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梦闲人不梦君(傅彦珩苏令妤)be

茉莉窝🌸

<h3>她捧着心讨好他,而他,亲手送给她装着父亲人头的锦盒!<h3></h3><h3>第1章 诛全族</h3><h3></h3><h3>大历,冬。</h3><h3></h3><h3>冷宫的房檐下。</h3><h3></h3><h3>“你父亲密谋造反,朕未废你后位,已是给你留下颜面,可你却偏偏伤了苑儿,真是该死!”</h3><h3></h3><h3>傅彦珩素来深邃的眸子寒光凛凛,俨是气极,额间青筋暴起。</h3><h3></h3><h3>苏令妤跪伏在地,好似丢了魂魄一般,空洞的眼神落在身前的酒杯上。</h3><h3></h3><h3>她本是丞相府嫡女,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不过是掌掴了一个嫔妃,竟被废去后位跪在这冷宫中,赐上毒酒一杯!</h3><h3></h3><h3>五年夫妻,共过患难,同过艰苦,在他最绝望最痛苦的时候,只有她陪着他,鼎力助他登基成帝。</h3><h3></h3><h3>她以为她的好日子该来了,原来不过只是空欢喜一场。</h3><h3></h3><h3>苏令妤惨然一笑,“我为你做尽一切,为了方思苑那个毒妇,你竟然要赐死我?”</h3><h3></h3><h3>“你这个贱人!”傅彦珩越发愤恨,他厌恶透了眼前的女人,“苑儿才是朕心悦之人,你敢伤她,朕就敢要了你的命!”</h3><h3></h3><h3>苏令妤的心一寸一寸凉得透彻,揪得生疼。</h3><h3></h3><h3>她想起那日亲手将他送上皇位,何等的风光无限,不过五年!不过五年!他便忘却往日情分,为了皇权,以造反之罪抄了丞相府。</h3><h3></h3><h3>她本以为他还留有一丝情分,才未废她后位,现在想想还真是说不尽的可笑。</h3><h3></h3><h3>“你是不是很恨朕?”傅彦珩的面容冷酷得令人心寒,“那朕就让你更恨!”</h3><h3> </h3><h3>话音一落,数十人个太监挤入冷宫,排排站好,手中皆端着一个锦盒。</h3><h3></h3><h3>接过为首太监的锦盒,傅彦珩当着苏令妤的面缓缓打开,露出了一张鲜血淋漓的人头,苏令妤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目,那竟然是她的生父!</h3><h3></h3><h3>那些太监手中的锦盒之中,是她苏家十八位亲族!</h3><h3></h3><h3>苏令妤只觉得五雷轰顶,心神剧颤,胸口像是插入密密麻麻的毒箭,将她的胸腔搅碎得稀巴烂。</h3><h3></h3><h3>“啊……”所有痛欲化成撕裂的吼叫。</h3><h3></h3><h3>“你杀了我,我求求你杀了我。”苏令妤这一刻才体会到什么叫痛不欲生。</h3><h3></h3><h3>而傅彦珩的眼中的冷漠令苏令妤呼吸一窒,她绝望的抽出头上发钗,对准自己的脖颈猛的使力。</h3><h3></h3><h3>千钧一发之际,手中发钗却被人一脚踢落。</h3><h3></h3><h3>“朕准你自尽了吗?你若是敢,朕就要煜儿替你陪葬。”</h3><h3></h3><h3>傅彦珩毫无情绪波动的话语字字锥心。</h3><h3></h3><h3>苏令妤扬唇一笑,如同嗜血的鬼魅,模样甚是可怖。</h3><h3></h3><h3>傅彦珩你到底有多恨?煜儿也是你的孩儿啊!为什么连他你都不愿放过!</h3><h3></h3><h3>倏地,头发被人大力攥住,苏令妤无力反抗,对上傅彦珩漠然迫视的目光。</h3><h3></h3><h3>“就这么让你死了?那太便宜你了,朕要你肝肠寸断、五孔流血而死,才能抵得了伤苑儿的罪。”</h3><h3></h3><h3>说罢,便不由分说得举起那杯酒,强灌下她的喉咙,苏令妤拼死抵抗,她不能死,她不能扔下煜儿。</h3><h3></h3><h3>可终究抵不过男人的力量,一杯酒被灌了大半,傅彦珩将手中酒杯狠狠甩在地上,苏令妤仿佛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是她胸膛里那颗千疮百孔的心。</h3><h3></h3><h3>腹部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苏令妤捂着肚子,疼得在地上翻滚。</h3><h3></h3><h3>傅彦珩毫不留情一脚将她踹开,苏令妤疼得全身好似散架,无力的顺着台阶滚入皑皑白雪中。</h3><h3></h3><h3>眼角余光中晃入一道粉色的身影。</h3><h3></h3><h3>“皇上,姐姐这是怎么了?快,快去请太医。”</h3><h3></h3><h3>苏令妤的意识越来越涣散,终是眼前一黑,不醒人事。</h3><h3>第2章 疼</h3><h3></h3><h3>疼,好疼。</h3><h3></h3><h3>疼得深入骨髓,仿佛下一秒,全身的骨骼便会因这极致的痛楚而碎成齑粉。</h3><h3></h3><h3>苏令妤猛然睁开眼,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里像是燃起了火燎。</h3><h3></h3><h3>“娘娘,她醒了。”</h3><h3></h3><h3>拔高的女音拉回了她的神思,苏令妤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几人,她虚弱的咳嗽两声,撑着身子想要坐起。</h3><h3></h3><h3>全身的力气好似被剥离,在她又要倒回床榻之际,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肩。</h3><h3></h3><h3>是她的宫女穗儿。</h3><h3></h3><h3>“我家娘娘好心请来太医替你医治,才没让你死透了,你还不滚过来跪谢!”方思苑身旁的宫女弥洮尖利的声音刺痛了她的耳膜。</h3><h3></h3><h3>苏令妤宛若未闻,猝毒的眼神扫过方思苑清丽若仙的脸。</h3><h3></h3><h3>好心?自己如今这副鬼样子都是拜她所赐!跪谢?她恨不能将方思苑虚伪的脸碾碎。</h3><h3></h3><h3>浑身伤痛加之怒火焚心,苏令妤突觉眼前一片漆黑,喉间泛腥,当即吐出一口浓血来。</h3><h3></h3><h3>方思苑捂着手帕缓缓开口,声音宛若黄莺撩人,“弥洮,不得无礼,你看把姐姐吓成什么样了?”</h3><h3></h3><h3>“谁是你的姐姐,我可没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妹妹。”</h3><h3></h3><h3>苏令妤恨恨地看着她,鼻腔吸入冷冷的空气,在身体里转瞬化成燃烧的恨意。</h3><h3></h3><h3>方思苑掀开眼皮,朝弥洮撩了一个眼神。</h3><h3></h3><h3>弥洮领会她的意思,随后便大声喝道:“竟敢对纯妃娘娘无礼,看我不打烂你的嘴。”</h3><h3></h3><h3>挽起衣袖便朝着苏令妤气势汹汹而来。</h3><h3></h3><h3>苏令妤无力反抗,弥洮蛮力的擒住她的肩膀,扬手一巴掌狠狠地抽打在她的脸上,像要一掌打碎她嘴中的牙。</h3><h3></h3><h3>弥洮好似不知疲倦,一掌接着一掌的抽打着,待她的脸颊上生起鲜红血丝,也不见停。</h3><h3></h3><h3>穗儿看着这一幕,越发揪心,她回过头看向冷眼旁观的方思苑,跪地求饶,“纯妃娘娘,您放过我家娘娘吧,穗儿替我家娘娘求您了。”</h3><h3></h3><h3>方思苑清咳一声,弥洮像收到什么讯号,这才罢手。</h3><h3></h3><h3>“姐姐不用那么生气,妹妹今天来,不过是有件事想说与你听。”</h3><h3></h3><h3>苏令妤只觉得满嘴血腥味道,声音虚得像转瞬即逝的风,“滚!”</h3><h3></h3><h3>方思苑扬扬眉,对她脸上的怒意置若罔闻,“姐姐可知道,皇上倾心爱慕的只有妹妹罢了。”</h3><h3></h3><h3>方思苑缓缓覆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般轻笑一声,“而姐姐和丞相府不过就是皇上手中一颗用过就弃的棋子。”</h3><h3></h3><h3>方思苑的话令苏令妤的心猛然一抽,她像失了魂魄般呆滞住,低声喃喃,“怎么……可能?”</h3><h3></h3><h3>原来他娶她,只是为了利用她,利用丞相府的权势,五年来,她身侧躺着的竟是一个这么可怕的男人。</h3><h3></h3><h3>苏令妤有些恍惚,恨意犹如奔腾的烈马在她脑中冲撞。</h3><h3></h3><h3>“是你!”苏令妤回过神来,撑起身子张牙舞爪就要去掐方思苑的脖子,“你这个贱人!”</h3><h3></h3><h3>千钧一发之际,胸口猛然挨了一下,苏令妤轰然倒回床榻上,疼得咬牙切齿,呼吸起伏都能拉动全身的痛感神经。</h3><h3></h3><h3>等她缓下一口气时,便看到傅彦珩将方思苑疼惜的护在怀中,眼中缱绻着柔情的眸光,格外扎眼。</h3><h3></h3><h3>傅彦珩转头看向她,眼中柔情转瞬化为厌恶,“你这个毒妇,胆敢再伤苑儿分毫,朕要你和那贱种统统陪葬!”</h3><h3></h3><h3></h3><h3>第3章 不要啊!</h3><h3></h3><h3>这句话好比一道惊雷震散了苏令妤的魂魄,她仰躺在床榻上,无力的喘息着。</h3><h3></h3><h3>便听到方思苑柔得出水的声音,“皇上,您别怪姐姐,是嫔妾的错,嫔妾不该惹怒姐姐的,您要罚就罚嫔妾吧。”</h3><h3></h3><h3>方思苑仿佛换了一个嘴脸,那娇怯怯的无辜模样,越发惹得傅彦珩的怜爱之心。</h3><h3></h3><h3>“你天真善良,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会惹怒她?依朕看分明是她被废了后位,恨意横生,拿你出气。”</h3><h3></h3><h3>天真善良?傅彦珩你的双眼到底被蒙蔽到何种程度!能称视人命如蝼蚁的人天真善良,还真是说不尽的可笑。</h3><h3></h3><h3>苏令妤忍不住低笑出了声,眼底却是一片哀凉,“是,我就是如此不堪入目,皇上何不干脆赐我毒酒一杯,一了百了。”</h3><h3></h3><h3>傅彦珩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他冷笑一声,面色分外讥诮。</h3><h3></h3><h3>“你以为朕不敢吗?”</h3><h3></h3><h3>苏令妤越发心痛难忍,“要我死,不都是你们一句话的事吗?”</h3><h3></h3><h3>方思苑没骨头般倚在傅彦珩怀中,眼底泛着盈盈泪光,犹如荡起的水波,“姐姐怎可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要是去了,煜儿又该怎么办?”</h3><h3></h3><h3>苏令妤脸色一变,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方思苑这话好似在替她担忧实则是在提醒她,下一个她要对付的便是煜儿,</h3><h3> </h3><h3>方思苑明明已经剥夺了她那么多,为什么连她最后的希冀都不肯放过,为什么要如此赶尽杀绝!</h3><h3></h3><h3>方思苑,你好狠毒的心思,连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你都不放过!</h3><h3></h3><h3>苏令妤无法掩饰内心的惧意,她滚下床榻,爬到傅彦珩脚旁,扯住他的衣角苦苦哀求道:“皇上,您要臣妾死都行,求您看着煜儿是皇嗣的份上,放过他吧。”</h3><h3></h3><h3>傅彦珩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狠狠碾压,像是要将她五指碾碎。</h3><h3></h3><h3>苏令妤疼得冷汗直冒,却不敢有半分反抗。</h3><h3></h3><h3>傅彦珩冷笑着蹲下身,看着狼狈不堪的苏令妤,眼底的厌恶清晰可见,“你要朕放过他,可你又是怎么教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敢对冲撞苑儿,说出大不敬的话!”</h3><h3></h3><h3>方思苑眼底闪过一抹讥诮,不过一瞬,便被柔情覆盖,消失得无影无踪。</h3><h3></h3><h3>苏令妤脸色顿变,心口像是裂开一道缝隙,一寸一寸扩延开来,直至支离破碎。</h3><h3></h3><h3>傅彦珩狠狠掐住她的下颚,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既然你那么心疼你的煜儿,那朕就让他来陪你!”</h3><h3></h3><h3>苏令妤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整个人都止不住地发抖,“皇上,是什么意思?”</h3><h3></h3><h3>“来人啊!将二皇子带上来。”</h3><h3></h3><h3>傅彦珩的话让她的心狠狠剜了一下,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剜得她血肉模糊。</h3><h3></h3><h3>苏令妤支起身子跪在地上,没有痛觉般磕头求饶,“皇上,冷宫如此潮湿阴冷,煜儿他如何受得啊!臣妾求求您,求求您,不要啊!”</h3><h3></h3><h3>傅彦珩站起身来,冷眼望着她,不发一言。</h3><h3><br></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