师,如今这里已经改成了图书馆。世事变幻难料,不过无论是教堂还是图书馆,总是人们精神与信仰的寄托所在。</h3> <h3>圣米歇尔教堂 (Église Saint-Michel) 建于15世纪末, 教堂侧面的钟塔高达93米,是法国最高的钟塔之一,共有57座钟,每年8月都会举行鸣钟音乐节。第戎曾有“百钟城”美誉,现在大多数钟塔都不复存在,只有这座教堂钟塔传出的钟声,穿过岁月继续鸣奏着历史的辉煌。</h3> <h3>一片土地,两个品种,一红一白变幻出无限的微妙,这,就是勃艮第的玉液-葡萄酒。风土(Climat)谁都有,勃艮第最讲究,勃艮第人对土地的精确分析与精耕细作真正做到了极致。据说,中世纪西多会的修士们为了寻找合适的葡萄种植园,他们用“舌头品尝土壤”的方法来分辨土质,划分了如今的勃艮第各葡萄园,并用高一米左右的石头墙将其分割围起来(图片来自网络)。</h3> <h3></h3><h3>我是酒盲,勃艮第之行是扫盲之行,也让我明白了敬畏自然、爱护土地、用心劳作是勃艮第葡萄酒誉满天下、愈久弥香的本源。</h3><h3><br></h3><h3>10.9上午我们离开第戎,沿“金色山坡”南下。</h3> <h3>乡村公路丝带般搭在“金色山坡”漂亮的肩上,我们的车子行驶在秋意的葡萄园旷野中。天有些阴,云总是那么低,似乎站在丘坡上一抬手就能够得着。</h3> <h3>Bertrand介绍到,2015年被列入联合国自然文化遗产的勃艮第葡萄园有1247种“气候”(The Climats, terroirs of Burgundy)。这些“气候”,数百年来有不变的名称,固定的位置,因其表层土质、深层土壤、光照、微气候、历史等原因,形成了独一无二的葡萄园风土,葡萄酒的微妙即源于这些“气候”的微妙。图为手绘微妙“气候”(来自网络)。</h3><h3>在世界上的其他地区,也可以找寻到与之相似的自然作物和风土产品的种植生产模式,比如哥伦比亚的咖啡、中国的茶叶和印度的藏红花的生产。</h3> <h3>看到路边一块牌子,Bertrand招呼Magdy停车。原来,拿破仑一世最青睐的葡萄酒-Chambertind(香贝丹)的产地到了。拿破仑每次出征时,总有位副官负责他那一车香贝丹,胜利时与众将士酣饮同庆!</h3> <h3>我们兴奋得一头钻进葡萄园内。葡萄园浸润在一片朦胧薄雾中,没有金色阳光的“金色山坡”有种温润宁静的美妙,微风细雨中有股泥土的清新。葡萄虽已经收获,仍有不少挂在藤上,尽管只是用于酿酒,信手摘来丢进口中,甘甜无比。</h3> <h3>红叶葡萄</h3> <h3>武荣园(Le Clos de Vougeot)也称伏旧园,位于一个海拔240-270米的山坡上,坡度平缓,四周围着一个有500年历史的石墙,武荣堡(Chateau Vougeot)立于其中,如今已是勃艮第葡萄酒的精神象征。</h3> <h3> 早在1110年,耕食苦修的西多会修士们已在伏旧河(Vouge)的沼泽地和森林中进行开垦,开始种植葡萄,修士们苦修的方式又多了一种,那便是酿酒了。此后的200多年间,得益于领主们的捐资捐产以及修道院逐渐收购邻地,这里形成了超过50公顷的园区。事实上西多会在欧洲迅速扩展的200年,也是葡萄酒酿造空前发展与传播的200年。而葡萄酒与宗教的关系在圣经里多有出现,在最后的晚餐上,基督举起酒杯道:“这杯是用我的血所立的新约,是为你们流出来的。”</h3> <h3></h3><h3><br></h3><h3>穿过古朴的石门,慢慢走近这座经历了8个世纪的风霜、带着沉沉沧桑的武荣堡。落叶与阴云,让包围在葡萄园中的武荣堡显得一丝清冷。 </h3> <h3>武荣堡内景</h3> <h3>天井内一位西多隐修会修士的白色石雕。只见他肩背上压着沉重的葡萄筐,背部轻轻弯曲,双臂超乎常人的粗壮,双眼盯着脚前的路,跨着大步径直走过来。坦然的眼神,苦修的肉体,坚实的脚步,正是这样的修士成就了今天勃艮第的酒业。</h3> <h3>一层的平房是旧时酿酒设备展览厅,有四台绞盘式橡木榨汁机。不自觉地仰望着支撑了数个世纪的木梁,不禁联想起苦修修士粗壮的四肢。</h3> <h3>储酒桶体量巨大。</h3> <h3>上二层观看葡萄酒历史短片,短片居然有中文版本的。影片中印象尤其深刻的是,受第一次世界经济危机的影响,大量葡萄酒无法出口到美国,酒农和酒业协会忧心忡忡。也许是基因中隽刻着法兰西的浪漫,卖不掉?摆开酒桌自己喝!勃艮第人愣是苦中作乐,把由经济危机带来的艰难变成了开心狂欢的盛宴。1934年,为了挽救勃艮第葡萄酒业的颓势,Camille Rodier和Georges Faiveley创立了勃艮第品酒骑士团(confrérie des Chiers du Tastevin),推广勃艮第的葡萄酒。每年12月至次年1月,品酒骑士们都要穿越勃艮第的大小村庄,为准备上市的勃艮第葡萄酒进行评定。凡是得到骑士团认可的葡萄酒,在酒标上部可以使用品酒骑士团的徽标。 在1月最后一个周末,品酒骑士团会选定一个酒村,展开2天的品酒和庆祝活动,感谢一年来葡萄庄园守护神圣文森特对他们的庇护,这就是圣文森特节。</h3> <h3>而我们真的遇上了正在评酒的骑士。</h3> <h3>目前全世界约12000名“骑士”,他们背负着黑皮诺(Pinot Noir)的骄傲,守卫着霞多丽(Chardonnay)的荣耀。Tastevin(小银蝶,勃艮第品酒骑士团的银质品酒器)曾流行于酒农与伺酒师之间,其凹凸的碟面折射着光线,也折射出桶陈的熟成度。昏暗老旧的勃艮第酒窖里,Tastevin完成了无数次充满仪式感的桶边试饮。这样的品酒神器我也买了一个,虽然我“五味不全”,然而这样的仪式感,应该进入我们的生活。</h3> <h3>离开武荣园,Bertrand带领我们走进了LA GRANDE CAVE。</h3> <h3>许久不曾处于陌生的黑暗中,难道这黑暗中的神秘与宁静能激发品酒者的想象力?在落满了时空碎屑的酒窖里,在杯的轻旋中,酒简单顺口,那是一种捧着一本书,一个下午自斟自饮的酒。在那一缕缕流动的晶莹中细细寻觅,如同我在书中,寻找岁月划过的痕迹,Domain的尽头,一座城堡,抑或一间木屋。</h3> <h3>相对于首府第戎,博纳小城,秋风正爽。</h3> <h3>装饰随心的客栈,很法国。</h3> <h3>酒香千年,古风犹在。</h3> <h3>红衣夫人用背影告诉我,优雅地老去是种释怀,也是道风景。</h3> <h3>50多年后,虎口脱险的群众演员。</h3> <h3>我们的午餐是Bertrand精心挑选的焗蜗牛,放入大蒜、黄油、香菜和香菇等烹饪,香味扑鼻,肉质软绵、肥厚,味蕾被肆意撩拨。午餐还配有当地的芥末,也了却了一尝特色芥末的心愿。</h3> <h3>蜗牛背着那沉重的壳,一步一步往餐桌爬。</h3> <h3></h3><h3>餐厅对着的正是勃艮第的建筑瑰宝−主宫医院( Hôtel-Dieu de Beaune),又称济贫院(Hospices de Beaune),是勃艮第-弗拉芒建筑艺术的经典。
<br></h3><h3></h3> <h3>还记得电影《虎口脱险》里那些令影迷们如数家珍的经典桥段和场景吗?高大宽敞仿若教堂般的医院;沿大厅两侧排开的病床,红色的帷帐床罩,雪白的床单;不仅会治病救人、还会驾着马车运送红酒的智勇双全的修女嬷嬷……这样的医院在博讷是个真实的存在,直到上世纪70年代还一直作为医院在使用,最后一位修女在2006年退休。<br></h3> <h3>博纳济贫院建成于1443年,英法百年战争(la Guerre de Cent Ans)结束后不久,博纳遭受了贫穷和饥饿,穷苦潦倒的病人无力就医。</h3> <h3>当时勃艮第公爵菲利普三世时期的首相Nicolas Rolin与妻子Guigone de Salins(她是那个时代著名的慈善家)为穷人捐建了一座救济院。1452年1月1日主宫医院接收了第一位病人后,五个多世纪以来,众多的穷苦病人相继来到这里,得到了修女们细心的照料。济贫院建设500周年时法国发行的纪念邮票。</h3> <h3>耀眼的彩色琉璃瓦屋顶极富特色,斑斓的色彩搭配出富于变化的几何图形。维奥莱-勒-杜克(Viollet-le-Duc,修复维孜莱圣玛德琳教堂的伟大建筑师)曾说:“博纳是世界上唯一一座让人想生病的城市”。</h3> <h3></h3><h3>踏入济贫院的那一刻,亦如踏入医学的圣殿。今天日新月异发展的医学科学,无法代替来自内心的仁爱。</h3> <h3>庭院</h3> <h3>走廊</h3> <h3>保存完善的的大厅一侧</h3> <h3>照护病患的修女</h3> <h3>药房</h3> <h3>药膏调制处</h3> <h3>药剂的称量与配制</h3> <h3>最值得一提的便是Nicolas Rolin向弗拉芒画家罗希尔•范德韦登( Rogier van der Weyden1400-1464) 定制的多折祭坛画屏“最后的审判”。</h3> <h3>博纳济贫院拥有的60多公顷葡萄园全是几个世纪以来慈善人士的捐赠。</h3><h3>博纳济贫院还有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博纳葡萄酒拍卖会,完成此文的今天,正是11月的第三个礼拜日,第148届葡萄酒拍卖会正在举行。但愿初衷未改!</h3><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