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青春 遥远的足迹

海洋

<p style="text-align: center;">撰写 / 庆国 编辑 / 海洋 </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 <h3><br></h3><h3>青春是一道绚丽的彩虹,充满着阳光、梦想和挑战。释放青春,才是人生追寻的价值。1978年6月从农村返城工作走进特凿,那时我才19岁,意气风发,激情满怀,正赶上全国两淮煤炭基地建设会战的大潮,能把一腔热血洒在家乡的土地上引以自豪。<br></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 style="">潘集矿区一景</font></h5><h3><font color="#b04fbb"><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潘集是淮南煤炭基本建设会战的主战场,位于淮河北岸。70年代初期,煤炭工业部39处、42处、96处、97处、34处、筑路处,国家建委五局四公司、四局六公司等单位先后从全国各地抵达淮南,担负潘集一号井、二号井、三号井等工程项目施工,战线长达几十公里,他们将为建设国家现代化新型矿井谱写华章。</font><br></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 style="">淮南洞山饭店</font></h5><h3><br></h3><h3>(一)</h3><h3><br></h3><h3>1978年6月28日上午,洞山饭店门口热闹非凡,30多位小伙子手提包裹箱子,肩扛被褥,簇拥一起谈笑风生,喜出望外,这些人是两淮总部职工子弟招工分配到特凿一处(34处)的新员工,正在等候迎接的专车。大约9点钟,特凿一处两辆解放卡车缓缓向这里驶来,在劳资科负责人的引导下,大家分别有序的上了车。</h3><h3><br></h3><h3>6月的淮南进入初夏,气候宜人,微风扑面,专车沿着文明大道一路向西前行,我们站在卡车上浏览着城市美景。这些年轻人刚从农村返城,映入眼帘的感到全是新的,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驶过了洞山文明大道、泉山、淮化、安城、坪圩,又乘上轮渡横过淮河,大片的田野和高耸的白杨浮现眼前,像是在呼唤着我们。一路风声和笑语,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到达了潘集二号井。</h3><h3><br></h3> <h3></h3><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 style="">淮河坪圩轮渡</font></h5><h3 style=""><font color="#010101"><br></font></h3><font color="#010101">二号井位于潘集东北角,高高的井架远处可见,工地上一派繁忙的景象,特凿一处冻结一队正在这里施工。几排低矮瓦房就是队部和工人宿舍,我们到了之后被安排大小不异的房子<span style="font-size: 17px;">,有4人间和6人间,屋内十分简陋、空荡、潮湿,只有临时搭的地铺。我们将在这里进行入厂教育和岗前培训。</span></font><div><font color="#010101"> </font><h3><font color="#010101">刚来的几天,单位并没有安排学习培训,每天由冻结一队姚师傅为我们考勤读报,组织干一些杂活,大部分时间还是很清闲的。大家相互走动接触,其中有十几个是下放利辛县的知青,在招工体检时就已经认识了。刘保伦、刘连光、杜少全、吴建生我们特别熟,父亲都在两淮工作,又下放在一个县,因而平时走的很近。</font></h3><font color="#010101"> </font><h3><font color="#010101">大约过了一个星期,姚师傅让我们自己选班长,负责日常的管理。我们一致推选刘连光当班长,他为人厚道,工作热情,善于组织,大家都愿意支持他的工作。刘连光上任没有几天,大伙闲的没事要请假回家,他很爽快地答应了。</font></h3><font color="#010101"> </font><h3>我来到家的第二天,父亲下班后很生气的问我,说:"你从单位回来请假了吗?"我说:"请假了。"父亲又说:"你明天回单位上班吧,特凿一处打电话给两淮总部说你们无组织无纪律,不请假擅自离开单位。"父亲话音刚落顿感事情不好,于次日清早就赶回了二号井。</h3><font color="#010101"> </font><h3>到了单位以后,看见大伙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原来是我们给刘连光请假的事情单位不知道,处领导来二号井看望这批新员工发现人走屋空。为这件事刘连光还挨了批,哎,真是委屈他了!</h3><h3><br></h3></div>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外出施工途中</font></h5><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一天下午,单位安排我们去芦集卸货。接到任务后,大伙便乘着大卡车就出发了。那时,特凿公司机关从淮北迁址芦集工程将要开工,二号井通往芦集的公路极差,路面狭窄,凹凸不平,人站在车上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工地。眼前是大片的庄稼地一望无边,运送物资的车辆源源不断,满地堆的都是材料。只要货物一到,小伙子们抢着卸车,争先恐后,不甘示弱。邓家平在车上卸货时不慎把石棉瓦掀了下来,正巧砸在吴军的腿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疼痛难忍。大家急忙为吴军简单地处理了伤口,要了一辆车把他送去了医院。这件事至今仍记忆犹新。</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我们在芦集卸车持续近10天。时值盛夏,酷暑难耐,喝不上水,间歇遮阳的地方都没有。每个人被晒得</font>黑不溜秋,热汗涔涔,还要承受乘车剧烈的颠簸。面对这样的困难,没有一个叫苦喊累的。大家只有一个信念,表现的积极出色,留下好的印象,能分到理想的工作。<br></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前左吴建生 刘保伦 后左刘连光 邓家平 孔庆国</font></h5><h3><font color="#808080"><br></font></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打水源井作业</font></h5><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7月中旬,又分来了一批新员工,寿县和淮南人比较多。这一天,单位为所有的新学员发了一张铁床和草席。哎!我们也再不用睡地铺了。从此,新员工学习培训正式开始。每天有处领导和专职人员授课,讲公司发展史、企业理念、冻结钻机技能和安全知识。没有教室桌椅,学员们席地而坐,专心听讲,做好笔记。到了晚上,宿舍里响声四起,大家聚在一起聊天、侃大山,各显其才。有唱歌、拉琴、吹乐的,还有讲快书、写书法的,真是人才济济。</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为了活跃新员工的文化生活,施展大家才艺,学习之余,培训班特安排了一场联欢晚会。一天晚上,队部门口灯火通明,观众涌动。杜少全的独唱《每当我唱起东方红》,获得了热烈掌声;胡浩的山东快书《小吴赔茶壶》,给大家留下了深刻印象;徐六安的口笛《苗岭的早晨》演艺极致,受到了大家的赞誉。</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经过20多天的紧张培训后,新员工将奔赴各个工作岗位。一天上午,处劳资科陈干事来二号井宣布新员工分配名单。大家盼望的时刻到了,每个人都希望能听到好的消息。有的分到了机厂、车队,还有的分到冻结队、钻机队。我和刘保伦、吴建生、刘连光分到了钻机三队,杜少全分到了冻结三队。虽然大家的期望值很大,但是对分配结果还是平和的。随后,学员们带上行囊床铺被卡车运送到各个工地。</font></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 style="">钻三队团员在南京长江大桥合影(1979)</font></h5><h3><font color="#167efb"><b><br></b></font></h3><h3><b style=""><font color="#010101">(二)</font></b></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钻机三队驻地在潘集三号井,我和刘保伦来队部报到之后被分到了6号钻机。当时6号机在潘一东风井打水源井,我俩又辗转到6号机工地并分在一个班。工人们住的是租赁农村的房子,我们在房间里收拾好床铺换上工作服来到了工地,正赶上4点中班。钻机的轰鸣声震聋欲耳,我们走上井台,便主动和师傅们打起了招呼。赵伟班长说:"你们是两淮的吧?"我说:"是的,父亲在两淮工作。"他又说:"钻机工是很辛苦的,别人都不愿意干,你们怎么分到这?干一段时间就知道了,苦呀。"当时我就郁闷了,心想怎么会是这样呢?既然来了就干吧!这时,看到赵伟班长在泥浆池里搅拌泥浆,我俩便毫不犹豫的挽起裤子拿起铁锨跳进了泥浆池。</font></h3><h3><font color="#167efb"> </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下班已经深夜12点了,趁着月光穿过村庄来到自己的住处,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失眠了。浮想联翩,哇,赵伟班长讲的话全是真的,钻机工不能干呀,又苦又累,四处流动,以后对象都谈不成,暗暗下决心要离开钻机队。</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钻三队团支部组织团员在南京春游(1979)</font></h5><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半个月后,潘一东风井水源井顺利完工。6号机又接到新的任务,杀回三号井打水源井。我们到了之后,住进冻三队四合院内,这里还住着钻三队9号机和13号机,有食堂和浴池,队部还有电视,各方面条件比潘一东风井好多了。</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打水源井的位置就在四合院的旁边,上下班很方便。钻机运转实行早中夜三班制,10天一轮换,一班8个人,包括正副班长。我刚到班组时,班长只安排干一些简单的活,撸钻杆递工具,清理井台卫生。让我烦心的是上夜班,白天不能入睡,夜里11点钟起床,零点之前接班。到了凌晨,眼睛睏的都睁不开,睡着了还遭班长批,10天夜班体重要瘦掉3斤。</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经过半个月的钻井,80公尺深的水井进尺完成。在机长的指挥下,三班工人改上白班,全力往井筒下管子和充填石子,不能停歇,轮流吃饭,整个工程持续将近7个小时。当时我负责拉钢丝绳往井筒下管子,在电焊对接管子时两只眼睛被射伤,又红又肿,疼痛难忍,一周后才痊愈。</font></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h3>1978年9月,特凿公司技校在公司范围内招生,我得知这一消息后十分高兴,这是77年高考失利后又一次学习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于是,我和刘保伦、吴建生都报考了,工作之余我们在一起看书复习,刘保伦文化课基础扎实,复习中给予了很多指导。记忆中技校招生考试是在三号井附近一所农村学校进行的。考试结束没有多长时间,我们三人都接到了录取通知,内心有说不出的喜悦,这也让许多人羡慕不已。</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技校招生考试</font></h5> <h3>(三)<br></h3><h3><br></h3><h3>特凿公司技校坐落在淮北市相山,距离市中心很近,各方面的条件与潘集相比那是天壤之别。9月下旬,特凿公司技校正式开学,第一届学员设置了4个班,分别来自一处、二处和公司机关等单位,全是带薪入学。</h3><h3><br></h3><h3>我与刘保伦、吴建生被分在一班,据说一班的学员入学考试成绩是最好的,并且我们三人还同住在一个寝室。每天上下午的课程都是满的,晚上呆在房间里看功课作练习,不懂的题目相互交流,次日上课时交作业。技校老师的教学水平很棒,多数是高校毕业生。所学的科目我还是喜欢机械制图,每次作业批的都是“好”字,而数学、物理成绩很一般,主要原因还是基础的问题。到了周末,三五结对去市内逛商场、看电影,还有一次,日本电影《望乡》刚上映,为先睹为快很多人赶火车去了徐州。那时,大家的学习生活还是挺充实的。</h3><h3><br></h3><h3>在技校期间,我们享受熟练工种待遇,每月工资31.5元、粮食38斤,生活上还是充足有余的。而吴建生就没有这么幸运,他饭量挺大,一顿饭要吃掉8两,还没到月底粮票就用光了,只好去向别人借啦。一天晚上,他坐在床上看家信,看着就抽泣的哭了,我问:“建生,怎么啦?”他没有吱声还是在落泪,停了一会他说:“我爸来信了,说我忘本,弟妹还在上学,奶奶身体不好,妈妈没有工作,刚参加工作就讲吃讲穿,家里的困难不知道吗?”他边说边哭,看到这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原来是他来到淮北以后,星期天去淮海商场买了一件蓝色涤卡中山装,便很高兴的写信告诉了他爸爸,没有想到却遭到家人的痛骂和反对。</h3><h3><br></h3><h3>转眼已到1979年1月中旬,在我们正要进入学期考试时,接到了两淮职教委的通知,在读学员工作尚未转正的一律改为学徒工资,既每月标准18元。其实,在入学之前单位已有规定,上技校期间享受原岗位工资待遇。为此,我们20多人找到校方理论,其结果未能如愿,只好放弃学业,打道回府,重操旧业。</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工地露天电影</font></h5><p style="text-align: center; "></h3> <h3>(四)<br></h3><h3><br></h3><h3>回到原单位以后,6号钻机先后在冻结四队、一处农场等地施工打井。方便之时,我还专门去武集看望老同学王保国,那时,他还在农村当知青,人品朴实,吃苦耐劳。心里在想,要是我俩能在一起上班该有多好。每到一个地方打井要住上2-3月,而打成一口井工期只需20天左右,其余时间就是吃、睡、玩、溜。仔细一想,我不能这样度过自己的美好时光,一定要生活的充实丰富。</h3><h3><br></h3><h3>每月休班回来,常到发小同学孙树祥家去,他在市豫剧团做演员,让他教我识简谱。他家里有一把小提琴,好让我羡慕。他看我对小提琴爱不释手,便说,喜欢你就拿去,放在家里也没人拉,等学会了再把琴还给我。</h3><h3><br></h3><h3>从这以后,练琴读谱是我最大的乐趣,工作之余就是拉小提琴,请教老师,勤奋好学,无论我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我的琴声,经过几年的不懈努力,水平有所进步。先后练习过《山丹丹开花红艳艳》《花儿与少年》《一月哀思》《新疆之春》《梁祝》等小提琴曲目。</h3><h3><br></h3><h3>1979年底,6号钻机打水井结束归队,在三号井队部整装待命。这时,邵明海应招分到我们钻机,他个头不高身体强壮,性格开朗,为人耿直,与刘保伦非常熟悉。后来才知道邵明海是有来头的,他大伯是特凿公司总经理,在分配工作时任意他选,而他直接就奔着刘保伦来了,做起了钻机工。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相处的很密切,形影不离。</h3><h3><br></h3><h3>三号井是人群密集的地方,有39处、34处和国家建委四局六公司等单位,人员来自五湖四海,南腔北调。80年代初期,国家刚开始改革开放,港台影视、流行音乐成了青年人的追求和时尚。每天在大街小巷上,都能看到年轻人身穿喇叭裤、眼戴蛤蟆镜、手提录音机,哼着港台歌曲,像是一道流动的风景。到了晚上,三号井四合院更是热闹非凡,三三两两小青年打开录音机,在露天地里跳起了伦巴舞,毫不掩饰内心的激情。每月发工资的时候,小伙子们自己整上几个菜,买回两瓶酒,相互吃请,猜拳行令,喝酒打架那是常事,钻机三队的酒风也是威震一方。</h3><h3><br></h3><h3>基建工人生活在工地,枯燥无味,没有影剧院、图书馆等娱乐设施。到了晚上能看一场露天电影,能围坐在电视机前看一部电视剧,那是最开心的一件事。有一天晚上,四局六公司放映《海外赤子》电影,得知这一消息后,吃完晚饭,我和工友们拿着凳子早早的来到放映场。每次工地放电影就像赶大集一样,观众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真是人潮如海。电影开始了,喧嚣声顿时平静下来,这时的工地显得异常幽静、清远。白天忙碌的人们尽情享受难得地快乐,品味着银幕中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电影《海外赤子》主题曲“我爱你中国”传唱至今,脍炙人口,想想就让人无比震撼,热血沸腾。</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淮南淮河大桥</font></h5><h3><font color="#808080"><br></font></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潘三中央风井现场(1980)</span></h5><p><br></p> <p>(五)</p><p><br></p><p>1981年春天,潘三中央风井正式开工,钻机三队6、9、13号机担负冻结钻孔任务。打冻结孔和打水井完全不同,冻结孔深,(约300公尺)垂直度严,地质复杂,根据地层情况变化选用钻头。起钻加尺、测斜、换钻头频繁,遇到雨雪天更是困难,一个班下来工人们浑身喷的全是泥浆。那时,在工地上传着一句顺口溜,“远看来个要饭的,近看是个打钻的。”以讽刺钻机工脏兮兮的模样。</p><p><br></p><p>自从上了井台,心里感觉踏实了许多,工作生活有了规律,不再像打水源井隔三差五的搬家了。每天食堂三餐供应正常,下班能洗上澡,晚上还有电视。空余时间,我常去时光远的宿舍,他是钻三队配管组的,我俩住的很近。时光远文雅大气,才华横溢,酷爱吹号,水平专业,我们在一起聊音乐谈人生,像是知音,在乐理方面他给予了很多指导。</p><p><br></p><p>渐渐地对小提琴产生了浓厚兴趣,情有独钟,很想有一把属于自己的琴。一次休班,偶然在大通百货公司看到了一款“百灵牌”小提琴,标价35元,顿时心动,一咬牙就买下了,当时我每月的工资只有45块钱,这是如此的奢侈呀。倪士钟知道后,他特意为我资助了10元钱,以解燃眉之急。倪士钟是我最好的同学,患难之交,情同手足。1982年8月28日,他在一起39处工人和地方农民群殴事件中不幸身亡。当噩耗传来时,我悲痛欲绝,挥泪去为好同学送别。若是他还活着,今年也是62岁的老人了。</p><p><br></p><p>1981年以后,我们这批学员都已转正,萌发了调回地方工作的念头,相互见面就问接收单位找好了吗?什么时候能办好?在那个年代,调动工作是一件非常难办的事,没有一定关系岂能。后来,我同寝室的梁凯旋调回了淮南市公交公司,他这一走对我的触动非常之大。不行!我也要写申请托人调回淮南。</p><p><br></p><p>11月中旬的一天下午,赵伟班长来到宿舍找我,说:“小孔,你明天就不要上班了。”当时我愣了一下,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处里来通知了,调你去处文艺宣传队,明天就去报到 。”我听到这一消息非常激动和紧张,很担心自己的水平,因为从未有在乐队拉过小提琴,能行吗?之所以能去处文艺宣传队,我猜测一定是时光远推荐的。</p><p><br></p>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工地文艺演出</font></h5><h3><br></h3><h3>(六)</h3><h3><br></h3><h3>处工会早已为文艺宣传队员安排了宿舍和排练室,常华、张明山分别任宣传队长和副队长。刚到时,大家相互介绍认识,其中有几个曾经在专业剧团,队员们整体水平还是挺棒的。李树文处长专门来到宣传队看望了大家。</h3><h3><br></h3><h3>按照活动安排,乐队和演员单独排练。乐队有15人组成,主要有管、弦、键盘和民族乐器等,我担任小提琴演奏员。乐手们精心排练,一丝不苟,发现问题立即叫停指出,反复演奏。乐队为演员们的节目伴奏外,还编排了器乐《喜洋洋》《花儿与少年》《铃儿响叮当》《新疆之春》《电影音乐》等节目。演员们更是紧锣密鼓,把舞蹈、花鼓灯、独唱、合唱、曲艺等节目落实到人,为了赶排进度,不分白天黑夜,克服寒冷等困难,编舞蹈,背台词,学新歌,排造型。处领导经常来排练室为大家鼓劲加油。</h3><h3><br></h3><h3>经过20多天夜以继日的排演合练,节目基本成熟。为了把整台节目办好,还专门进行了彩排,并邀请了处领导和工会来现场审查指导。</h3><h3><br></h3><h3>1982年春节临近,我们在处机关举办了首场文艺演出。那天晚上,机关大院门庭若市,职工和家属很早就来到演出现场,周边的农民闻讯后也赶来观看。演员们精神饱满,浓妆艳人,静静的等待出场。7点正,晚会在大型舞蹈《祖国的春天》中拉开帷幕,领舞赵群、王秀珍,舞蹈林华、王霞、魏霞、朱宗玉、周静、郑山明、沈玉静、方玉国等。演员们伴随着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婀娜多姿,歌唱祖国,拥抱春天。一支充满激情的舞蹈把晚会引向了高潮。龙俊的独唱《那就是我》,唱出了儿女对母亲和家乡的思念之情;王迪的吉他独奏《狗熊掰棒子》,曲调滑稽,风趣幽默;大合唱《过雪山草地》,气势磅礴,震撼人心,颂扬了红军长征精神;时光远、常永怀、陈祖平、王茂林等演奏的器乐《喜洋洋》,欢天喜地,万事吉祥,表达了特凿人喜迎新春的豪迈之情……晚会高潮迭起,掌声雷动,经久不息,给人留下了难忘的印象。<br></h3><h3><br></h3><h3>春节期间,文艺宣传队带着处党委、行政和工会组织的深情厚意,顶风雪,冒严寒,深入潘集、谢桥等工地亲切慰问春节在生产一线的工人兄弟,送去精神文化大餐,送去新春祝福。于此同时,处文艺宣传队应邀赴淮北参加了特凿公司文艺调演,受到了公司领导和观众们的一致好评。</h3><h3></h3><h3><br></h3><h3>1983年末,我再次携起小提琴融进了处文艺宣传队,续演特凿人的新春序曲。很怀念那段经历,让我感受到了音乐的魅力、团队的快乐和青春的美好。</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文艺宣传队剧照(1982)</font></h5><h3><font color="#808080"><br></font></h3><h3></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文艺宣传队剧照(1982)</font><br></h5><h3><font color="#808080"><br></font></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特凿一处文艺宣传队留影(1982)</font></h5><h3><font color="#808080"><i><br></i></font></h3> <h3>(七)</h3><h3><br></h3><h3>1982年春季,潘三中央风井冻结孔工程进入尾声,钻机三队陆续向潘三西风井转移,这就意味新的工程又要开始。<br></h3><h3><br></h3><h3>来到西风井后,取消了钻机三队番号,在原班人马基础上组建9米大钻机队,从淮北二处调来了一批精兵强将。每天工地上车水马龙,大型设备,长臂吊车,源源不断到达这里,呈现出热火朝天、大干快上的景象。经过半年多的安装调试,9m大型钻机、平台、塔架、龙门吊、空压机、变压器等装备就绪。</h3><h3><br></h3><h3>一马平川的田园上,40多米高的井塔巍然耸立,庞大的龙门吊像一座胜利的凯旋门,变电所、液压站、化验室、空压机房等设施各守一方,钻机的轰鸣声打破了往日的寂静。它要告诉人们,这里是煤炭建设者的大舞台,将演绎中国当代钻井技术新的史篇。</h3><h3><br></h3><h3>首次采用9m大型钻机打井是技术创新,在全国建井工程史上纯属罕见。潘三西风井先后迎来了国家煤炭工业部、国家工程科学院等领导专家学者实地考察调研,其中还有著名科学家华罗庚先生。1984年春节,时任安徽省委书记张劲夫亲临西风井工地慰问和调研,给予广大建设者极大的鼓舞。</h3><h3><br></h3><h3>新建的队部机关和职工宿舍井然有序,配有饭堂、澡堂、保健站、广播站、电视播放室,改善了工人们的野外生活。钻机投入运行后,我被分到钻机一班,班长叫姚大法,是从淮北二处调来的,工作严谨,乐于助人,全班都很尊重他。班里的工人有原钻三队的和二处新来的。</h3><h3><br></h3><h3>安全生产是运转中的重头戏。9m大型钻机操作对于原钻三队工人是新的内容,单位没有组织岗前培训,每个环节都是淮北二处的师傅们带着去干。记的1984年冬天的一个夜班,空中飘着雪花,工人们在井台上忙着起钻,突然塔架上的行车出轨了,班长当即派我上去处理故障,我二话没说,走进工具房把安全带系在了身上,其他人疑虑的看着我,班长走过来给我整理好安全带,嘱咐说:“ 要胆大心细,挂牢安全带,双手要抓紧。”我坚信的点点头,走出了房门,顺着塔梯艰难的向上爬行,寒风刺骨,如履薄冰,到了塔上平台站稳后,查看好故障,栓上安全带,双手紧抓栏杆,使上全身的力气,用脚猛踹悬空的行车轮子,一下二下三下,只听“哐嘡”一声,轮子进入了轨道,哇,故障排除了。顿时,我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 鲍玉祥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从食堂刚调到我们班没几天,在一次起钻中,他在井台上扶钻杆,分心走神,麻痹大意,一只脚被下落的钻杆卡座压住,当场四个脚趾就切掉了,惨不忍睹,撕心裂肺。还有一次中班,张贡和在地面上启用行车吊运钻杆,“轰”的一声,行车上的电机突然从他的正上方坠落下来,刹那间,他反应迅速,撒腿就跑,躲过了一劫。电机砸在水泥地上摔的粉碎。安全警钟长鸣。想起工友烙下的残疾和惊险的一幕,至今还是心有余悸。</h3><h3><br></h3><h3>一天傍晚,队团总支书记王希元来宿舍找我,问:“小孔,你会写大字吗?”“你问这干嘛?”我答。“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不会写,我很着急,后天就是春节了,上级首长要来西风井慰问,队领导安排我写几条欢迎标语。”他愁眉不展的说。“有笔有纸吗?”我问。“会议室有”他说。“那我就去试试吧。”他看我答应了脸上顿时有了一丝笑容。这时,在一旁的丁跃军说话了,“小孔,没有看过你写大字呀,可行?”我朝着他笑了一下,说:“那就去瞧瞧吧。”随后我们一起来到了会议室。</h3><h3><br></h3><h3>会议室桌子上放好了红纸、墨汁和排笔,我用小刀把一沓红纸从中间对折拆开,拿起笔润上墨,按照内容就书写了,不到半个小时几条大幅标语就完成了。在场的几位工友都惊呆了,纷纷在讲,平时没有看小孔写字呀,怎么写的这么好?王希元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说:“小孔字写的真好,一看就有功底,是个人才。”我说:“从小就喜爱写字,上中学时是班级宣传委员,经常跟大通矿工会的老师们学写字,帮着他们出墙报。”我讲完后王希元“嗷”了一声,接着他又说:“原来是这样啊。小孔,你真的帮了一个大忙,谢谢啦,现在我就去把标语贴上。”</h3><h3><br></h3><h3>第二天下午下班的路上,王希元从我身后搂着我的肩膀,高兴地对我说,今天上午,处工会的人开着吉普车来西风井贴标语,他们一下车就看见了贴在墙上的标语,忙着问标语是谁写的,我给他们做了解释,处工会的人对你写的字评价很高,他们原准备好的标语没有贴就带回去了,搞得很尴尬。他讲完后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哎!感觉自己的东西能被别人认可也是很开心的。</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潘三西风井工友龙俊(1983)</font></h5> <h3>(八)<br></h3><h3><br></h3><h3>1984年春节(正月初一)清晨,天空放晴,气候寒冷,西风井多了一些节日的气氛,彩旗飘飘,标语满墙,工人们像往常一样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h3><h3><br></h3><h3>大约上午10点钟,工地上驶来了几辆面包车,停在了井塔附近。这时,从车上下来好几十人,走在最前面的人身穿绿色军大衣,带着眼镜,陈处长紧跟其后,向着液压站走来。我和丰淮扬、江洪友正在液压站门口讲话,当他们快要走近我们的时候,仔细一看,哇,走在最前面的人是安徽省委书记张劲夫,曾在电视上见过。陈处长快步向前对我们说,首长来看望大家了。这时,张劲夫面带微笑和我们一一握手,亲切的说“你们辛苦了,给大家拜年,祝新春愉快,阖家幸福”。此时,我的心情非常激动,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一直在笑。他们离开以后,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还沉浸在幸福的那一刻。这时我身边围了十几个工友,在议论刚才发生的事情,谢同全走到我面前笑着说,“小孔,张劲夫和你握手的时候,你的脸好红哟”。我说“这可能是我太激动了吧”。其实,我知道兄弟们也在高兴呀。</h3><h3><br></h3><h3>难忘的瞬间,永久的纪念。至今我还珍藏着35年前安徽省委书记张劲夫来潘三西风井慰问时的照片。值此,特别感谢杜少全提供的这张珍贵历史照片。</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left;"><font color="#808080" style="">1984年春节,时任安徽省委书记张劲夫(中)来潘三西风井亲切慰问职工(右二陈处长 左起丰淮阳 江洪友 孔庆国)</font></h5><h3><br></h3> <h3>(九)<br></h3><h3><br></h3><h3>1984年我是第一次在外面过春节,三天加班结束就回家了。那时回淮南很不方便,没有公交,多数是搭便车或是扒车,过了坪圩公交车寥寥无几。每次到了渡口都要关注建设中的淮河大桥,盼着早日建成通车。</h3><h3><br></h3><h3>回到家母亲总是喜欢为我做些好吃的,陪着父亲喝上两杯,和姐姐妹妹聊聊天,恭听父亲讲那过去的故事,全家人其乐融融。我也在家里讲述单位的事情,让他们知道钻井的辛苦。父亲一直关心我的调动,千方百计,托人找关系,真是煞费苦心。</h3><h3><br></h3><h3>休班回来更忘不了去会女友,她是我的同窗,也是下放在一起的知青。我们一直相处的很融洽,地道的同学关系。直到1982年春天,我们才开始相恋,感觉是相见恨晚。她贤惠纯朴,处事大方,爱好阅读,能歌善舞,早已融进了我的心中。当初并没有告诉她自己是一名钻工,后来她也问过我是干什么的,只是敷衍的说是搞冻结的。那时,只要讲到钻机,就知道是流动单位,姑娘不肯嫁给你。一天她无意中看到了我的工作证,顿时脸色都变了,反问我“哎,你不是搞冻结的吗?怎么是钻工?”我忙着解释“钻机和冻结都是建井的,又不是干地质勘探的。”我讲完后她并没有吱声,发觉她是郁闷了。简直就是爱情的谎言。一次大雪纷飞,我从潘集回来天色已经黑了,没有吃晚饭就去她家了,她见到我很惊奇,便说“呦,这么晚了,还下着雪,你怎么来了?赶紧进屋吧。”走进室内, 火炉的暖流扑面而来,一下身子暖和了很多。我说“想来看你呀,明天还要赶回单位”。我的言语视乎感动了她,热情地招呼我坐下。她发现我脚上的鞋子完全湿透了,急忙找来一双鞋让我换上,并把脱下的鞋子放在了火炉上烤干……</h3><h3><br></h3><h3>每一次的相逢,每一次的感动,亲情、爱情是人生不变的主题,铭刻在心,直到永远。</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特凿一处工友祝琳 王正华(1980)</font></h5><h3><font color="#808080"><br></font></h3> <h5 style="text-align: left;"><font color="#808080">潘三西风井变电所工友前排左起 张龙侠 吴俊芝 后排刘建国 王广孝(1983)</font></h5> <h3><br></h3><h3>(十)</h3><h3><br></h3><h3>随着潘三西风井工程的进展,9m大钻机队党政工组织建立完善,人、财、物、产、供职能部门应有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潘德田任总支书记,蔡传科任队长,李兴义任工会主席。班子年富力强,实践经验丰富。</h3><h3><br></h3><h3>有一天,新来的潘书记找到我,问“你是小孔吗?”我说“是的,潘书记找我有事?”他说“听别人介绍,你的字不错,墙上贴着你写的标语我也看了,魏体写的很到位,想借调你到机关抄写部门岗位责任制度,再制作几块牌板。”我说 “潘书记,你过奖了,这件事你要跟我们班长讲。”他又问“你会写几种体?搞宣传只会一种字体可不行。”心想他是在考我吧。我答“ 办宣传板报常用字体基本会写,如黑体、宋体、隶书、魏碑都还可以。”“那好,你就等通知吧。”说完他转身就走了。</h3><h3><br></h3><h3>第三天上早班,班长告诉我说“小孔,潘书记要你去队部忙几天,可能是写什么吧。”我说“已经听潘书记说了,让我去抄写岗位制度。”班长说“小孔,要珍惜这次机会,把字写好,说不准还能把你留在机关呢。”我说“知道了,我会努力的,留与不留那是他们的事。”我和班长讲完后就去潘书记那了。</h3><h3><br></h3><h3>潘书记把我带到了一间办公室,把相关的工作安排后就离开了。我独自坐在房间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感觉这里应该就是我呆的地方。每天按照机关作息时间来到办公室,低头伏案,抄抄写写,得心应手,不到一周的时间工作就完成了。</h3><h3><br></h3><h3>过了两天潘书记又来到班组找我,要我再去忙上几天。班长姚大法出来讲话了“潘书记,又来找小孔了?你要是觉得行就把他调走,我也不留他。”这时,感觉潘书记没有反应。姚大法又说“哎,你们就是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后。”站在一旁的翟玉祥、丁跃军、江玉龙、赵连接着讲“小孔,要是他们不把你调去,就不要干……”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搞得潘书记很难堪,简直是无语了。</h3><h3><br></h3><h3>当天下午,劳资负责人孔令胜就把我的调令送到了班组。这时,班组的伙计们都为我高兴呀,纷纷说,“小孔,你终于跳出了苦海,不要再上夜班了。”班长说“到了机关,别把我们忘记了。”虽说是想脱离一线,但是,我依旧舍不得朝夕相处的工友们。</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忙碌的钻机工人</font></h5><h3><br></h3><h3>(十一)</h3><h3><br></h3><h3>1984年3月,我正式调入工会,和李兴义主席同在一个办公室。他是亳州人,军转干部,我在处宣传队时就认识他了,他担任处工会主任。刚到工会工作量很大,重点是队部机关职能部门的岗位牌板、宣传橱窗和会议室的布置,除此之外,还有工地新闻报道,每天忙的不亦乐乎。</h3><h3><br></h3><h3>工作环境改变了,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心里也是乐滋滋的。其实,我也在想,特凿一处不是久留之地,你在有体面的工作已不重要了。当下,面临着结婚生子、夫妻两地、照顾父母、四处奔波等诸多问题,一切要从长计议。每月休班回家,就是忙于调工作和筹办婚事,真是心烦意乱,不知所措。</h3><h3><br></h3><h3>工会在李主席的主持下,各项工作都有了新的起色,机关、工地形式宣传内容丰富,标语站牌、广播报道发挥了鼓舞士气的作用,电视播放室、图书室活跃了工人的文化生活,并为器乐爱好者购买了乐器。到了晚上,机关小院琴声四起,大学生王刚仁、护士许道翠的小提琴,工程师史基胜的竹笛,就像一个小乐队;电视播放室里更是座无虚席,烟雾缭绕,劳累一天的工人该放松一下了。</h3><h3><br></h3><h3>4月初,我向单位请婚假了。在家门口自建了一间不到10平米房子作为新房,随后我与爱妻旅行结婚去了苏州、杭州、上海等地。旅行结束,在酒店宴请了亲朋好友和同学,为我们证婚贺喜。上班后还为工友们散发了喜糖和香烟,以告诉大家我已结婚了,不在是单身青年。</h3><h3><br></h3><h3>有一天在办公室,李主席说“小孔,我俩的办公桌换下一吧,我的桌子又新又大,比你的好。”我想这是玩笑吧,忙说“我的桌子是旧一点,明天你给我配一张新的,干嘛要换呢?”李主席说“给你讲真的,我调回老家亳县了,调令最近就到。”我感到很突然,便说“祝贺李主席,你的桌子我也不要了,工作调动我也快了。”他笑着说“哎,我们都要调走了,以后有机会去亳县找我。”</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潘三西风井工地</font></h5> <h3><br></h3><h3>(十二)</h3><h3><br></h3><h3>9月中旬,李兴义调走后由朱顺浦接替了他的职务。朱顺浦是原钻机三队的队长,我的老领导,他钻井技术过硬,堪称大拿。从事工会工作以后,我们配合默契,一如既往把工会工作做的有声有色。在下井壁最忙期间,他带着我们为工地送开水,写报道贴喜报,为一线工人鼓劲加油。有一次休班在家,次日轮到我值班送水,为了不耽误时间,清晨4点钟,急忙骑上自行车从大通赶到了潘三西风井,三十多公里的路程,真是累的气喘吁吁,挥汗如雨。那个年代,敬业是我们这一辈人的职责和担当。</h3><h3><br></h3><h3>11月初的一天中午,妻子从大通赶到单位给我送调令通知,当时我非常高兴,欣喜若狂,急忙接过调令去找潘书记签字,这时看见他手拿饭盒正向食堂走去,我赶紧迎了上去,我说“潘书记,麻烦你把我的调令签了。”我把调令一纸递了上去,他看了一下说“没有听你讲过要调动的事,怎么说走就走了?”我说“几年前就写调动申请了,一直托人在办,今天才办好,真是不容易。”他“哎”了一声,说“那我放你走吧。”很勉强的把字签了。</h3><h3><br></h3><h3>吃完午饭,马不停蹄,搭乘一辆卡车去了芦集,到了处机关大院直奔劳资科,见到黄科长后告诉了我的来意,他亲自为我办理了相关手续,我说“黄科长,在基层我是工会干事,能否把工作情况介绍给接受单位。”于是,他拿起笔写了一纸我的工作情况,并放进了档案袋封好后递给我。想起这件事,要感谢黄世林处长,当年为我留下了浓重的一笔,真是受益匪浅。</h3><h3><br></h3><h3>离开特凿35年了,回忆那段经历感慨万千,历历在目。激情燃烧的岁月,丰富了人生,磨练了意志,成就了未来。如今,已步入花甲之年,成了退休大军中的一员,愿我们的夕阳生活更加多姿多彩。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h3><h3><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808080" style="">1984年11月调离特凿一处留影</font></h5><h3><font color="#808080" style=""><br></font></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808080">2018年特凿一处老友聚会合影</font></h5> <h3><br></h3><h3><b>结束语</b></h3><h3><br></h3><h3>岁月流逝,青春不在。特凿人的情怀,特凿人的汗水,早已融进了煤炭会战的大潮。如今,建成的矿井不在沸腾,钻工的脊梁不在挺拔,而特凿人留下的足迹依然还在。一切都显得那么遥远,一切都变得那么模糊。历史不会忘记,淮南不会忘记,这里曾经有一支“打井不下井,全国第一家”的优秀施工队伍,为国家煤炭建设事业铸就了辉煌!</h3><h3><br></h3> <h3><br></h3><h3><b>作者</b></h3><h3><br></h3><h3><font color="#010101">中国硬笔书法协会会员 中国书画家协会会员 中国老年书画学会理事 环球翰墨文化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北京中艺燕京书画院院士 淮南市书法家协会会员 淮南市摄影家协会会员 一级书法师 中国百强书法家</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