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难得到昆明,我对昆明的印象,还停留在幼儿园或大学时期。
幼时,爸爸到昆明学习出差都喜欢带着我,因为弟弟小又调皮,怕弄丢了。那时普洱(现叫宁洱)到昆明要三天两夜,第一天住墨江,第二天住扬武,第三天才到昆明。遥遥路途,我基本都在睡觉,这样就不会晕车。最怕挤昆明的电车了,车身连接处像手风琴一样,分分合合,摇摇晃晃,难以站稳。我人小,先钻进去了,爸爸还没上来,只能着急得大叫。<br></h3> <h3> 到了目的地,爸爸会一次性买几个小饼子留在宿舍里,让我一天吃一个。吃完饼就画画,或者到院子里玩蚂蚁、小虫、树叶,一直等到爸爸回来带我去吃饭。同去学习的阿姨,有空时会给我扎头发,擦香香,照小镜子,心里那个美呀!<br></h3> <h3> 晚上肚子饿了,爸爸就带我出去吃过桥米线。吃完米线,心满意足地往回走。走一小段我就不想走了,撒娇地对爸爸说“嘴皮辣”。爸爸就会买橘子给我吃,并用凉凉的橘子皮擦嘴巴,然后背起我走。爸爸的背宽宽的,很安全,很温暖。那时昆明满大街都烧蜂窝煤,回来后,鼻孔里全是黑黑的煤烟。<br></h3> <h3> 空了,爸爸带我去西山公园玩,看到两个外国人,我主动对她们说"hello"!其实我就只会说这句。她们觉得这小女孩挺可爱呀,于是抱着我照相,还给了两颗糖。我只吃了一颗,留了一颗给弟弟。回来后把这事在幼儿园小朋友面前添油加醋炫耀一番。<br></h3> <h3> 小学到高中毕业十二年,我一心读书,最远只去过思茅(现在的普洱)。最开心的就是,姑妈一家从腾冲回来探亲,两位堂姐,把她们的故事讲给我听。她们是我学习的榜样,经常写信给我鼓励。16岁时,我有了周游世界的梦想,非常渴望看看山外的世界。<br></h3> <h3> 高考改变命运,我终于可以跳出大山的包围,来到了大成都。这期间昆明只是我的中转站,基本只停留在云大、云师大和民大。因为,这三所大学里有弟弟和同学好友。我曾大模大样地走进云大鼎新社区,住在弟弟所在的男生宿舍里。同学们都走空了,只有弟弟在那等我一起回家。记得刚回家两天后便传出了马加爵案,吓出我一身冷汗。马加爵的宿舍离弟弟所在的宿舍不远,经常打照面。后来,我更喜欢去民大找“小白兔”同学。女生就是讲究,我们把被子搬到楼顶晾晒,晚上就可以闻着太阳的味道进入梦香了。<br></h3> <h3> 研究生毕业后在成都工作的近四年时间里,我只回过两次家,一次是我结婚,一次是弟弟结婚。每次只在巫家坝机场作短暂停留,又开启了新的航程。这些年往返于普洱和成都之间,昆明只是飞机上路过。<br></h3> <h3> 最近一次上昆明,一是为了检查身体,二是为了参加母校成都中医药大学云南校友会成立大会。谁想,刚下车就发现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丢了。流落街头,骂了自己一百遍“猪头三”后,只有打电话求助了。校友会的组织者小梅救了我,把我带到了宾馆,又联系了坤哥,终于顺利入住,安下心来,可以开心地见朋友了。<br></h3> <h3> 昆明有好几个同学,但这个时间点却都在忙碌,只有找相对自由的人了。苏岚,“紫者”品牌创始人,普洱茶全程定制专家,坚持做茶十几年,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她的路线基本是往返于昆明和景洪,我们的交集并不多,但心灵却靠的很近。这次相见,格外开心。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我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很多事情感同身受。当我到达“紫府”的时候,她正在面试新员工。热情开朗、活泼奔放、美丽优雅、自由随性、成熟专业……任何一个形容词用在她身上都十分贴切。面试完毕,我们一起吃午饭,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若不是有电话催她,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谈。<br></h3> <h3> 出乎意料的是,在昆明居然有一位患者朋友请我吃饭。正好时间安排有空档,便欣然赴约。他说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患上糖尿病,而且病情发展迅速导致肾功损伤。也许是缘分吧,他来到我的诊所就诊。我力排众议,不让他打胰岛素和吃降糖药,完全用中药将血糖降下来,肾功完全恢复。感谢他冒着极大的风险对我的信任和配合,当时我也承担很大的压力。这次会面一是想看看他停药一年后身体恢复如何?二是想指导他今后该如何正确饮食,避免病情复发。他精神不错,自我感觉良好,很久没去医院复查了,建议他还是半年复查一次,注意饮食忌宜等等。<br></h3> <h3> 循着导航,一个人走到传说中“金马碧鸡”广场,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互相帮忙拍照,真实地感受昆明的气息。比起北京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上海的高度国际范和成都的繁华与自由,昆明有她与众不同的魅力。她如温婉的小家碧玉,独自屹立在西南边陲,是云南通向全国各地和面向东南亚的重要窗口。<br></h3> <h3> 想起大学时,对外省的同学说:“在我们云南,家里养孔雀,出行骑大象,腰里还挂着三尺长的弯刀,谁敢惹我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禁莞尔,逝者如斯夫。</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