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 (一)386旅陈赓将军的抗战轶事</h3><h3><br></h3><h3> 1937年抗战爆发后,陈赓为八路军129师386旅旅长,下辖771团、772团。</h3><h3> 这支部队既会打仗,又十分活泼,是刘伯承手下著名的劲旅。</h3><h3><br></h3><h3> “三子一郎”</h3><h3><br></h3><h3> 386旅陈赓为旅长,副旅长是陈再道,政委是王新亭,参谋长为周希汉。陈赓腿有伤残,人称“瘸子”;王新亭高度近视,戴眼镜,人称“瞎子”;周希汉奇瘦,人称“瘦子”。因此,129师一些人笑称386旅为“三子部队”,谁知陈赓知道后却说:</h3><h3><br></h3><h3> “这不准确,也不洋气。”</h3><h3><br></h3><h3> “瞎子”王新亭说:“怎的不洋气?”</h3><h3><br></h3><h3> “应该叫‘三子一郎’。”陈赓说。</h3><h3><br></h3><h3> “怎么叫这鬼子的名字呢?”</h3><h3><br></h3><h3> “把陈副旅长加上去,用个鬼子名字,这叫以毒攻毒。”</h3><h3><br></h3><h3> 原来,副旅长陈再道在红四方面军时就有“拼命三郎”的绰号。可对陈再道这“拼命三郎”的绰号,陈赓一见到他,就开玩笑,说:“再道再道,栽倒就好!”就是到了386旅时,他还时不时地迸出此话,和陈再道打诨开玩笑。结果,此话传了出去。</h3><h3><br></h3><h3> 在一次会议上,有个营长郑重地提意见说:“陈旅长,你怎么盼望副旅长打败仗呢?”</h3><h3><br></h3><h3> 陈赓惊讶地说:“我没有呀!那有旅长希望副旅长打败仗的呢?”</h3><h3><br></h3><h3> “那你为什么总是说‘再道再道,栽倒就好’?”</h3><h3><br></h3><h3> 这一下说得大家哄堂大笑起来。</h3><h3><br></h3><h3> 结果,“瘦子”参谋长周希汉站起来了,解释说:“陈副旅长这‘栽倒’就是好,他栽倒了,就有救了,不栽倒,反而是个麻烦事!”</h3><h3><br></h3><h3> 原来陈再道是孤儿,17岁时,还是衣衫褴楼的他才由鄂豫皖红军的创始人之一、红7军军长吴光浩领上革命道路,参加了红军。一次,吴光浩将满满一袋子的500块大洋交给他,说:“背在身上,别丢了。”结果敌人1个团追踪而至,陈再道背着钱袋子就跑,负重而行,力气渐渐不支。敌兵追上来了,他忽然一把摔倒了,一头栽倒在一水潭中,连那钱袋也丢于潭水中了,他一把又跃起急奔,终于脱了险。当日夜里,他又潜回摔倒的地方,硬是在深深的潭水中摸到钱袋,然后返回了部队,500大洋,一块也没不少。</h3><h3><br></h3><h3> 在红12师时,陈赓就知道了当时还是营长的陈再道的这件事,每次见到他就说:“再道再道,栽倒就好!”而陈再道觉得这件事是因祸得福,因此对这样的说法也不反感,说:“栽倒就栽倒吧,没什么不好呢。”于是,陈赓这句玩笑话从红军叫到了386旅。</h3><h3><br></h3><h3> 听完这个“栽倒”的故事,这位营长才释然。</h3><h3><br></h3><h3> 陈赓与陈再道开玩笑尚属不过火,而与“瞎子”王新亭的玩笑却“出格”了。</h3><h3><br></h3><h3> 在一次行军路上,部队刚打了胜仗,接受任务后向新的战场开进时,陈赓心情轻松愉快,一会儿在队伍里和战士们拉呱,鼓励大家树立信心,一会儿又走到王新亭身边,走着走着,他突然开起了玩笑,高声喊道:“瞎子当心,下坡了!”</h3><h3><br></h3><h3> 王新亭是近视眼,平时戴着高度数的眼镜看书,还要凑到眼边才能看得见。突然听到陈赓的喊声,急忙蹲下来,伸手去摸地,因为他看不清地上是否有坡度,坡度有多大,结果一摸却是平坦坦的大块平地,这引得大家哈哈大笑。</h3><h3><br></h3><h3> “唉,你这瘸子!……”王新亭也止不住笑了起来。但他不示弱,看清是平路以后,立即连连催促:“快走!快走!”陈赓腿上负过伤,有点拐,走不快,只好求饶认输。</h3><h3><br></h3><h3> 过河了,陈赓停住步子,伸出手杖说:“来哇,让我这瘸子来牵你这瞎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王新亭扶过河。</h3><h3><br></h3><h3> 行军路上,官兵笑声不断。</h3><h3><br></h3><h3> 旅长差点自投了鬼子的罗网</h3><h3><br></h3><h3> 陈赓不仅会开玩笑,而且胆子大。</h3><h3><br></h3><h3> 1938年春,粉碎日伪的“六路围攻”后,386旅司令部在陈赓的率领下从榆社去武乡。</h3><h3><br></h3><h3> 一路上,陈赓骑着缴获来的东洋马,身穿日军的呢大衣,只带一个骑兵班,走在司令部队伍的前面。谁知到达武乡不远时,前面一股鬼子正在村庄里集合。</h3><h3><br></h3><h3> 此时,天刚蒙蒙亮,四周的景物还看不清。陈赓误将鬼子认作是386旅的772团,说了句:“嗨,这个王疯子(772团团长王近山的绰号)这么早就集合队伍了!”快马加鞭,急速奔去。鬼子早就发现了他,只是看见他的坐骑和大衣,一时辨认不清是“自己人”还是八路军。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骑兵班一个战士眼尖,突然高声大喊:</h3><h3><br></h3><h3> “前面是鬼子!”</h3><h3><br></h3><h3> 陈赓一惊,随即调转马头,加鞭疾走。鬼子见陈赓往回跑,立即开枪,枪弹飞射过来,骑兵也追了过来。陈赓在骑兵掩护下,边打边走,方得脱险。</h3><h3><br></h3><h3> 事后,战士们说:“好险好险,旅长差点自投了鬼子的罗网!”</h3><h3><br></h3><h3> 陈赓却说:“我还以为王疯子在集合队伍呢,正想赶去给部队讲几句话呢!”</h3><h3><br></h3><h3> “专打386旅”</h3><h3><br></h3><h3> 386旅英勇善战,成为了日军的眼中钉。“九路围攻”开始时,侵入北线的鬼子抓住八路军一个通讯员,第一句问话就是:“你是不是386旅的?”</h3><h3><br></h3><h3> 他们被陈赓和386旅打怕了,又对386旅恨之入骨。</h3><h3><br></h3><h3> 在抗战中,陈赓率领386旅驰骋在太行山,屡次痛打日军,奇功显赫。</h3><h3><br></h3><h3> 386旅1937年10月一进入抗日战场,就以三战三捷闻名全国。它先是在山西省平定县的长生口的七亘村在同一地点两次设伏,以伤亡30余人的代价,共歼灭敌400余人。几个月后,陈赓巧用“引蛇出洞计”,在神头岭设伏,两个小时肉搏,毙伤鬼子1500,缴获长短枪500多支。随后,又在响堂铺设伏,一个“口袋阵”套住500多鬼子,毙伤其官兵400多人,缴获汽车180辆。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和副总司令彭德怀邀请国民党高级将领现场观战,陈赓此战打得国军“啧啧啧”地赞叹个不停。这三战震撼了鬼子,也使得八路军声望大增。</h3><h3><br></h3><h3> 一个月后,陈赓又在长乐村再次设伏,386旅歼敌2200人。</h3><h3><br></h3><h3> 1939年2月,陈赓在冀鲁豫大平原的威县香城固再次隐蔽集结,派出小股部队连续袭击城镇要地,被激怒的鬼子开着8辆大汽车赶着追打,结果在香城固又落入“口袋阵”,一个加强步兵中队无一幸存。</h3><h3><br></h3><h3> 这次鬼子在香城固遭打击后,第二天就愤怒地纠集70辆汽车,载上2000名精兵强将,出动坦克,拖着重炮,还派出5架飞机“配合”,企图报复。其先头装甲车上贴着“专打三八六旅”的标语,沿途探询:“是不是386旅旅部?”打听不是,汽车一溜烟就走。纵然当地有别的中国军队,他们几乎全看都不看,也丝毫不过问,一心要找陈赓复仇。</h3><h3><br></h3><h3> 谁知陈赓已钻出包围圈,386旅向丘县转移了。70辆又追向丘县,陈赓和386旅又突然转移至馆陶以北的尖冢附近,待日军追到尖冢时,386旅又渡过卫河,转移到了冠县。结果,鬼子尾随陈赓追击了整整7天,还是一无所获,仍然追赶不止。</h3><h3><br></h3><h3> 随后,386旅每到一处宿营,第二天,鬼子的飞机必来轰炸,继之以炮轰和围攻。可是当他们猛扑过来每次又都扑了空。陈赓率领386屡就这样以徒步与鬼子的汽车赛跑,每次都机动地在宿营的当晚又转移了地方。鬼子始终没有一次抓到386旅,最后只得恼恨而归。</h3><h3><br></h3><h3> 一次,美国大使馆武官卡尔逊来倒386旅考察,禁不住称赞说:“386旅是中国最好的旅。”</h3> <h3> </h3><h3> 陈赓的豪爽性格,以及出生入死的传奇经历,使得何廷一感觉他可亲可爱,于是特别喜欢和他接近。这位黄埔一期毕业参加过南昌起义的红军名将,对何廷一的老家闽西长汀一点也不陌生,说自己的一条腿还是长汀医生傅连暲(解放后任卫生部副部长、中将军衔)给保住的。那是1927年8月下旬,他随南昌起义军撤出南昌后,和国民党军在江西会昌、壬田先后打了两仗,在会昌战斗中被敌人的子弹打断了腿骨。他躺在担架上跟随起义军到长汀后,幸而有福音医院院长傅连暲的精心医治,才免除了被截肢的厄运。“我不会忘记傅医生的……”陈赓说这话时,一点也不见了顽谑味儿,语气是恭敬而满含深情的。从他的叙说中,何廷一感觉陈赓是个有情有义的人。</h3><h3> </h3><h3> 1938年11月,何廷一跟随朱德会晤阎锡山、卫立煌,到八路军前方总司令部(简称前总)后,被留在一科工作,先后任参谋、副科长,百团大战期间受命回延安,1942年冬接彭德怀电令再回前总,不久担任作战科(由原一科和二科合并)科长。作战科长是什么概念呢?30年代红军制定的《中国工农红军编制草案》已特别指出:“各级作战科长,是参谋长的第一代理人。”可以说,作战科长在参谋长临时离开工作岗位时,要代行参谋长职责,在必要时要担当起领导司令部全盘工作的重任。身为作战科长,何廷一与太岳军区司令员陈赓的接触便更多了。 </h3><h3><br></h3><h3> 却说百团大战后,日伪军对各根据地的小“扫荡”连续不断,对太行山的大“扫荡”则几乎每年一次,主要目标是前总和一二九师指挥机关,每次大扫荡前总驻地均遭合围。上至总部首长,下至机关的一般干部,都不明白为什么前总机关老是险象环生,就连太岳军区司令员陈赓也唠叨开来。陈赓来向总部首长汇报请示后,少不了要到科里来找何廷一。对这位传奇式的英雄,何廷一甚为喜欢,但又有点怕他。喜欢陈赓给自己讲他出生入死的故事和诙谐幽默的笑话,尤其在上海和蒋介石的斗争故事,却又怕他给自己出难题。这次见面后,陈赓气哼哼地说:“上次我从麻田回太岳,走到武乡县城附近遭日本鬼子伏击,妈的,我的行动似乎有人告密,你们科里有特务吧?”何廷一听后,联想到总部机关连续发生的受敌人合围的怪事,也就不以为陈赓是在开玩笑,从此密切注视科里的成员动向。寻思这次自己由延安奉调回前总时,一科除科长王政柱外,参谋全不认识,一科二科合并后,除副科长魏国运外,原二科的参谋也是一个都不认识,只知道他们是从抗大总校调来的,都是大中学出身的知识分子。他把疑点集中到一位参谋身上,这位参谋是白天(原国民党第九十三军参谋长)带来的秘书,会不会……?在否定肯定间,他想怀疑一切当然不对,麻木不仁更是不对,警惕性还是要有的。这位参谋后来失踪了,再未有消息,在当时的条件下,也就无法再深入调查。这次叙谈中,何廷一无意中告诉陈赓:“地主刘三柱的女儿要和通信科的一个日本人结婚。”陈赓听后感到十分新鲜,非要何廷一带他去看看准新娘子不可。何廷一几次拒绝都不行,陈赓膂力大,他那抓何廷一胳膊的手像铁钳般牢固,任凭他怎么挣脱就是挣脱不了。何廷一叫苦不迭,不得已带他到刘三柱的家里,一路上还少不了千叮咛万嘱咐,陈赓似听非听,只是弥勒佛一般哈哈笑着。到了刘三柱的家,前脚刚迈入院子,陈赓忽然以双手拢嘴,大声喊叫起来:“刘三柱的女儿快出来吧,我们看你来了!”何廷一不提防陈赓来此一手,吃了一惊,趁他叫喊之机猛地扭头就跑。陈赓看何廷一溜了,也走了出来。何廷一有点生气地对他说:“这样的玩笑可是开不得的。”可陈赓却还是哈哈地笑着。</h3><h3><br></h3><h3> 建国后,何廷一投身空军建设,出任空军参谋处长、副参谋长,50年代初陈赓调任副总参谋长后,两人见面的机会又多了起来。身居高位的陈赓还是爱开玩笑,还是以前那副笑嘻嘻的样子,每次见了何廷一都要说这么一句:“何廷一,你这小鬼,是我看着你长大的。”其实陈赓只比何廷一大一轮,何廷一有时也回敬一句:“你嘴上的毛好像也不多呀,就不要在我面前卖老了!” </h3><h3>
陈赓任副总长期间,要何廷一办过几件事儿。一次是1954年,进藏部队粮弹物资发生困难,陈赓要空军支援,空投物资和粮食给进藏部队,空军司令部一位领导以危险为由加以拒绝。陈赓便又给何廷一打电话。接电话后,何廷一立即报告空军司令员刘亚楼,刘亚楼让何廷一办理此事,何廷一立即找到独四团团长姚长川,当面研究行动,最终圆满完成了任务。有一年,越南人民军总参谋长文进勇访问莫斯科后路过北京,向陈赓提出给他讲一讲中国空军建设和空战战术问题。越南抗法战争期间,陈赓曾任过武元甲的顾问,为中越两国人民的友谊做出过重大贡献。对越南同志的请求,陈赓很是热情,他当即给何廷一打来电话,要他去谈一谈。何廷一婉拒:“我去不行吧,我们空军创建不久,空战经验不多,恐怕不好多讲什么。”话虽这么说,但见陈赓再三坚持要自己去,何廷一也就不敢再违命。还有一次,大约是1958年11月间,越南空军局长邓性大校率越空军工作团8人来华访问,并到总参商谈请中国帮助越南组建空军部队及民航建设等事宜,陈赓又打电话给何廷一要他一起接待洽谈,参加会谈的还有总参作战部副部长雷英夫、装备计划部副部长杜平等人。随后,何廷一又遵命和邓性谈了两次,将洽谈情况向陈赓写了书面报告,以为任务完成了。可过了几个星期后,陈赓却又打来电话,语气有点急:“我说何廷一呀,你跟越南同志谈得怎样?越南同志在他们的使馆都等急了,怎么搞的!”何廷一听了这口气,心里不太舒服,说:“报告陈副总长,我奉命和他们谈了两次,洽谈的情况我不是给你写了书面报告嘛。”电话那端传来陈赓的声音:“我没看见啊,好吧,我让秘书找找。”过了好一会儿,陈赓又给何廷一打来电话,说:“你写的报告找到了,被秘书压在抽屉里了,对不起,这是我的责任,为了使你心情愉快,我就向你作点自我批评吧。不过,你得再找越南同志谈一次,我好打发他回国。”
<br></h3><h3> 这就是陈赓,一个谦虚、豁达而不以势压人且具自我批评精神的大将军!在何廷一心目中,陈赓是不怒而威的上级,又是推心置腹的益友。1961年,陈赓大将在上海病逝,何廷一觉得从此天地少一人,此恨绵绵无绝期。<br></h3> <h3> </h3><h3> 一支从晋察冀抗日前线调回的部队,被布署在从金盆湾到绥德一带,加强了保护延安和黄河渡口安全的力量。旅部驻洛河川之虎皮头村,在延安大生产运动大形势的影响下,部队一到驻地,立即上山开荒生产。黄永胜旅长对于大生产的热情非常高,并且身体力行。</h3><h3><br></h3><h3> 据知情者回忆,黄永胜兴高采烈地开了一家餐馆,可是这位英雄的旅长除了打仗在行外,其经商管理的水平实在不怎么的。饭店刚刚开张,客人其实也不少,看到白花花的钞票黄永胜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h3><h3><br></h3><h3> 这一天,春光明媚,遍野的山花在舒适的阳光映照下显得更加艳丽。一位客人正在这里用餐,显然他对这里的饭菜感到非常满意。</h3><h3><br></h3><h3> 吃完饭后,该客人把嘴一抹,起身就要走。服务员一看,马上叫住了他:“喂,同志,您还没有付帐啦?”</h3><h3><br></h3><h3> 这位客人一听,就嚷嚷起来了:“黄永胜呢?这兔崽子哪里去了?妈的吃他一顿饭还要给钱?”</h3><h3><br></h3><h3> 听到前面一阵嚷嚷,黄永胜赶紧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名著名的战将,是前八路军第一二九师第三八六旅旅长,刚从太岳纵队司令员位置上来延安,现在正在延安党校学习陈赓同志。陈赓曾于1937年2月起在红军大学时期和黄永胜在一个班学习。</h3><h3><br></h3><h3> 黄永胜喜出望外:“哈哈哈,这不是陈赓同志吗?欢迎欢迎。你来吃饭我平时请都请不到勒,你免费免费!”</h3><h3><br></h3><h3> 陈赓得意极了:“这还差不多!”然后嘴一抹,走了。不久,许多人都过来噌饭,如肖克、邓华等人、黄永胜一律免费招待。这样,黄永胜的餐馆只开了两个月,结果倒闭了。</h3><h3>黄永胜除了开餐馆外,开养猪。黄永胜养了两头大猪,也不知道给它喂什么吃,就狂长膘,两头猪加起来足有500多斤,其中的一头更是达到300多斤,勇夺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大生产运动比赛“养猪状元”的称号,为此黄永胜得意极了。</h3><h3><br></h3><h3> 有一次,他看到顶头上司陕甘宁晋绥联防军代理政委高岗养了一头猪,精瘦精瘦的不足100斤,就笑着对这位麻子政委高岗说:“我说政委啊,你养的那叫猪啊,我看叫黄鼠狼还差不多!”说完哈哈大笑,而高岗却在一旁尴尬地笑着。</h3> <h3> </h3><h3> 陈赓和陈锡联相识,是在鄂豫皖红四方面军时期。当时陈赓是红12师师长,陈锡联是红10师的一个连长。尽管级别相差很大,但两人很对脾气。陈赓喜欢开玩笑,有时“大得没边”,惹得对方生气,但陈锡联却不同,被耍了,过火了,也不生气。<br></h3><h3><br></h3><h3> 1943年8月,二陈都来到了延安中央党校学习,两个人在一个班,一个支部,亲热得不得了。在学习之余,陈赓是个闲不住的人,带着“小弟”四处乱逛,今天“拜见”毛主席,明天到朱德总司令家串门。“俩哥儿”出去串门,往往是陈赓一叫去哪家,陈锡联就“一喊就应”,从不推脱。其中,他们去得最多的就是朱德老总家。 </h3><h3>
这不仅仅是朱老总对下属很宽厚,关键是他家门前的那棵 苹果树吸引了这两“哥儿们”。
朱老总住的窑洞前的那棵苹果树,又大又茂盛不说,树上还结满了好多的苹果。一到窑洞前,陈赓就对陈锡联说:“小弟,你先去敲门。”结果陈锡联去敲门时,他就在树下用木棍或石块“咚咚哐哐”忙乎起来,一个劲地敲打树上的苹果。等把苹果打得满地后,他才去敲门。一进屋,见罢朱老总,他就笑着惊讶地大喊:“哎呀,锡联老弟呀,你也在老总这啊!” “啊,大哥你也来了啊!”陈锡联也巧妙地“回应”着。 </h3><h3>
在老总家谈完话,老总总是要把他们送出门,这时,陈赓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喊:“老总啊!树下掉了好多果子呢!” </h3><h3>
朱老总一听,就说:“既然掉下来了,你们就捡去吃吧。” </h3><h3>
陈赓就回道:“那我们就不客气呀!”说着,就弯腰往口袋里装,陈锡联见状也跟着装,结果,两人把身上的口袋装得再也装不下了,才与朱老总告别:“我们回去了。”朱老总又与他们一一握手,叮嘱几句“好好学习”才让他们走。回去后,这“哥儿俩”口袋的苹果竟然能吃上好几天。</h3><h3>
陈赓常常是边吃边说:“弟弟呀,总司令那好骗啊,下次去,换个口袋还大点的衣服。” “好。下次我穿棉袄子去。”“弟弟”应道。
结果,一次二陈所在的3支部书记陈其涵在和总司令谈话时,忍不住“告密”说:“老总,二陈每次去你那串门,其实呀,就是为了偷你家门前树上的苹果吃。” </h3><h3>
谁知谁都以为不知情的朱德却哈哈大笑,说:“陈赓这点伎俩,还蒙得住我?偷就偷点吧,反正我也吃不完!” </h3><h3>
当陈其涵把信息“反馈”给这“哥儿俩”时,两人竟惊讶得说不出话,以后再也不敢去串门了。直到苹果都全落光了后,这“哥儿俩”才碰上朱老总,两人一叫“老总”敬礼,朱德说:“陈赓,锡联,后来怎么没来串门呀?我还要小康(夫人康克清)把树上的果子留了一秋,等你们来呢,你们不来,它们都熟得落地了。 </h3><h3>
陈赓连忙说:“忙,学习忙。”
<br></h3><h3> 陈锡联也跟着说:“老总,主要是学习忙。”
在中央党校紧张的学习之余,学员们还得参加一些体力劳动。修延安机场时,二陈结伴去机场推土垫地。劳动时,每两人推一辆独轮车。而在来回机场的路上,独轮车只要一人推着就可以了。</h3><h3>
于是“大哥”陈赓眼睛一眨,想出了一个主意,说:“锡联老弟呀,我们得节省能量啊!”
“如何节省呀?”“锡联老弟”饶有兴趣地问。
“去时,你就坐在车上,我推着你;回来时,我坐车上,你推着我。” </h3><h3>
“好啊!省得一个人走路!”陈锡联不假思索,就高兴地同意了。 </h3><h3>
谁知刚干了几天,他就大呼上当,“误中了大哥的奸计”。原来,去的时候还没干活,身上有劲,“大哥”推着“老弟”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又是说又是笑的。可在回来时,因干了一天的活儿,累得要死,这时“老弟”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却还要推着车,并且还带个大活人,因此更加疲惫不堪,回到驻地,“老弟”常常是筋疲力尽,而“大哥”坐在车上休息了,又是精神抖擞去东家串门,西家打闹去了。这样过了两天,“锡联老弟”就不干了,提出调换一下:去的时候他推着“大哥”,回来的时候“大哥”推他。 </h3><h3>
可是,“大哥”就是不同意。后来,“锡联老弟”几经“交涉”,陈赓才稍稍让了一点儿步,改为一人一天轮换推的办法。 </h3><h3>
就这样,在“吵吵嚷嚷”中,他们和众人修建了延安机场。<br></h3> <h3> </h3><h3> (二) 重视情报工作</h3><h3>
抗日战争中,在敌后指挥作战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敌强我弱,敌人经常是主动进攻,八路军被动应战。陈赓却能根据敌人的变化,使自己从被动变为主动而取得胜利。这正如《孙子兵法》上说的:“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陈赓在极为困难的情况下,不断取得胜利,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位当年在上海中共中央特科任情报科长的他,在抗日战争中也注意抓了情报工作。
1941年,陈赓决定加强情报工作,向白晋铁路和同蒲铁路再撒出一张情报网。于是,他在太岳军区司令部召见了高庆奎。
“你好呀,小高。”陈赓握着高庆奎的手说,“组织上准备调动一下你的工作。”
高庆奎眼睛亮了:“什么工作?”
“情报工作。到白晋铁路线上的长治城里去。”
高庆奎有点出乎意料:“我能行吗?”
“我们考虑你曾跑过北平、天津一些大城市,同各种人打过交道,有一定的社会经验,”陈赓望着他,“我们觉得你做这个工作比较合适。这个工作很重要。”
“因为重要,我怕做不好。”高庆奎心里还有点不踏实。
“那就要好好学习。”陈赓说,“这是个秘密工作,以后你归我直接领导,我的代号是一〇一,我们是单线联系。你对外的公开身份,是太岳军区后勤部经济科员。”
至于怎么搞情报工作,陈赓给他一本《怎样做军事情报工作》的文件叫他学习,然后抽空断断续续地给他讲了3个月的课。陈赓引用了《孙子兵法》上的话:“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人之将也,非主之佐也,非胜之主也……故明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陈赓说:“先知靠什么?主要就是要摸清敌人的情况,才能做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而要取得有价值的情报,必须敢于深入到敌人的心脏里去同他周旋。”
“不过,必须保全自己,才能完成任务。”所以,陈赓望着高庆奎认真地说,“要坚决做到六戒:第一,戒白天在大街上露面;第二,戒在敌占区照相;第三,戒嫖妓;第四,戒赌;第五,戒去娱乐场所;第六,戒酗酒。这是必须严格遵守的纪律。”
高庆奎按照陈赓的指示,于1942年2月14日潜入长治市。陈赓同时给他配备了两部电台:一部设在屯留县余吾镇东北的游击区内,代号为丰隆号;另一部设在太原市,代号为大丰号。必要时,还可以借用临汾东山武工队的电台,代号为恒丰号。以便随时联络。
高庆奎拿着陈赓写的亲笔信,到长治城内,和一个在西关北街摆书摊的人接头。陈赓的信是这样写的:
书存兄:
今有表弟宗昌来长治办货,请尽力协助为盼。
表弟 王祯
因此高庆奎的名字又成了“高宗昌”了。高庆奎到了长治之后,有关日军在长治驻防和指挥官更动等情况,陈赓都了如指掌。
当然这样还不够。“应该把对日军表面情况的了解深入到内部去,这就需要进行策反工作。这工作很难,但却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日本人利用我们中国人当汉奸,我们应该更能够把中国人动员起来对付日本人,因为真理和正义在我们这一边。要动脑筋想办法。”陈赓进一步提出了要求。<br></h3><h3><br></h3><h3> “现在有一个对象。”高庆奎说,“长治日军洪部(司令部)有一个掌握军事机密的大佐,是山西省榆次县人。自幼父母双亡,由姑母抚育长大。由于会讲一口流利的日语,很受日本人看重。据当地群众反映,这个人比较孝顺。名叫纪群。”
陈赓说:“在日军内部物色对象,一定要找那些有头脑又能冷静思考的人。相反,那些民族败类和张牙舞爪没有稳定性格的人,就不要接近。这个纪群怎么样?”
“他的薪金较低,”高庆奎说,“生活比较清苦,平时少言寡语,喜欢诗词,写一手好字。很受日本人器重,是个有思想的人。”
陈赓思考后,认为这个人可以争取,但是要想办法接近他作进一步了解。接着,陈赓交代政策说:“在敌人内部工作要提高警惕,不要上了敌人的圈套。要根据不同的对象采取灵活的办法。有的能完全争取过来,成为我们的情报员;有的可以重金收买;有的需要加强教育……对敌人内部长期给我们送情报的人,受到敌人怀疑时,要及时采取措施,或叫他转移到解放区来,按我们的干部对待。对因给我们送情报,被敌人逮捕,严刑之下仍不出卖我们同志的敌方人员,如被杀害,要按我军的烈士待遇。”
接着,高庆奎亲自去了解纪群的情况。在中共长治地下党的帮助下,高庆奎化装成农民,顶替了个给日本洪部做工的苦力,开始去挑大粪,后来就帮助烧锅炉,往后就可以进房间打扫卫生、端茶送水了。经过一个多月的打杂,对纪群有了进一步了解,就按陈赓的指示决定争取这个人。
高庆奎派情报员陈华到“同兴颜料行”去当伙计,后来入股当上了二掌柜,设法结识了纪群的表弟,再由纪群表弟介绍与纪群交上了朋友,不久还换了金兰谱,成了结拜兄弟。
纪群姑母的家在抗日根据地,这一点日本人并不知道。陈赓就派人去做这个姑母的工作,请她到长治去劝说纪群。老太太很有魄力,亲自跑到长治,把“黄挂——祖宗牌位”挂在墙上,叫纪群跪下叩头宣誓:“决不背叛祖国,充当日本人的汉奸、走狗!要跟着八路军抗日救国,将功赎罪。”纪群声泪俱下,叫姑母放心。
一天,陈华去纪群家串门,见纪群的妻子在流眼泪,一问才知道,他们的小儿子发高烧,呼吸急促,有肺炎迹象,急需进医院。但纪群每月只有伪币230元,生活很困难,纪群为了给儿子治病出外借钱未归。陈华二话没说,抱起孩子送进了医院,并交了200元押金。等纪群回到家,孩子已脱险,使纪群感激涕零。
过后,纪群请陈华和表弟吃饭。酒过三巡,表弟提起了话头:“日本鬼子和汉奸可把咱们家乡糟害苦了,现在大家都组织起来和他们斗。我看,他们的日子长不了啦!哥,你将来怎么办呢?”
纪群叹气:“我,我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只是混碗饭吃吧。”
“我有办法,不知你愿不愿意听?”陈华插嘴说。
纪群抬起头:“你我生死之交,兄弟有话尽管直说。”
“我有两个老同学在八路军多年了,听说现在都当上了大干部。我一直想去同他们联系一下,”陈华望着纪群,“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太好啦!”纪群的愁眉舒展开,“就劳兄弟你上山跑一下吧。找见他们为我美言几句。我虽是有罪之人,可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只要他们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愿效犬马之劳。”
“好!”陈华举起酒杯,“那咱们一言为定。”
陈赓听到高庆奎的报告后,很高兴地说:“这是一个很大的突破!还要下大力气争取,不惜重金把他收买过来。”陈赓沉吟一下说:“你不是讲他喜欢诗词吗?我就作为他想象中的‘八路军大干部’给他赠诗一首:‘山上青松山下花,花笑青松不如它,有朝一日寒霜降,只见青松不见花。’”这是鼓励纪群当坚定的青松。
陈华见到纪群说:“老同学找到了,我介绍了你的情况,他们欢迎你对抗日作贡献,因此赠诗一首给你。”
陈华念了诗后,纪群很感动,立即写了《三国演义》中的一首诗回报“八路军大干部”,表白自己的心迹:“勉从虎穴暂栖身,说破英雄惊煞人,巧借闻雷来掩饰,随机应变信如神。”纪群是用曹操和刘备“煮酒论英雄”的故事来说明自己是在“虎穴暂栖身”的。
此后,纪群给八路军提供了很多重要的军事情报。如1942年7月9日,太原日军近2000人及伪军1000人突然到达长治,而长治驻军并无调走的迹象。纪群分析说:“这支部队是刚从石家庄调到太原的,现在又从太原来到长治,显然不是来换防的。”
陈赓接到报告后,判断敌人要对抗日根据地进行袭击,于是部署了应急准备。
果然,7月13日晚,这股敌人从长治乘车北上,一路在常村车站下车,西向经屯留县余吾镇,突袭黄家岭一带;另一路在虒亭车站下车,东向偷袭八路军驻太行区襄垣县境的部队。但均未得逞,大败而归。
1942年8月13日纪群送来情报:“日军正在太行区扫荡,准备于15日夜12时集结,越过白晋铁路,扫荡太岳区。”
陈赓根据这个情况,决定避敌锋芒,采取“敌进我进”的办法:敌人进入我根据地,以小部队和民兵应付之,主力部队深入敌占区,攻击敌空虚了的据点,破坏铁路、公路,砍电杆、割电线,在敌人老巢闹得天翻地覆;在根据地内的敌人,找不到八路军主力部队,日夜受民兵游击队袭扰,供应十分困难,老巢又频频告急。因此硬撑了半个月,草草收兵。
陈赓为此让有关单位给纪群记了大功,奖赏1000元。<br></h3> <h3> </h3><h3> 高庆奎的太原情报站,也在日军中物色了3个对象,研究来研究去,觉得只有一个人有点希望。这人名叫董宝才,在太原日军司令部军事机要科当副科长,40来岁,仪表堂堂,精通日语,文静聪明,就是胆子太小,不敢和八路军接近,看来争取有困难。高庆奎把这个情况汇报给陈赓时,陈赓目光一闪说:“文的办法不行,可以来武的。你去布置一下吧,到时我派武工队配合你的行动。”
高庆奎了解到董宝才的小老婆是临汾人,他每年要到临汾去一两次看望岳父。一天接到岳父病重的电报,董急忙坐火车直往临汾。高庆奎得到消息后,立即通过秘密电台报告了陈赓,陈赓当即命令在那一带活动的武工队,派人化装成老百姓,到火车站和先期到达的高庆奎接了头,并做好准备。
董宝才和他的内弟下车后,随着人流刚出了站台,就有5个身穿长袍马褂的人迎上来,连声说着:“哎呀!董科长,一路辛苦了!一路辛苦了!我们是来接你的。”
董宝才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就被拉到胡同口一老百姓家中,几枝手枪抵住了他的胸膛。
“我们是八路军武工队的,今天给你指一条光明大道,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董宝才吓得浑身发抖,举着双手说:“我有罪,我有罪,愿意戴罪立功。我能干什么呢?”<br></h3><h3><br></h3><h3> “给我们按时送情报。”
“好、好、好。”
“那你写个保证书吧!”
董宝才用颤抖的手写好之后,武工队说:“你可以走了,不过你的内弟我们要留下作人质。”
“我的内弟年轻不懂事,请诸位多关照。”董宝才连连作揖。
“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我们不会叫他受苦。只要你老老实实地为抗日尽力。”
这个行动只用了46分钟,把董宝才争取了过来。此后他源源不断地提供情报。有抗日思想的董宝才的内弟,早就和八路军有联系,到了根据地被高庆奎送到太岳中学去读书。
高庆奎的情报站在陈赓指挥下,为了打击汉奸的气焰,粉碎敌人的宣传,也为坚定董宝才等人从事抗日工作的信心,在敌占城市的闹市区,处决了几个汉奸、叛徒,同时张贴出太岳军区的大布告,撒了传单。群众称快,汉奸敛迹。
同白晋铁路线上建立的高庆奎情报站一样,陈赓也在同蒲铁路线上建立了秘密情报站。
1940年6月,陈赓派共产党员陈涛,随山西省军阀的投降日军的部队,进入晋南的中心城市临汾做情报工作,逐渐取得日军的信任,竟被委任名为“大汉义军”的伪军司令。这支军队多系由阎锡山和蒋介石的投敌部队、溃兵和当地的地痞、流氓组成,共600余人,编为6个中队,分布于约500公里长的同蒲铁路的南段上。通过“大汉义军”这个关系,太岳区多次事先获得了日军准备“扫荡”的确切情报,避免了损失,也沉重打击了敌人。
后来日军驻临汾的第六十九师团,准备成立情报班,有意叫陈涛去当这个情报班的班长,引起了太岳军区情报站内部的议论。有人说:“那个班长有什么意思,就管十来个人,与‘大汉义军’司令不能相比。”
去不去?干不干?要请示太岳军区负责人。陈赓听后非常高兴,说:“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设法当上这个情报班长。别看它名声不大,机构也很小,但是个搜集敌军情报十分难得的位置。抓住它就等于掌握了敌人的耳目。日军既然能在我们同志面前,提起组建情报班的事,说明他对使用我们同志有所考虑,只要在他面前表现得当,就能当上这个情报班长。”陈赓还指出:“如能当上,就必须当稳当‘好’。不仅要用假情报欺骗、麻痹敌人,还要分析敌人的情报要求,研究敌军的动向、意图,变敌人的耳目为我们的耳目。而且由于掌握了敌人情报班,必然要与它们的参谋部门经常接触,从而增强了直接观察了解敌人动态的机会。因此,情报班是个比伪军司令更为重要的位置,必须努力争取。”
按照陈赓指示,陈涛当上了情报班长。几十年后,他回忆说:
“确如陈司令员所估计的,情报班成为我们观察敌人动静的视孔和与其进行情报斗争的基地。当然不能不按照敌人的要求编排些东西以适应其需要。这些经军区司令部甚至是陈赓司令员亲手编制的‘情报’,虽非纯属虚构,但关键之处决无真实可言。就这样,我们的‘情报’在日军参谋部印发的以我军动态为主的情况通报中占据着主要地位。因此,我们就不难看出敌人的判断能力和对我军了解程度,从而为我们作战和编写假情报提供了条件。”
1942年6月,日军通知陈涛,说为了“还政于汪精卫的南京政府”,要取消“大汉义军”番号,解散“大汉义军”,把它们分别编到同蒲铁路南段的各县警备队去。这引起了官兵不满,纷纷找陈涛表示反对。
“趁此机会发动起义吧!”陈涛和情报站的人都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给日军以沉重打击,还可以增加太岳军区的力量。
谁知道,报告到军区,陈赓立即表示反对。他说:“目前我们根据地生活条件很艰苦,伪军官兵上山来必然承受不了,必然陆续跑回去,大肆宣传根据地贫困,这种反作用比起义时的政治影响大得多。我们留下它们几百枝破枪有什么意义?而占据敌人情报班,比那几百枝枪重要得多。日军相信的是陈焕章(陈涛化名)这个具体的人,他带着伪军一走,愤怒的敌人肯定会株连他所使用的人,和他有来往的人,我们在临汾搞了两年多的情报工作基础,岂不毁于一旦?”陈赓进一步告诫说:“一个优秀的情报工作人员,不能只注意眼前看得见、摸得着的一点小利,而忽视长远利益。要从大局着眼,全面衡量事情的轻重利弊。在复杂的环境中要能抓住主要的东西,不为某些现象所迷惑,才能胜利地完成党交给的情报工作任务。”
陈赓要求立即停止一切起义的准备工作,保持平静态势,防止发生混乱。他认为:把“大汉义军”分散下去,丝毫增加不了下边的战斗力。所谓“还政于汪”只是一场闹剧。后来日军准备提升陈涛,调他到北平伪军总部去当宣导局长,或到沁源县去当伪县长,报到军区后都被陈赓否决了。于是,陈涛出面向日军婉言谢绝。
陈涛和情报站中的情报人员,在临汾市地下工作了5年,在陈赓直接指挥下,做出了很大成绩。比如多次粉碎日军对抗日根据地的“扫荡”;破坏阎锡山部队的投敌活动,打退他派部队对太岳区的进攻等,其中陈涛提供的情报发挥了很好的作用。1943年10月24日第十六团在洪洞县韩略镇打的歼灭战,消灭冈村宁次组织的“军官战地观战团”的著名战斗,也是陈涛情报站把日军军官团到达临汾的消息及时报告了军区。
高庆奎回忆说:“陈赓司令员常教育我,对自己同志要忠诚、信任。要多看别人的长处。在复杂的环境中,长期在一起工作,很容易看到别人的缺点,但决不要求全责备。”“你交给他三件工作,他做好了两件,一件没干好,但不是有意的,那就是好同志。”
陈赓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1952年初,“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三反”运动在全国形成高潮。时任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三兵团北京留守处主任的高庆奎接到通知:回云南军区去接受审查。为此,陈赓司令员叫兵团副参谋长李懋之来北京和高庆奎谈话,说:“司令员叫我告诉你,这个运动是党中央、毛主席发动领导的政治运动,是对我们刚刚建立的新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具有现实和深远的意义;是一场为抵制资产阶级腐蚀我们党和国家工作人员的运动,我们每个共产党员都要认真对待。首长提到你时说,你多年来做部队情报工作和经济工作,无论在敌占区,还是解放区,战争环境还是和平环境,都可以讲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很踏实,为部队做了不少工作,立功受奖多次。他比较了解你。如有问题,就好好交代;如果没问题,也要说明白。”<br></h3> <h3> </h3><h3> (三)把作战股长一下提为旅参谋长
l940年8月14日,陈赓带领着七七二、十六、二十五、二十八4个团,来到一二九师指挥所石拐镇。他们是来领受刘伯承、邓小平布置大破击任务的。
“这次战役规模很大,朱、彭首长命令,重点破击正太铁路。我们一二九师担负阳泉至榆次的破击任务。本战役由陈赓、陈锡联、谢富治统一指挥:我和邓政委决定把部队分成三个纵队:右翼纵队由范子侠等负责,带两个团担负阳泉、寿阳间的破袭,成功后,向西扩大战果;中央纵队以三八五旅七六九团、十四团和三八六旅七七二团组成,由陈赓和陈锡联指挥,以一部兵力攻占冶西日本据点,牵制阳泉之敌……”大家注意到,刘伯承在说完左翼纵队的组成后,却没有说谁来指挥。直到最后,刘伯承推了推眼镜,看着陈赓的参谋长周希汉说:“根据陈赓同志的建议,决定左翼纵队由你指挥。”
周希汉差点“啊”出声,吃惊地站了起来,他怕听错了,或者师长说错了:“由我?”
“是的,由你周希汉指挥。”刘伯承重复了一遍。
刘伯承不等周希汉说什么,已经开始具体部署:“一定要坚决拿下上述我所提到的那些车站和据点,一定要统一时间,密切协同配合,彻底破坏正太铁路。有的据点敌人守备甚严,要讲究战术,不能啃核桃,而是要一个一个地砸核桃。”说到这儿,刘伯承的拳头形象地在桌子上砸了一下。
邓小平看出周希汉有些为难,询问道:“左翼纵队这次没有配备政治委员,也没有配备参谋长和政治主任,都由你一人兼任,行不行?”
周希汉心里虽然七上八下,但他马上立正,坚定地回答:“行,坚决完成任务!”
刘、邓和在场的其他领导都笑了。陈赓也很感自豪:“怎么样,我的这位参谋长素质不错吧?”
周希汉,湖北麻城人。1927年参加黄麻起义时才14岁。一二九师开赴抗日前线后,他—直跟随陈赓,任三八六旅作战股长。他作战勇敢,经常请战,被陈赓戏称“好战分子”。陈赓在用人方面一直为人称道:大胆,放手,从不论资排辈。他看中周希汉的作战才能,三级跳似地把他提拔到旅参谋长的重要位置上,由隔着几层的下级变成得力的助手。
会议结束后,已是深夜了。陈赓和周希汉回到宿舍,“烟鬼”周希汉立即掏出烟,点上。陈赓拍拍周希汉:“喂,‘好战分子’,这回可以过打仗的瘾吧!”
周希汉吐着烟,满腹心事:“旅长,你何时向刘、邓建议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起码应该事先告诉我一声,好有个思想准备。这样重的担子压在我身上,我真有点紧张。”
“不瞒你说,早就下你的米了。”陈赓哈哈大笑,“说实话,你心里一点也不要紧张。从参加红军那天起,你想不想打仗?我想愿意打仗的红军战士都应该有理想成为一名将军,那么想当将军的人就必须具备将才的心理品质。据我所知,将军不可无勇,在决定胜负的战争和战斗中,要勇敢、勇猛、勇决、勇武。自古以来,人们就以‘勇冠三军’褒奖那些勇气超凡的名将。同时还要冷静沉着,处变不惊,应对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方可制敌。还要有坚定的信心……我看这些你周希汉都具备,怎么可能为接受一项任务而感到紧张不安呢?”
听了这一番话,周希汉无言以对,默默地吸烟。
周希汉从心底感谢陈赓对他的举荐,但初次领兵打这样的大仗,陈赓又不在身边,的确有些担心。陈赓仍在鼓励他:“你要记住邓政委讲的,既要指挥好,坚决完成任务,又要把政治思想工作做好。你的担子的确不轻,要和各团的干部研究研究,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周希汉坐不住了,一拍屁股站起来:“我今天就要赶回部队,把任务布置下去!”
“好,你走吧。”陈赓笑了起来。<br></h3> <h3> </h3><h3> 此人被评为中将,陈赓不满意,对毛主席说:我愿摘一颗星给他!</h3><h3>
1955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官授衔名单公布后,陈赓大将找到毛主席,表达对评衔的看法。</h3><h3>
毛主席微笑着说:“你被评为大将,不满意么?”</h3><h3>
“怎么会不满意呢?我觉得我自己评大将有些高。”陈赓回答说。</h3><h3>
“那你有什么意见呢?”毛主席对陈赓非常了解,知道他这么说一定事出有因。</h3><h3>
“我一个部下只被评为中将,太低了。”陈赓直截了当地说。
<br></h3><h3> 哦,是你的哪个部下?”
<br></h3><h3> “陈康!第13军军长。”</h3><h3>
“哦,原来是他啊!”毛主席笑着说:“我知道他,他是你手下的常胜将军,打过很多胜仗。”</h3><h3>
“没错,陈康评个中将,确实低了,我愿意摘一颗星来给他!”陈赓说。</h3><h3>
“军衔不是我说了算,是评审组共同评定的,我也无权置喙。更何况,评定军衔这件事,本身就众口难调,不可能让人人都满意。再者,即便陈康所获得的荣誉与他的实际贡献不相匹配,但他的功劳,人民群众会记在心中,共和国不会忘记他!”</h3><h3>
听到毛主席这番话,陈赓大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但这件事让他一直为爱将陈康感到遗憾。
“文化大革命”中,有人想整陈康,毛主席亲自出面保陈康。他问谢富治:“都说陈康同志能打仗,五个仗能打赢几个?能不能全胜两个?”</h3><h3>
“那不止。”谢富治说。</h3><h3>
“五个呢?”毛主席又问。</h3><h3>
“都能打赢。”</h3><h3>
“三个仗能打赢两个,就是常胜将军。常胜将军我不保,我还保谁?”
陈康的确是一位身经百战、胆略过人、叱咤风云、屡建奇功的勇将。</h3><h3>
他1910年出生于湖北武穴,1927年参加赤卫队,1930年参加红军。曾在陈赓手下任772团团长、13旅旅长,后来又担任第四兵团军长,昆明军区副司令员、代司令员,中共云南省委书记,兰州军区副司令员,中央军委顾问等职。</h3><h3>
在他60多年的戎马生涯中,曾经5次身负重伤,直到他2002年逝世时,身上仍残留着11块弹片。
1935年3月,红31军攻打天险剑门关,初攻不克。军长王树声一挥手,陈康一马当先,冲锋在最前面,全营官兵紧随其后,一个个都是敢死队。他们士气如虹,势不可当,终于把剑门关拿了下来。此战为红一方面军和四方面军在川西懋功地区胜利会师,扫清了一大障碍。</h3><h3>
1937年10月,在设伏七亘村战斗中,时任八路军386旅772团团长的陈康率团两次巧妙设伏,一举歼灭400多名日军,缴获300多匹骡马及大批军用物资, 而陈康的部队仅伤亡10余人。
1938年3月,陈康率领的部队采取分兵诱敌之计,打击晋东南的入侵日军。驻守在潞城的日军果然被诱去救,进入陈康在神头岭一带布置的伏击圈,最终将日军全歼。
陈康打过的胜仗不胜枚举,他独特的战略战术思想,受到了我军的高度重视。中越自卫反击战,就是采用的他的突袭战术。他的不少成功战例,还被编入军事教科书。<br></h3> <h3> </h3><h3> 陈赓大将是我军一位出色的军事将领,建国后成为开国大将,在一九四六年,陈赓将军曾对一位部下说:“你当参谋长,是浪费人才!”此人是谁?他又有着怎样的资历,何以陈赓将军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实际上,陈赓将军说的这句话,并非恭维的玩笑话,而是一句大实话,为什么这样说?我们不妨看看这位将军的任职情况!此人一九二九年参加红军,一九三四年担任红一军团侦察科长,抗战时期担任一二九师三八六旅副政委。我们且不说此人曾是红一军团侦察科长,就算是三八六旅副政委,也是陈赓副手的位子,只比陈赓低半个档次。值得一提的是,后来他还接替陈赓,成为了三八六旅旅长,挑一方大梁,可见其军事能力不低。</h3><h3>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开国中将刘忠将军,刘忠在侦察科长的任上,从一名什么都不懂的生手到经验丰富的侦察干部,是经过了战斗考验的。一九三四年七月,刘忠陪同保卫局谢志群前往瑞金,接受长征行军图,当时刘伯承亲自交代刘忠,一定要将长征图交给军团首长,刘忠二人历尽艰辛,终于按时将长征图交到了军团。
抗战爆发后,刘忠担任抗大第三队大队长,后来又调任抗大第六分校校长、三八六旅副政委,在这一时期之前,刘忠一直以来都是政工干部,在军事上不显山露水,不过,事实证明,一位好的政工干部,同样也有可能成为一位好的军事干部。一九四二年,刘忠担任太岳军区第二军分区司令员,由于他原本是政工干部,一下转到军事主官,很多人对他并不看好。</h3><h3>
当时,不少领导认为我弱敌强,主动出击讨不到好处,但刘忠却认为就应该主动出击,占据主动权,刘忠的意见多次得不到军区领导们的同意,他气得将望远镜丢到桌上,说:“既然我这个司令说的话,你们当放屁,那我也没有必要再当下去了!”
其他人听后,脸色也不好看,他们接受了刘忠的提议,主动向日军发起了攻击,果然,敌人没有料到这一着,完全处于被动,第二个月,军分区便将四千鬼子打退。</h3><h3>
抗战胜利后,陈赓担任四纵司令员,刘忠出任参谋长,这一当就是一年,后陈赓推荐他当太岳军区司令员,此后他率队参加了临汾战役、晋中战役等,不久后他出任一兵团十五纵队,一九四九年,刘忠调任六十二军军长。刘忠率领六十二军挺进大西南,先后解放了雅安、康定等地,歼灭敌军一万多人。
一九五零年,刘忠担任六十军军长兼川西军区司令员,当时原本六十军要前往朝鲜战场,不过刘伯承却将他调到了军事学院担任院长。比起到军事学院任职,刘忠更喜欢到朝鲜战场上,刘忠很不服气,他甚至主动向刘伯承请缨,然而刘伯承没有同意,反而将他说服了。</h3><h3>
一九五五年,事实上,以刘忠的资历,他完全可以被授予上将,却仅仅被授予了中将,尽管如此,刘忠没有怨言,反而平和地接受了这一事实。在他看来,与那些死去的战友们相比,他已经是相当幸运了,有什么理由抱怨呢?<br></h3> <h3> 三八六旅二十团团长楚大明
<br></h3><h3> 太岳战将猛,首推楚大明</h3><h3>
抗日战争期间,战斗在太行山区的八路军太岳军区,有一位抗日英雄名叫楚大明。他有着参加鄂豫皖苏区四次反“围剿”、开辟川陕革命根据地、强渡嘉陵江策应中央红军、三过雪山草地等荣耀经历,从家乡商城县转战数万里到达陕北,走上抗日战场。楚大明是陈赓手下一员猛将,在战斗中负伤28次,身上伤疤60余处,受到陈赓“太岳战将猛,首推楚大明”的崇高赞誉。
在对日伪军的作战中,楚大明不怕牺牲、指挥靠前、巧抓战机,灵活发挥战术;危急关头,他身先士卒,靠过人的胆识带领战士以劣势装备战胜强敌。他所率领的三八六旅二十团在战斗中屡建奇功,在太岳、冀南一带深受百姓拥戴,被亲切地称为“楚团”。敌人对“楚团”又恨又怕,日伪军中流传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楚团戳一下”的说法,就连伪军赌博急了眼,也会说:“谁耍赖,让谁出门遇上楚大明!”
楚大明所在的二十团创造了许多经典战例,屡建奇功。1943年7月,智取林县,全歼刘月亭伪军1000余人;1945年4月,利用伪军“豫北两霸”孟县县长张伯华、济源皇协军司令李正德之间的矛盾,假道灭虢取得辉煌战绩;还先后攻克威县、临漳、魏县三座县城……1944年11月,时任团长的楚大明荣获太岳军区授予的“特等战斗英雄”光荣称号。
1947年1月27日,时任副旅长的楚大明在汾孝战役中牺牲。光阴荏苒,岁月如梭,楚大明离开我们快70年了,但英雄的事迹还在他战斗过的地方、他的老部队和他的家乡广为传扬。<br></h3> <h3> 129师386旅攻克正太路芦花庄铁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