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秋旅之三

吴勉坚（谢绝鲜花）

三、重游美国随想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历史往往有惊人的相似”：此趟北美之旅兴冲冲地来到阔别了二十一年的纽约，怎么又是恰逢国庆佳节？怎么这里的天空仍然象当年那样不可思议的阴云密布？

（阴云笼罩下，远眺纽约曼哈顿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

（屹立于哈德逊河口自由女神像是纽约最著名的地标，为1876年法国赠送给美国独立100周年的礼物。）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物非人是”：二十一年前我曾登顶一览纽约风光的世贸中心双子塔，早已随着“9.11”而灰飞烟灭；今日就只能借助老态龙钟的帝国大厦103层的高度，以求一饱眼福……
俱往矣！尽管眼帘中的纽约还是摆出一副格外繁华、嘈杂以及牛气冲天的架势，然而此时给我的感觉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曾刮目相看，如今则不过如此……

（在帝国大厦上俯瞰纽约全景，建于1931年的帝国大厦是世界保持建筑高度最久的摩天大楼。）

乘团友购物之机漫步于著名的第五大道，似乎又重新体会到“大苹果国际都市”的味道。鳞次栉比的摩天大厦仍然高傲得不可一世，熙熙攘攘的车流以及各色人种汇成的人流仍然是川流不息，众多酒吧、餐厅内的人们仍然在谈笑风声中把酒临风，中央公园那深秋的丛林里也仍然闪现着情意绵绵男女的身影……

（第五大道旁著名的纽约洛克菲勒中心由19栋商业大厦组成，建成于1939年。）

（占地达5000多亩的纽约中央公园位于曼哈顿的中心，是名符其实的后花园。）
 

尽管如此，我的心情却怎么也爽不起来。一是眼帘中始终是老天爷那张总在想着什么愁苦心事的黑脸，二是耳畔不时地响起象发神经一样刺耳的警车、消防车鸣叫声……
驱车抵达华盛顿，这里也象是不甘示弱似的象雨象雾又象风，连白宫顶上那面星条旗都无精打采得似乎抬不起头来。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此时的奥巴马先生会不会象二十一年前被莱温斯基绯闻折磨得灰头土脸的克林顿先生一样，心情有那么一点点糟？

（只有眼前这股冲天而起的喷泉，似乎为寂寞的白宫增添了两分灵气。）
 

但愿我猜测得不对，自“9．11”以后，作为美国权力象征的白宫似乎对全球的游客开始“红灯照”。总统先生或是有意、或是无奈地动用层层水泥路障、排排铁制栏杆以及众多的警车与警察，将自己安全地隔离在这样一栋高雅、豪华然而最寂寞的白色房屋内……
不愿深想：是美国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美国？

 

10月3日写于美国首都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