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国一生难忘的情人~章亚若(下)

王楠

<h3>人言生死,天命有常,</h3><h3>我怜我母,难忍情伤,</h3><h3>善果报应,征之行藏,</h3><h3>我悲我母,九回断肠,</h3><h3>灵而有鉴,幽梦还乡,</h3><h3>我思我母,山高水长。</h3><h3> 蒋孝慈</h3> <h3>焚香祝祷,母德春晖,</h3><h3>思母唤母,音容依稀,</h3><h3>黄泉我母,存问凭谁,</h3><h3>人等视我,身份殊奇,</h3><h3>幸蒙庇护,不辱门媚,</h3><h3>负笈游学,志气不移。</h3><h3> 蒋孝慈</h3> <h3>亚若的母亲周锦华,出生在一个优渥的商人之家,上过几年私塾。</h3><h3>蒋经国连夜派人通报章母噩耗,劳烦她迁居偏僻的万安县,帮助抚养孝严、孝慈,并把亚若的二弟安排到万安县银行工作。</h3><h3>亚若的小妹、闺蜜各抱一个孩子,由蒋的亲信陪同直接由桂林抵万安。</h3><h3>万安县交通非常有限,不是山路就是水路,前不着天后不着地的,连日军的飞机都不去轰炸,是个避人耳目的隐匿地方。</h3><h3>俩个孩子在这住了一年多。蒋曾公务到此,深夜悄悄的来探望他们,留下一些钱。</h3><h3>若干年后,孝严的儿子出生,请蒋经国起名,便获“万安”之名。可见蒋对万安县的特殊感情。</h3> <h3>亚若的大弟彼时调到贵州铜仁县当县长,把老妈及俩个“儿子”接去享福。请了个保姆,配了个勤务兵。正逢抗战胜利,不远处的芷江是接受日本投降仪式之地,热闹非凡。可惜好景不长,不久他又随小蒋去东北,到辽宁法库县任职。(小蒋觉得他颇为能干,更夹杂着“小舅子”的情结。)</h3><h3>章母便携外孙、保姆、勤务兵回到老家南昌,章父在芦山躲避时娶女助手为妾,章母不遂,向大儿子要钱买房与他们分开。</h3><h3>新居是个带天井的二层小楼,很气派。据说是蒋出的钱。</h3><h3><br></h3><h3><br></h3><h3><br></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新老房距离不远,“爷爷”就担负起教导孙子辈的使命。大、小毛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都学,刚到6岁就上了教会学校,接受西式教育。</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1948年夏,国民党败退台湾。蒋安排章全家迁台,因种种原因只有章母、二舅、母及大、小毛随车到厦门等军舰入台。</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乘的载有国宝和黄金的军舰,重兵把守,荷枪实弹,蒋以检查为名上军舰确认二子及章母在舰上,沒想到这竟是他们生前最后一次相见。</h3> <h3>因儿媳的亲戚在新竹,章母一行便在此住下。瀚浩用母亲带来的现金和细软买了个很小的临街门面,因不懂经营加之有临时避难的想法,什么生意也做不好,生活每况日下,还好,蒋定期让亲信王升将军送钱,也能维持基本生活。</h3><h3>后来瀚浩和王升发生矛盾,王即停止了送钱。诂计蒋是不知情的。</h3><h3>祖孙三人的小屋只能放两张小竹床,一个小方桌。一日三餐不能裹腹,十几个人用一个旱便,没有浴室。</h3><h3>彼时周边的邻居都用上自行车、电风扇、半导体等。</h3> <h3>章母是个慈善的女人,个性坚毅。对俩个孩子无尽的疼爱,但在品质的培养、学习的督导上却非常严格,从不敢怠慢。</h3><h3>为了对得起含冤早逝的爱女</h3><h3>为了俩外孙体面的归还蒋家</h3><h3>她从富裕到窘困,从无忧到苦闷,从天命年到七十有余,殚精竭虑、无怨无悔的养育遗孤。</h3><h3>那个曾对她百般尊敬的太子“女婿”,自到了台湾后便消声匿迹,她如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说,夜里经常因想念大陆的儿女轻声啜泣。</h3><h3>尽管如此,在宋美龄托人带信儿,因膝下无子嗣愿抚养双胞兄弟时,被她坚决拒绝。</h3> <h3>  俩个难兄难弟命运跌宕起伏,艰难竭蹶。但是优秀的基因,良好的家教,使得他们从小就学会在困境中自实其力、刻苦学习、按行自抑。</h3><h3>只是对自己的出身时感困惑…</h3><h3>外婆重病缠身,无钱医治,更怕去医院(女儿被害的后遗症)自恐来日无几,一夜对他俩如实告之。兄弟俩目瞪口呆,怎么也未想到当今皇上、太子即祖父,生父,母亲又是被害而死。</h3><h3>血气方刚的青春少年,要为母亲讨回公道,要问父亲为什么置亲子不理。外婆苦口婆心吿诫,为了自保只能等待,只能出人头地…</h3> <h3>在杜鹃滴血的悲情里,他们心揣着母亲的血、外婆的泪努力拼博,一同考上台湾最著名的私立大学~东吴大学。</h3><h3>孝慈在东吴读了两个学士学位,又到美国留学两个硕士、博士学位。若干年后成为东吴大学校长。</h3><h3>孝严大学毕业后,考进外交部。若干年后做到台湾外交部长、国民党副主席。</h3><h3><br></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这是在蒋家第三代里最有出息的孙辈。</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在老蒋按惯例检阅每年的新兵队列时,孝慈强忍即将脱口而出“爷爷”的深情呼唤;</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在美龄接受波士顿大学名誉博士学位的祝贺人群里,孝严情不自禁的握着“奶奶”的手发抖;</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在经国频频出现的电视屏幕前,他们只能在心里千百遍的叫着“爸爸”手摩荧屏。</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亲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h3> <h3>如果说亚若之死,小蒋无可奈何,那么对俩个儿子为何又几近薄情呢?我情愿猜测是怕卷入新一轮争太子的角逐中,怕重蹈覆辙悲剧重演?</h3><h3>小蒋在暗中关注和援助双胞胎兄弟,孝严被外交部委派到美国旧金山领事馆,王升传信儿来,蒋希望他留在台湾发展,孝严不肯。后直接去了华盛顿大使馆,华侨少相对安全。这是蒋唯一一次干预和帮助孝严。</h3><h3>孝严的平步青云,多少也沾了老爸的光,尽管双方都不说,总还是有抬轿子及报恩的人。</h3><h3>马英九受过蒋的青睐,也曾有提携过孝严。</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小蒋随老蒋败退到台湾后,起初怕政权不稳,对本土的激进分子、潜伏的中共间谍,进行了一次血洗行动,动作之快,手段之狠不亚于其父。</h3> <h3>但他的三观又是马列主义理论的根基,他以人民的利益为重,爱兵爱民,长年累月的奔波于建设新台湾的荒山野岭中;<br></h3><h3>他廉洁自律,不搞特权,至死无房无产无钱,他去逝后蒋方良仅靠微薄的抚恤金生活,甚至连回俄罗斯探亲的路费都没有;</h3><h3>他用十几年的时间把一个农业的台湾建设成“亚洲四小龙”之一,同时把基尼指数控制在0.3左右(是国际通用衡量一个国家居民收入差距的指标,系数介于0-1之间,0.4是贫富差距的警戒红线。);</h3><h3>他亲手埋葬了蒋家王朝,废除一党制,取消了“党禁”“报禁”及“戒严”,开启了台湾政治民主化之路;</h3><h3>他病逝时中共中央发去唁电,凭吊时上百万民众自发前往,鲜花吿磬,至今他仍是台湾民众惟一最爱戴的“总统”;</h3><h3>他坚持“一个中国”,开通两岸交流,允许部分台湾人士回大陆探亲,他与邓公灵犀相通的停止双方喊话、炮轰二十几年的军事政策。</h3><h3><br></h3><h3><br></h3> <h3>这样一个布尔什维克,一个钢铁强人,一个性情中的人,与亚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似人间无数”短暂热烈的爱情,是年轻时一次情感的自我放逐,至此后再无他爱。</h3><h3>他在生命垂危之际仍连连低呼“亚若”“亚若”,想想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要把这份感情深深的隐藏于心底,这与双胞胎有父不能见,一样倍受煎熬的殊途同归。</h3><h3>他生前双胞兄弟几次请求见面未果,他死后俩子方在同父异母兄弟的秘密安排下“见面”,一声“爸爸”撕声裂肺,但父子已是天人永隔。“悲哉!痛哉!”(这是他听到亚若被害时写的)</h3> <h3>为了完成母亲夙愿、外婆的遗嘱、父亲的允诺,兄弟俩开启了认祖归宗之途。</h3><h3>先要证明不是大舅的孩子,(测DNA)再要证明是蒋的儿子,后要等方良夫人过世,再要溪口蒋氏家族准备齐全…</h3><h3>孝慈为此辞去国民党中央委员的职务;</h3><h3>孝慈为此费尽心血长眠在归宗的路上;</h3> <h3>在蒋家列祖列宗牌位前,孝严热泪盈眶,悲怆的说,“我是蒋经国的儿子,为了这句话,我等了一个甲子”。</h3><h3>在丰镐房蒋氏家谱上赫然写着,蒋孝严、蒋孝慈。孝严是蒋家第三代5个男孩里惟一个健在的。</h3><h3>面对欢迎的蒋氏家族众亲,他又溪囗话讲,侬好!阿拉是这里的人,阿拉回家了。</h3><h3>在那以后,大陆和台湾有了包机、直航,台湾章亚若教育基金会、海峡两岸清明文化论坛,先行者即蒋孝严。</h3> <h3>之前孝慈脱离国民党中央委员之职,以单纯的学术身份到桂林为母亲修建墓碑。</h3><h3>是年,乃1993年。</h3><h3>一别40年,再见母亲时,儿已白发,阴阳两隔。</h3><h3>当日,桂林七星区凤凰岭下,50多岁的孝慈跪在地上,口诵祭母文。突然雷声呼啸,大雨滂沱,40年的辛酸悲苦、思母念母,感天动地…</h3> <h3>这就是才女亚若绽放一瞬的青春,</h3><h3>这就是民国第一家庭的千古传奇,</h3><h3>这就是政治与爱情、阴谋与暗杀,</h3><h3>这就是励志与逆袭、孝严与孝慈,</h3><h3>这就是生命的过客和爱情的本质。</h3><h3><br></h3><h3><font color="#ed2308"><span style="caret-color: rgb(237, 35, 8);">纵然万刧不复,</span></font></h3><h3><font color="#ed2308"><span style="caret-color: rgb(237, 35, 8);">纵然相思入骨,</span></font></h3><h3><font color="#ed2308"><span style="caret-color: rgb(237, 35, 8);">我待你仍旧,</span></font></h3><h3><font color="#ed2308"><span style="caret-color: rgb(237, 35, 8);">眉眼如初,</span></font></h3><h3><font color="#ed2308"><span style="caret-color: rgb(237, 35, 8);">岁月如故……</span></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