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马观花大不列颠岛

Cosica

<h3></h3><h3>这次去英国旅行提前许久准备,并非是去英国比去他国繁复,主要是早定机票好多拿折扣。</h3><h3> 6月份就办好了签证。至出行前无事可述,唯一可谈的是洪太热情不高。不知怎么搞的,洪太曾经的对旅游的热爱似乎削减好多,一度嫌目的地无美景想放弃英国而转投土耳其。</h3><h3> 我倒是很有兴趣到伦敦看看。不光是大英博物馆,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伦敦塔这些厚重的历史古迹对我深有吸引,在伦敦街上喝喝咖啡,逛逛他们的市场,想想都很愉快。<br></h3><h3></h3> <h3>维珍航空服务不错,伙食做得好。让人诟病的是787的位置太小,并且我和洪太被分配在两个分散的中间位置,不仅憋屈,而且交流困难,好在洪太虽英文不熟,但每见邻座点任何东西她都一指对方食物说same,空姐自然供应她和邻座一致,总算有吃有喝的没饿着。<br></h3> <h3>在机场买了oyster卡后把行李放到酒店,因为到的太早受到民宿经理的轻度埋怨。</h3><h3><br></h3><h3>去到Waterloo火车站取了票,不用再担心接下来的行程问题。火车旁有条数十米的废弃公路,一头堵死,不通车,两边墙上画满涂鸦,其中有些画得不错,算是我们各地见过的涂鸦中比较高水准的一个。滑铁卢火车站本身也是个景,老电影魂断蓝桥在这里取过景,但现状与记忆不符。</h3><h3><br></h3><h3>之后的一天都在泰晤士河边度过。天气不好,下着小雨,灰蒙蒙的,照什么都不好看。河边的场景倒是很丰富,河上是密集的桥梁,河两岸是繁华而悠闲的商业及常常猝不及防跳入眼帘的文化场所。</h3><h3><br></h3><h3>国家剧院就设在河边伦敦桥下,由Lyttelton,Oliver和dorfman三个小剧院组成,分别演出不同的内容,票卖得不错。里面的环境很好,许多人抱着手提在里面边品咖啡边查资料,也有无事闲坐者。</h3><h3><br></h3><h3>离国家剧院不远处是莎士比亚剧院,凑热闹买了站票进去,看演员卖力的演了一个多钟头。演出结束的时候我的双腿都站的软了。</h3><h3><br></h3><h3>听不太懂演员讲什么,剧本应该是奥赛罗,零零星星听到塞浦路斯,将军,嫉妒之类的词,扮演将军的又是黑人,所以应该是讲黑人将军奥赛罗爱上贵族小姐并排除家族阻碍与之结婚最后因嫉妒而掐死小姐的故事。不过并没有演到结局,黑人将军起疑心之时,表演就结束了。</h3><h3><br></h3><h3>莎士比亚剧类似我们的京剧,故事框架是不能变的,变的只是演员的表演形式,故事对观众没有新意,后者关注的是演员对角色的演绎方式。</h3><h3><br></h3><h3>西方社会对传统文化的尊敬从这场演出中看的很清楚。剧院三层楼都坐满,中间空地中买站票的都人挤人,演出过程中无人拍照也无人窃窃私语,演到会心处哈哈一笑,中途绝无人离开。</h3><h3><br></h3><h3><br></h3><h3><br></h3> <h3>戏园子全景图</h3> <h3>Waterloo火车站附近废弃的道路中的涂鸦</h3> <h3>9/21/2018</h3><h3>今天天气晴朗,蓝天白云。昨天还笑话伦敦是小成都,可伦敦放晴时天空的湛蓝是成都永远看不到的。</h3><h3><br></h3><h3>一早去大英博物馆。10点钟开馆,厅内已经乌央乌央许多人等候。我们直奔埃及馆,来之前的攻略说最值钱的展览便是木乃伊,因为在别处看木乃伊都要几百,这里免费。</h3><h3><br></h3><h3>但是触动我的不是人体木乃伊,而是猫木乃伊。许多宠物猫死后被主人制成木乃伊,被期待复活,就如主人对于自己死后的期望一样。埃及人对猫的喜爱催生了猫木乃伊生产线,大量的猫木乃伊被制作来满足人们拥有猫木乃伊的需求,后来英国人到埃及,发现这些堆积如山的猫木乃伊,扔了可惜,就带回英国当肥料。</h3><h3><br></h3><h3>木乃伊的石棺中可以看到下方的孔,那是给木乃伊复活后留下的呼吸通道。木乃伊的制作有千年历史,倒没听说谁活过来的。</h3><h3><br></h3><h3>历史书常常谈到新石器时代,印象中新石器时代的都是一帮原始人,但事实并非如此,新石器时代的人已经有了文字和艺术,各种埃及雕刻绘画以及石棺的制作以及陶器的生产都是在新石器时代就开始了。</h3><h3><br></h3><h3>从新石器时代到青铜时代的过程很模糊,两个文明之间好像没有明显的分界线。</h3><h3><br></h3><h3>希腊馆也很有看头,各种石雕以神话人物及英雄墓葬为主,但最吸引我的是他们的金饰,其精美和时尚让人怀疑几千年的时间凝固了。</h3><h3><br></h3><h3>中国馆就没有什么意思,单从大英博物馆的藏品来看,中国文物的历史不算久,也没有特色。</h3><h3><br></h3><h3>跟中国馆在一起的是南亚馆。让人惊讶的是一件度母镀金雕塑,工艺精湛和造型柔美让人不相信这是来自于斯里兰卡。</h3><h3><br></h3><h3>出了博物馆到了附近的彩虹庭院neal‘s yard吃饭。下午两点钟院子里面的店子全部爆满,可见这个地方的网红程度。院子外的店子就没这么好的生意,我们随便找了家意大利餐厅,我吃了腌肉,洪太吃pasta嫌面硬,草草扒了两口完事。</h3><h3><br></h3><h3>出来逛街,看到sketchers,与大陆的完全不一样,大得多,品种也丰富,尤其重要的是,价格也便宜许多。我买的一双59镑的皮鞋如果在大陆海淘,价格都在600元以上。</h3><h3><br></h3><h3>covent garden区域不大,很热闹,可惜街头艺人不给力,吸引不了游客的眼球。考文特花园有个apple市场,以为是苹果手机一条街,结果跟iPhone一点关系也没有。倒是街外有很大的iphone店,不过正在装修中。</h3><h3><br></h3><h3>下午的重点是国家美术馆。可惜我没有美学的基本教育,进去看了梵高和莫奈的画,就觉得好看,但不明白他们的画好在什么地方。</h3><h3><br></h3><h3>美术馆和博物馆一样,外行只能看看热闹,懂行的人在这里都是一泡几天,并且会一来再来。</h3><h3><br></h3><h3>英国的许多博物馆都不收费,运行和维护费用都由政府拨款,亦有民间捐款协助。</h3><h3><br></h3><h3>博物馆珍藏固然价值不菲,但英国政府不可能把它们换出卖钱,每件文物都有公示,如有缺失民众自会追责,所以从经济产出来看,英国当初收集全世界的文物竟是个赔钱的生意。而从文物的保存来看,这些文物呆在老家而能长期幸存的几率比它们一直在大英博物馆存在下去的几率要低得多。大陆四旧砸文物就是个典型例子。</h3><h3><br></h3><h3>这些文物能保持完好并始终处于良好的储存条件,真的需要谢谢英国人。</h3> <h3>猫木乃伊</h3> <h3>精彩绝伦的斯里兰卡度母铜像</h3> <h3>另一只铜像,来自西藏,风格和斯里兰卡度母很接近</h3> <h3>埃及人偶</h3> <h3>古埃及人相信木乃伊总有一天会复活</h3> <h3>亚述时期名为拉玛的人面狮身带翼石像</h3> <h3>这张是中国的文物,我只能说一声,好丑</h3> <h3>希腊区的小神庙,是从希腊整座拆解后到英国重建的</h3> <h3>标准木乃伊</h3> <h3>大英博物馆正门</h3> <h3>彩虹庭院漂亮的房子</h3> <h3>梵高的文森特椅子和烟斗</h3> <h3>著名的梵高的著名的向日葵</h3> <h3>简.哥萨的年轻的公主</h3> <h3>勒南兄弟的一个女人和五个孩子</h3> <h3>这是一幅圣经画,耶稣降生,东方三学士送上祝福</h3> <h3>一间画廊</h3> <h3>特拉法加广场,我们小憩的地方</h3> <h3>9/22/2018</h3><h3>恶劣的天气延续整天。雨一直下,虽然不大,但足以打湿衣裳。</h3><h3><br></h3><h3>先去了自然历史博物馆,直感觉到自己是个文盲。里面的物品几乎都需要专业知识才能理解,各种石头,各种鸟类标本,各类恐龙骨架,各种专业名词,都向我展示了另一个世界的东西,这个世界和我的认知中间隔着大海,也许我需要买一艘船才能游过去。</h3><h3><br></h3><h3>逛完自然历史博物馆,去了诺丁山notting hill,许多年前大嘴巴罗伯特朱莉拍了部同名片子,电影中有个书店的场景,该场景使得这家当时的拍摄地至今都是网红书店,我们到达时门口一堆洋人和东方面孔长枪短炮对着书店猛拍。</h3><h3><br></h3><h3>书店很小,店员在玩着手机,根本不在意诺丁山书店在广大影迷心中的影响。</h3><h3><br></h3><h3>下午雨不停,我们勉强到诺丁山市场,实在没心情逛,又感觉寒冷,早早回酒店休息。</h3> <h3>这些人头是仿制品,不值钱</h3> <h3>一幅巨大的翼龙骨架。镇馆之宝</h3> <h3>诺丁山书店</h3> <h3>伦敦眼</h3> <h3>打了补丁的国会大厦</h3> <h3>被脚手架包裹的大本钟</h3> <h3>9/23/2018</h3><h3>今天乘雨去剑桥。火车上同一车厢几个中国人讲一口北方话,很吵,话很油。希望没有见到这些咋咋呼呼的中国人。</h3> <h3>到剑桥的时候凄风苦雨,找到大巴上去,oyster卡不能用,司机耐心的收钱找钱,一副悠闲模样。离伦敦远的地方大家的时间似乎充裕一些。</h3><h3><br></h3><h3>剑桥的校园建筑雄伟古朴,一眼望去就知年代久远。国王学院门口站着一个老绅士负责查票,并不真验,远远瞧一眼就可。这里的人讲究君子风度。</h3><h3><br></h3><h3>国王学院在建筑群的正中,一进去就是大片的绿地,绕过绿地就是康河,这河看着像人工河,如果是自然河,那剑桥就太受上苍眷顾了。河中有船,船上有游客,一个艄公用一条看似不锈钢的空心杆一杆一杆撑船,入水很浅,不到一米半的样子。河边有牛在吃草,不知道是不是畜牧专业的学生养来研究的。</h3><h3><br></h3><h3>桥边不经意的看到徐志摩石碑,上面刻着大多数人记得的现代诗,再别康桥。</h3><h3><br></h3><h3>国王学院有教堂,和我见到的其他教堂不同,这种圣公会既见不到耶稣也见不到十字架,教堂中的雕像更多的是作为事件陈述和美学修饰。</h3><h3><br></h3> <h3>国王学院的右边是三一学院,极幽静的一条巷子,似曾相识。洪太提醒说霍金在巷子里面骑过自行车,我才醒悟在某个电影海报中见过这条巷子,海报中年轻的霍金踩着自行车如风掠过,满脸的阳光和希望。</h3><h3><br></h3><h3>三一学院大门紧锁,不欢迎游客。在三一和约翰学院之间的一棵树被指是牛顿的苹果树。看着不像,这颗树的年纪和故事不符。</h3><h3><br></h3><h3>国王学院的左边是女王学院,小很多,宿舍在河的对岸,进了学院穿过院子再经过一座桥,就到了对面的宿舍和教学区。桥很有名气,称为牛顿桥,故事说牛顿设计了这座桥,完美的力学结构使得整座桥都不需钉子,全部用木头搭制。他的学生想模仿,就拆了桥重搭,却怎么都搭不回去,只好用钉子加固,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但是这个人故事没有说服力。科学的特点便是能重复,不能重复的神迹是巫术。</h3> <h3>中午在一家叫senate的餐馆吃了汉堡,很美味。其中有一种蔬菜叫Ploughmans,第一次见到,很好吃。问过服务员(搞不好是剑桥在校生兼职),她说这是英格兰的传统特产,别处不常见。</h3><h3><br></h3><h3>傍晚去了eagle‘bar,很吵,英国人在里面尖声尖笑。这里是两个学者发现DNA的地方,也是二战时英美军士兵最喜欢的酒吧,据说天花上刻有出征士兵的名录,但我们没有看到。</h3><h3><br></h3><h3>Bar的伙食搞的不错,老鹰黑啤酒,自酿的,很纯很香,比外面喝的大部分牌子啤酒味道感觉更地道。</h3><h3><br></h3><h3>到剑桥的华人超多。对华人而言,剑桥牛津在心目中的地位也许比常春藤还高,对于孩子的最高期待也是能到这两所学校学习,所以到剑桥朝拜的华人家长很多。不过我从小到大没听说熟人圈有考上剑桥牛津的,这使得这两所学校更有传说色彩。</h3><h3><br></h3><h3>与超多华人游客对应的,是剑桥大学到剑桥火车站的道路边鳞次栉比的许多家中餐馆,我们一路走过去看到每家中餐馆的生意都不错。</h3><h3><br></h3><h3>晚上坐火车回伦敦,时间比去程快半个小时。车厢很空,很多去程停靠的站都呼啸而过。</h3> <h3>女王学院中的牛顿桥</h3> <h3>老鹰酒吧。它自制的一种啤酒醇厚浓郁,好过我喝过的所有牌子的啤酒</h3> <h3>女王学院外面游船的拉客仔,太有型了</h3> <h3>康河上的一座桥,不知是不是康桥</h3> <h3>国王学院</h3> <h3>这个也是康河上的桥,徐志摩说不定念的这座桥</h3> <h3>剑桥大学外街道艺人,淡定从容的弹吉他老者</h3> <h3>再别康桥。不清楚徐志摩的诗是真的高到剑桥都要为之立碑还是后来学校一个商业行为,我觉得跟金庸石一个意思,这两人学术成就都一般,知名度高。</h3> <h3>国王学院大草坪</h3> <h3>ploughmans,当地一种叶子,很好吃,后来到超市找过,没找到</h3> <h3>剑桥大学边上一条街上卖橄榄的老大爷。洪太很喜欢洋人做的橄榄</h3> <h3>9/24/2018</h3><h3>伦敦每当天晴的时候阳光都很明媚。今天5度,但体感温度比这高的多,走在路上不觉得冷。</h3><h3><br></h3><h3>Westminster大教堂的访客极多。不知天天如此还是今日意外。里面的神父和志愿者都斯文有礼耐心的很,很主动跟大家讲解。</h3><h3><br></h3><h3>西敏寺算是皇家教堂,不属于皇家,但皇室成员结婚丧葬基本都在西敏寺。英国名人来头大的都可能葬在西敏寺,莎士比亚,达尔文和牛顿这种级别的基本都葬在西敏寺,前不久去世的霍金也埋在这里。霍金并不是信徒,教堂依然接纳他,可见西敏寺并不把宗教信仰当成入寺的基本条件。</h3><h3><br></h3><h3>除开英国史上各位大牛外,葬在西敏寺的还是以皇室成员为主。教堂建于公元13世纪初,时值金雀花王朝,从这个时候起,国王驾崩了都是往西敏寺放,玫瑰战争的双方兰开斯特和约克家族的王死后都来这里报道,之后的都铎及斯图亚特的历任君主也都在这里,只有一个被砍头的查理一世不知埋在何处。</h3><h3><br></h3><h3>护国公克伦威尔死后在这里也找了个位置,不过没住多久就被请到别处,毕竟是把英国搞成共和国的乱臣贼子,和历任君王确实无法共处。</h3><h3><br></h3><h3>君主都有雕像,非皇室成员能享受雕像待遇的我只见到一个牛顿。牛顿确实牛,他的声誉影响绝对超过国王。</h3><h3><br></h3><h3>白金汉宫的换岗没看到。可惜。对面广场的纪念碑顶的金黄一片不知道是不是镀金。</h3><h3><br></h3><h3>Downing街的10号没见到,门牌上就写着downing street。门口荷枪实弹四五个士兵,气氛很宽松。士兵们不严肃,门口看热闹的人不多,都是像我们这种好奇的游客在探头探脑。偶有车驶入,士兵们开门放行,旁边则有一堆人举旗抗议,车驶入的极短时间里,抗议者赶紧喊几句,车进去之后抗议者有说有笑,等着下一部车驶入好再喊一次。我怀疑他们真有什么事需要抗议的,更多的是形式。很像行为艺术。</h3><h3><br></h3><h3>国会大厦和大本钟都在维修,国会大厦补着两块补丁,大本钟则被脚手架包围着。</h3><h3><br></h3><h3>下午去了东区一个叫brick lane的地方,离西区很近的片区,看上去却很萧条。很多咖喱餐馆,可能是印度社区。</h3> <h3>西敏寺只能拍外景,里面不可以拍照</h3> <h3>白金汉宫纪念碑</h3> <h3>9/25/2018</h3><h3>这几天伦敦天气实在是好,洪太不愿浪费阳光,所以当我们在暗无天日的伦敦塔中她嘀咕了两句,说她再也不想要语音导游,因为语音导游不能跟实景对应。其实她在发牢骚。</h3><h3><br></h3><h3>如果对英国历史缺乏基本了解,伦敦塔确实是个无趣的地方。从诺曼征服开始,英格兰历史就被乔治爱德华威廉查理们充斥。如果不读几遍英国简史,实在记不清这几个同名君主之间的关系。同为亨利,亨利二世和亨利一世不是父子,可能都不愿叫个汤姆让人笑话,所以千年下来,历代君主都在有限流转的名字中用数字区别。</h3><h3><br></h3><h3>这对读史的人是个折磨,也是读史人引以为豪的门槛。</h3><h3><br></h3><h3>伦敦塔住的不全然是犯人,就算是犯人,也是体面的有身份的犯人。和犯人同住伦敦塔的,从来都是国王自己。</h3><h3><br></h3><h3>伦敦塔不太杀人,千年以来塔中关过几千人,但在里面被处死的不超过十人。就我所记,亨利八世的第二任妻子安妮.博林和简.格雷女士就是在伦敦塔被处决的。我第一次见到油画《简.格雷女士的死刑》时,心里被深深震撼。年轻的生命,姣好的面容,坚定的神情,信仰的力量,都在这幅油画中展现的淋漓尽致。可惜的是,简.格雷女士其实并没有形象留世,油画是三个世纪后一位法国画家根据当时事件的描述而完成的,他关于简.格雷女士的描绘全部是来源于画家自己的想象。</h3><h3><br></h3><h3>简.格雷女士简直就是一张白纸,16岁的孩子哪里知道宫廷险恶。另一个苦命的人儿玛丽女王登基后给了九日女王简.格雷一条活路,只要后者信仰天主即可。简.格雷女士坚决坚持自己的新教信仰不变,结果便是人头落地。“通过你的手使我的灵魂受恩宠。”这是简.格雷女士的最后一句话。</h3><h3><br></h3><h3>伦敦塔中藏有许多王冠,包括伊丽莎白一世和维多利亚女王的。因是女王的缘故,她们的王冠设计透着女性气息,但尺寸和王的王冠差不多。制作精细造价昂贵自不必说,现在的英剧王室古装剧跟伦敦塔中的王室服装及头饰一般无二,完全没有蒙混过关的可能。</h3><h3><br></h3><h3>其他关于历代士兵的装束也都来自伦敦塔,伦敦塔简直是个古装英剧造型指南。</h3><h3><br></h3><h3>伦敦塔建成后,水路船舶交通由塔桥取代。塔桥的设计精美的不像真的。洪太在塔桥这里花了不少时间。</h3><h3><br></h3><h3>与塔桥的孤僻相应成趣的是千禧桥的后现代气息。这座全金属结构的大桥轻灵而坚实,远望像一条巨大的振翅欲飞的恐龙,两侧的飞翼不知是装饰还是有功能,看上去就像一有风就展翼飞走的样子。</h3><h3><br></h3><h3>走过千禧桥到对岸看到圣保罗教堂。洪太不愿意再交门票,也听说里面不让拍照,就放弃了参观这座有名的景点。</h3><h3><br></h3><h3><br></h3> <h3>伦敦塔里的卫兵,每过一段时间,卫兵就会别手别脚的正步走一段距离。很好奇他们戴这种帽子怎么可以看得见</h3> <h3>伦敦塔塔桥</h3> <h3>千禧桥,对面是圣保罗大教堂</h3> <h3>千禧桥太漂亮,给多张侧面</h3> <h3>9/26/2018</h3><h3>离开繁华喧嚣的伦敦,我们从paddington坐火车到moreton-in-marsh。这是离伦敦一个小时车程的小镇。中途经过牛津,车厢空了一大半。我们因剑桥而放弃牛津,否则我们也会在这一站下车。</h3><h3><br></h3><h3>沿途可以看到伦敦乡下景色。有些像东北农村,窗外大片平整草地间或稍起伏丘陵,有些黄色的被收割后的庄稼地里扎着一堆堆的草垛。</h3><h3><br></h3><h3>到达时是中午,我们又坐了一段时间汽车,到了一个叫水上伯顿的地方,这是我们定的民宿所在地。这里的许多民宿提供早餐,这一类民宿统称B&B,即Bed and Breakfast。</h3><h3><br></h3><h3>一条小河从镇上经过,两侧有很多精致的店铺和餐馆。我们找了一家餐台直接摆在河边草地上的餐厅,喝着咖啡吹着凉风听着音乐,洪太说,这是理想的养老地方。</h3><h3><br></h3><h3>镇上悠闲平静,和伦敦的快节奏如同两个世界。</h3><h3><br></h3><h3>离镇上大约2英里的地方有几个网红村子。我们经过一个马场步行到上下slaughter,活动量正好。upper slaughter的居民喜欢别墅型的房子,庭院装饰着鲜花,停车位不用水泥,铺着碎石。有的人家种着果树,鲜艳的苹果熟透了掉在地上都无人采摘。</h3><h3><br></h3><h3>Lower slaughter的住户更像庄园主,极大的草坪由低矮的石墙围起,有些养着马,有些养着羊。养羊的人家把羊喂的滚圆如一群猪仔。</h3><h3><br></h3><h3>西欧的农村富裕程度超出想象,和中欧一样,英国的城外居民悠闲自在无忧无虑,生活保持着极高的水准。真不知他们是怎样做到的。</h3><h3><br></h3><h3>洪太到了乡下变得兴奋。农村的取景比城市里要容易一些,许多平常的场景到了镜头中变得浓墨重彩。</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9/27/2018</h3><h3>今天延续好天气。</h3><h3><br></h3><h3>坐大巴到bibury,满车的华人。前面坐个年轻女孩一路大声对同伴炫耀着自己的丰富游历及全球美食,后面几个壮汉愉快的大声聊天,与同车的寥寥几个安静西方人形成对比。</h3><h3><br></h3><h3>到了bibury,半山上都是东方人。日本大妈跟大陆人性格相似,排队站到网红景点前合影,韩国人一坨一坨地在一边小声嘀咕着,一群看上去像东亚人的人说的话不像中日韩语言,好奇问了一下,他们是讲马来话的印尼华裔。</h3><h3><br></h3><h3>Bibury很小,依丘陵在山坡上修起一排平房,整体称为Arlington row,很精致,也很别致。这个地方1929年被national trust购买和维修,那么这些房子肯定比1929年要早,粗略算起来超过百年。</h3><h3><br></h3><h3>不清楚national trust是个什么单位,如果是公家购买了排屋,那么这里的居民应该都是租户。</h3><h3><br></h3><h3>继续往山上走,散布着住宅群,小的是别墅,大的是庄园。别墅可能是本地普通居民,庄园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供得起的。</h3><h3><br></h3><h3>英国人的审美真是没得说,乡村景色随便一眼就是一副油画。</h3><h3><br></h3><h3>坐车回bourton on the water,时候尚早,就在街上逛,所有的店子逛遍了,太阳依然没落山。买了包饲料喂河里的鸭子,这些鸭子居然可以飞起来抢食物。</h3><h3><br></h3><h3>见过两面的飒爽女警骑着高头大马到河里饮马,引起路人围观。女警并不忌讳路人对着她拍照,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稚嫩和被人围观的稍稍不自然。</h3><h3><br></h3><h3>女警骑马离开后,一辆SUV直接从河中横跨过去,让我吃了一惊,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河道确实是车道,SUV并不犯规。</h3><h3><br></h3><h3>村子在大概80年前建了一个微观景区,把整个村子巨细无遗的微缩在一个不到一千平方的院子里。现在的实景和80年前没有多大改变,时间似乎在这个村子里停滞了。</h3><h3><br></h3><h3>继续往镇子里面走,却发现这里不是我们想象的普通人的乡村。里面几乎不再是别墅,而是极大的一座座庄园,有的庄园居然有私家公路,还有的庄园从门口望进去一眼看不到尽头,简直有半个莲花山那么大。</h3><h3><br></h3><h3>估计这个村子或者说cotswold整个镇子不仅仅是伦敦的后花园,也是伦敦富豪的隐居地。</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飒爽英姿的女骑警在我们经过一个马场时从身边经过</h3> <h3>村里休息的老人们,环境让人羡慕</h3> <h3>饮马</h3> <h3>bibury的Arlington排屋</h3> <h3>普通民居,看起来就是一幅油画</h3> <h3>9/28/2018</h3><h3>在bourbon on the water对留了一天。乘车去chipping campden看thatched properties,即茅草屋。</h3><h3><br></h3><h3>这乡村交通不太方便,常常需要转车,而各条线路的相交总按着一定的时间差。如果错过一路车,那么下一路车也就赶不上了。一天只有寥寥两三个班次,出租车是见不到的,所以在英国乡村旅行,一定要查好各线路班次,否则出去了可能回不来。</h3><h3><br></h3><h3>从水上伯顿到chipping campton在路上走了两个多小时。英国乡村不如中欧那么色彩丰富,他们的建筑外表都喜欢用浅灰色,几乎见不到别的颜色。房子侧面必有尖顶,正面门脸几乎也是尖顶结构,所以在英国乡村看到最多的形状便是三角形。</h3><h3><br></h3><h3>The market hall在镇中央,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这是个mini市场,但在17世纪前期对那些卖卖奶酪和家禽果菜的村民们这是个相当不错的场所。</h3><h3><br></h3><h3>市场旁边是个纪念碑,用来纪念一战期间村里牺牲的士兵。</h3><h3><br></h3><h3>纪念碑再过去几米宽的距离是一座村里的小教堂。门关着无缘进去。</h3><h3><br></h3><h3>以上基本就是每个村里的标配,市场,教堂和纪念碑。</h3><h3><br></h3><h3>茅草屋比较特别。虽然也是两面尖顶,但并不尖锐,因为屋顶铺上了茅草,整个线条柔和起来。</h3><h3><br></h3><h3>茅草是真的茅草,听说是麦梗和野菜。茅草的面上用金属网包住以免秋风所破。</h3><h3><br></h3><h3>茅草屋只在chipping campden流行,听起来是穷人的东西,但拥有茅草屋的人家绝对是有钱之人。</h3><h3><br></h3><h3>离茅草屋十来分钟的路程,有一座较大的教堂。跟一般村里小教堂相比,这座名为saint James的教堂应该是有金主赞助,我看到教堂里有纪念几个某某的字样,堂中右侧有两个横躺的雕塑,便是此教堂要纪念的人。</h3><h3><br></h3><h3>和天主教教堂的豪奢相比,国教教堂极其简朴,只有一个十字架,没有圣子或圣母像。天花无雕梁画栋,唯一算是装饰的就是玻璃上的彩画。</h3><h3><br></h3><h3>虽然没有中欧天主教堂那么美轮美奂,但国教教堂倒更合基督教义。</h3> <h3>古市场虽然已荒废不再使用,但作为历史遗迹还是有专人护理</h3> <h3>茅草屋,富豪才住得起</h3> <h3>洪太后面的教堂</h3> <h3>9/29/2018</h3><h3>今天一早赶往爱丁堡。从moreton in mash到爱丁堡需要转三道车,其中一转很离谱,居然要在Birmingham snow hill出站到另一个车站Birmingham new street转车,时限30分钟。结果我们横穿著名的伯明翰,不经意间又在一座城市留下了我们的脚步。</h3><h3><br></h3><h3>往爱丁堡走,越向北越有苏格兰特色。草地颜色渐渐丰富,有点像中欧的乡村,不如捷克草地那么平整油亮如草甸一般,因为苏格兰多山地,所以它的草地大多有较大角度的坡度,看上去世界是倾斜的。</h3><h3><br></h3><h3>到了爱丁堡还没天黑。民宿的高度要了老命,四层楼提着两个行李箱提溜上去累断了腰。到前台发现信用卡刷爆了,只好让洪太用她的卡顶住先。</h3><h3><br></h3><h3>时候尚早,信步上到calton hill。山上有个罗马式建筑,修了一半烂尾,烂尾的样子很抽象,因为想不出它到底应该怎么样。立在山上很有特点。</h3><h3><br></h3><h3>与之相对的是一座塔,从塔顶俯视,全城净收眼底。山上风极大,担心被风吹跑,没打算上塔。</h3><h3><br></h3><h3>山边缘有条弯道站了一圈人立了几个相机架已经摆好摄影装备。长短广角镜头及滤镜看起来很高端,听口音是几个德国人。他们打算拍爱丁堡的夜景,洪太想模仿,架不住风大,设备也不占优势,灰溜溜下山。</h3> <h3>看着像罗马柱的烂尾建筑</h3> <h3>从山上望下去的杜格尔.斯图亚特纪念碑,在纪念碑后面就是爱丁堡市景</h3> <h3>9/30/2019</h3><h3>苏格兰和英格兰一样很受天气影响。昨天风刮得洪太都打算回国了,今天太阳一出爱丁堡顿时换了模样,变得好看起来。</h3><h3><br></h3><h3>听人说过英格兰的草地绿的像受过赐福一样,绿油油的绿,但我在伦敦及乡村见到的绿不过普通绿。爱丁堡的绿正是那种绿油油的绿,青翠欲滴像早春的嫩芽。</h3><h3><br></h3><h3>整个城市却显得古旧。爱丁堡固然历史悠久,但19世纪的建筑看起来也像中世纪的。城市的建筑材料是一种含沥青的岩石,无论房子新旧与否,做出来的效果就是古旧,因为沥青的黑会从里渗出来。</h3><h3><br></h3><h3>事实上爱丁堡说老也确实老,老城距今也有800多年,说新也有道理,新城从18世纪末开始建,新旧城区之间的交界王子大街在此之前还是湖泊,之后才填湖而成。</h3><h3><br></h3><h3>王子花园的林木葱葱,绿草如茵,平整如镜,不禁人进去,太阳照射下人躺在草地上如仙境画面,惬意,闲适。</h3><h3><br></h3><h3>Scott被翻成司各特,觉得这音译不好。不如翻成苏格。司各特名气很大,但我不记得读过他的作品。王子大街靠王子花园一侧有一座斯各特纪念塔,算是这一片的标志性建筑,黑黢黢的,哥特式尖顶,下面司各特塑像端坐,想到塔顶要爬200多个台阶,并且爬之前要交8镑的费用。</h3><h3><br></h3><h3>踏过花园一路缓坡,上面就是老城。老城整个结构都像城堡。老城脚下有个国家美术馆,洪太珍惜阳光说要赶紧照相就没进去。</h3><h3><br></h3><h3>一走进老城就有悠扬的苏格兰风笛声在耳边飘荡。循着声音,就可以见到站到街边的传统苏格兰街头艺人。同一位置隔一段时间可以见到两个艺人换班,以保证全天风笛声不停。</h3><h3><br></h3><h3>爱丁堡城堡更以苏格兰城堡的名字为人所知。苏格兰肯定有其他城堡,而爱丁堡城堡名气最大,以至于两者很容易混为一谈。</h3><h3><br></h3><h3>作为军事外行,我也一眼看出爱丁堡城堡的防御比起伦敦塔更为牢固。靠城墙的一排大炮使这里很有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的气势,城堡的立体结构也让人不敢随意进攻,即便可以取胜,代价也必然昂贵。</h3><h3><br></h3><h3>城堡是为苏格兰王建造的,但这里风大难爬坡,历任苏格兰王都不太喜欢住这里,因而这里的真正主宰是城堡总督和他的几百号士兵。现在已经没有士兵编制了,总督的职位还保留着,但不是实职,而是一个荣誉称号。</h3><h3><br></h3><h3>城堡中除开军队,还有教堂。印象最深的是Margaret chapel,这是专门给王室女性做祷告用的,很小,极其低矮,彩窗很漂亮,因为房间低矮,彩窗的高度和人近似,所以可以近距离观赏。听介绍,这座海边的小教堂是城堡中的第一个建筑,其他的都是在小教堂的基础上一块块扩建的。</h3><h3><br></h3><h3>城堡里有医院,纪念堂,纪念塔,演武厅,内容很丰富。最特别的是城堡中有个国际监狱,监狱里曾经关押着美国人,西班牙人,英格兰人,法国人,甚至还有冰岛人。</h3><h3><br></h3><h3>这里面关押着英格兰人很好理解,爱丁堡是面对英格兰的前线,双方战争不断,抓几个战俘关进城堡不出奇,但西班牙人法国人乃至美国人被关押的故事就需要回去看看书了。</h3><h3><br></h3><h3>城堡中有卖whisky的店子,作为特产,苏格兰威士忌很有口碑,当地人喝的红酒多半是进口,威士忌却是大宗外贸产品。</h3><h3><br></h3><h3>虽然不再能多喝酒,还是忍不住买了两瓶尝尝味道。其中一种是掺了蜂蜜的甜酒。和洪太一人一口喝完,味道不错。</h3><h3><br></h3><h3>大象咖啡馆和忠犬八公雕像离得很近,都在皇家1英里大街上。咖啡馆的生意好得离谱,里面专门不设Wi-Fi,因为设定的年度是1995年,那个时候人们还愿意聊天,因为无网可上。</h3><h3><br></h3><h3>忠犬八公的粉丝就少的多。雕像前游客不多,除了忠犬的鼻头被摸的光亮,其他并无特色。指望它打响名头的忠犬咖啡馆冷冷清清,和大象咖啡馆天上地下。</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吹风笛的街头艺人,洪太去凑热闹,像个小人国的</h3> <h3>哈里.波特在英国乃至全世界是个现象级的文化事件。这家大象咖啡馆沾了罗琳的光,俨然哈利波特代言人,门口停着戏中的魔法车,除了演员不在,其他完全一致</h3> <h3>大象咖啡馆,多少哈利波特迷的向往之地。我其实一点哈利波特情节都没有,胡乱看了几步,觉得还行,仅此而已</h3> 生意虽好,空间不挤<br><h3><br></h3> <h3>与别处的老城常常逼窄弯曲不同,爱丁堡的城市建筑自建成起就非常宽敞大气。维多利亚大街的迷人的拐角</h3> <h3>爱丁堡是个多重空间城市,不同高度的街道由close连接,城里常常看到桥梁和门洞</h3> <h3>10/1/2018</h3><h3><br></h3><h3>在爱丁堡的最后一天雨下个不停。雨不大,但足以使得相机的使用不方便。这种时候去到一个干燥的可以摄影的地方是个好选择。</h3><h3><br></h3><h3>这个地方是Mary kings close,一条狭窄昏暗的地下巷子。</h3><h3><br></h3><h3>Mary king就是个人名,不是什么王。17世纪鼠疫在这条贫民窟街道爆发,政府封闭了类似的4条街道,里面的人不许出去以免把传染源带出去,只是每天定点投放食物下去,也会派医生下去治疗,但以当时的条件无法对抗鼠疫,所以最后这条地下巷子被完全封闭,里面自然没有幸存者。100年过去,巷子上面盖了交易所,地下世界被人遗忘。再过了一些年,交易所的工作人员用红外线检查设备无意中发现这个地下空间,于是重新把这里整理出来,在2000年左右对外开放。</h3><h3><br></h3><h3>伴随地下街道的被发现,一些尘封已久的灵异事件冒了出来。死了的鬼魂会和游客发生接触,而且有工作人员捕捉到影像。其中最出名的鬼魂是小女孩安妮,她在17世纪被遗弃在地下街道,等待她的自然是痛苦的死亡。地下街道开放后游客们听说安妮的故事,纷纷给她寄来礼物,以至于在地下街道中专门收拾了一件屋子作为安妮的睡房,里面摆满了游客送她的礼物。</h3><h3><br></h3><h3>然而讲这么多,这条巷子其实不太有历史感,也就是一段悲惨的鬼故事。</h3><h3><br></h3><h3><br></h3><h3><br></h3> <h3>10/2-4/2018</h3><h3>苏格兰低地的精华全在爱丁堡,同为低地的格拉斯哥Glasgow,圣安德鲁斯st Andrews和斯特灵Stirling名气远远不如。除开这几处,剩下的就是广袤的苏格兰高地。</h3><h3><br></h3><h3>虽然有高人全靠公共交通和自己订房玩转高地,也有技术高超的游客自驾前往,我们两头不靠,既无信心和耐心及时间研究和使用高地的公共交通,也没有把握开右舵车在羊肠小道上穿行,最终选择了参加一个爱丁堡的旅行团,事实证明这个决定不错。</h3><h3><br></h3><h3>一辆小型奔驰旅行车,天南地北的团员,虽是苏格兰本地团,加入的几乎都是华裔。两个长相平庸大陆女孩,一对大陆年轻官二代,洪太和我,一个大陆独行侠,一对华裔加拿大母女,一对香港人夫妻,占了大部分名额。余下的一对印度老夫妇,一个美国老太,还有两个作伴的不记得是哪个国家的壮汉。</h3><h3><br></h3><h3>司机叫麦肯锡,也担任导游,一个很敬业的人。行程很实在,一点不灌水。在车上时麦肯锡一刻不停的给我们介绍各个景点及传说故事,间或播放音乐。他的品味很好,我和洪太不是西方音乐的粉丝,也不由自主地不停询问Siri这些歌曲的名字,实在是太动听了。只是司机的介绍内容密集且语速超快,基本上听不懂。</h3><h3><br></h3><h3>下车后麦肯锡拿个大夹子和一个垃圾袋满世界捡垃圾。我先以为这是苏格兰旅行团的常规工作,司机负责清理团员造成的环境污染,后来发现麦肯锡的活动范围很大,团员不涉足的地方他也去捡垃圾,那就确定不是为我们而捡,而是他作为环保人士的本能吧。</h3><h3><br></h3><h3>三天行程,两天下雨。我早就放弃摄影,任何一处美景到了我的镜头中都是那么平庸,摄影对我简直就是个嘲讽。洪太一直抱怨天气,但拍摄效果不错,只是人比较辛苦。</h3><h3><br></h3><h3>全程有两处让洪太沮丧。抵达老人峰时风雨大作,游客需要在泥泞湿滑的路上走很久,并且景点不在视线中,要拐过一个遥远的山头。洪太一人向前,其他人都躲到车上。我担心意外,赶上去劝说洪太放弃了这个景点。另一处是内斯特角灯塔(neist point lighthouse),我们顺着阶梯向下走到灯塔附近,只觉得这是无双美景,一块巨岩从岛上凭空飞起,远远延伸到海里,地表被厚厚的翠绿植被包裹,中间辟出一条路如蜿蜒玉带,我们觉得此处就是景点的精华,等到回到车上向团友炫耀时,却发现他们东上的决定更明智,因为在更高的地方才能看到灯塔!</h3><h3><br></h3><h3>洪太在车上无法暴走,为表达沮丧她立马晕车。后半程一直懊恼的不行,当天晚饭都吃不下。</h3><h3><br></h3><h3>后来只好在网上搜了一张带灯塔的照片凑数。好在那张出自无名氏的图和洪太风格接近,如果借用团友的,那种摄影水平实在拿不出手。</h3><h3><br></h3><h3>印度老夫妇人缘很好。比起华人的阴鸷,老夫妇脸上的笑容总是很亲切。他们的英文虽然带口音,但语言绝对不是问题。比语言更重要的是印度人融入西方的能力,大陆人无论如何都和西方世界有着隔阂,印度人就好很多,香港人和华裔加拿大人也不会显得突兀,因为他们表现出来的友善开朗和西人的世界观接近,大陆人的冷漠提防肯定让西人觉得奇怪。</h3><h3><br></h3><h3>美国老太很善于和人打交道。她看起来和所有人都相处愉快。老太太很有大国民风范。</h3><h3><br></h3><h3>我们三日行的两晚都住宿在portree,isle of skye岛上首府,其实就是个2000人的小镇子。斯凯岛常常被翻作天空岛,名虽不符,实则形象。这座岛简直就是存在于天空之中,人烟稀少,位置偏远,地貌丰富,空气清冽澄净,倘若没有斯凯桥将其与苏格兰高地连接,这岛就彻底孤悬海外了。</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捡垃圾的司机导游麦肯锡</h3> <h3>内斯特灯塔,角度不对,看不见灯塔</h3> <h3>kilt Rock瀑布,译作百褶裙岩,这张图看上去不像苏格兰男士短裙</h3> 旅行车是从斯特灵Stirling上高地的,但没有停留。这个地方是低地到高地的咽喉,位置重要,苏格兰老话说控制了斯特灵,就得到苏格兰。这里也是威廉.华莱士打败英军的地方,离市区两英里的地方有个华莱士纪念塔,可惜无缘得见。<div><h3><br></h3><h3>我们知道华莱士主要拜梅尔.吉普森所赐,某种程度上讲洪太来苏格兰就是受了华莱士的影响。但华莱士在苏格兰历史中更像一个传奇人物,苏格兰最让人不绝于口的是麦当劳家族。</h3><h3><br></h3><h3>华莱士是小贵族,更可能是平民,因此他不像其他大贵族一样在历史上留下形象,就算在他身后有人描绘了他的画像,那也都是后人想象。我们在爱丁堡街头见到华莱士的cosplay,和孙悟空差不多。挂件摆件中的华莱士基本都是梅尔吉普森。</h3><h3><br></h3><h3>而麦当劳家族则在我们之后的行程中不断被提起。</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div> <h3>过了Stirling不远就到了loch lubnaig,常听到司机发出“洛河”的音,应该就是这个词loch,苏格兰不用lake这个词,所有的湖都是loch。</h3><h3><br></h3><h3>苏格兰高地的湖泊极多,“这地方只有褐色的荒原,杂乱的树木,这地方只有高耸的山,泛滥的水”。苏格兰人自己这样描绘着高地,显然是不满。但其实这里的荒原色彩丰富,树木摇曳生姿,山并不高,水确实多。</h3><h3><br></h3><h3>高地上有名的湖泊有loch Lomond罗蒙湖,loch linnhe林尼湖,loch shiel希尔湖,loch ness尼斯湖,太多了也记不住,我们在苏格兰高地的旅途中,除了峡谷和大海之外,一路都是湖泊。</h3><h3><br></h3><h3>lubnaig湖附近有个小镇子叫ardeonaig,镇上有桥,桥下河水汹涌。水不好拍,洪太过桥取了民居景色,比河流好看。</h3><h3><br></h3><h3>很快到了glen coe格伦科峡谷。这里的山低矮圆润,秀气斯文,山底有小溪如银带缠绕,山上有多股泉水留下,虽无人烟,生机盎然。</h3><h3><br></h3><h3>这里的景色有点像小号西藏,不如西藏壮美,胜在植被厚。</h3><h3><br></h3><h3>格伦科峡谷是“勇敢的心”的重要拍摄地,很难想象这么一片安宁的峡谷当年竟是个刀光剑影充满杀戮的场所。</h3><h3><br></h3><h3>麦当劳家族当初号称高地和外岛之王,家族势力大得自己家里开议会和国王分庭抗礼,但麦当劳家族先是败给詹姆斯四世失去对高地的统治,后来在17世纪于格伦科峡谷被世仇麦肯锡家族屠杀,剩下几百号人躲去美国,再后来,他们家就有了麦当劳这个品牌,也就是著名的金拱门。</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loch lubnaig</h3> <h3>河边的民居</h3> <h3>高地的寻常场景</h3> <h3>有一点西藏的感觉,这里山形秀美,植被很厚</h3> <h3>阴云密布下的沙路和草地</h3> <h3>苏格兰高地占全国面积的一半,但整个高地只是全国32个分区中的一个,因为这里的人口太少了。全国一半的面积,装载全国10%的人口,高地显得异常空旷。一路过去见的最多的是牛羊,就连牧羊人都一个没见着。羊养的很肥,看着就想咬一口。和青海见到的脏兮兮的羊群不同,这里的羊看上去都干净得很。稍觉奇怪的是,苏格兰餐馆里羊肉并不多见,他们喜欢一种叫haggies的食品,即羊杂碎,灌成肠或混合土豆泥,但羊肉羊排等大件羊制品却不知跑哪里去了。</h3><h3><br></h3><h3>晚上到了Portree,餐馆一部分打烊(才不到7点),有海鲜餐馆因为季节缘故不开门,剩下的几家都是卖简易食品如三明治汉堡之类,fish&chips算好的,镇又太小,天色也晚(不到7点),实在没逛处。</h3> <h3>中午吃饭的一家孤零零的餐馆</h3> <h3>haggies,羊杂碎混土豆泥</h3> 苏格兰高地牛,不是牦牛,虽然两者很像<br><h3><br></h3> <h3>苏格兰高地因为历来人少,所以人文的东西不多。导游其实试图将高地所有有代表性的古迹介绍给我们,但泛善可陈,人烟稀少的地方人文稀薄正常不过。导游带我们看了一处景点,原来就是一本版画中出现的两个小人物的所在地,跟历史扯不上,又翻林子看了一处名为Donald gillies的家族坟墓,回来查了一下,也不算什么知名人物。唯有一处史前圆形石塔的遗迹还有点意思,但遗迹和根据猜想做的描绘已经差的太多,就是一圈一米多高的圆形石墙而已。这种人文匮乏的情况下,eilean donan城堡就显得格外珍贵。</h3> <h3>爱莲.朵娜,这名字多美。城堡和名字一样,也很美。爱莲.朵娜城堡建在陆地伸出海上的一块平地上,三面环海,一面通过桥和陆地相连,我们曾经到城堡的右侧即海的另一边远远地瞧了一眼城堡,觉得像废墟,到正面桥的方向去看才领会到它的美。</h3><h3><br></h3><h3>事实上,城堡本来就是个废墟,并且从13世纪废到18世纪,直到18世纪才由麦克雷家族的一位军官把这里买下来作为私产,老祖母爱莲.朵娜在这里生育了5个子女,30个孙辈和将近100个重孙辈。</h3><h3><br></h3><h3>城堡中保留的武器之类并不多,多是生活用品,精美陶瓷餐具之类,其中一层有个逼真厨房,与人等高的厨娘女仆管家女主人模型栩栩如生,腌肉三文鱼之类食材的模型也做的非常好,看着都饿。住在城堡里的最大问题我看是风大,中过风的我是不适合在这里住的。当然,也没有谁邀请我住这里,洪太倒是羡慕城堡里的生活,我告诉她,即使她投生在那个时代,最好的命运便是厨娘或女仆,成为管家都够呛,为啥?看她现世的社会地位便知。</h3> Eilean donan城堡,中文名很好听,爱莲.朵娜,其实此人是个老祖母<br><h3><br></h3> <h3>高地一处废墟</h3> <h3>尼斯湖名气很大,见到时才觉平常。我们所在的奥古斯都堡没啥好逛,沿街卖水怪模型,像蛇头一样的东西,完全没兴趣买</h3> <h3>10/5/2018</h3><h3><br></h3><h3>爱丁堡坐火车回国王十字车站比从莫顿因马什去爱丁堡要容易得多,一次都不用转。沿途风景很美,和中欧类似,草地平整,颜色丰富,能看到农车在地里干活。</h3><h3><br></h3><h3>沿途的城市名让人觉得亲切。Newcastle,Leeds,Liverpool,Manchester,Sheffield,这不都是耳熟能详的英超球队吗!加上伦敦的西汉姆,阿森纳,热刺,切尔西和托特纳姆热刺,英超队伍齐了。</h3><h3><br></h3><h3>回程维珍不知为何给我们安排了经济仓的第一排位置,空间很大,比去程好多了,也许是补偿我们去程的辛苦吧。</h3><h3><br></h3><h3><br></h3><h3><br></h3> <h3>后记 回来好多天这篇游记都不知怎么收尾。英苏两格兰都是走马观花,总觉得意犹未尽,然而可接触到的广度及深度又很有限,好多事想表达一点什么东西,却又因感知度不够而觉得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并非正确。</h3><h3> 比如在伦敦的时候,常常恍惚他们是一群中国人,照洪太的话,他们太像中国人了。粗粗一看,好像真是这样,他们过红绿灯也是不照信号来,红灯时常常一人领头其他人跟上扬长而过,和我们在德奥见到的人人守尽规矩完全不一样。他们在公共场所也不如想象中那么安静,我们去的餐馆,搭乘的火车,上面都有无尽的喧嚣,地铁上因为空间太小他们才比较收敛。几乎天天听到救护车的鸣叫,那种声音比国内的救护车霸道多了,并且这种声音常常是在午夜响起。地铁上人人慌乱赶路,搞得我们两个闲散旅游者也不得不加快节奏一面影响到他们。路上抽烟的人也很多。</h3><h3> 这些都是熟悉的我们在大陆见多的场景。要是想看这些现象,我们真不必来大不列颠。而事实上,大不列颠岛给我们看到的远远不止这些。</h3><h3> 他们很传统。建筑就不提了,几乎都是老房子,本来建筑质量都很好所以不会垮的快,又没有大陆式的胡乱规划,所以伦敦推倒重来的事情极少,我们看到的都是百年前就有的,所以整个城市都有一种古旧的样子,并不破败。他们的建筑也好,地铁也好,只要能用,就不会换,因为要花钱。很多线路的地铁车厢空间狭小,和大陆地铁的宽大敞亮不能比,可是一想这车厢可能载过丘吉尔,一切也就释怀了,并且车厢老归老,收拾的很干净,列车运行也很正常。</h3><h3> 他们很友善。有次在水上波顿等公共汽车,去得太早,两个人百无聊奈站路边,先是一位女士过来询问我们打算乘坐的车次,确信我们不会误车后才放心离开,后是一位大叔询问我是否一切安好,因为当时天冷,太阳也落到了角落,所以我缩在角落一副落魄样,难怪善良的大叔要过问一下。这种对陌生人的关心在他们应该是常事。</h3><h3> 然而最让我触动的不是他们对游客的友善,而是他们对中小店铺的支持。 不论在伦敦,爱丁堡还是乡村,都可以见到许多小小店铺,店铺中卖的东西更适合在线上销售,可整个社会并不去选择网络经济而是更愿意到店里逛,看似大家牺牲了少许便利,但给了实体经济很好的生存环境,这和大陆实体店铺一片哀鸿完全不同。干掉实体店铺真是个不善良的做法啊。</h3><h3> 英格兰人是个混血民族,从罗马,盎格鲁撒克逊到丹麦,诺曼乃至汉诺威,原居民布里吞人已经见不着了,现在我们看到英格兰人身上带着多民族的基因,这也是他们兼收并蓄性格的原因。不管是哪个时代的东西,英国人都好好保管,就连夏洛克.福尔摩斯和哈利.波特这种不算历史的东西,他们都带着很大的热情将他们好好对待。</h3><h3> 苏格兰人种单纯许多。他们和英格兰人并没有多少不同,同在一岛上,虽然很长时间双方历史并列进行,但后来也融合了,生活饮食两者很相近,人均收入也差不多,搞不懂他们有什么必要公投脱英。要说两者不同,除了口音之外,我觉得苏格兰人身体更好,因为苏格兰天气更冷,而他们穿的更少。</h3><h3> 伦敦口音很迷人,那种拿腔拿调的派头使得伦敦腔有种戏剧感。这种腔调到了牛津剑桥还有,再远点就很少听到这种伦敦腔。</h3><h3> 移动支付如在中欧一样在大不列颠岛不盛行。本来就是商家糊弄消费者花钱的把戏,大陆消费者为了那么一点点便利而使得移动支付大行其道,只能说大陆人的提防意识太弱了。我以前的德国同事hans说过,我才不愿意让人监控到我的一举一动咧。其实移动支付也不是大陆的发明,美国佬搞的paypal比支付宝微信之类早多了,但前者在美国的流行程度远远不及后两者在大陆的盛况。这肯定不能说明大陆人比美国人的消费理念更成熟。</h3><h3> 也许跟我们住的民宿有关,面积很小。不知酒店是否会宽敞些。但小归小,民宿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不会让你总有找管理员的冲动。在伦敦的时候住贝克街,我们只在第一天进去交钱的时候见过管理员,直到我们走都不再见到,中途会有人打扫房间,但都不打照面。结果我们带的礼物都不知给谁。</h3><h3> 英国除了房间小之外,其他室内的东西都给我们紧凑的感觉。维珍航空的座位就很小,乡下民居的楼梯很挤,爱莲.朵拉城堡的过道很窄,地铁的空间很有限,各种小店铺很迷你,这可能是格列佛游记中小人国的源头吧。但他们的城市建筑很大气,伦敦不用说,有着千年古都的气派,爱丁堡这个小城市的800年前老城的街道都宽广无比,这使得他们的城市自建成之后基本变动不大,许多东西历千年都可能保留,而大陆的城市几个月不去就可能是另外一个样子。</h3><h3><br></h3><h3>许多人说英国是美食沙漠,那要看美食的标准是什么。我觉得英国伙食相当不错,食材新鲜,口味天然,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所谓烹饪技巧。他们的食物跟性格有关,做什么都真材实料绝不参假,同时英国人不注重口舌之欲,这种低层次的生物需求从来没有被他们摆上高位,所以他们的食物不华丽,却很实际。</h3><h3><br></h3><h3>英式早餐值得一赞。培根香肠好吃,鸡蛋新鲜,烤面包涂黄油蜂蜜很好下口。</h3><h3> 听人说过,英式治理是最适合华人的方式。其最有说服力的例子便是香港。这应该有些道理。德奥的严谨华人肯定不是适应的,法式的精髓华人不懂,美国联邦制,天然被热爱大一统的华人反感。华人懂服从而又善于妥协,和英国的价值观有相通之处。可惜不能在英国呆长一段时间并融入他们的生活,只能如此泛泛的有所感触而无法深入。也许还有下一次吧。 </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