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煮雨,今夕风吹雨成花

赤道蚂蚁

<h3>他是我最新小说里的主角,名字叫简西,与《小时代》里那个“简溪”只差一个字。</h3><h3><br></h3><h3>每天醒来时,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对着心爱的手机,向他发条动态,告诉他“时光静好”。</h3><h3><br></h3><h3>于我而言,这是一个很容易想念的名字。</h3> <h3>我的清晨属于九点一刻。太阳光和我一样,慵懒地瘫软在地板上,将一些反射光投射在对面的镜子里。那张斑驳的玻璃并不很耀眼,倒是楼下喧嚣的街巷,时常吵得我无端地想发毛。</h3><h3><br></h3><h3>这是一条破旧的老街,早市就在距离鱼肉市场不足百米的甬道口。隔着长长的走道,同样能闻到一股股干裂的腥臊。夏日的阳光打在热闹的水泥墙上,那般燥热,似乎只看一眼,就让人想拼命的逃窜。</h3> <h3>穿衣洗涮,然后就习惯性的把玩手机。我不知道眼前的这些光线是从哪一刻开始明艳起来的,也不知道这些光到底折了几道弯,又到底绕了几个圈,才恰到好处地投在我脚边。落地窗就是这样不合时宜,在我抬头无意看向外边的时候,对面楼里的女人正端着杯子满屋踱来踱去,看着她冲着什么人指手画脚,我甚至能够听见她破口大骂的声音。</h3><h3><br></h3><h3>于是,我便不止一次的猜测,窗子对面的那个女人或许是魔蝎座的,幸好与她交集的人不是我。</h3><h3><br></h3><h3>阿门……</h3> <h3>空闲的时候,我常常忘记去想念一个人。尤其看着满街的人都在忙碌,我会用半秒的时间这样想,或许那个叫简西的人,此刻就在这群人当中,他藏着,我找不到而已。</h3> <h3>我喜欢倚着窗子,将一些凌空高悬的思绪的飘荡着,就像一片树叶,飘忽着,飘忽着,就兀自落地了。</h3><h3><br></h3><h3>那些汽车的警报声总在一瞬间就彻底打破了一些感念。站在空无一物的天台,我注定听不见虫鸣鸟叫,这个闹市区街口所装载的只是一幅幅车来人往的景象。那些人影于我来说,仅是一个个故事罢了。</h3><h3><br></h3><h3>我将他们的故事逐个串联起来,无论哪一刻突然想起,都是这般的真实。</h3> <h3>年轻的女人挽着臃肿的男人,和一个大妈迈着方步向黄金卖场走去。男的不时抚弄着女的秀发,像是在抚摸着一只金丝雀的羽毛。那大妈不说话,倒是一脸的满足相。</h3><h3><br></h3><h3>满大街抢黄金的小时代就这样迎面而来。这是属于金丝雀们的福气,我想,仅此而已,与我无关。</h3><h3><br></h3><h3>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手提着四五个灌汤包子蹒跚着走向过街天桥,嘴里不时地唠叨着,看得出他在数落着物价的飞涨,五元钱就换回这么几个“菜疙瘩”。红油雪菜或是冰糖豆沙,一直都是老头子的最爱,老太太手里提着的不是包子,分明就是无言的真爱。</h3><h3><br></h3><h3>有纹身的汉子从对面的茶社里出来,打赤膊,扛大肚,苦大深仇似的摇摇摆摆着向一辆车里走去,脖子上的金链子粘着汗液,夸张地闪耀着。再走近些,原来是相当考究的纹身,一条青龙自肩膀一直盘旋到肥硕腰间,宽松沙滩裤,懒散地松垮着,故意露出这么一截花边,我敢确定,那一定是在早市的地毯上买来的花色内裤。</h3><h3><br></h3><h3>迎面而来的女孩儿很漂亮,发型像杨幂,背影竟然出奇的像简西的新女伴。天啊,怎么可能,仅仅五秒钟,不知何地闪出一男的,那女孩儿冲上去就挽住了他的胳膊,这个场景一定就是硬伤,哪怕是仅仅擦肩而过,一些对望,若不是幻想,就一定不可以再次遇上。</h3> <h3>最近几天,又看了一篇郭敬明的《小时代》,特意收留了这首歌,“时间煮雨”,这是一串能够拧出诗意来的字符。难得好听的女声,感性的低吟,在这样的旋律中,我总是毫无缘由地问着诸如“今夕又是何夕”之类的问题。</h3> <h3>总是想着,我的过去或是将来,一切都是潜伏于冥冥之中的。当年不经意间遇见一个人,如今又不经意间就跟那个人失散,将来或许就这样便走完了所有的人生。</h3><h3><br></h3><h3>身边这么多的偶然,一定会拼凑出一颗零零整整的心,势梳理下去,我的未来一定会是很有章法。是结局,就注定毫无征兆可言,毕竟我一直都是最认真的那个人。<br></h3> <h3>在文字里,我一直都喜欢变着花样的玩耍。阴郁的,一定是最能磨练耐力的;搞怪的,差不多就是寂寞之外沙漏而下的。我曾将自己掩埋其中,纵然蚀骨的痛,执笔的手不曾停息,走下去依然是不变的乐此不疲。</h3><h3><br></h3><h3>直到有一天,我依然站在寂寞的天台,当我的内心终于能容下了感情的童叟无欺,我发现自己必须尝试慢慢长大。</h3><h3><br></h3><h3>有些成熟,就像一株开花的玉米。一阵风便可以苍老了胡须,剩余的若是成熟,这自然就是轮回的宿命。</h3><h3><br></h3><h3>我想,之于文字,我仍旧需要拿出三十年的生命去兑换一个毫无道理的预言,而后便在这个走向成熟的过程中,来慢慢消解一些干瘪或青涩的灵魂。</h3> <h3>曾经有几年,在我酷爱牛仔裤的那一段时光里,面对身边那么多身着棉麻材质服装的人们,我一直都认为所谓的长大,不过就是一个人顺顺利利地活到某个年龄,而后表现出来一种理想的状态罢了。</h3><h3><br></h3><h3>后来,当我自己也逐渐接受棉质衬衣带给肌肤的美妙触感,我突然间发现,原来长大就是所谓的改观,这些改观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就像听音乐那样,从乡村民谣到爵士摇滚,再从R&amp;B到忧郁蓝调,我就是用这样的切肤体验去感知一些微妙的变化。当一些完结的感触甚至于反噬着我的存在,我一下子就弄明白了好多事情。原来,那些久远的故事都是零碎的,只不过他们的存在一直都是以最美好的姿态穿插在我的想象之中,这其中一定包含着残餂和孤独。</h3> <h3>就像她们歌里唱的一样: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今夕何夕,青草离离。</h3><h3><br></h3><h3>是时光雕刻了我的模样,我不再爱着牛仔裤,不再爱着左手上的指环。</h3><h3><br></h3><h3>时光,让我为人夫,又为人父。我将日益走样的肉身掩埋进一片明艳的水域,在我忙碌得腾不出手的时候,仅仅只是用跺跺脚的形式,来破破这样的沉寂。</h3><h3><br></h3><h3>于是,我开始在意起这个游离多变世界;开始彷徨于周遭故意遗留的明暗;开始为昨日白昼潸然消失;开始为今天黑夜决绝沉沦……</h3><h3><br></h3><h3>我就这样依着天台,看着眼中熙熙攘攘的人流,看着天上飘飘悠悠的云彩,去幻想一个又一个生动的故事,心怀着一个向善的灵魂,期待一缕最纯净的光。</h3> <h3>今夕,的确是一汪清冷的秋水。</h3><h3><br></h3><h3>倘若这些等待,果真应验了曾经的预言,当我慢慢记起一个人真实的模样,那样,我就真的老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