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手

舒芸

<h3>四娃子</h3> <h3>一周年了,妈妈永远离开我们整整一周年了。一年里,我对妈妈的想念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持久,那么的撕心裂肺……</h3> <h3>常常想起的是妈妈和蔼的面庞,慈祥的目光,佝偻的身影,还有那双勤劳的手。</h3> <h3>  公元1929年,我的妈妈出身于安徽省怀远县,淮河岸边叫做“顾家大梨园村”的农家,幼时丧母,缺少母爱呵护的妈妈小小年纪便要参与农业生产和家务劳动,照顾更加年幼的弟弟。</h3> <h3>不仅如此,心灵手巧的妈妈学会了针线活,那个年代会做女红(工)的女孩子绝对是素质女,用我奶奶的话说,叫“绣花描朵”。</h3> <h3>  二十岁全国解放,妇女有了学习文化的机会,妈妈冲破了家庭阻力,报名读书。从此,一个小学里的大龄女青年,在缺衣少食的情况下,用小石子,烧火棍,在炉前写、地上划,争分夺秒,仅用两年时间读完了小学,用两年时间读完了初中,来到兰州考取了甘肃林业学校,两年时间完成了专业学习妈妈用自己的双手,改变了自己作为一个农家女性的命运,用不长的时间,把自己打造成了一名国家干部,给后辈子孙树立了一个励志的典范。小时候,印象里的妈妈总是忙忙碌碌的身影,上班下小时候,印象里的妈妈总是忙忙碌碌的身影,上班下班,做饭做家务,忙里忙外。在那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仅靠爸妈为数不多的工资养活全家七口人,是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而这份重担,差不多都落在了妈妈的肩上。精打细算,缝缝补补,妈妈用自己的双手,支撑起一个经济非常不宽裕的家。妈妈智慧的双手,拿起笔能设计勾画园林图纸,拿起钳子螺丝刀能做修理工电工,拿起瓦刀能做泥水匠,拿起锅铲作厨师,拿起针线能绣花,拿起听诊器能做父亲的保健医生…..耄耋之年的妈妈弯了腰驼了背,步履蹒跚,但只要是拿起工具,双手依然娴熟灵活,那是妈妈一生勤劳所留下来的肌肉记忆,是妈妈一生劳作的自然反应。妈妈的手为我递过饭、送过水、拿过药,抚摸过我感冒发烧的额头,为我刻下了家的记忆和永远磨灭不掉的家的味道。热爱生活的妈妈兴趣广泛。作为一个园林工作者,与植物打了一辈子交道,尤其喜爱花草。每当从公园或者苗圃工作归来,手里总要攥一把花籽回来,有机会就种在花盆里,精心养护,辛勤的汗水总能浇开幸福的花朵。有一次她去盛产玫瑰花的永登苦水检查指导工作,回来有一次她去盛产玫瑰花的永登苦水检查指导工作,回来的时候用手帕包了一包玫瑰花瓣,香气袭人。用白砂糖简单炮制后,做馅料烙大饼,花香饼香,那美妙的香味至今保留在我的味觉记忆中。妈妈的手拉扯我们长大成人,帮助儿女们建立了家庭,晚年还用勤劳的双手迎接一个一个孙辈的出世。从做婴儿衣被,做豆子枕头,准备孩子们的尿片,到亲手裹包被、缠肚脐眼、洗尿布冲奶粉,伺候月子,她的不知疲倦的双手为第三代人的成长继续贡献着自己的力量。</h3> <h3>  妈妈的一生,虽然没有做出什么惊天伟业,但对我们这个蓬勃发展,不断壮大的大家庭来说,她做出了卓越的、不可磨灭的、无人能够替代的贡献,是家里的支柱和核心,她用博大的母爱温暖着每一个家人,她是我们的做人的榜样,给予我们前进的动力和战胜生活中一切困难的勇气。这一年中,我无数次想起妈妈,想念妈妈,也常常想起妈妈的手。 写于妈妈逝世周年 2018.9.2 深圳布吉可园<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