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金叶先生</h3><h3><br></h3><h3>流泉</h3><h3><br></h3><h3>许多人眼里,金叶是个“怪人”。因而,每每有人要我引见金先生,我都会提醒——“与先生交往,悠着点”。当然,真正了解先生的人,其实是蛮喜欢先生这“怪”的,“怪”得性情,“怪”得像老顽童。 也许,哈,我是说也许。也许先生不“怪”,就不足以称其为艺术家的“金叶”。</h3><h3>我与金叶先生结缘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华师大中文系文艺学进修班同学。一直以来,我称金叶为“先生”,是我打心眼里对这位同学充满了敬重,尽管在无数私下场合,我们彼此也会忘乎所以,极尽调侃。我敬重先生,不仅仅是敬重他的才华与真性情,而且敬重他的大智若愚、幽默风趣,在我看来,这样一种“做人生”的态度,可遇不可求。</h3><h3>至于先生的艺术造诣,我想在很多人心里自有定论。我不擅书法,不懂篆刻,但面对他的书法和篆刻作品时,总能被其间的一种说不出的“美” 所震慑。有时候,我会长时间流连其中而不自拔。我不知道如此“深陷” 之力量究竟来自哪里。是作品的风骨,还是先生独有的品性?</h3><h3>记得一位叫“邬浙雷”的朋友在解读金叶,有过这样一段叙述——青田石被誉为“石中君子”,而金叶的篆刻作品正与青田石性相吻,平实、质朴、不张扬,故保证了其艺术创作的高格调。如其早期成名作“印学话西泠”,以玉印法出之,略取鸟虫篆意趣,笔法灵动,意态高古,堪称合作。……金叶的印石收藏和鉴赏已有全国影响,自不待言,而他长期浸湮篆隶书法则是他篆刻艺术能有所成的重要支撑。数年前,我曾在“藏石楼”拜读了他手书篆书“千字文”册页,令我为之眼前一亮,书作通篇安详、静谥,用笔飘逸,结体合理,墨彩飞扬。</h3><h3>我不晓得金叶先生是否认可如是评介,但我从中知道那一种我说不出的“美”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正源自于此。</h3><h3>为此,我便要了先生的书法和刻印。这一年,他送了两大本篆刻作品集给我,我至今珍藏着。这不仅仅出于同学之谊,更出于对艺术的尊重与信仰。</h3><h3>话说回来,要拿到金叶的书法和刻印是有些不容易。他总说,要送懂的人,要送对的人。我介绍过几个要与先生结交的朋友。后来真的交上了,有的甚至成了莫逆。物以类聚,人不例外。大凡与先生成为朋友的人,皆为性情中人,有情怀,更有包容。有一种情形会轻易得到先生的作品,那便是“酒”。先生爱酒如命,你只要在酒桌上让先生喝好了,趁机提个小要求,一般情况下,他都会爽快答应。一旦酒醒,先生也不反悔。告诉你吧,我的这位同学信奉的是“一诺千金”。</h3><h3>先生是个不安分之人,如果用“玩心重”形容,似乎一点不为过。有两件在常人看是“怪异举动”之事,它们发生在老金身上实在不足为怪。一是若干年前搞了个隆重的“焚字仪式”,过去的字画一张不剩,付之一炬;此事发生后,我们都以为他不再提笔动刀了,然不,之后的他似乎只是更低调了一些、勤奋了一些。另一件事是近年疯狂爱上了青瓷,搞瓷印雕刻,搞画瓷结合。与青瓷大师们合作,虽偶有斩获,但成功率甚微。我见过他搞出来的画瓷结合作品,令人眼界大开,无奈甚微的成功率终于让他的这几件作品成为“绝品”。将上述提及的两件事摆放在一起,这种“玩心”依我看只是先生的“不满足”,他要在艺术之路上寻求更多的“变异”和“突破”。我欣赏在艺术创新上的这种尝试这种努力。</h3><h3>前不久,再次遇见金叶。先生告诉我,有关部门年前要在市美术馆举办“金叶书法篆刻作品个展”。他傻傻笑着,甚是开心,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他要我这个老同学无论如何都得挤时间参加。这是必须的,老金嘛,先生嘛。</h3><h3>人的一生得三两知己,足矣,幸矣。我为我拥有金叶先生这样的朋友和兄弟,而倍感欣慰。</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