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落地的绿叶菜和“布鞋”

想一想

<h3>本月7号立冬。立冬前后又连着落雨,气温快速的下降,早晚人们切实的觉着了寒意。立冬该是冬的序幕,秋的尾声,四季剧得换景,换台词了。</h3><h3><br></h3><h3>虽如此,沪感观上的冬似尚有时日。</h3><h3><br></h3><h3>落笔时室内暖暖,室外的阳光不错。多日的阴雨终被逐走。</h3><h3>按习惯作法这段各家勤快的主妇先生们要晾晒屈了一年,搁橱柜的冬衣被了,自然后面有好多的忙碌。</h3><h3>于是各种方式的晒,恐要属这周的主题。</h3><h3><br></h3><h3>有人晒滑雪装,晒七孔,九孔棉的冬被,晒先生女士孩子的过季秋衣等等。</h3><h3><br></h3><h3>之外,各式的饭局,娃娃开心的萌照,同学同事相逢相聚的喜悦,秋阳下盛放的菊……等等,常日的会铺开"晒场"。</h3><h3>旅行者会晒北国的雪,纷纷扬扬的雪让河川平坡枝叶裹上深浅相宜的银装,在阳光里更显出自然的妖娆。<br></h3><h3><br></h3><h3>也有晒南国的木棉花。阳光下随暖风小幅摆动的红朵,那是南国新都热情,活力,血性的象征。在风雨里它安然无恙,并且见证了过往40岁渔村的伟大蜕变……</h3><h3><br></h3><h3>市面既这般热闹,天又晴好,何不老头也来晒一晒,凑个趣?<br></h3><h3>不过老头今天晒的全不登雅堂。</h3><h3>几拨绿汪汪的叶菜,外带几双"布鞋"。</h3> <h3>离小区不远处有条不大不小的河,河流转蜿蜒与市里的水系相通。但河的此段并不通航,存在不知是否专为了泄洪?暂时无从了解。</h3><h3><br></h3><h3>熟悉的朋友知晓我居地属城乡结合部。是的。由于地价相对较低,近些年附近成了房地产开发的热土。一边是热土,吊机,成长中的高楼林立,每一天均发生新的变化。另一边,靠着不大不小的河,总大约有半里上下的河沿地,却成了渣土,废土石的暂栖处。暂栖地地况高低凹凸不平,砖石交错,杂乱无序。荒了好些年。其实说荒好几年并不确切。底下各位会明白。</h3><h3><br></h3><h3>我们知自然界的蜜蜂是勤勉,惹人喜爱的益虫。是虫里的劳模。哪里有花开,我们总能见着小劳模蜂的身影。它们总极其快速的扑扇着微小的翅膀,翁翁的飞来飞去,飞上飞下。遇着心仪的花时,它们先会小心的停在花的叶片上,待确认无别的干扰后,翁翁的进入花蕊,吸出花蕊中的甜汁,从而给人类带来甜蜜。</h3><h3><br></h3><h3>今天我要说的是人界的蜜蜂。</h3><h3>笔者前有交代,此地是房地产的热土。近年快速发展,使周边农地迅速成了楼舍马路商店,成了小区。曾经的农民,很大部分脱了“草鞋",换上了"布鞋",当然也有更好的。这些换了布鞋的,好些有了年岁,与土地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听说日子过的挺不错。征用的农地均给予丰厚的补偿。住的"农民别墅"上下二至三层,足有数百平。套内阳台,煤卫齐备。最令城市人眼热的是别墅有稍许的宅边地。宅边地成布鞋族的菜园,菜蓝子。四季轮种,常年盎然。</h3><h3><br></h3><h3>我说这些布鞋族,另一群蜜蜂,他们非常敏捷的"闻"着了这片荒落地散发出"花”的芬芳,土地是他们的命根子,是他们认定的天,是他们的眼里能酿出蜜的芬芳花朵。</h3><h3>于是这块暂时荒落地春有油菜花香,夏有芝麻节节攀升,秋有棉花,季莱,冬照样不舍寸土,蔬菜碧绿,满垅滿坡……</h3><h3><br></h3><h3>晨练常会经过那一段,昨阳光不错,途经时思拍几幅农作照片。</h3><h3>也于是有镜中物,镜中人,兼有我的绕舌。<br></h3><h3><br></h3> <h3>先想拍几张棉花花的图片。别以为我疏忽重复了个花字。是棉花结果前的花,城里人恐不太见。拍花先遇上面位老者。老者身体壮实,其时正紧挨棉花地的窄土块地里种菜。(下幅图)见我贴着棉花地与待种窄地的隙缝朝里挤,遂有问声:做啥,(干啥?)一口当地土话,好在能听清。在表明拍花意图后,老者继续忙他的农事。好奇心驱使,此番轮我发问:老伯,侬今年几岁?“年纪还轻来,7O还不满"好一个“70还不满”。好身体,好精神,好心态。</h3> <h3>下图,老伯刚插下的油莱秧。</h3> <h3>上下图,农家肥滋养的青菜,鲜活,养眼。</h3> <h3>绿意可人的蓬蒿菜。</h3> <p>随后遇见这位女士,“布鞋"。我想此地用书面语言更随意,女士也对,但总归别扭。布鞋即百姓,无官无帽,引伸开特殊身份,曾经的农妇用此语汇还凑合。这位过去式农妇岁75,较前个老伯稍长几岁。身体还不错。遇时正朝极小块另星种的蔬菜根部施肥。据称施的鸡粪(估计与别的发酵物混合)肥。看老妇劳作顿时联想中华悠悠5千年史,锄,镐,厥,面朝黄土背朝天,这一脉流传至今未断绝,悲或喜?或许老妇辈为沪上最末代的农人?乐观的估计。这辈人总勤奋,耐苦,将土地看的高过天,她们其实日子不错,有农民别墅,有镇保,每月有尚可的退休金,但生性如此,劳作一生。我说既是优等的品德,但同时是否亏了人生?再思,人活着最基本的需求其实并不多。例如这位年暮老妇,如天无灾,无重疾,又有一方泥土,有这等勤快,小康也能随手擒来。可事实远非那么乐观。原由何在?</p> <h3>上图,靠近的那棵各位能知什么菜?卖个关子。</h3> <h3>下图,生长初期的卷心菜。小时卷心菜与花菜难分辨。经讨教知两者的区别在叶子的顶端。卷心菜圆,花菜尖。又长一识。随又有我的好奇,有询。问:市面上买的卷心菜切开当中为啥介(那么)湿?自己种的里面湿不湿?好无知,无趣的问题。不过还是得到了诚恳的回答。方知市面,超市每颗沉沉的包心莱里,不知会被注入多少水?那些水干净吗?太多的可能水是脏的。那些菜农往里注水里就那么的心安理得,为了营头小利?还有,各层的监管呢?</h3> <h3>差不多同地块遇着这位开朗的红衣女士。女士正费劲的欲拔去零落过季的棉花枝。枝上还结着不少棉桃。我思忖蛮可惜,再没几日,棉桃还能变成棉花。但红衣女急着换种别的农作,直言遗剩的棉桃不一定会结成棉花。看其盈盈的笑着,似非在辛苦劳作,而是种享受。真是勤勉质朴的,过去式的农人。</h3> <h3>此次主题奔棉花而去,却夺主喧宾。棉花花成了配角。上下图几朵经梳妆打扮的棉花朵如不言明,别人不一定会知。应该说蛮漂亮的。质朴有本色的美,配饰乔妆有华丽,脱俗之美,各有所长千秋。</h3> <h3>上下图,乱草碎石中的野草野花,处理后有些看点,也一并编入篇里。</h3> <h3>看那些乱石土岗,那些勤快的曾经农妇,那些鲜活,生机勃勃的绿叶菜,农作,还有风里雨里,寒里暑里茁壮而成的野花野草,不由我联想起伏。</h3><h3><br></h3><h3>那些普通甚至极低微的生命,</h3><h3>他们或是不畏自然的摧残</h3><h3>或是无惧风雨年岁的阻隔</h3><h3>再或是无畏重石坚土的羁绊</h3><h3>他们顽强的生存,劳作,茁壮,开花……</h3><h3>形成这星球一道最质朴的平凡之光</h3><h3>这世界由太多的平凡撑起</h3><h3>他们是这个世界的精彩和光荣</h3><h3><br></h3><h3>他们会是布鞋</h3><h3>会是青菜</h3><h3>会是荒落的土岗</h3><h3>甚至仅是一株野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