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驼道柴峪沟

贺自力

<p class="ql-block">柴峪沟驼道简介:</p><p class="ql-block"> 大秦岭东段南麓是横亘在关中与陕南之间的一道屏障,在漫长的岁月里一条条古道悄然穿越秦岭,把陕南陕北和长江黄河连接在一起。在这一条条古道中,有一条从秦地东大门潼关,经过洛南境内,南至丹凤龙驹寨的古道,与历史上著名的“商於古道”连接起来。</p><p class="ql-block"> 在连接潼关与商州的“潼商道”上,有一段15里长的驮道——柴峪沟,柴峪沟驮道的入口(南),位于今城关镇街道办石塬村七组的洛河北岸,出口(北)位于今石坡镇石羊村石羊沟。千百年来,柴峪沟驼道一直是兵家必争的军事要道,也是南来北往的客商必经之路。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楔子:</p><p class="ql-block"> 泰昌元年,朝纲腐败,形势严峻,民间涌现出不少“杀富济贫、除暴安良”反官府的帮会,其中以郧阳府的剑帮会势力最大,颇受百姓拥戴。剑帮会总部就在州府郧西县境内的柳林山庄,朝廷深以为患,严令郧西县令加以剿灭,面临官府大兵压境,剑帮会在众寡悬殊下被官兵摧毁。章贵忠在众兄弟掩护下拼出一条血路,携罗紫英逃命于商於古道中的柴峪沟驼道,郧西县县令派新任捕快戴冷漠,摔兵追至柴峪沟驼道,却发现罗紫英竟是他以前的未婚妻……</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且说这一天柳林山庄上空,呈现出如烟迷蒙的铁灰色,天色异常昏暗,柳林山庄被官兵层层围裹,刀枪旗帜,犹如麻林,喊声四起。剑帮会的门徒与官兵厮杀在一起,剑帮会门徒个个武艺高强,没多大功夫,官府的小卒倒下一片。</p><p class="ql-block"> 为首的郧西县捕快张二麻大刀一挥,又有一批手持刀盾的小卒蜂拥而上,这些小卒没占几下就命丧黄泉。气急败坏的张二麻右手一挥,喊道:“弓箭手,给我上,格杀勿论”!</p><p class="ql-block"> 只见百余名弓箭手站成一排,转瞬间,箭头像雨点般射向官兵和剑帮会的人,个个应声倒地。章贵忠看着死去的前辈们和兄弟们,顿时怒火中烧,举起长剑欲与这些官兵决一死战,却被几个兄弟拦住,他们恳求章贵忠带着小姐快走。这几个兄弟站成人墙,为章贵忠挡住了官兵射来的乱箭。</p> <p class="ql-block">  章贵忠迫不得已才牵着罗紫英,疾步奔向后门,杀出一条血路,纵身跃上他那匹枣红色的马背。他用剑在马屁上使劲拍了下,一声马鸣,他俩消失在茫茫的山林深处。</p><p class="ql-block"> 估摸个把时辰后,柳林山庄的大教场上横尸遍地,血流成河,官府放火烧了柳林山庄,整个天空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给人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张二麻欣喜自己大功一件,没想到州府责怪他没有一网打尽,就革了他的职。于是命令新任捕快戴冷漠在三日内将章贵忠和罗紫英缉拿归案。</p> <p class="ql-block">  西风里,一抹血红的残阳染红了天际,余晖映照在略显寂静的柴峪沟驼道上。枯叶片片自树梢跌落,有的飘然远扬,有的轻轻地落在了峪口的青石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马背上有一侠士,五官分明,相貌堂堂,身高七尺。穿着素色麻布衣长袍,腰悬长剑,看样子非常疲惫。在他的身前还坐着位女子,身着紫色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加上那柔美的曲线,给人一种亲吻的冲动感。</p><p class="ql-block"> 此人正是章贵忠和罗紫英,他们来到“柴峪客栈”前,只见一个头戴黑色瓜瓢帽,肩搭一条白毛巾的店小二笑呵呵的迎道:“哎哟,客官快里边请。”说着就将马匹拴在店前的马桩上。</p><p class="ql-block"> “还有房间吗?给我们来两间普通的客房,两间要邻着的。”</p> <p class="ql-block">  “哎哟,二位不好意思,今天只剩下一间客房了,听二位口音应该是从郧阳府那边来的吧?你看都快掌灯了,在这驼道上方圆几十里,也只有这峪口才有几家客店,都这个点了,要不就凑合一夜。”</p><p class="ql-block"> 章贵忠听了小二的话后,回头问身旁的紫英:“紫英妹你看这---”?罗紫英微笑了一下说:“那行吧,就将就一晚。”</p><p class="ql-block"> “好嘞”店小二手里端着油灯招呼二位进了客房。“客官,油灯放桌上了,那二位要点什么?”</p><p class="ql-block"> “打一盆热水,来两个素菜带白饭。”店小二忙应道:“好嘞”。</p><p class="ql-block"> 罗紫英忙叫住小二道:“店家,请等一下,给我们再来一壶烧酒,加个荤菜。”</p><p class="ql-block"> “贵忠哥,这两天我们一路奔波,喝点酒驱驱乏。”章贵忠看着紫英点了点头应到:“嗯”。</p><p class="ql-block"> 不一会,店小二端来了热水和酒食放到长条木桌上说:“客官,加上店钱和押金一共一两银子。”</p><p class="ql-block"> 章贵忠从腰间摸出一绽银子放到桌上,小二乐呵呵的拿起银子用嘴咬了下说:“谢谢二位,夜里小心火烛。”说完就告退了。</p><p class="ql-block"> 两人洗漱完毕,走到长桌前相视而坐,章贵忠斟了杯酒端起来说:“紫英妹,都是我无能,没能保住剑帮会,这一杯酒敬给剑帮会死去兄弟们。”</p> <p class="ql-block">  只见章贵忠端起酒杯,对着油灯,双膝跪地说:“剑帮会的兄弟们,愿你们在酒泉之下安息,这个仇不报,我章贵忠誓不为人。”他恭恭敬敬的将酒散在地上,叩了三个头。</p> <p class="ql-block">  剑帮会一下子忽然没了,死了那么多兄弟,二位伤心至极,愁眉不展。此刻只能借酒浇愁。两人一连喝了两壶酒,此时,罗紫英两腮绯红,头脑晕乎,早已趴在桌上睡去了。于是章贵忠将罗紫英抱上床躺好,退去鞋子,盖好被子。章贵忠就坐在罗紫英的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罗紫英那白里透红脸蛋和那张醉人樱桃小口。顿时,他感到心里有一股热流一下子涌到嗓子眼……</p><p class="ql-block"> 忽然罗紫英睁开双眼,含着羞涩说:“贵忠哥,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心里总放不下他。给我点时间好吗?”章贵忠听了罗紫英的话,呆若木鸡,半晌才说到:“我等你,等你一辈子。来生我还选你,因为,你就是我今生的唯一。”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一下子聊到二半夜,不知不觉的迷糊睡去了。</p><p class="ql-block"> 一声嘹亮的鸡啼,宏伟的霞光带给驼道上最初的色彩,深蓝色的天空,笼罩着柴峪沟的一草一木。二位结了账,牵着马朝着驼道峡谷中走去。一大早,驼道上非常幽静,鸟儿的歌声充斥在峡谷间,唤醒郁郁苍苍的树木,峡谷中溪水潺潺,一阵风拂过,漾起无法抑制的快乐与满足。</p> <p class="ql-block">  罗紫英看着眼前的美景,听着耳边的鸟鸣,她的脑海里一遍遍上演着当年自己和她的舜风哥在一起的恩爱。“紫英,紫英,”章贵忠用手碰了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两腮绯红,抱歉的对章贵忠说:“对不起,我被眼前景物所陶醉。”</p> <p class="ql-block">  不一会俩人就到了惊马潭,此处有股神秘的气息,潭水边的阳光被树叶遮得严严实实,潭水深若千尺。从凉水泉流下的水流,仿佛积蓄了所有的能量,倾泻而下,撞在惊马潭周围的岩石上,似飞花碎玉一般落在潭中的水面上。</p><p class="ql-block"> 放眼脚下,柴峪沟尽显眼底,远处一座座山峰连绵不断,白云缭绕,好一幅美丽的风景画。罗紫英被眼前的景色陶醉了,身不由己的靠在了章贵忠的怀里。这时,忽然听见山下传来人马的吵杂声,章贵忠循声望去,“不好,可能是他们追过来了。” </p><p class="ql-block"> 话说戴冷漠正苦思冥想,怎样才能完成这桩案子时,忽接线人密报,得知章贵忠和罗子英逃于陕西洛南方向。戴冷漠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朝着柴峪沟驼道这边追来。</p><p class="ql-block"> 为首的正是新任郧西县捕快戴冷漠,眉宇间更流露着一种慑人威力,从相貌上看,此人倒像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可为什么要助纣为虐?此话还得从十年前说起:</p> <p class="ql-block">  戴冷漠原本是剑帮会得意门生,也算是准上门女婿,在一次杀富济贫时,中了坏人的圈套,不慎跌下悬崖,庆幸的是没伤性命,但遗憾的是患上失忆症,对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那时正弱冠之年,带冷漠武艺高强,待伤口愈合后,做了一家武馆教头,最近刚入郧阳府郧西县任捕快,戴冷漠这名字是救他性命的那户人家给起的。</p><p class="ql-block"> “看来我章贵忠今天要大开杀戒了,“紫英,你先在树后躲着,我来收拾这帮乌合之众。”善良的罗紫英叮咛章贵忠莫取他人性命。</p><p class="ql-block"> 转瞬之间,几十个人手持大刀,风驰电掣般追上来围住章贵忠俩人。戴冷漠指着章贵忠,怒到:“看你今天往哪里逃?”几十个人一拥而上举起大刀向他聚拢。“慢着”,章贵忠扬起右手,戴冷漠随机命道:“住手,待他还有何话要说?”</p><p class="ql-block"> “戴冷漠,你与官府勾结一起,助纣为虐,坑害百姓,今日,我定叫你见阎王。”</p><p class="ql-block"> “休得狂言,拿命来。”戴冷漠手持大刀,一跃而起,飞到章贵忠面前,举刀就砍,那刀真叫宝光灼灼,寒气腾腾。</p><p class="ql-block"> 章贵忠也不甘示弱,举起长剑,凌厉的剑气一次次逼退了戴冷漠进攻,真是剑气袭人,天地间似乎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一时烟云乱卷,尘土飞扬。</p> <p class="ql-block">  戴冷漠与章贵忠战了几十个回合,仍难分胜负。这时只见戴冷漠举起大刀,朝着章贵忠头颅砍去,章贵忠不慌不忙,身躯一侧,恰恰躲过,趁势一步抢进,一剑刺伤戴冷漠的左肩膀。说时迟那时快,戴冷漠举起大刀削掉了章贵忠左臂上一块皮肉。</p><p class="ql-block"> 这时候,躲在树背后的罗紫英紧张的看着这两人打斗,越看越觉得戴冷咋这么面熟,呀!这不是她的瞬风哥吗?她有点疯狂,一下子冲了出来喊到:“瞬风哥”,两人听到罗紫英的喊声后,这才住手。</p><p class="ql-block"> 章贵忠忙上前保护住罗紫英,只见她泪眼朦胧,她疾步上前,伤心的哭诉;“姚瞬风,十年前你不是坠崖了吗?你没死?你怎么会和官府一起呀?”</p><p class="ql-block"> 戴冷漠听了后莫名其妙,怒道:“何来山野女子,胡言乱语。”</p><p class="ql-block"> 身旁的小喽啰附在耳边说此人就是罗紫英。“给我拿下”戴冷漠吆喝手下。</p><p class="ql-block"> “且慢,要抓我不难,先等我把话说完。我是你的未婚妻罗紫英,十二年前你加入剑帮会,在一次行动中你不慎掉入悬崖,我们找了你好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p><p class="ql-block"> “修的胡言,我哪来的什么未婚妻,我从不认识你,也曾未加入任何帮会。”</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就在十年前,你上山去打猎,看见山上有一个道观,觉得好奇,四处瞧瞧,走到后院时,听见一女子的呼喊声。透过窗纸看见一个素衣女子低头垂泪,看不清她模样,但看那瘦弱的肩膀和窈窕的细腰,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女。</p><p class="ql-block"> 只见那道士一脸淫笑的骂到:“你这贱女子,在这山上喊死你,也无人知晓”。说着就撕开小女子的衣服。”</p> <p class="ql-block">  “你怒火中烧,破门而入,霎时,只见一飞刀嗖的一声迎面而来,戴冷漠一侧头,飞刀扎在门扇上,瞬间,又一飞刀闪来,你腾身一纵,如苍鹰掠树、紫燕穿帘般飘忽而上,双脚蹬得那道士踉踉跄跄。这道士忽然转身,伸出两只手爪子,左右挥舞,步步紧逼。你左躲右闪,猛地飞起一脚踢向那人太阳穴,淫道一命呜呼。”</p><p class="ql-block"> 戴冷漠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只见他两手抱头,好像脑袋想要炸开一样,接着他平静下来。还是有点模糊。</p><p class="ql-block"> 罗紫英继续道:“那一年,山花烂漫的季节里,你说我会永远盘踞在你心灵深处,倾尽你一世的痴迷。”那个搂紧我腰际的人就是你。”</p><p class="ql-block"> 这时,戴冷漠好像真的记起以前的事了,他轻声的说:“那一次我端详着你的面容,然后情就不自禁的吻上了你的唇……”</p><p class="ql-block"> “我想起来啦,那一年,我在道观里救的女子就是你。是你告诉我,你和母亲去烧香,被那淫道挟持,母亲当时已被淫道杀害。是你哭啼的求我把你带上。更为高兴的是,剑帮会帮主罗开山认你做了生女儿。”</p> <p class="ql-block">  此时,姚舜风与罗紫英激动的相拥在一起,泣不成声。猛然间,罗紫英推开姚舜风,夺过章贵忠手中的剑,对着姚舜风的咽喉,哽噎的说:“是你们官府残害了我们剑帮会二十多条人命,今天要你血债血偿。”</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急忙解释:“紫英,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清楚这到底是咋回事。”</p><p class="ql-block"> “你竟然还不承认,那我问你,你这几年都跑到哪儿去了?官府又是怎么知道剑帮会总部在柳林山庄?”</p><p class="ql-block"> 于是,姚舜风就把十年前怎么掉入悬崖的事,一一讲了一遍。至于官府是怎么知道剑帮会的底细,他还真不知道,讲完这些他紧闭双眼说:“如果你还不能相信我,那就动手吧,只要能解除你心里仇恨,我死不足惜。” </p><p class="ql-block"> 就在罗紫英使劲刺向姚舜风咽喉的刹那,忽然间,利剑却被人阻挡。“紫英,你糊涂呀,杀了他,你我还能走出这柴峪沟吗?剑帮会的仇谁报呀?”章忠贵夺下罗紫英手中的剑。</p> <p class="ql-block">  这时,只听士兵中有人恶狠狠的道:“戴冷漠,就知晓你办不成此案,州府特派我来暗中监察你,此人说着便退去那身兵衣,露出一身官衣,从服装看来,此人官级正八品,官职外千总。只听此人大喊:“给我拿下”,这些小卒子门持着大刀蜂拥而上。</p><p class="ql-block"> 章贵中此时,此情,此景,也不知是嫉妒还是愤恨,怒吼一声,手持长剑左挥右闪,手腕一番,一个人手中的大刀被打落在地,就势一脚将那黑衣人踢飞到驼道边的水渠里。这时又有几个人举着大刀朝他的头顶砍来,只见章贵忠一躬身,几个家伙翻过他的头顶扑了个空,栽了个狗吃屎,重重的摔在青石上,疼的哇哇大叫。惨叫声响彻了整个驼道……</p> <p class="ql-block">  章贵忠三两下就打倒十几个士兵,这头领吼道:“给我上,打死这几个人,赏银百两。”</p><p class="ql-block"> 话音一落,从士兵里面蹦出一个黑面大汉,手持双鞭;一个铁青脸男人,手握狼牙棒,气势汹汹的向章贵忠袭来。三人战一个,只杀得树舞叶摇,呯呯作响,兵器摩擦的火花光芒四射。</p><p class="ql-block"> 章贵忠扭头对身后的姚舜风说:“快,快带紫英走,这里我来应对。”</p><p class="ql-block"> “贵忠哥,要走咱们一起走。”章贵忠吼道:“再不走,咱们都走不了啦。”姚舜风强行拉着罗紫英向驼道山顶跑去,那个头领命令手下追去,只见姚舜风挡在罗紫英身前,举起大刀,一阵挥舞,这些人哗哗倒地一片。</p><p class="ql-block"> 三人战了几个回合难分胜负,若不是章贵忠左肩膀受伤,估计早已让这俩人见阎王了。</p><p class="ql-block"> 这不,都已经追打到凉水泉了,章贵忠纵身跃起对准黑面大汉的喉咙刺去,只听“啊”的一声,黑面大汉捂住喉咙倒在了凉水泉下游的水渠里,一命呜呼,渠里的水殷红一片。</p><p class="ql-block"> 这时,铁青脸汉子手持狼牙棒,朝着章贵忠的头颅砸去,章贵忠迅速的身子一偏,狼牙棒砸中了他的半个脑袋,他右手紧握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中铁青脸汉子的咽喉,只听得“啊”的一声,捂住喉咙倒下去了。瞬间,章贵忠也猛地一头栽倒在地下,不省人事。</p> <p class="ql-block">  这时,官兵里的头领看见朝廷派来的杀手都被消灭了,吓得屁滚尿流,忙喊上剩下的几个小卒子骑上马逃命去了。</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和罗紫英急忙奔下山,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章贵忠,罗紫英悲痛欲绝,哭的死去活来,泣声弥漫了整个驼道,峡谷处处哀鸣。整个柴峪沟驼道上弥漫着腥风血雨,一阵凉风吹过,卷起漫天枯叶,似乎都在为这位绿林好汉的离去哀悼…… (本篇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续集分解</p> <h3>血染驼道柴峪沟(续集)</h3> <p class="ql-block">内容简介:</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戴冷漠)在惊马潭附近杀了郧阳附派来的正八品武将,他给剩下的几名士兵发放银两,规劝回乡。后来姚舜风和罗紫英一路向北,来到柴峪沟驼道出口的柴峪岭,罗紫英遇见失散十二年的母亲,且还多了个妹妹。姚舜风又在柴峪岭杀了地头蛇胡扒皮,铲除了这股邪恶势力。姚舜风的侠肝义胆被雒南县令看中,并被委任雒南县衙的捕快。</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上书说罗紫英抱着章贵忠血肉模糊的尸首,痛哭流涕,哭的死去活来。姚舜风看着悲痛欲绝的罗紫英,再看看面目全非的章贵忠,一时怒火烧胸,只见他手举大刀,凌空而飞,越过惊马潭,来到下游的青石小道上。冲着溃散的官兵,大声喝道:“狗官休走”。</p><p class="ql-block"> 溃散的小卒听到姚舜风的大喝声,顿时,吓得心惊肉跳,个个心急火燎。都争先恐后,拥挤着向前狂奔,只顾着逃命的小卒子,狠劲的抽打着马屁,不料,马腿竟被青石上深深的马蹄窝子绊倒,弄得人仰马翻,栽的鼻青眼肿,疼的鬼哭狼嚎。只有这个头领异常沉着冷静,就在马失前蹄的刹那,只见这头领嗖的一下子一跃而起,稳稳当当的落在惊马潭边的榕树上。看来这位正八品的外千总武将,还真是有两下子。</p><p class="ql-block"> 这狗官脸上露出一丝奸笑,身子轻飘到路中笑到:“哈哈,小的们,给我打起精神来,看看本官怎么收拾这叛贼。”</p><p class="ql-block"> 这些小卒们见了姚舜风,个个吓得掉头就跑。官府的头领见士兵脱逃,恼怒的挥刀砍死两个小卒,恶狠狠的骂道:“她妈的谁敢逃跑,老子就让他立马见阎王。”</p><p class="ql-block"> 这些小卒吓得又转回过身,举起刀心惊胆战的围住姚舜风。只见姚舜风抽出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刀喝道:“你们这些小卒子,我今天本不想取你们性命,是你们自找的,不想活着回郧阳府的就拿命来。”说话间,忽见这些小卒子双手将刀举过头顶,做出投降的架势,齐刷刷的跪倒在姚舜风面前,齐声喊道:“戴捕头,当今朝纲腐败,官府鱼肉百姓,我们愿意跟随你一起杀富济贫,造福乡民。”</p><p class="ql-block"> “妈的,反了,都反了。”狗官气急的又挥刀砍倒一个士兵,当他再次举刀砍向士兵时,手持大刀姚舜风纵身跳跃到狗官面前,只听得“咣当”一声,火星四溅,阻挡了狗官的滥杀无辜。</p> <p class="ql-block">  姚舜风叫道:“有本事冲我来,别伤及这些无辜的士兵。”</p><p class="ql-block"> 狗官大喊:“休的狂言,拿命来。”狗官挥着大刀向姚舜风的头顶扫来,姚舜风把头一低,蹿到身后,刀砍个空。狗官又把刀从脑后砍来,姚舜风乘势翻身转来,一刀刺向狗官面部,狗官身子向后一仰,刀未刺中。两人占了几十个回合,仍难分胜负。</p><p class="ql-block"> 两个同使大刀的人,各有千秋,决斗起来还真不容易。姚舜风使出他的杀手锏,迷魂刀。这招果然名不虚传,只见姚舜风手中的大刀变幻莫测,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大刀挥舞发出“嗖嗖”的声响,狗官看的眼花缭乱,只有躲闪,无力还手。这狗官招架不住了,只听得一声惨叫,被劈成两半。殷红的血染红了驼道上的绿草,一阵风吹来,整个驼道又弥散着血腥气味。那令人讨厌的老鸹也幸灾乐祸的张开它那破嗓子,不停地“哇,哇”的叫着。</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拭去刀上的血迹,对剩下的几个士兵劝到:“你们当中,有的家里有父母,有妻儿,有的还尚未成家,犯不着搭上自己的性命为狗屁官府卖命。”</p><p class="ql-block"> 士兵们双手抱拳道:“多谢捕头大人规劝,我们并不想回郧阳府,章贵忠大侠一向仁义道德,济贫穷苦百姓,如今章大侠奔赴黄泉。我等愿意同您一道把剑帮会的精神传承下去”说完,这些人整整齐齐的跪在地上。</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双手抱拳道:“多谢众位抬爱,可如今朝廷腐败,身为子民,我等没能力和官府抗衡,大家回去做个安分守己的乡民,多行善事。我这里有来时官府拨的银子,我把它分给你们,拿回去好好过日子。”</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将剩下的银子,每人二两,分到各士兵手里。这些士兵接过银子,看姚舜风心意已决,也就不在强留,众士兵齐喊:“多谢捕头大人,捕头大人保重。”</p><p class="ql-block"> 说完大伙骑上马背,只听得一声马鸣,大伙恋恋不舍朝着峪口街方向奔去。</p> <p class="ql-block">  此时的柴峪沟驼道恢复了往日的繁华。马帮,客商,镖局陆陆续续的经过,人人发出哀叹声,抱怨世道不公,都在为一代枭雄章贵忠的离去深表惋惜。天空突然阴暗下来,冷风中夹杂着丝丝细雨。凄风,苦雨,天昏,地暗。似乎连上苍都在为章贵忠哀悼。</p><p class="ql-block"> 在惊马潭上方的一块空地上,姚舜风与罗紫英用石头将章贵忠的遗体掩埋于此。坟前的大槐树上赫然刻着“义兄章贵忠之墓,落款为姚舜风,罗紫英”。</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罗紫英注视着章贵忠的坟,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俩人禁不住失声痛哭,对亲人的痛惜,对别离的哀伤,时聚时疏,时轻时重,跌宕起伏的声音,在绵绵倾泻的雨中缭绕不绝。</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罗紫英在凄风冷雨中葬完章贵忠,罗紫英低语:“舜风哥,接下来我们何去何从?”姚舜风仰天长啸:“漫步天涯,四海为家。”俩人手挽着手向驼道山顶迈去。</p><p class="ql-block"> 此刻,雨忽然而停,天空里如泼墨的云,远处是沉郁的蓝,回首峡谷中的草木,水流犹如一幅凄冷寂寞的风景。云霞升起来了,从那重重的绿叶的斡隙中透过点点金色的彩霞,使柴峪沟驼道增添了几许神秘色彩。</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罗紫英无暇顾及这些。忽听得不远处隐隐传来清脆的小锣声。循声望去,抬头看见驼道山顶几间青瓦房,瓦上略微长了些青草,配着木式的窗阁,显得古色古香。姚舜风抬头定睛一瞧,只见门楼上端刻着“柴峪岭过风楼”几个大字,走进细瞧过风楼旁边石碑上的简介,俩人才知是到了柴峪沟驼道的出口石羊沟。</p> <p class="ql-block"> 姚舜风和罗紫英疾步走过柴峪岭过风楼,只见柴峪岭庙门前围着一群人。听见一个姑娘唱着小曲,姚舜风告诉罗紫英,说这曲子咋像郧阳府的曲调。他俩挤进人群,见男人子坐在凳子上,年纪估摸五十岁左右,身前的地上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面放着一个小鼓,鼓架子的侧面吊着一个小锣,男子的两条腿上各绑着一个鼓捶和一个敲锣的小棒,手里正在奏着二胡,一人演奏三种乐器,好不简单。这男子身旁地上坐着一位妇女,年纪四十二三,这女人一直低头不语。前方空地上一位年方十二三岁的姑娘在乐器的声响下唱着小曲,那舞姿可真是美极了。姚舜风和罗紫英哪有心情驻足欣赏,他俩挤出人群,走下柴峪岭。</p><p class="ql-block"> 俩人身心疲惫,饥肠辘辘。姚舜风向路人打听哪里有饭食可买,路人告诉姚舜风,离柴峪岭不远处的柳树坪有几家酒馆可供饭食。姚舜风挽着罗紫英的手向柳树坪走去。</p><p class="ql-block"> 这时,一人方巾朱履,红氅绿衫,满脸的奸邪,浑身的骄侈,手持一三节棍,淫笑满面。后跟二人,似仆从模样。来者正是恶贯满盈的地头蛇胡来,绰号胡扒皮。那两个是他的仆从,听说这胡来平日里祸害相邻,欺男霸女,就连当地官府也惧怕他三分。</p><p class="ql-block"> 这伙人来到柴峪岭庙门前,驱散了人群,胡扒皮走到姑娘面前,开始调戏姑娘,吓得姑娘东躲西藏。胡扒皮突然搂住姑娘的腰,凑上那臭嘴,在姑娘身上一阵乱吻狂摸,可怜的姑娘只有哭爹喊娘的份。那对男女急忙上前拽住胡扒皮的衣袖,祈求放过他们的女儿。两个仆从过来就是一脚,将这对可怜的男女踢翻在地,恶狠狠的骂道:“贱人,看你们是找死呀。”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这对可怜的夫妻口吐鲜血。姑娘猛地挣脱胡扒皮,欲前去扶起父母,那只胡扒皮一把扯掉姑娘的布衣。</p> <p class="ql-block">  姚舜风和罗紫英没走多远,忽听柴峪岭头人声喧嚷,紧接着传来一女子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姚舜风随机身子一跃,跳上楼旁一棵大槐树,看到这伙人的恶行。姚舜风青筋直暴,嗖的一声跳下树,“走,去收拾这帮恶棍。”</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拉着罗紫英疾步跑到柴峪岭庙前,怒喝:“青天白日,如何肆行!看我今天灭了你们这帮人渣。”罗紫英急忙上前扶起那姑娘,捡起衣服帮她穿上,紧紧的抱在怀里,不住的安慰着姑娘。</p><p class="ql-block">“吆呵,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敢管起我胡老爷的事。竟然还送上一女子,哈哈!”</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抽出大刀,“休得狂言,看我今天如何收拾你。”二仆从疾步上前举刀就砍,姚舜风头一低,两仆从扑了个空,他对准一人劈脸打去,打的那人鼻血直流,两眼立时肿起,那人蹲在地上,捂着脸疼地哇哇大叫。姚舜风上前一脚,将那仆人踢下柴峪岭庙前的驼道上。那人连爬带滚仓皇而逃。</p><p class="ql-block"> 后边那扑人听见同伙哭天喊地,吓得魂飞魄散,正要掉头逃跑,姚舜风飞起右腿一脚踢去,恰好踢中那人的腰际,那人倒在地上,姚舜风上前一脚踩住那人的后背,一阵乱打。姚舜风举起大刀,那人吓得屁滚尿流“爷爷饶命,你杀了我,谁来照顾我那八十岁的老母。”</p><p class="ql-block"> 一旁的罗紫英连忙劝道:“教训一下,饶他去罢。”姚舜风这才收住手里的大刀,他抬起脚狠狠的蹬了那人一下骂道:“快滚,再干坏事,小心我取了你的狗命。”</p><p class="ql-block"> 那人胆颤的道:“小人再也不敢了,多谢爷爷,多谢姑奶奶不杀之恩。”话毕连爬带滚的溜了。</p> <p class="ql-block">  胡扒皮见两仆从狼狈的样子,他脱掉外衣,露出满身横肉叫道:“我看你是活腻了,竟敢在爷的地盘上撒野,今天若不宰了你,你还不知道你胡扒皮爷的厉害。”说着操起三节棍以龙头摆尾之势对着姚舜风劈来,姚舜风见此人来势汹汹,咄咄逼人,招招都要致人以死地。姚舜风都敏捷的躲过,战了几个回合,姚舜风看清了胡扒皮的套路,一个翻身越过胡扒皮的头顶,就势一脚踢中胡扒皮的脑门。只见胡扒皮晃了一下脑袋,继续挥舞着三节棍,握法灵活、换势自然,可长可短,可深可缩。刀棍相碰时火星四溅,噌噌的碰撞声响彻了整个柴峪岭,一些胆大的乡民纷纷前来观看。</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和胡扒皮战了几十个回合,仍难分胜负,此时姚舜风变换招式,使出他的流星飞毛刀法,没几个回合,胡扒皮有点招架不住,节节败退,哪还有还手的份。姚舜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听得“咣当”一声,胡扒皮的三节棍被打翻在地。胡扒皮丢了家伙什,吓得急忙脱身,姚舜风一个鹞子翻身,堵住了胡扒皮的退路,举起大刀向胡扒皮砍去,这时听见“且慢,神灵门前不可见血。”姚舜风循声望去,见躺在地上的那妇女向他招手。胡扒皮借机逃走,嘴里嚷道:“臭小子,你等着,爷爷绝不会让你活着走出柴峪岭。”</p> <p class="ql-block">  罗紫英看见那中年妇女,急忙跑到跟前扶起来。“娘,娘,怎么是你?我是英子,你怎么在这呀?” 那妇女捧起罗紫英的脸,仔细的端详了半天“我的小英子,果真是你,我可怜的女儿呀,我的小英子都长这么大了”母女俩抱头伤心的哭了起来。一旁的姚舜风和那男人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此话还得从十二年前说起:</p><p class="ql-block"> 郧西县李家庄的李洛河去山里打柴,回家途中歇息,下到山里的沟渠取水时,忽然听见水渠边不远处传来“救我,救我。”的微弱声音,李洛河循声望去,发现水渠边的草叶里蜷缩着一个女人,衣衫褴褛,他吓了一跳。这山野里怎会有人在这躺着,李洛河胆怯的靠近那人,他胆怯的用手碰了下那人,才发现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有点不好意思靠近,但听见那女人微弱的气息,他还是硬着头皮把那女人扶起。李洛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这女人身上,急忙将皮囊里的水滴进这女人口里,问道:“大妹子,你怎么会躺在这荒郊野外的水渠边?你头上的伤怎么回事?”</p><p class="ql-block"> 女人泪流满面,低沉的说:“我和女儿去山上的道观里上香,那道士见观里就我母女二人,遂起歹意,强行把我挟持到后殿,我女儿为了救我,冲上去对那道士手臂咬了一口,那道士凶相毕露,一掌击晕女儿。就把我架到一间屋子,撕破我的衣服,欲强行玷污我,我誓死不从,那道士就掐住我的脖劲,当时我就昏厥过去,待我醒来时就躺在这里。可我的女儿在哪呀,我要我的女儿。”这女人呜--呜--的哭了起来。</p><p class="ql-block"> “竟有这回事!你先在这躲着。”李洛河气愤的操起镰刀奔向道观,他刚走到半道上,就看见道观里里外外被官兵围住,不一会看见官兵抬着一具尸体放到道观院子中,一头领命令道:“严查道观周围可疑人员,将杀害道士的凶手缉拿归案。</p><p class="ql-block"> ”李洛河急忙蹑手蹑脚的返回河渠,将看到的一切告诉那女人。那女人一听道士被人杀害,立马就要去道观找女儿,李洛河急忙按住女人说:“此时万万不可鲁莽,你去只能惹来牢狱之灾,弄不好还会搭上性命,待天黑时我去打探个究竟。”</p><p class="ql-block"> 俩人悄悄躲在水渠边直至天黑,李洛河趁着夜色摸进道观,他转悠了半天,没发现任何动静,他返回水渠边,搀扶着那女人,抹黑回到李家庄。后来那女人就嫁给了李洛河,次年生下一女,也就是卖艺的小姑娘李丹凤。这个女人就是罗紫英的亲生母亲,李洛河就是卖艺中伴奏乐器的那个男人。</p> <p class="ql-block">  姚舜风,罗紫英听完母亲的哭诉,她用布巾拭去母亲嘴角的血迹,哭着说:“娘,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那日若不是遇上舜风哥,女儿这会还不知遭什么罪,娘,女儿命苦呀!”</p><p class="ql-block"> 罗紫英将在道观里如何遭道士的羞辱,如何被姚舜风相救的事,一一给母亲讲了一遍。她紧紧的抱紧了母亲,悲喜交加,哭声愈来愈烈。老人顿时老泪纵横。忙喊道:“凤儿,快来叫姐姐。”</p><p class="ql-block"> 李丹凤来到罗紫英和母亲面前道:“姐姐,多谢你和大哥及时出现,不然我今天就……”李丹凤说着就已经泣不成声,母女仨人紧紧的相偎在一起。</p><p class="ql-block"> “舜风哥,快过来认一下我娘。”姚舜风上前行了个礼喊道:“伯母”,罗紫英的母亲看着眼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姚舜风,忙跪下向姚舜风磕头:“多谢壮士救我女儿。”</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急忙上前扶起罗紫英的母亲说:“伯母,这万万使不得,你给我磕头,这不是要折煞我呀。”</p><p class="ql-block"> 姚舜风拉着罗紫英来到一旁,捂在罗紫英耳边说:“快去谢谢这位大叔”。罗紫英当即上前双膝跪地道:“多谢伯父对我母亲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p><p class="ql-block"> “女儿快起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若不是遇上你们,我和你娘还有凤儿,今天定难免灾祸。”</p> <p class="ql-block">  四人相认完毕,姚舜风让去柳树坪酒馆弄点食物填下肚子。罗紫英扶着母亲,四人走下柴峪岭庙。</p><p class="ql-block"> 正走着,突见众人拥挤,人声吵杂。姚舜风一眼瞥见人群中胡扒皮,左边是一位光头大汉,手里拿着牛耳尖刀;右边是一位大胡子壮汉,手持一柄月牙铲,三人来势汹汹。</p><p class="ql-block"> “狂徒休走,欲走先把命留下。”吆喝者正是胡扒皮,姚舜风叮咛罗紫英照顾好妹妹和母亲,让四人先藏于树林里,自己挥刀拦住三人。 </p><p class="ql-block"> 大胡子先冲上来,挥起月牙铲,迎面刺向姚舜风,姚舜风左穿右跳,十分敏捷。战到正酣时,两道光芒绞作一团,两人身躯忽神忽缩,四个脚步时离时合,姚舜风刀法虽优,无奈大刀太短,大胡子月牙铲太长,终占上风。姚舜风见不能取胜,心中顿生一计,就在大胡子的月牙铲刺向他胸口的瞬间,他猛地倒地,大胡子见姚舜风倒下去了,得意忘形的举起月牙铲朝姚舜风的喉咙刺去,姚舜风以闪电之势,眼疾手快,一手牢牢的抓住月牙铲,一个鲤鱼打挺,窜到大胡子跟前,只听得啊的一声,大胡子被姚舜风齐腰劈成两截。霎时,地面血红一片。</p> <p class="ql-block">  “光头,给我上!”光头大汉双手持牛耳尖刀,一跃而起,奔到姚舜风跟前,右脚猛烈一蹬,想踢倒姚舜风,姚舜风一个闪身,倒将一颗胳膊粗的小树踢断,可见光头力气真不小。姚舜风瞅准机会,一把掐住光头的脖子,只听光头哼了一声,手中的尖刀就松了,姚舜风的大刀向光头的劲项一抹,鲜血一喷,光头一命呜呼。</p><p class="ql-block"> 胡扒皮见此景,掉头就跑,被乡民们拦住,大家齐喊:“杀了他,杀了他!”姚舜风一个箭步,一刀砍死了这恶贯满盈的胡扒皮,鲜血又一次染红了柴峪驼道。一时,百姓拍手称快,欢呼雀跃。</p><p class="ql-block"><br></p> <h3>这时,忽听“都让一让,让一让。”众人回头见一顶四人抬的蓝呢大轿,亲兵护卫。差役喝道:“落轿”,从轿里下来一位身着青色官服,头顶乌纱帽的官人,此人正是雒南知县。他走到姚舜风面前,双手抱拳道:“这位侠士,敢问尊姓大名?胡扒皮等匪徒长期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并屡屡与我县衙作对,今天幸亏侠士出手,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实乃我县百姓福音。”<br></h3> <p class="ql-block">姚舜风见县令慈眉善目,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现出刚正不阿,应该算是百姓的好父母官。姚舜风当即跪地答道:“小人姚舜风,乃郧阳府之人,路过此地,见这恶人光天化日之下欺男霸女,祸害乡民,小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成想惹下人命,小人愿接受本县律法处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不,不,不。你替我县灭了这帮匪徒,我县百姓千恩万谢,怎么会治你的罪呢。侠士若不嫌弃,本官想委任你做我县捕头,不知侠士意下如何?”一旁的老百姓听说县令要封姚舜风为雒南县衙捕快,人人举手呐喊,姚舜风回头看了看罗紫英,罗紫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多谢大人赏识,我姚舜风愿为雒南老百姓的安危,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姚舜风话毕,恭恭敬敬的向县令三叩首,以表谢意。县令乐呵呵的道:“好,好,好。快起来,回县衙为你及家人设宴款待。”姚舜风与家人同县令一行向雒南县衙的方向走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柴峪驼道上又恢复了往日繁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比肩继踵。</p><p class="ql-block"> (剧终)</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特别声明:文中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p> <h3>作者近照及简介:</h3><h3> 贺自力,(原名贺军社)秦岭山野之人,爱好文字,少写作,偶尔借文字抒发情感。(本文原载洛南文友汇)</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