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四、历经战火洗礼的战友情谊永不忘记</h3> <p class="ql-block"> 一六五师工兵营参战人员约350人，离开部队后天各一方，从2012年初开始，众多战友加入了联络、寻找战友的行列，现在基本联络上分散在全国各地的战友，而且以全营和各个连队的名义举行了聚会。</p><p class="ql-block"> 为找战友，我到过广东、广西、湖南、湖北、河南、河北、山东、江西、福建、贵州，我本人当面见过的战友达到150人。</p> <p class="ql-block"> 2012年，根据回忆编制的《一六五师工兵战友名册》</p> <p class="ql-block"> 河南新县红旗飘飘纪念园。</p><p class="ql-block"> 我的第二任班长徐光明拖着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回到位于大别山区腹地的河南新县，任烈士纪念馆馆长，他不居功自傲，不计较个人得失，工作认真负责，多次被评为优秀党员、先进工作者、劳动模范。1988年，中央电视台采访他父子俩人，称他们是“一家革命，两代功臣”！</p><p class="ql-block"> 2001年，徐班长患上了帕金森统合症，伤、病折磨，身体极度虚弱，徐光明手拄拐杖还去上班，本来他家就不富裕，发病后家庭更加困难，过年了，单位补助他200元，他领后分成两份，100元送给门卫，另100元送给清洁工。</p><p class="ql-block"> 战后，政府在社会上公开征集愿意照顾伤残军人的女子给予结婚后将农业户口转为非农业户籍的待遇并安排工作，那个女人承诺照顾徐光明一生，但在徐光明最需要亲人关怀照顾的时候却跟殡仪馆上的一名殓尸工好上了， 伤痛缠身、贫困交加，妻子背叛，徐光明崩溃了！一念之下，从二楼跳下去结束了年仅48岁的生命。</p><p class="ql-block"> 徐班长死后，那个不知廉耻的老婆竟然丢下年仅12岁的唯一的儿子改嫁给了那个殡仪馆的殓尸工！</p> <p class="ql-block"> 新县烈士纪念园。</p><p class="ql-block"> 徐班长曾经工作和最后归宿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 我的第五任班长崔新华班长复员后回到了广东佛山市三水区劳动局工作，并被任命为劳动监察大队大队长。 </p><p class="ql-block"> 2012年，崔新华发现患上肺癌，CT检查时医生问他，你以前是否从事过粉尘工作？两条肋骨是怎样断的？崔新华将战场上受伤和战后参加抢挖防御工事的经过告诉了医生。</p><p class="ql-block"> 这是自卫还击作战刚结束，我军胜利撤军仅仅9天，参战的所有工兵部队全部拉到边界线上的山头隘口抢修防御工事，每天10多个小时挖坑道、掩体，炸药爆炸后的烟尘还未散去人就冲进洞内，那时大家都年轻不懂，只知道快点修好工事防备越军反扑，由于炸药的毒烟尘侵蚀，进入坑道施工的好些人患上了夕肺，崔新华就是其中一个。</p><p class="ql-block"> 崔新华说“我一直以为自己多年的咳嗽是因两条肋骨折断压迫肺部而造成的，原来是30多年前就得下了夕肺病！”</p><p class="ql-block"> 2012年10月，我将《老兵魂》光盘拿给他看，生命倒计时，从视频上看到比自己先去的战友整齐地排列在烈士陵园，还从视频中看到分别30多年后战友相聚的场面，再回忆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崔新华一番滋味别在心头，他动情地说：我已经比牺牲在战场上的战友多活了30多年，我死可瞑目了！</p><p class="ql-block"> 简单办完女儿的婚礼，看着女儿组成了自己的家庭，2012年11月10日，崔新华安详而去。</p><p class="ql-block"> 我和麦伟良战友参加了崔新华的追悼会，我们对主持人说要送一个花圈，制作花圈的人问我们花圈落款写什么？我毫不犹豫地说“原广州军区五十五军一六五师工兵营参战战友”！告别仪式上，当主持人念：送花圈的有“三水区人事局”、“三水区劳动局”，在场的人没有更多表情，可能大家想，那是应该的，主持人继续说：送花圈的还有：原广州军区五十五军一六五师工兵营参战战友！这时，队伍出现了小小骚动，有人窃窃私语说“还是战友情深啊！”，有人左顾右盼寻觅送花圈的战友在那里，此时我真想大声喊：送花圈的战友在此！</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经历战场生死考验战友的情感表达方式！ </p> <p class="ql-block"> 这是赵连俊战友，甘肃靖远县人，1971年入伍，原来在新疆铁道兵8师服役。</p><p class="ql-block"> 1978年底，中越边境战事紧张，确定复员的赵连俊被通知暂停复员，紧急从新疆直接抽调到广西前线，编入五十五军一六五师工兵营与我们一起参战，作为老驾驶员的赵连俊带过我这个新司机。战后，赵连俊回到甘肃靖远县家乡务农。</p><p class="ql-block"> 2018年6月， 赵连俊战友不幸病故。</p> <p class="ql-block"> 为表达对远方战友的怀念之情，我们在工兵战友群上发起了给故亡战友送一个花圈、送一沓纸钱行动，战友们积极响应，追悼会上“原广州军区五十五军一六五师工兵营参战战友敬挽”的花圈醒目地摆放在赵连俊战友的告别会场。</p><p class="ql-block"> 要知道，在远离南疆的甘肃靖远县，很多人并不知道有“参战老兵”这样一个光荣群体！</p><p class="ql-block"> 假若泉下有知，赵连俊也会感激远在全国各地的战友的！</p> <p class="ql-block"> 战时，我们工兵一连有5台汽车，其中4台是开战前才配发给部队的崭新东风140卡车，另一台是已经使用多年的老解放牌卡车，我就驾驶那台老解放上战场。</p><p class="ql-block"> 5台车5名驾驶员都编入不同的战斗班，但连队又编一个汽车班，业务上由汽车班领导，正班长是位1971年入伍的老驾驶员，副班长是1973年入伍的河北三河市兵毕克起。</p> <p class="ql-block"> 1979年2月18日，开战的第二天清晨，天下着霏霏细雨，已经穿插进入越南境内的大部队奉命撤退，部队撤退的速度飞快，此时我驾驶的车出故障发动不了，当时就在车边的最高首长—我们的工兵科长命令：“将车推下山沟，不能留给越南人”，十多人将车就往山沟推去。</p><p class="ql-block"> 战前检查车辆时我知道车是有隐患的，一是蓄电池老化存不了电打不了马达，二是化油器使用多年进油针阀松旷容易卡住油进不了汽缸，三是分电器盖上的炭晶触点丢了高压电跳火弱，此时汽车出现故障，我判断有人配合我是可以将故障排除的，我便拦在车头前，哭着说“首长：让我留下排除故障把车开回去吧！” </p><p class="ql-block"> 大部队走后，我将冲锋枪子弹推上膛并打开保险，随身携带的4个手榴弹拧开盖分别放到不同而又随手可拿到的地方，一边观察敌情一边排故障。</p><p class="ql-block"> 经我检查，车不能发动正是战前检查发现的问题。本来老式汽车蓄电池没有电可以手摇发动，我一个人尝试了多次，摇得了发动机但加不了油，跳上跳下，折腾两个多小时仍不能将汽车发动起来。</p><p class="ql-block"> 汽车目标大，越南兵见我大部队撤走了只剩下一辆车，从三个方向包围过来了，我听着越南兵搜索前进火力侦察的枪声、手榴弹爆炸声越来越近，我孤身一人守着满满的一车地雷炸药有过放弃“走”的念头，但又想，部队将汽车交给我，我决不能将汽车和满满一车的地雷炸药成为越军的战利品，若再坚持20分钟仍排除不了故障或者没有战友来救援，我就用４个手榴弹引爆车上的地雷炸药，就是将自己炸得粉身碎骨也决不能被越南兵抓了俘虏。</p><p class="ql-block"> 生死时刻，毕克起副班长将自己的车开到安全区域后，只身一人提着他的冲锋枪重新闯进越军包围圈，看到毕班长来到我的面前，抱着毕班长我边哭边说：“老毕你来救我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俩人齐心协力排除了故障，当发动机声响起，越军知道我们将要逃出生天，几个方向的越军子弹向着车打过来，我拿起冲锋枪跑上了侧边高地占据着有利地形，说：“老毕我掩护，你赶快开车”，毕班长在峡窄的道路上折腾几个来回终于调转了车头，之后将发动机还不太正常的车慢慢开了出来，我拿着冲锋枪一路掩护着，此时，越南兵的子弹一路追着我们打，子弹打进稻田击起的水花已经溅到汽车蓬布上，如果越南兵有射程稍远的狙击枪的话，我们俩人那里还能活得到今天！</p> <p class="ql-block"> 回到国境找到大部队后，就在浦寨关口附近的这棵大树下，毕班长找到那位正班长，将他车上的蓄电池、化油器、分电器、火花塞、灯泡等配件拿给了我更换了，之后，这辆老解放再没有出过故障，多次胜利完成了任务。</p><p class="ql-block"> 战斗刚刚结束，营部车管助理员李改清亲自带着队，将这辆差点要了我的命的老爷车送到龙州县汽车修理厂进行大修。</p> <p class="ql-block"> 李汉成战友2003年重游故地，来到当年我坏车的越南谅山省高碌县伯良村附近。</p> <h3> 越北喀斯特地貌就是这个样子。</h3> <p class="ql-block"> 当我把当年战场上的经历说给我丈母娘听时，我丈母娘说：毕班长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给你5000元路费，你去感谢老班长吧！ </p><p class="ql-block"> 2014年12月，我在王树元老首长的陪同下，与家属一些终于到达河北三河市皇庄镇，见到了救我一命的毕克起老班长！</p><p class="ql-block">（中间这位就是毕克起老班长）</p><p class="ql-block"> 进得毕班长的家，我的第一句话是：“老毕我来感恩您！”</p> <p class="ql-block"> 雪后的毕克起农家小院</p> <p class="ql-block"> 老班长将一家三代里里外外都请来接待我们，另我非常感动！</p><p class="ql-block"> 我也多次邀请老班长到广东探望我，费用我全包，但老班长一直未能起行。</p> <p class="ql-block"> 这位战友叫朱炳剑，广州从化人，１９７7年入伍，战时是工兵一连3班班长。 </p><p class="ql-block"> 2013年6月，我和李汉成战友相约去探望朱班长，担心30多年后大家相见不相认，我们约好在从化供电局门口会面，当下车见到熟悉的身形，记忆中的步履，一成不变的声音，我们迅速认出了对方！ </p><p class="ql-block"> 朱班长将午饭安排在流溪河边的一间休闲农庄，席间，我拿出工兵营战友名单，问朱班长记得那些战友，朱班长说多年来忙于工作和生活，记得起的战友不到20人，也没有探望过战友，忽然，一阵冲锋号传入我的耳际，听到阵阵急促的“冲锋号”，我的第一反应是附近驻有部队！但继而又想，就是有部队也不会在中午时分随便吹冲锋号啊！再仔细听，原来“冲锋号”发自于朱班长手机的铃声！我马上想，就是这样一位没多少时间与战友联系，分别后没见过多少战友的战友，却没有忘记激情燃烧的岁月！“冲锋号”永远镌刻在他的人生中！</p> <p class="ql-block"> 听着朱班长手机的冲锋号，我想起了参战的最后一次任务。</p><p class="ql-block"> 1979年3月5日，攻下谅山后的第二天我军开始撤军，越军知道我军的撤军行动后发布了全国动员令，围追堵截我回撤部队，回撤的路上一些部队遭到了越南人的袭击并被抓了俘虏。</p><p class="ql-block"> 3月8日，上级命令工兵营派出一个班到同登镇通往谅山以及通往火车站的三岔道上的一座三孔桥埋设炸药，待我部队全部撤回后将公路和三孔桥炸毁，朱班长主动请缨争取到了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三班全体人员迅速装上了4吨炸药，带上爆破器材，由田加让副连长带队，黄彩良和我两个司机驾驶着我用生命保护下来的那辆丙5—85873号解放牌卡车，载着三班又一次深入敌境，到目的地后，侦察确定在三孔桥和通往谅山的道路挖出深坑埋下炸药，之后将点火导线和起爆器拉至离桥头约100米的一间民房中，三孔桥、公路上、控制点3个位置都保证24小时有人警戒， 田副连长强调作战命令：必须待前方我军全部部队撤过桥后才能起爆，炸桥后，要保证全班人员安全撤回我方境内！至于前方部队什么时候撤齐？什么时候起爆要等待通知，未起爆之前，3班的任务就是警戒和保护好桥梁和炸药，不能被越军提前炸毁。</p><p class="ql-block"> 因为还有下一个任务，我们就要离开了，当我发动汽车准备离去时，我用眼晴扫了一下3班的9名战友，我看到了疑惑、不安、甚至惶恐的眼神！是啊！当年我们都只是18-20岁的年纪，这样的年纪有多少人生经历？经历了20多天的战争，看着身旁的战友流血、负伤、牺牲，如今就要撤军了，每一个人都不希望自己倒在撤军的路上，更不希望撤退时被抓了俘虏！</p><p class="ql-block"> 战场上瞬息万变，大家都不知道前方部队什么时候才能全部撤回？一旦越军大部队反攻过来怎么办？越军特工队偷袭怎么办？吃饭、喝水怎样解决？要坚守几天不知道？如果上级不能将炸桥的命令传达下来，桥还炸不炸？更严重的是，如果遭遇敌人袭击寡不敌众，牺牲了、负伤了、被抓俘虏了怎么办？这样的念头不由自主地涌上每个人的脑心头。</p><p class="ql-block"> 朱班长将9个人分成3个战斗小组，分别担任桥梁、公路和起爆3个点的警戒，而三班的武器只有两支冲锋枪和5支半自动步枪，没有枪的两名战士只有4颗手榴弹，我把我的冲锋枪也留下给他们了。</p> <p class="ql-block"> 经历战火洗礼后的同登恐怖啊！被我军攻克的同登街头断墙残壁，尸横遍野，几乎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子，3班选择作为起爆并隐蔽的这座房子瓦面已经穿顶，后墙倒塌，墙壁上布满了弹痕，估计是炮弹从屋顶穿入，离房子50米左右就有3具越南人的尸体，由于没有掩埋已经高度腐烂，蛆虫在尸体上爬行涌动发出阵阵另人作呕的恶臭，还有丧家恶狗、疯牛和野鸦四处奔跑嚎叫，夜里发出的叫声令人毛骨耸然，更有四面不时传来的枪炮声告诉人们，这里就是战场，这里是异国他乡，这里还有敌人！</p><p class="ql-block"> 捱过备受考验的4天，3月12日，前方部队全部撤回，三班战友终于启动起爆器，炸毁了三孔桥和公路，9名战友终于全部安全完好地通过友谊关回到国内。</p><p class="ql-block"> 看到全师最后的部队，我们的工兵战友全部平安撤回来，大家欢呼、拥抱，战友们喜极而泣！</p> <p class="ql-block"> 34年后的今天，我们终于能够在家乡相见。</p><p class="ql-block"> 经历战场考验的人坚毅、果敢。</p><p class="ql-block"> 朱班长复员回乡后安排到了从化天湖旅游公司任游艇驾驶员，2004年国庆节期间，朱班长正在驾驶游艇载客游湖，听到不远处一声巨响，之后传来一阵阵的“救命”声，原来湖面上的吊桥承受不了桥上200多名游客的摇荡轰然断裂，游客全部落入水中，险情就是命令！参战时练就的勇猛果敢使他不顾自身安危，迅速驾驶游艇救出了60多人，在他的带动下，另两只游艇和岸上群众也加入了救人行列，使遇难游客降至最低，事后，他被从化区政府评为“见义勇为”积极分子3人中的其中一人。</p> <p class="ql-block"> 五、烈士们：你们是战友心中永远的痛！</p> <p class="ql-block"> 1980年7月，我们所在的165师工兵营完成修筑边境防御工事任务后离开凭祥，之后，我7次重回凭祥拜祭烈士战友。</p> <p class="ql-block"> 1994年的南山烈士陵园</p> <p class="ql-block"> 1997年的南山烈士陵园英雄雕像</p> <p class="ql-block"> 2007年的匠止烈士陵园</p> <p class="ql-block"> 匠止烈士陵园</p> <p class="ql-block">1990年以前的南山烈士陵园烈士墓碑</p> <p class="ql-block"> 1994年的南山烈士陵园烈士墓碑</p> <p class="ql-block"> 2012年，工兵营战友第一次团聚友谊关城楼下</p> <p class="ql-block"> 为的是团祭33年前牺牲的战友</p> <h3> 深情仰望参战军人心目中神圣的友谊关城楼</h3> <p class="ql-block"> 2018年清明期间，我第七次与战友们一起来凭祥拜祭烈士。</p> <p class="ql-block"> 给烈士战友敬一柱香</p> <p class="ql-block"> 向烈士战友敬一个军礼</p> <p class="ql-block"> 来到龙州烈士陵园</p> <p class="ql-block"> 龙州烈士陵园</p> <p class="ql-block"> 同行的符林战友在给他的同学烈士上香</p> <p class="ql-block"> 龙州烈士陵园</p> <p class="ql-block"> 2015年，工兵一连战友到广西容县举行第一次聚会</p> <p class="ql-block"> 2017年，工兵一连战友到广东台山举行第二次聚会</p> <h3> 重回当年战斗过凤尾山</h3> <h3> 重回当年战斗过的岜口622高地</h3> <h3> 当年挖成的坑道</h3> <p class="ql-block"> 这就是我们的部队</p> <p class="ql-block"> 战友们在旗帜上签上自己的名字</p> <p class="ql-block"> 战友们在旗帜上签上名字</p> <p class="ql-block">六、烈士为国洒热血，唯有功绩传后人</p> <p class="ql-block"> 当年，军人为国浴血奋战，今天，我们要将参战军人的英勇事迹告诉后人。</p><p class="ql-block"> 2016年8月，巫树明老班长和我，受佛山市民政局的委托（其时退役军人事务局未成立，退役军人的事务由民政局负责），我们给佛山红领巾夏令营的学生讲述当年参战军人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给学生展示纪念品。</p> <p class="ql-block"> 2018年5月，受佛山市民政局的委托，给佛山大学学生宣讲当年军人英勇参战的故事。</p> <p class="ql-block"> 作排地雷演示。</p> <p class="ql-block"> 2018年7月，受海舟村委会的委托，给海舟村夏令营的学生讲述他们村的参战军人——梁可赞烈士的英勇事迹。</p> <p class="ql-block"> 世上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因有军人替你负重前行！</p><p class="ql-block"> 祖国不会忘记您！战友永远怀念您！</p><p class="ql-block"> 这就是参战军人对老班长、对烈士、对战友的思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