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季节,去云南感受诗意的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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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5> 关于“驮娘河”的来历,村长说还有一个传说。传说很久以前,云南、广西一带战事频发,一对苦命的母子为躲避战乱而四处逃荒。年轻孝顺的儿子双肩担着一对箩筐,一头装上老母亲,一头装着家什,奔走到坝美村附近时,道路消失了,一条混浊、湍急的河流挡住了去路。母亲心疼地说:“儿呀,你的孝心已尽到了,妈不想拖累你,别管我了,你一人过河吧!”说完纵身从箩筐中跳出,欲投河自尽,儿子慌忙抓住母亲的衣襟。扁担一扬,家什全部被河水冲走,化作一江像锅、像碗一样千奇百怪的石头,扁担化作两岸的榕树和凤尾竹,河水披开一排石礅,儿子背上母亲淌过河去,并在对岸安家落户,生存下来。于是这条河就有了寄寓着传统孝道的“驮娘河”之美誉。</h5> <h5> 马车在一座村口的开阔地停下,走到路尽头,眼前突然被一堵峭壁阻断,山穷水尽,已经没有去路了,一洞门兀然立在我们眼前,只听到水声轰隆隆巨响。这时,我想我们已接近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洞”了。近前一看,果不其然,山洞上方流出几股急流,碰到山石阻挡,而后跌落分成几缕瀑布,飞流直下,在洞口积成一潭深水。我们和村长乘一艘仅能坐三至五人的猪槽船,划进峭壁石洞里,光线开始由明转暗。村长说,从洞口到村庄,要经历三天三夜。刚开始我还不明白,村长进一步解释说,我们路过此洞,需要经历三明三暗。船一路行进,我们渐渐走进漆黑,这是第一夜。此时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船桨的划水声,游人的呼吸声,洞内一片寂静。开朗的“村长”怕我们寂寞,便高歌了一曲《坝美之歌》,村长说这是他自己作词、自己谱曲的一首原创歌曲,还是第一次对我们发布呢。听着村长的原创歌曲,便见洞内凸显一线光亮,我们迎来了第一天天亮。仰望洞顶,一束束亮光射进洞内,照亮着洞内的第一天。</h5><h3></h3> <h5> 然而,白天总是过得太快,黑夜总是过得漫长。一忽儿,船又划进了另一片漆黑,这是最漫长的一夜。洞中凉风拂面,唯有划船人头顶的照明灯光,在洞壁上逡巡扫描,船篙击打水面与船帮磕碰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这一“夜”里,我们和村长一起唱了一曲《闪闪的红星》插曲:《红星照我去战斗》,优美的旋律,动听的歌声,有若天籁之音,余音缭绕,回荡在洞内,久久不能散去。一曲歌罢,余音犹在,还来不及回味,一束光直直地射进洞内,我们便走进了最后的白天。光线渐渐放亮,穿过山洞,忽然之间,一个豁然开朗的村庄尽显眼前。小桥、流水、人家,田园、炊烟、家禽,目光所及,原始自然的生活场景,有如把我们带到了人间最真实的世外桃源。</h5><h3></h3> <h5> 这就是坝美,我多年追寻的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在这里,村民吃的是自种的稻菽、瓜果、蔬菜,喝的是村民自酿的米酒,大山围住的上百亩良田,坝美人世代在这里耕耘劳作。古老的水车咿呀声、鸡鸣狗吠之声不绝于耳,牛羊在河畔沟坎悠然地啃着青草,茅庐依山而建,水车随水摆设。</h5> <h5> 穿越农田,环绕在坝美河流的中央有着一个桃花岛,由于河流被小岛分了个岔,所以坝美人称左边是“男河”,右边是“女河”。七月流火季节,劳累一天的坝美人会赶在太阳下山之前,聚在桃花岛上,然后一头扎进河流中沐浴,洗去一天的困乏,且男女之间绝不会越“雷池”一步。时至今日,在此沐浴的都是村里的孩子,他们赤条条地穿梭在两河之间,抓鱼、摸虾、嬉戏,朗朗的欢笑声溢满了河面。</h5> <h5> 一直往村庄里面走,有好几棵大榕树,本地的老人,也说不透它们的年纪了。村民们常在农闲之时,汇聚在如盖的大榕树下,享受着慵懒的时光。男人们坐在一起,两手握一竹管,嘴里咕嘟咕嘟抽着水烟,讲着今年的收成,等待着太阳落山;女人们则坐在树下一起织布,家长里短地聊着天。小孩则会端着小板凳,静静地听着老人们讲着过去的故事。老榕树就是这样一代代承载和见证着坝美的一切。</h5> <h5> 在坝美,当地壮族人还会做一种五彩米饭,那是坝美人的传统美食。每逢节日,人们起个大早,去山里采摘各种植物,熬成鲜艳的色彩后,再将糯米浸泡其中,待其浸入米里,放到甄子里蒸熟。一会儿,一碗色彩鲜艳的五彩米饭,在浓浓蒸气中出锅了。听当地老人讲:“五彩饭,是坝美的色彩,来过这的人,都得尝一尝。”当你一口吃下那饭团时,米饭的清香,夹杂着坝美村的色彩,或许就是人间最好的滋味。我们住在“村长”家,因为不知道,结果没有吃到这碗色彩鲜艳的米饭。好在村长夫人为我们准备了半只地道的土鸡,让我们吃出坝美人的淳朴和善良。</h5> <h5> 行走坝美的山水之间,我们都是一片尘埃,因为在天地间路过,就有了一些光和影的存在。这里虽然没有显山显水,却全是诗篇;这里尽管没有泼墨浓彩,然胜过画卷。</h5> <h5> 在这里有着最原始、朴素的模样。你若想卸下都市的繁杂,伸展那久坐的身躯,便来这最后的世外桃源,与绿色对视,与青山应答,与田园亲近,与壮族阿哥阿妹对歌跳舞,你心中的一切烦恼和不悦便抛却九霄云外了。<br></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