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女兄弟”

学文

<p class="ql-block">认识怡霖已经有几年了。圈子里的朋友都称她为“兄弟”,因为她有男子汉的性格,“哥们”,够义气。</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昨晚,我跟怡霖的共同朋友,鼓浪屿东方鱼骨艺术馆的馆长林翰冰恭喜好兄弟,鼓浪屿东方鱼骨艺术馆馆长林翰冰,因为他的的鱼骨画作品:巜海魂》,在前几天的厦门全国展中,荣获2018中国工艺美术精品“百花杯”金奖(中国工艺美术最高奖项),把我们一帮人叫在一起,把酒言欢,庆祝一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席间,同来的“布线彩画”画家海鹏给怡霖的称呼“兄弟”前,再加上“美女”二字。我们都大呼这个叫法实在妥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怡霖,的确是我的“美女兄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个称谓,算是我对她这个比我年轻了很多的“属猪”的女人的敬佩。而且也有别于我的那些男性哥们。</p> <p class="ql-block">当我告诉你怡霖有六七部诗歌散文集时,你会有什么感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你可能会说,这样的人不少,也没啥。但是,当我告诉你,怡霖是个浙江省金华武义县柳城畲族镇月松庵村一个放了10年牛,只有初中文化程度,来厦门打拼的打工妹,你会怎么想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我告诉你,怡霖是2014年年度冰心散文奖、老舍散文奖的双得主,近几年来还荣获多项省级重要文学奖项,是文坛一颗耀眼的新星。她的散文诗《情花》曾入选2013年中国诗歌排行榜,在中国诗坛上已受到瞩目。你是什么感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我告诉你,中国散文家协会副会长、中国散文诗研究会副会长丁一在给怡霖第六部个人文学作品集……这部诗景交融、文图并茂的古典诗词集《眉眼盈盈处》写序言的题目是《诗文向知音 字字叩心房》,你会是什么感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当我几年前第一次认识她,知道她出了好几部作品集,还曾经上过中国文学最高殿堂……鲁迅文学院第15期进修班的时候,我对她的第一感觉就是两个字:“励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过了这些年,我对她又加上两个字:“敬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个人过的平庸,碌碌无为,千万不要像我那样,经常以“追求恬淡简朴的生活”来搪塞敷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狼行千里吃肉,马行千里吃草,活鱼逆流而上,死鱼随波逐流。​​​虽然人不是低级生物,但过有梦,有追求的生活是无可厚非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人说,一个人的人生如果要算是人生的话,必须经历三个阶段:物质生活;精神生活;灵魂解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似乎只是挂在半空中。前后两个都没有。怡霖则不然。她活出了这三种模样。</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都是旅游狂。唯一不同的是,我至今还没“冲出亚洲,走向世界”;而她则是整天让我看到她的朋友圈发的东西都是天边的云,西方的海。</p> <p class="ql-block">我们都算是文学发烧友。但我只是为了预防老年痴呆症而写,至今啥名头也没有,更没有文集出版。怡霖则不然,早就是“中字头”的作协会员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怡霖的散文我读过一些。很质朴,有些男人;而很奇怪的是,她的诗,特别是古风古韵的古体诗却惊艳,活脱脱的女人味。细腻,体贴入微,丝丝入扣,好似读它的人,都能闻到她发丝的香味,脸上被她的青丝抚摸,如同杨柳春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怡霖的散文之‘焰’是秋阳式的,是古炉式的,会温暖人,会感染人,但不会灼伤人。她有时会喷出情感之‘焰’,会融化人,但不会焚毁人。她的散文之‘焰’又是朴素的,真挚的,不雕琢不刻意,不故作不矫情。没有虚张声势,更不处心积虑。这种‘焰’是洁净的,健康的,乐观的。是跳跃的,充满活力的,又是无偿的,无私的。捧读这样的文字,就像冬夜里捧着一只内燃的手炉,她的热力通过掌心、血管,燃遍周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是著名作家张胜友读怡霖散文的感受。我以为然。</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当然,人生并非等到有钱了,等到什么了,才能过得如此这般。我写怡霖,是因为她励志的故事;因为敬佩她活出了我愚钝人生到了花甲之年才悟到的道理:人要活出自己,才能活出禅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而这些,她很早就悟到了。她的古典诗词集《眉眼盈盈处》里的古体诗,充满了禅意。</p><p class="ql-block"><br></p> <h3>譬如,她的《雨困飞燕》:“春风嬉帘房,万物涤尘妆。雀莺声声啼,欲展困檐墙。”</h3><h3><br></h3><h3>她让我看到了人生可以没有“我执”与“法执”的世界美好:太阳刚刚醒来,大地一片惺忪;紫色与粉红的喇叭花相互缠绕着,开满了山脚;蝈蝈在草丛低唱,喜鹊在天空高鸣;一缕阳光,拉开了一天的序幕。<br></h3><h3><br></h3><h3>虽然我一向不喜欢春天,只喜欢秋天,但春天毕竟是如禅流一样的一年四季的动力。</h3><h3><br></h3><h3>春被她这么一说,我似有所感:天堂不在西方,极乐园就在我们的自心,自性里。“<span style="line-height: 1.8;">春风嬉帘房,万物涤尘妆</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荡涤了“</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000003814697px;">尘妆</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后的心灵,何如不能“</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000003814697px;">春风嬉帘房</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呢?</span></h3> <p class="ql-block">我想,她能有诸如此类的禅意感受,不是别的,就是来源于她的根……她的故乡的童年少年生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每每相聚,只要我们谈起农村的话题,我们总可以眉飞色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昨晚,我们一讲到放牛放鸭,她这个放牛娃就来劲了。但讲着讲着,她这个10年“工龄”的放牛娃却也被一个更老道的放牛郎……“中国土楼油画第一人”李西湖给将了一军。她不知道如何定时定点给牛把尿。要知道,那时候,牛尿猪尿,牛粪,猪粪可都是农民的宝贝。</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李西湖告诉她,要叫牛马上尿尿,很简单,只要拿一盆冷水浇到牛屁股即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她听了,一脸茫然,囧然,而后释然,怡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我们顿时哄堂大笑。怡霖就是这样一个跟我们这些好友无拘无束,可以海阔天空的“兄弟”。</p> <h3>人生要从类似于马斯洛的物质层级,精神层级再进到灵魂超脱的层级,不易。需要的是,不断调整人生的定位,角色,去自觉,觉他,最后达到觉行圆满。</h3><h3><br></h3><h3>前几年,怡霖居然在写文章之余开始学习书法。我不在乎她有多快就进了省书协,而是看重她的字是否有灵气关注。如果没有,就是临摹了一辈子,天天如和尚般念经,还是不如文盲,烧火工慧能一通百通,悟己悟人的。</h3><h3><br></h3><h3>当年慧能去湖北蕲州黄梅双峰山找弘忍大法师。弘忍法师问他是哪里人啊?他说我是岭南人,弘忍法师说岭南人不是野蛮人吗,怎么还可以学佛呢?慧能说不对,人有南北,佛没有南北,岭南人怎么就不能学佛呢?<br></h3><h3><br></h3><h3>书法本是最文化的事。佛祖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吾有正法眼藏,涅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h3><h3><br></h3><h3>我以为,书法比之与著书立说,更能体味佛祖的“<span style="line-height: 1.8;">正法眼藏,涅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当年佛祖不就是“不立文字,直指人心”的吗?今天的佛教著作不是他的弟子们“如是我闻”的吗?</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比之与怡霖的许多本文学结集,我觉得怡霖的书法更能体现她今天人生第三个阶段:灵魂解脱的境界……</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随其心净,即佛土净 ”;也更契合佛祖的“不立文字,直指人心”意蕴。</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br></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所以她的书法虽然没有她的作家工龄长,却也水到渠成,古拙天然,稚气禅气。</span></h3> <p class="ql-block">禅宗说,<b>“青春翠竹,总是法身,郁郁黄花,莫非般若”。</b>书法虽然只是象形文字的涂鸦,却也是书者的灵魂灌注。寥寥几个字,却胜过一本书的千言万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怡霖这几年开始书而法天法地法自然,已然有:“枕孤终夜数残钟,繁花飘零各不同。谁人渡得相思海,不教黄昏葬落红”灵魂超脱之意。(怡霖:《驿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更有“一曲蝶梦醉心间,桃红李白春忘眠。闲云野鹤有谁人,他日瑶台舞翩跹”的心灵理想国的味道。(怡霖:《蝶梦》)</p> <h3>作家邓海春说,“本想把日子过成诗,时而简单,时而精致。不料日子却过成了我的歌,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但是,我们还要把好的坏的都收下,然后一声不响,继续生活。 ​ ​​​​”</h3><h3><br></h3><h3>我想,怡霖跟我一样,都会让生活与“兄弟情谊”继续_ing下去。“兄弟”一场,都是诗书,书法,还有放牛放鸭的因缘际会。</h3><h3><br></h3><h3>写于林语斋。</h3> <h3>【附录:情花】</h3><h3> 文/怡霖 你的吻痕,是我身體最多彩的圖案,那是一朵永不雕謝的情花。 今夜,又一次在繁星明月下,独饮万千相思…… 是怎样深厚的福报,才能修得如此一番奇缘,带给我今生至高至美的精彩。 今生无法偿透的恩爱,来生我拒饮孟婆汤,我要化作红裙绿袖环佩叮当袅袅婷婷玉指纤纤姝丽模样。 声声叹,卿卿愿,午夜梦回续尘缘。并蒂莲,朝暮盼,聚別两依寸肠断。今生难,轮回转,陪我来世画江山。 来生依做女儿家 携手看繁华 清晨迎旭日 夕阳赏晚霞 守一生绝代风华 笑傲南北 纵然满身风沙 与君双双仗剑行天涯 煙寒水月沙, 溺水三千,我卻只願取君一瓢。 一念即一生,自那一步三回頭,從此斷送了後半世的閑悠,晝夜顛狂。 請不要說此情若是久長時,不在乎朝夕相守。而我要的,正是那一夕枕一朝守。 红豆相思,為君種下來世今生,煙雨遙望,綠野仙蹤,千古風流。 遍嘗人間楚痛,不曾想,更有扁鵲無力的相思痛骨。 世事繁華春秋,忽倏而去,是我黯淡雙眸,青絲化白頭。 斷橋未斷,白娘子舞裳揮袖,三生石上,情嵌鴛鴦。 流年飛渡,誰是誰的地久天长?雲卷花開,誰是誰的痴迷瘋狂? 荷塘十里,踏遍故園。只願與君十指相扣,醉臥扁舟。 縱然咫尺天涯,歲月靜好。終究誓言美好,笑立風宵。 梅花傲枝頭,滄海一聲笑。 月冷風寒,只記得故園山畔,美景良辰。 繁星盈窗,林濤回蕩,燕語殷勤,桃紅滿腔。 最是那一彎柳眉,深鎖清秋,叫郎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度猜暗想。 即便你離我喜馬拉雅山頂,你仍然是我心中的網。千千結,且且戀! 請拯救我吧,讓我在你懷中安放,敞開我所有心靈的門戶,用你柔和的十指音符,簫聲吹起,琵琶輕語,低吟唱,熾烈燃燒! 請來收獲絢爛的百合,我願意鋪滿你每寸駐足的土地,縣掛在靈魂枝頭,就算黑夜荊棘,你依然聞到我的芬芳,我就在離你寸尺的地方,吻遍我每一根藤蔓,每一片花瓣。 愛在邊疆,無處不是鳳凰巢。 </h3><h3><br></h3><h3>【备注】</h3><h3><br></h3><h3>此文摘录于怡霖散文集《人约黄昏后》。散文诗《情花》曾入选2013年中国诗歌排行榜,在中国诗坛上已受到瞩目。</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