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顽孙萌萌哒,活泼可爱趣事多

落霞孤鹜

<h3> 撰文/王爱华🌷图片/自拍</h3> <h3>  年近六十,开始领悟并体味到人生最实质、最内在、最主体的内涵——带孙孙。</h3><h3> 随着时间在蹒跚学步中流过、在伊呀学语中流过、在大人们苦乐参半中流过……转眼孙女已两岁零四个月了。 </h3> <h3>  记得孙女刚生下来时,看到孙女的第一眼,我比被霜打的茄子还要蔫巴,内心不是一般的冰凉,不仅仅是我失望,众亲人冒出的话语几乎都是同一个意思: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说实话,孙女的“颜值”也确实让人大跌眼界,除了薄薄的嘴唇稍微有些“可观”外,其余诸如眼睛小、鼻子塌、揉皱巴巴的脸蛋更是无法形容,似乎很有必要“回炉重造”;至于头型就更不消说了,前凸后凸,凸得让人看不下去,我当时唯一能给自己的安慰是“前凿金,后凿银”,总之整个五官貌若无盐,着实让我这个爷爷不胜发愁。 <br></h3> <h3>  自家孙女长得对不起众乡亲,自惭形秽的我们自是不敢抛头露面,总是对别家长得好的孙女一味羡慕。 <br></h3> <p>  严格说来,孙女生在我们家,也算是她的福份,因为再丑我们仍当宝贝疼着护着——我们家“传统”是想女不想男。</p><p> 实际孙女也不是那种一丑到底不可“重塑”的人,随着月龄的不断增长,样貌一天天朝着“可视性”方向发展,逐渐“出落”得有些“俊秀”了,圆圆的小脸上长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眼睛上方镶嵌着一对浓而长长的睫毛,尤为突出的是那一头与众不同的大波浪式的自来卷“发型”,凡是“好久不见”孙女的人每每冒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呦!长好看起来了,长洋气了,像个洋娃娃!”我从人们的话音里听出了明显的意思:孙女以前要好丑有好丑。 </p> <h3>  孙女两岁多了,好些话还说不清楚,如巧克力说成“巧丹丽”,馒头说成“帮帮龙”,虽然说话说得不太明白,但比起四岁才会讲话的爱因斯坦算是“优秀”的;不管别人怎样评说,孙女像是知道自己先天缺陷似的,尽量用“丑得可爱”制造讨人喜欢的气场。 <br></h3> <h3>  在她九个月大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她妈抱着她坐在火炉旁烤火,全家人围在一起逗她,她奶奶叫她做一个“丑丑”,她“当仁不让”,当场就给大家露了“两手”,嘴巴咧向两边,露出两颗稀疏得足以让飞机穿过的兔牙,发出“呃嘿嘿……呃嘿嘿”的怪声,其态搞怪非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兴之所至,孙女反复表演,丑态百出,丑样一次比一次萌,多次萌翻全场,整个屋子笑浪翻天,尤其奶奶,笑声差点没把屋顶掀翻。想不到孙女会把一个“丑丑”演绎得入木三分,把“丑丑”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丑丑》小品也因此成为她后来“戏剧表演”的“经典” 作品 。 <br></h3> <h3>  孙女是否有音乐天赋,我们不敢奢望,只是在她两个月大的时候,我们就将她放在沙发上听音乐,她会随着乐曲的旋律“踩点子”,两只小腿和两双小手不停地舞动。奇的是,她不仅“点子”踩得正,还能自创手势和舞姿;或举手、或翘脚、或甩手、或踢腿,眉目传神、韵味十足,看得她身边的亲人又是拍照又是摄像,那份喜悦自是难以言表。</h3> <h3>  写孙女,必写在海南生活的那些时日,因为那些散落在时光记忆里的趣事百转千回如影随形,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h3><h3> 在她一岁零七个月大的时候,作为“小候鸟”的孙女在海南岛可是出尽了“风头”:学大人抽烟;学抹口红;学杂技表演;学爷爷刮胡子;学爷爷戴老花镜看书;学奶奶解手;学大人喝酒。她模仿能力特强,学什么像什么。最搞笑的是学奶奶咳嗽,手捂着嘴,弯着腰,“撕心裂肺”的咳着,边咳嗽边仰着脖子,大大的张着嘴喘气,着实把“一个病人”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凄惨”过程演绝了,时至今日,回想起孙女“模仿秀”那惟妙惟肖的一幕幕,仍让我笑不可仰。 </h3> <h3>  在和孙女嬉闹时,我最乐于看到孙女露出两颗稀疏而洁白的小丑牙,因为这时候往往是她最开心的时刻,每当听到她风铃般的笑声,所有烦恼和忧愁都会烟消云散,她的笑声是那样美,那样富于感染力,像穿过云彩的光芒,瞬间将你浸透,给你慰籍,给你幸福,成为滋润你生命的附身符。<br></h3> <h3>  孙女生性善良,柔情侠骨。有时嬉闹中不小心把我弄“疼”了,看到我“痛苦不堪”的样子,她会走过来用嘴给你“吹”,用手抚摸你的“伤处”,并后悔地、愧疚地抱着你亲,以示抱歉。 </h3> <h3>  孙女豪爽舍得,慷慨大方,不吃独食,随时想到别人,有她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br></h3> <h3>  孙女有情有义,“知恩图报”。有一次奶奶和我说事,声音大了点,她以为是奶奶“欺负”我,赶紧帮我的忙,用手指着奶奶,和奶奶“讲理”,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些什么,一边“讲理”一边拍打着桌子,手一阵的比划,还不时跺脚,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架势。那萌态逗得我和奶奶好笑。奶奶说:“不枉自你家爷爷想你,天天拿你扛起,你会晓得帮你家爷爷的忙!” 我在一旁打趣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爷孙兵,你敢惹,试试?” </h3> <h3>  孙女懂事乖巧,许多地方表现出与她幼小心灵极不相符的敏感、聪颖和早熟。有一次在海南,记不清为何事与奶奶发生争执,孙女在旁边看到,赶忙上来“调解”。她用手在奶奶面前比划,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言下之意,有理不在声高,叫奶奶少说两句。可奶奶在气头上,只顾数落我,没在意孙女的举动。孙女见奶奶“不听劝告”,跑上前去,牵着奶奶的手走到我面前来,站在我和奶奶中间,一手指着奶奶,一手指着我,意思是:互有对错,各打五十大板;奶奶没作理会,径自去卧室里拿滴鼻剂来点鼻子,然后坐在沙发上继续数落,大有“新账老账”和我一起算的架势。</h3> <p>  孙女拿出比法官更大的耐心走过去,再次牵住奶奶的手,把奶奶牵到我面前来,使劲往我面前拽了一下,然后放手,抬起头来看着我和奶奶,那一对目光,犹如两眼清泉,润得我心里好像洒了一阵春水,我的心为之一振,那一分钟,我好感动、好欣慰,好幸福,眼眶不禁湿润起来,我一辈子没有哭在奶奶手中,最终“哭”在小孙女手头。我百感交集,觉得孙宝好懂事,好明理,还不会说话就已具有大人的心思,凭此,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再吵?奶奶和我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彼此再无“斗志”,我赶紧弯下身来对孙女说:“乖,我的好孙宝,我们不吵了,不吵了!”</p> <p>  孙女长这么大,我没发现她有什么惊人的“天才”之处,但却发现她有许多与生俱来的优点,譬如说礼貌方面,她不管做什么,诸如喊你开电视,要水喝,或者叫你拿个东西什么的,都忘不了说声“谢谢!”每当听到她说“谢谢”两个字时,我都会产生一种无以言表的感触和开心。</p><p> 还有就是管事,这方面极似她奶。在家,什么东西放哪她心里有数,东西从不乱搁乱放,有时我们用了东西来不及放回原处,她会帮你归还原处;看见我们剥葱剥蒜摘菜之类的,她会主动去拿垃圾桶或是撮箕扫把递给你,要么亲自将垃圾抹进垃圾桶里;出门不忘三件事,一是关电视,二是关门,三是提垃圾袋。由于习惯成自然,常常不免弄出一些笑话来。有一次她跟奶出门买菜,临走啪的一声把电视关了,我正在看得精彩,不禁直呼:“王子一,你关我的电视搞哪样?”她突然反应过来,嘿嘿嘿的笑起来。有时出门抱着她,顾不到提垃圾袋,她会挣脱下来提。每当这时我的内心必会受到揉搓,对于一个不会说话的幼孩,从琐碎的生活细节中,足可探究人的生命遗传密码。</p> <h3>   孙女不才,噢,不对,其实孙女“多才多艺”,具有许多“特长”。譬如,她喜欢“献艺”,经常用出彩的表演把我们逗乐。 </h3><h3> 如果开篇说的《做丑丑》是为往后的“一飞冲天”奠定基础的话,那么后来在大方《骑马马做怪样》的表演无异于临门一脚。无论多少日月过去,我都记忆犹新地记得猫场之行“马马鸡”上闭眼搞笑的一幕,作为孙女“喜剧表演”系列最成功的一幕,其诙谐幽默,自然大方,栩栩如生的搞笑动作,都勘称空前“史诗级”,我很感谢我的孙宝给我们带来的无数欢笑与感慨。 </h3> <h3>  那是在她十个月大的时候,有一次去大方猫场摘樱桃,快吃饭的时候,她一时高兴,即兴表演起“小品”来。她闭着眼睛,把眉头拧成一团,作出一连串的搞怪动作来,逗得所有在场人忍不住哈哈大笑,竞相鼓起掌来。有了掌声和笑声,她更加来劲地舞动着身姿,不断地挤眼睛,辅以各种各样的肢体动作,极尽风趣、诙谐、幽默、滑稽之能事,猫场之行,她以流光溢彩的“才艺”表演 ,让大家“享受”了一回视觉盛宴,她也因此成了一个“笑星”,一路上成为欢声笑语的亮点。<br></h3> <p>  孙女的“内秀”绝非藏在体内,很不起眼的她,时常让我们有惊奇的发现:她不光会演小品,还很会“做戏”。有一次我正在电脑边打字,听见奶奶高声大气地喊:“王老者,你不管不是?小子一乱画你的书!”我急忙跑向卧室,天哪!一屋子乱七八糟的,她把我床头柜的书全部搬到床上,有几本书被她画得乱七八糟,一本《钢笔书法》中间被撕烂了几页,再一看,写的《海南纪实》有几页被撕掉了。</p> <p>  看见我进来,她拿个眼睛斜了我一眼,眼神有点试探的意味,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意思是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心想,你少糊弄我,想蒙混过关没门,看我怎样收拾你!我一边收拾床上的书,一边“声色俱厉”:“小子一,你这不是糟蹋圣贤吗?好端端的一本书被你撕成这样,你看!你看!笔记本也被你撕成这样,哎呦!你咋会拿笔在书上乱画呢?”说着,我用手指点着被画花的书,“你看!你看!好好的一本书被你画成什么样了!”说罢不怒自威地看着她。看见我“认真”的“凶样”,她发现“大事不好”了,突然将手中的笔和书抛在床上,转过身,紧紧抱住了我的腿,哼了起来。我一听,她是装哭。我忍不住想笑,因为我和她都在“演戏”,只看哪个装得像,哪个坚持得住。实事求是地讲,就当时的情景来看,她倒是要比我有定力 、有控制力,在对心理的感应和逻辑的流露上,比我有逼真感,因为我差不多已坚持不住了,她却还在呜呜地“哭”, 我发觉她颇具演员“假哭比真哭更有激情”的潜质,面对她还在训练自己对激情的激发,我深感自愧弗如,但又不能“认输”,只得死撑下去,于是“恶声恶气”地说:“以后还要乱撕书不?”她频频点头,我说:“还要撕?”她又是一阵的点头,我举起手作打人状:“还要撕不是?”她仍旧是点头,我忍不住说:“小笨蛋!你应该摇头才是。是,就是点头,不,就是摇头!”她似有反应地摇了摇头,我实在是扛不住了,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p> <h3>  除了表演外,孙女还有一大爱好就是“唱歌”,她唱的歌多半都是自己“作词作曲”,当然也有跟着别人唱的时候。一天早上,我坐在沙发上编美篇,孙女扑在沙发几上“画画”。由于被美篇背景音乐《半壶纱》优美旋律所感染,我不由自主地哼唱起来: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 </h3> <h3>  兴许是从我激情澎湃的哼唱中听出了这首歌的韵味,孙女也饶有兴致地跟着学唱起来。说实话,我真不敢恭维她唱这首歌,或许她努力地想唱出刘珂矣那林籁泉韵的嗓音效果,但却南辕北辙地唱成“脆生生似糖醋水萝卜”,唱到极高处,会突然低沉下去。而且,歌词全都篡改成“啊呜啊哦……”特别后面那句“咿呦咿呦”的拖音,婉转含蓄,似羞不羞,欲说还休。我听呆了,想不到孙女竟把一曲《半壶纱》演绎得如此“声情并茂”,原本要对她进行差评的话继而转为“赞许”:“唱得好!唱得好!太好听了!”。</h3> <p>  观察中发现,孙女还有第三大爱好——“绘画”。 </p><p> 严格说来,她不是男孩,却比起男孩还要调皮、好动,但从八个月大开始,我突然发现小孙女开始学会“静谧”了,“静谧”的主要原因是“沉迷”于“画画”,逮着什么就在上面胡乱涂鸦。仔细观察,发现所有“作品”基本上都是画圈圈。 </p> <p>  “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她有了这一“特长”,时常和我比“工作状态”。我伏案写东西,她也要伏案写东西。实在难得看到她如此安静地坐下来,哪怕貌似端庄,都令我和奶奶无比惊奇,毕竟“此番辛苦不寻常”啊!也只有她沉入“潜心治学”的时候,你才会得以歇息片刻。但不知她是“画画”呢,还是“爬格子”, 写着写着她会神态百出:时而出神入化(静得“很不正常”),时而“拍案叫绝”(发神经,乱呼乱叫);时而“笔扫千军”(每篇画一两笔,又翻篇),时而“笔下生花”(把纸戳穿)。反正那“如痴如迷、沉醉无我”的状态给人一种“才高八斗”的感觉。有一次,奶奶忍不住笑,说从来没有看到她如此“文质彬彬”过,奶奶还笑她的握笔姿势,的确,只有极具个性的“怪才”才会有她那种拿笔的姿势——捏在笔端上,那纤纤小手不停地在纸上“行云流水”,样子太讨打了! </p> <h3>  “抱抱!抱抱!”每每传出她那稚嫩而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我就知道她累了,要“下班”了。等她离开桌子后,我悄悄走上前去检查,看看是些什么“画作”——天哪!原来全是“垃圾稿”! <br></h3> <p>  有一次,她画着画着,叫我“欣赏”她画的“妈妈”,我定睛一看,一个“古圣人”似的“母亲”在画纸上呼之欲出,我脸上虽没什么表情,但胸腔里窜动的却是哈哈哈的笑声。再一看,一组绘画“创作”,带你走进迷宫,每张画纸都被描绘得“有声有色”,所有涂上颜料的“作品”都变得不堪入目。一抹淡彩,蕴含创意,你能说不是一个缤纷的世界?如果没有几分“灵性和天分”,何以画出如此“鲜活逼真”的“人头像”? </p> <h3>  其实,仅凭孙女的“笔耕不辍”,就算是涂鸦,谁又能说她的眼睛和思绪不是在现实生活以外的世界翻腾飞升?尽管“未达底蕴”,还不到“味”,但它毕竟画出了一种感觉和精神,画出了她心灵中所惬意、所向往的一种境界。</h3> <h3>  我就纳闷了,孙女的动人处何以都藏在看不见的体内?老天爷真是不公啊! 可惜,时至今日我只收藏了孙女的部分“画作”, 众多“作品”不知散失何处,要不,有朝一日举办“画展”,其丢失的作品不知比现在“送展”的“作品”要多多少倍。<br></h3> <h3>  说来说去,我对孙女的要求不高,我不希冀孙女怎样有才,只要她聪明活泼可爱、说话做事有板有眼就行,她的健康快乐才是我最大的愿望。</h3><h3> 透过孙女的成长足迹,捕捉每个精彩的瞬间,把其可爱和淘气之处灌注到文字里,配以图片,作为爷爷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是一件非常有纪念意义的事,也无疑是最别致的留影方式。</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