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漫记之北疆篇

柳潇

<h3> 对于一名资深好摄之徒来说,没去过西藏、没去过内蒙、没去过新疆,都是一桩羞耻的事情。早在8月初,我就在各种朋友圈里吆喝:到新疆去!到新疆去!响应者众,但最终同行的,只有一名摄友,我的本家华桥兄。</h3><h3> 对新疆最初的了解,来自阿凡提的传说,来自小说《七剑下天山》,来自歌曲《大坂城的姑娘》,来自诗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而此行所见所闻,与这些全然没有关联。因为我们走的是北疆摄影线路。</h3><h3><br></h3> <h3><font color="#ed2308">第一天 乌鲁木齐-卡拉麦里-可可苏里-可可托海</font></h3><h3> 早早起床,到机场租车点排队取车,然后沿216国道北上。刚出城,便见到车窗右侧横亘着一条玉带,那就是传说中的天山冰川。不久,转入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所谓的沙漠,实际上是一望无际的荒原戈壁),天山被远远地甩在身后,道路变得宽阔起来,车辆也越来越少,可惜的是限速80,享受不了旷野奔驰的快感。</h3><h3><br></h3> <h3> 进入卡拉麦里有蹄类自然保护区,随处可见“保护野生动物”的标牌。据说在这里可以拍到黄羊、野驴和野马。估计是人品不佳,野生动物芳踪难觅,倒是见到了些牧民放养的骆驼和牛羊。</h3> <h3> 傍晚时分,抵达我们此行的第一个风景点:可可苏里湖。这里芦苇飘荡、野鸭翔集,远处的山峦被晚霞抹成梦幻般的玫红,又将这玫红倒映在湖面。湖面如镜,一只落单的野鸭轻轻滑过。置身其间,连呼吸也不敢稍重,生怕打破了这梦境般的宁静。</h3> <h3><font color="#ed2308">第二天 可可托海-神钟山-额尔齐斯大峡谷-布尔津</font></h3><h3> 可可托海在哈萨克语中的意思是“绿色的丛林”,在蒙古语中则是“蓝色的河湾”。</h3><h3> 在这里,大片的白桦林刺向蓝天,蓝天蓝得通透、蓝得纯粹,蓝得那么的不真实。额尔齐斯河大峡谷溪水淙淙,神钟山、富龟石、骆驼峰、飞来峰……两侧的巨岩裂壁上秋色如火,转场的牧民驱赶着牛羊从这里经过。山坡上的白色毡包升起了炊烟,年迈的哈萨克老人在房前闲坐。凡此种种,绘制出一幅天然的世外仙居图。</h3><h3><br></h3> <h3> 赶往布尔津已到傍晚时分,眼前是绚丽的晚霞,两侧是辽阔的草原,金色大道远远地伸到天边,仿佛永远见不到尽头。又是一个梦中才有的情境。</h3> <h3><font color="#ed2308">第三天 布尔津-铁热克提-白哈巴</font></h3><h3> 在哈巴河县办好边境证,沿省道229前往白哈巴景区。途中经过铁热克提乡境内的那仁夏牧场。牧场水草丰美,牛羊成群,草原的尽头,是莽莽苍苍的西伯利亚泰加林,再远处,是阿泰山常年不化的积雪。</h3><h3><br></h3> <h3> 白哈巴村号称西北第一村和西北第一哨。一河之隔,就是哈萨克斯坦境内。村子坐落在一条沟谷之中,建在两条小溪之间的狭长台地上,依山傍水而立,金黄色的桦树、杨树点缀其间。村民由图瓦人和哈萨克人共同组成,房屋是清一色的尖顶木楞屋,具有欧式村寨的特色。当晚,我们就在这种古朴的小木屋入住。</h3><h3> 白哈巴村的全景图是摄影人的必修课程。傍晚,落日将山峰、丛林染出一条金带;清晨,薄雾轻绕、炊烟袅袅,整个村落犹如人间仙境。漫步其中,听流水潺潺,呼吸着泥土的清香,再走进图瓦人的小屋,喝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一种温暖的幸福感溢满心间。</h3> <h3><font color="#ed2308">第四天 白哈巴--喀纳斯--贾登峪</font></h3><h3> 在我的印象中,喀纳斯湖是与水怪二字联系到一起的,并且与尼斯湖水怪搅混了,误以为是欧洲的某个神秘湖泊。做攻略时才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h3><h3> 欣赏喀纳斯湖的最佳地点是骆驼峰顶的观鱼亭,据说是为了观测湖怪而修建的。坐观光车到半山腰,还得登上1800级台阶。登高远眺,碧空如洗,白云悠悠,蜿蜒的喀纳斯湖如同翠色玉带盘绕在崇山峻岭之间。远处,屹立着圣洁巍峨的友谊峰,冰川的皑皑白雪与湖面升腾的水雾、天际飘浮的云朵,交织缠绕,难辨彼此。不一会,天气突变,骆驼峰上飘起了雪花,山间烟云密布,喀纳斯湖水的色调也随之变幻。</h3><h3><br></h3> <h3> 山下却依旧阳光灿烂。沿着喀纳斯湖畔的木栈桥,一路欣赏着神仙湾、月亮湾的美景。湖畔是密密的白桦林,对岸则是茂密的森林,绿中亮出一大片的黄,黄中又透出几点羞涩的红。河谷中的水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当真是一步一景、十里画廊。</h3> <h3><font color="#ed2308">第五天 贾登峪-禾木村</font></h3><h3> 禾木村像一位美丽的女神,静静躺卧在群山的环抱之中。山并不高,绵延起伏,布满了大片的白桦林,色调明媚,浓墨重彩。</h3><h3> 9月应该是禾木最美的季节,天蓝、水清、山黄、草绿,一排排原木垒成的木屋散落在村中,构成了一幅最美的田园画卷。</h3><h3> 为了寻找更好的视角,我们租了当地图瓦人的马匹,骑上了海拔最高的大美丽峰。禾木河将高山草原分割为两半,阴坡森林茂密,苍翠欲滴,牛马在山坡低头觅食;阳坡繁花似锦,绚丽多彩,呈现出醉人的秋色。在马背上,一会策马扬鞭,穿山涧、越沟渠,体会纵情驰骋的快意,一会闲庭信步,听轻风、闻花香,品味一派原始自然风光,是此行最最惬意的事情。</h3><h3><br></h3> <h3><font color="#ed2308">第六天 禾木村-五彩滩-布尔津</font></h3><h3> 抵达五彩滩景区的时候,烈日当空,是风光摄影的大忌。于是,和华桥兄驱车前往市区,品尝了当地著名的美食—红烧狗鱼,然后返回景区。</h3><h3> 五彩滩以神秘、壮美而著称。额尔齐斯河激猛的冲击以及狂风侵蚀,形成了北岸的悬崖式雅丹地貌,河滩上岩石千奇百怪、五彩斑斓,红的透明、黄的透青,蓝的透白,如同海底的珊瑚丛,在孤奇的怪异中,摇曳着一种神秘的生命魅力。而南岸的河谷却是绿树葳蕤,连绵成林,远处逶迤的山峦与戈壁风光尽收眼底。可谓"一河隔两岸,自有两重天"。</h3><h3> 遗憾的是,苦苦守到8点多,太阳在下山前却被一层云彩挡住,夕阳下的五彩滩,我们终究没有拍到。</h3><h3><br></h3> <h3><font color="#ed2308">第七天 布尔津-胡杨林-乌尔禾魔鬼城-克拉玛依</font></h3><h3> 早餐之后驱车南下,沿着217国道,穿越茫茫戈壁,经过百里油田,正午时分抵达乌尔禾胡杨林。</h3><h3> 不到大漠,不知天地之辽阔;不见胡杨,不知生命之辉煌。戈壁胡杨据说是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一千年。虽说我们看到的胡杨林景点不是最著名的,拍摄的时机也不是最佳的,但是这些屹立于荒漠戈壁中的顽强生命,或披一身金黄铠甲,迎风傲立;或如扭动躯干的精灵,翩然起舞,或伸出怪兽的枯手,仰天嚎叫,敬佩也罢、震撼也罢、惊悚也罢,总让人生出对生命的慨叹。</h3><h3><br></h3> <h3> 魔鬼城又称乌尔禾风城。远眺风城,就像中世纪欧洲的破败城堡。大大小小的城堡林立,高低参差错落。裸露的石层被狂风雕琢得奇形怪状:有的呲牙咧嘴,状如怪兽;有的危台高耸,垛蝶分明;有的似亭台楼阁,檐顶宛然;有的象宏伟宫殿,傲然挺立。而夕阳影映下的风城,会呈现绚丽多彩、神秘莫测的幻境。可惜的是,和昨天一样,早早地在观景台抢占了机位,太阳依旧是蒙着面纱溜回了家。</h3> <h3><font color="#ed2308">第八天 克拉玛依-独山子大峡谷-乌鲁木齐</font></h3><h3> 在天山冰雪消融的奎屯河上游,经过河水亿万年的怒吼奔腾和雨水的冲刷、风雪的蚀雕,冲刷出了一个百米多深的大峡谷,成就了一处让人惊叹的流水侵蚀奇观。这,就是独山子大峡谷。</h3><h3> 站在谷肩处,只见雕刻一般的峡谷沟壑,九曲跌宕,石崖危耸。道道裂痕之间,像是蕴藏着某个神秘入口,让人一面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面不由自主地生出隐隐战栗。</h3><h3><br></h3> <h3> 北疆之行的最后一站,是乌鲁木齐的国际大巴扎。所谓大巴扎,就是维语的集市、市场。对于一切人文的景观,向来没有太大的兴趣。在这里逛了两圈,拍了几张照片,聊作纪念。</h3><h3> 期待着明年的南疆之行。</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