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三队知青岁月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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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pan style="font-size: 20px;">前言</span></p><p>昌图县东嘎公社南岭三队青年点由辽宁省实验中学老三届高一三班八名女生和初三三班五名男生组成。此美篇文图是在各位同学对下乡生活五十年后相聚时及微信群中的回忆、讨论碰撞、自述的基础上综合整理而成, 记录了每位同学从下乡第一天到离点的历程及现今生活的落脚全程中有趣的生活片段,呈显了同学们五十年的经历和情谊。</p> <p><b style="font-size: 20px;">奔赴乡村</b></p><p><b style="font-size: 20px;"></b></p><p>1968年9月19日,我们打起背包,带着行李,告别各自家庭和城市生活,从辽宁省省会城市来到了位于松辽平原的辽宁北部昌图县东嘎公社南岭大队第三小队,开始了我们走向社会的独立人生道路的第一站。</p> <p>离开学校去农村的前夕,高一三班部分女生还有我们点里的女同学陈伟、李霞、黄唯炜、姜晓谦和宋萌荣,在实验中学校门口合影留念。</p><p><br></p><p>(左起)陈伟、禇玲玲、姜晓谦、宋萌荣、刘玲玲、吴莉莉、李霞、黄唯炜</p> <p>李小新(一排左一)同高一.三班部分女生在实验中学校园内教学楼前于下乡临行前的合影照片。</p><p>(左起)李小新、刘华、周宜、张淑清、李楠</p> <p>  (左起):陈伟、黄唯炜、刘玲玲、吴莉莉、宋萌荣、姜晓谦、褚玲玲、李霞</p> <p>初三、三班三位男生下乡前在省实验中学理化楼顶的合影(1968年春季)</p><p>(左起)钱德成、王东援、韩平&nbsp;&nbsp; </p> <p><br></p><p><br></p><p><br></p><p>南岭三队青年点人员是在临行前由学校分配组合,一共12人,女生7人(包括两位同学的妹妹:晓路和菲菲)男生5人,分别来自于辽宁省实验中学1966年时的高一三和初三三班。男生与女生进点之前相互並不认识,后来,分在一队较孤单又身体有病的李小新转过来,青年点就变为8女5男共13人了。</p> <h5>1968年南岭三队知青的名字及照片。</h5> <p>初到南岭三队时,女生都住在二哥(张文有)家,七个女生住一间里屋南北炕,男生住老刘家。因二哥家房子较大,我们知青做饭吃饭都在他家,男生吃饭都过来。后来青年点盖房子后,男女生才都搬到青年点儿自己的房子住,真正开始了知青大家庭的生活,过起自己当家做主的日子。</p> <p>五十年前的南岭村,属于昌图县东嘎公社,位于东嘎公社最东边,它距离东嘎镇公社所在地有20多里,离昌图县城100多里。南邻二十家子公社的査罕,距二十家子镇12里。村里没有电,点煤油灯,用庄稼秆棵做柴禾烧饭烧炕取暖。磨米磨面,大多乡亲仍沿袭千百年农耕社会使用的驴拉石碾石磨,偶尔用电磨磨米,则需要到很远的有电的外村去。</p> <p>还记得刚来到南岭三队时,那么多有趣的事情涌上心间:</p><p>"来的那天晚上,有一个菜是土豆烧芹菜,因从未吃过这种烧法,记住了。"</p><p>"刚到南岭时,我们女生住二哥家,男生住什么地方?” "住在老刘家 ,他儿子是刘振祥。” “到了青年点,第一天晚上,半夜只听窗外有沉重的脚步声,低沉的喘气声,慢慢的靠近窗...,突然,窗纸被一下扯掉一塊,幸还挂有一层小谦带来的牛皮纸,没有直接漏天。当时真吓坏了,后来知道闹事的是队里的几只牛。现在想,小谦是极有预见性的。"</p> <p>我们点女生是自愿组合一起插队到一个点儿的。为什么自愿搭伴下乡?正如唯炜所说"我们女生,文革当逍遥派时就凑到一起了,原因不同,有红后代时期是一个战斗队的,有文革长征时在一起,有家里原本就认识的,总之,我们秉性相投。” "我们那时超有责任感,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作主,绝不想靠任何人,平时又和本班男生接触不多,所以有缘认识了五位小弟,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哩!"</p><h5><br></h5><p><br></p> <p>这两张照片是1969年末1970年初青年点女生回沈,先后在照像馆拍的照片。</p> <p>“奇怪的是咱点男生是怎么到一起的呢”?女生很好奇。丁永回答:"三队男生到一起并不太奇怪,我和东援、韩平,文革时曾在一起,和振升、幼奇都合得来,班主任老师丁鹏云把我们分到一个点。从实际去向看,有过对立或矛盾的同学都被分割开啦,这或许是老师的分配原则。”</p><p><br></p><p>"令人疑惑不解的是你们女生怎么跑到我们初三三班来了,而初三三班部分女生怎么被挤到东嘎何家去了?”</p> <p><br></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南岭大队三队男生和一队二队部分省实验中学的知青男生在沈合影。(左起)一排:石大明(二队)、马庆文(一队)、丁永、钟福(大队革委会副主任)、王幼奇、徐鸿彪(一队)、韩平 ;二排: 左振升、孔德政(二队)、康荣平(一队)、刘兴汉(一队)</span></p> <h1><b style="font-size: 20px;">筑宅安营</b></h1><h1><br></h1><p><span style="font-size: 18px;">说起青年点自已盖房子的事情,同学们七嘴八舌说个没完。当年青年点自己盖的房子现在早已不见,在原址上现在的红砖瓦房是村民张连财的女儿,当年三队妇女队长的家。</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们住的新房是几个男生跟社员以干打垒方式建起来的,在当时是村里比较好的房子,房木是国家特批的松木。工分好像第一年2.5分,第二年4.3分,即每天2角5分、每天4角3分。印象最深的是吃酸菜导致牙齿变黑,好像在车老板张文友家吃酸菜饺子?还是炖酸菜?还有吃饺子用酒瓶作擀面杖,洗脸盆当面盆,那时有趣的事情还很多。”-- </span>左振升</p><h5><b><i>青年点房子旧址</i></b></h5><p><br></p> <p>说起当年盖房子经过,王东援回忆说:“关于青年点建房一事,我最有发言权。此事好事多磨,一波三折。房木是1969年3月底4月初左右批下来的。那段时间我跟车,在宝力镇一带为队里买土豆,大约四五天。回来时,房木已经到了大队,只有不足三间房的份额。按理我们三队青年的住房条件在全大队是最差的,但是房木却被安排给一队,理由是该队男生房东家有年轻女孩,住对面炕不方便。我回来后闻知此事,心急如焚。以高度责任感和忘我的责任心,上串下跳 ,终于力挽狂澜,实现了惊天大逆转,把房木争了回来。除了本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丁永提供的二嫂即将坐月子的情报起了重要作用。本人付出的惨痛代价,是做了恶人,遭到了一队同学的忌恨。大队给一队青年点做的补偿是,允许他们住在大队部的东屋。由于大队部东屋原本是仓库没有炕,输了官司,气急败坏的一小队同学,要求我们提供土坯。此事后来由丁永个人拿出十元工钱了事。我多次提出大伙摊钱,都被丁永压下。后来我因房木不足跑了一趟公社,无果。但对基层干部的官僚和跋扈,有了切身的了解。最终,房子木头不足只能由小队解决。房子是在种地前开始盖,我自始至终参加了。一开始认为本队邱木匠水平不行,我曾上五队六队,去请高手,结果人家的木匠都不在家,最终,只能由邱木匠担纲。事实证明,邱木匠还是能胜任的。不过后来五队木匠回来了,扛着工具过来让我很作蜡,怎么也撵不走,非要见队长,最终还是回去了。房子盖好上梁时出了问题。发现少了两根檩子。找了几天没有线索,最终还是由小队补上了。</p><p>房子按当时眼光看,还是相当不错的。房木人见人夸。后墙和两座山墙,是用干打垒方式打的,又厚又实,并且掺和了羊角。山墙最顶上有曲面的一层是垛的。只可惜三间房只有两座梁,靠山的檩子是硬搭的。正面墙和屋里的间壁墙是土坯砌的,窗户和门是后配的。门窗木料,后来不知丁永是从哪儿拉来的,也是原木 ,后破的板子和方子。门窗是王连仁打的,打的时候正当铲地,至少忙了有半个多月。我记得,上完房薄不久,伙房就搬过来了,我和丁永也搬过来看房子。女生不久也全搬过来了。其他男生搬过来得很晚。至少7月份我回家时,他们还没搬过来”。</p><p>其他男同学也回忆说:"盖房子我们都参加打墙了,房盖好后男生住的顺山炕,不好烧,冻的我们戴棉帽子睡觉。" "炕蓆是两位同学自己编的,菲菲,可能还有丁永帮忙,在褚化臣家学编的。"</p><p><b><i>青年点三间房原址地、现张连财女儿家房正面图 </i></b></p> <p>小队部是我们的知青生活中每天必去的地方,出工开会分东西打平克,真是小队的生产生活政治文化社会等所有所有的中心。同学们的回忆描述,唯炜的草图,完整再现了当年小队部院子的全貌。</p><p>"小队院正房四间,门在左数第三间,第四间曾作牲畜棚,西厢三间是牲畜棚,南面是猪圈,东厢三间是库房,院内二辆胶轮大车,二辆轱辘牛车”。"队部西面往南依次是牲畜圈猪圈。东面往南依次是仓库粮仓"。"此外,东边的仓库和西边的马厩,至少也都有五间房的间量"。"我们刚去时小队部东面有南炕,后来改为』型马厩,西厢成牛棚"。"队部还有一排东厢房是仓库,放种子马料 和农具,管理员是张文玉。 "</p><h5><b><i>南岭大队三小队队部草图(黄唯炜根据记忆手绘)</i></b></h5><p><br></p> <p>当年队部的样子,王东援记得更细更具体:"</p><p>队部是一排六间连体平顶房,干打垒墙体,土顶。以屋内正中间唯一的间壁墙为界,分为东西两区,两区的门都靠近间壁墙,两区不联通。东区南部,是一排火炕,靠近门处是灶台。正对房门北部,有一座碾盘,另有一架木质手摇粮糠分离器紧靠北墙。东区常年烟火不断,是社员出工集合出发,休息的地点。也是冬季开会,加工粮食,饲养员和单身汉休息的地方。西区的火炕和灶台在北部,比东区干净亮堂。缺少猪饲料时兼做豆腐坊,天暖和时可承担东区的部分功能”。</p><p>近年看到小队部的遗址,大家感慨万千。丁永情不自禁说道,"我们去南岭看到三队小队房子还在,当时看到旧貌,视觉看到的是小队部的缩版,心房颤栗,整景图面常浮现眼前”,这话说出了我们共同的心声。小队部残岩断壁,这里曾是安排知青每天出工的发布地,是与老农共商发展生产的地方,是艰辛是悲哀,一言难尽!</p><p>这是2013年9月拍到的三队小队部遗址,令人无限感慨!往事或隐或现,物已破碎人亦非,斗转星移五十年。</p> <p>王幼奇手绘的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三队队部。</p> <p>站在原青年点位置向东望去,路边左侧小树丛再往东,是当年三队的场院。路边右侧当年是条沟,沟的东面有条小路一直通往北洼子去的,现在沟已填平了,原来的小路就宽了。看青年点东侧填了沟壑变宽的小路,仍可见每天上工下工留下无数的踏迹!</p> <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南岭大队三小队社员家及队部分布图(图示内容以1970年3月为止,由王东援夫妇综合自己和大家对当年的回忆绘图提供)</span></h5><p><br></p> <p>南岭大队三小队平面图(王幼奇根据1974年底离点前记忆绘图提供)</p> <p>当过三队队长的丁永的记忆,南岭三队的基本情况是这样的: 以下乡时68年为准,三队宅户32户,成年劳力46人,土地96晌(公顷)。这应是三队概况精准的概念。但这个土地数,有点儿说道,比我印象中的要少,它应是官方囗径,是正式向国家登记备案的土地数。</p><p><br></p><p>"关于南岭三队的土地,当时号称一千大亩地,也就是1500市亩。另外能有一二百亩,所谓的黑地。也就是没在国家丈量,记录范围内的”。这是王东援的回忆,反映的是私下小队里社员心里的地账,也是真实的情况。另外王东援现还对着他所回忆草绘出的地图,把我们刚去南岭时三队的男劳力算了一下,算出50人(不包括赵忠久,王连金)。50人包括了赵喜山、毛振铎、卜祥林、周有、胡青山之子小文、盲流小王、周万财他爹。这也算一个实际的即时统计调查数据吧。</p> <p><br></p><p>这是1974年在沈阳南岭三队青年点同学于生生照像馆的合影,青年点同学相对最全的一次合影。</p><p>(从左至右)一排:姜晓路、黄唯焳、李霞、宋萌荣;二排:黄菲菲、姜晓谦、王幼奇、徐鸿彪;三排:韩平、王东援、左振升、丁永</p><h5><i>注:青年点同学未在合影中的:陈伟已去了江苏兵团,李小新有病。这张合影中还有南岭一队知青原初三.三班同学徐洪彪。</i></h5><p><br></p> <p>刚下乡那会儿,对我们这些城市里长大的孩子,特别是对我们女生来说,实际的劳动生活,还是非常艰苦的,适应干农活,是第一次经历的如此严酷的耐力和意志力的磨炼。三队一百多垧地,地多劳动力少,有的一条垅长度超过一里地,我们不会干又不会胡弄,一开始真是累得要死。</p><p>陈伟回忆说:"想到那时的农活,心里就发怵,一眼望不到头的田垅,我的垅基本都是大家接应才完成的”。"那时女生中最能干活的是菲菲和小谦,每天下工后,小谦穿着被汗水浸湿的衣服的背影我至今还有印象"。</p><p>还记得一个有点儿小"悲壮"的镜头,我印象极深,几十年都没有忘: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月亮星星爬上树梢,已经刨了一天茬子,每个人手上都有七八个血泡。筋疲力尽的几个女生,面对大片按人头分给我们点做冬灶柴的茬子垅,看着仍长在地上望不到头的苞米茬,感到是那样的无望和无助。有几个女生不禁抱头痛哭...坚持,再坚持一下......(当时什么原因忘记了,恰好分茬子地后没刨完时,男生不知有什么事还是有什么活去干,不在青年点儿。而茬子如不刨下来拉回家,很快就上冻刨不了了,冬天柴火也就没着落了,所以要日以继夜拼命刨)。</p><p>晓谦的记忆和我有点儿不同。<span style="font-size: 18px;">"关于夜晚刨茬子,我的记忆是下工后各家刨各家的。我估计是男生在别的地块刨茬子。我们每人把一垄刨,因为天黑下来,又有距离,好像只有一个人往前赶,我没有哭,也不知道有人哭。快到头了,是丁永接的我,然后我们又去接垄刨茬子。那天很晚了。"</span></p><p>小谦说的,应也是确有其事,因为队里分给我们的茬子,就是青年点男女生全员抱天干,也要干两三天,我们记忆情景的时间可能有所差异。再说,最坚强的是晓谦,正如陈伟所说,"哭的事确实有,但晓谦不会哭"。</p><p><br></p><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哭声浸心田,如那时知晓,定让姑娘们休息,肩抗家活是爷们的事,如能再现,定让姑娘们笑逐颜开”。五十年后听说此事,男生们如是说。"在我们干活最累的时候,男生肯定会接我们。我记得秋收时,男生负责看青。看到我们被拉下,就从对面来接我们” (李霞) 。 </span></h5><p><br></p><p>下面照片是我们青年点同学干活休息中现存的唯一一张照片。(从左至右)陈伟、宋萌荣、黃菲菲、姜小路</p><p>照片中充滿了欢乐和丰收季节带来的喜悦。<span style="font-size: 18px;">"Xiaolu 提供的四人照太棒了,珍贵极了。看其背景蓝天草垛电线杆,画意很浓,四人表情又别有一番景色,有坐有卧有躺,丰富表情又各有别致,难得的好照片"(丁永评)</span></p><p><br></p> <p>柴米油盐</p><p><br></p><p></p><p><br></p><p>说起青年点的“吃”和“美食”,大家印像最深的是:</p><p><br></p><p>"12个人用了18斤白面包饺子,那是新年包的猪肉馅儿的。最后没有全吃了,剩了不到半洗脸盆"。"那天吃饺子 包了几小时 12个人. 17斤面12斤肉 连饺子汤都快喝光了!""我记起一件事儿,点长曾到二十家子去买回来五花肉(几斤没记住)给我们做红烧肉,做好后每人分了小碗的小半碗,那红烧肉小的也就大挴指盖那么大,那是点里第一次改善伙食,我捧着那碗红烧肉一小块一小块的吃,那个香啊,生怕吃快了就没了,可是还是没了。这事给我的记忆很深"。</p><p>"粮食问题,第一年是国库供给,每人600斤,全部都是小米,真养人啊,我们全胖了,我增了十斤不止!""我记起个事儿,有一段时间说粮食不够吃怎么办,大家在一起商量的办法是:男同学吃干粮去队里干活,女同学不去干,在家喝稀的,我们这样做挺了一个星期后,好象是萌子说计算错了,粮够吃,才取消了这个规定。現在想起这事,觉得我们这青年点相处的真是好,很佩服点长丁永的领导才能。”</p><p>"马得了叫'马传贫'的传染病,埋进土里后被社员刨出煮熟了吃,能分得一块是好大的福份。”</p><p>王东援总结了关于青年点儿上半年改善生活的回忆,认为理论上应该有三次,一次是国庆,一次是中秋,最重要的一次是新年这两天。</p><p><br></p><p>"新年这两天的改善印象较深,12月31日午餐,吃的是红烧肉。主食,白面花卷儿。元旦那天晚餐吃的饺子,全体上手,各显神通。男生包的快,我和老丁都是一捏一个。但饺子外形不美观,立不起来。女生包的美观,都能立起来。12个人吃了18斤面的饺子。这一战果让我吹了好多年”。</p><p><br></p><p></p><p><br></p><p>记得刚开始时男生不想管事管账,不知因为什么让我当了一段伙食长,我小时姥姥在我家教过我过日子要量米下锅计划过的道理,就按囗粮标准除人均和一年365天数,算出每天每顿点里吃粮的量,严格按标准执行,管了不管饱。那时油水少,男女生饭量都惊人,记得每人每天一斤半粮,二顿饭,晩上还是饿。其实犯了教条错误,事实上大家全体不可能365天都在点儿上,用不着那么紧张。晚上饿得够呛,好象弄点苞米粒炒着吃。怎么能让大家吃饱饭,给我愁够呛,结果弄一大锅干菜疙瘩吃,让大家受苦了!记得晓谦干活特拼命,因吃不饱又干铡草那个很累的活儿,都累晕了一次!实在不是管家的料,真对不住大家!本来山中有老虎,男生里高人多但不肯出山,让我们这连猴都称不上,不食多少人间烟火的,拉鸭上架,就只能让大家一起吃苦啦! 不过,正是女生都在时共同的省吃俭用挨饿,才为我们走后的点上攒下些余粮,让留下晚走的伙伴们过几天粮有余不挨饿的日子,也算留点儿念性吧!</p> <p><br></p><p><b style="font-size: 15px;"><i>王幼奇,王东援和韩平在青年点(自己房子)前的合影</i></b></p> <p>对村里水井的记忆,是满满的恐惧。还记得刚到南岭的那年冬天,最令人恐惧的是每天要站到被厚厚光亮溜滑的冰紧紧包裹露出的井囗往外打水,真怕摇那辘轳把,一不留神手一松,就可能被辘轳把打倒而滑进井里,最可怕的是打完水还要挑起那摇摇晃晃的两个大水桶,一步三摇地挑回到青年点。学会了打水挑水,那可是值得特别骄傲的事情。记得后来青年点盖了自己的新房后,离水井更远了,但那时就我们青年点大多女同学也能从较远的水井打水挑水回家了!</p><h5><b><i>黄唯炜这张照片,拍于从东嘎公社到南岭大队路上一处井边。这井与我们南岭三队的水井的模样类似。</i></b></h5> <h5><b><i>站在青年点房前的茄子地的王幼奇</i></b></h5> <p>最让女生们多年难忘的美食分享,还有一段差点儿被漏掉,“家里捎来的一大罐肉酱”的故事,在大家对往事的回眸开始做小结的时候,是姜晓谦先提起了这段趣事。“唯炜、菲菲因为家里走‘五七’事宜回家了,恰在此时,黄伯母托人捎来一盒肉酱。我们将其放置在用高粱秆自制的墙架上,不久我们就抵制不住诱惑。记得一天午饭时,我和李霞不约而同地看到那罐肉酱,相视一笑。李霞眨着大眼睛提议:‘一人只吃一小勺’,大家立即响应,还异口同声谈”真是太好吃了”!后来就一天一人一小勺,每次吃都赞不绝口。这段时间,每个人还互相提醒,千万不要吃光了,要留一些给肉酱的主人。十天过去了,肉酱吃光了,黄家姐妹回来了,听我告知后,唯唯面无表情。如今回忆起这件事,唯唯说,“当时我很失望,没有尝到妈妈送来的肉酱的味道”。这一下,我们大家又都想起了最难忘的肉酱的香味…。李霞说:“难得咱们女生中还有晓谦记忆这么好的!青年点的事很多我都忘了,唯有吃到好吃的我是终生不忘的。黄伯母的肉酱是我吃到的最好吃的肉酱,上面有很多白白的荤油,拌上饭特香!我只记得唯炜家带来的肉酱特别好吃,我们是想留一些等她姐俩回来给她们吃,可吃来吃去第十天她们才回来。回来后她们虽然是没说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们没吃到家里带来的肉酱也很失望”! 晓路说“我也吃到肉酱了,美味至今难忘!在我久远的记忆中,印象颇深的是两种美味,一是实验中学周末的大包子,二就是这次肉酱”。陈伟说“很遗憾! 当时只有我没吃到肉酱,好像那时也回沈阳办‘五七’去了”。</p><p>黄唯炜最后谈到当年的情景,“我们当时一到家,妈妈就提起肉酱,讲放了好多肉,好多的油,妈妈的爱也在里面,酱本来拿来就是给大家解馋的,只是我没吃到,有点失望。但是看到给大家留下那么深的记忆,值啦”!</p><p>这件事的回忆,又引起大家的无限感慨,“那时吃肉不容易”!“这件事更说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分你我呀”!</p> <p><b style="font-size: 20px;">尽力作为</b></p><p><br></p><p>为机耕筹款倾囊。王东援回忆,刚下乡不久,生产队因秋天请机耕队深翻地缺钱,向全队社员借钱。"女生的借款总额,是225元。当年听到这个消息,把我们男生震撼了。也把我们逼到了悬崖边。可怜的男子汉们再拉硬,五个人总共只拿出40元。不是不想拿,实在是没有。"看来,大家都是尽了最大努力,将从家里带来的零用钱几乎是倾囊而出了,每个同学都用实际行动支持队上秋翻。</p><p>记得还有两件事,是值得我们自豪的:</p><p>一件事,是女生们带了医书和药品,劳动之余学习针灸,甚至在自已身上互相练习进行试验。並对当时有病的社员,义务送医送药。为了练好针灸技术,记得晓谦主动让一个同学在自己身上练扎内关穴,结果因过于紧张针滞住难以拔出,最后拔出针时还带出一絲肉来,大家都特别心疼和感动。李霞带了妈妈送她的医生常见病治疗手册,学会了注射和针灸,多次为社员打针针灸,因一针见效,在村里传为佳话。</p><p><br></p><p><br></p><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刚下乡时,家里为我们都准备了治疗头痛脑热的小药,大家把药凑到一起装箱,就成了应急小药箱。因为当时我们大队只有一个脱产的赤脚医生,而且离我们距离较远,因此这个小药箱不但为我们也为地百姓起了不小的作用。有人在干活时受了伤或是临时有个头痛脑热的小病,都到我们那里取药,小药箱成了我们与农民联系的纽带。实践中我们感到要为农民排扰解难,必须进一步掌握一些必要的医疗知识和技能。利用工余时间,我们几个女同学还按着针灸书在自己身上练针炙技术。一次一队有人突然晕倒,情急中找到了我,我果断地为他针了人中穴,他马上苏醒。这件事在当地传开,很多人都找我来针灸。记得我队赵永贵没钱娶妻,娶了一个瘫痪的疯婆,找我为她针灸治腿,当时我虽知这病不是这么好治的,我还是坚持每天到她家为她针灸直到我离开,后来我还学会了耳针。以后我在军马场、在家中一直继续学习针灸技术並为他人治病,宋萌荣也在后来下乡的地方为别人针灸治好过病。除了针灸,由于需要我还学会了打针。老乡感冒发烧、长疮长结需要打消炎针的都找到了我,看到他们需要我 、信任我,我没因自己没学过拒绝,按着妈妈给我带的万能书,一本简易的医生手册,我认真学习打针的要领和部位,大胆动手实践,先是学会臀部打针,慢慢地胳膊针也能打了,后来有人家里的猪病了也找我打针,我竟隔着厚厚的猪皮给猪也打了针。经队里推荐,我成为了小队兼职的卫生员,还在公社参加了卫生员培训。虽然今生我没有走上从医的道路,但医疗一直是自己一生的爱好,掌握必要的医疗知识,使我一生受益匪浅。给予我学习並实践医疗知识的是下乡这段经历。”(李霞)</span></h5><p><br></p><p>象我们点儿李霞等同学这样努力学习针灸,尽力解决农村缺医少药急难的,在实验中学的知青中较为普遍。一次西岭大队知青吕新滨(实验66届高三的)来我队时,发现晓谦有一段时间没来“大姨妈”了,立即针了几下,竟然针到病除,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可见当知青们将革命激情转化到为贫穷农民做点实事时,学习的本事和技能真是长的很快呢!</p><p>另一件事,是努力用科学种田的事实说服和推动队里农业生产方式的进步和增产,这主要是男生的功劳。记得当时,队里种庄稼极为粗放原始,几乎完全是靠天吃饭。农家肥上得很少,很多块地力贫瘠,从不用化肥,发生虫灾也不肯打农药,大田亩产才百十斤。那年,男生在丁永的带动下,去沈阳搞了一批磷肥施到田里,当年虽有些挫折,但从此乡亲们种田靠天吃饭的观念开始变化了,种田方式和粮食产量也逐年改观,丁永当上了大队治保主仼,还兼过三队队长。</p><p><br></p><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抽调回城的前一年我兼任了南岭三队队长,担负起全队34户180口人的生存希望,全身赴于战天斗地发展农业的事业中。</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除了传统的种地作业外,为了提高粮食产量小队首次就大量的施用了化肥及大面积更换了种子。那时化肥很缺,挖门盗洞在沈阳搞到八吨磷肥,是工人老大哥分两次无偿支援汽运回昌图,在春耕翻地时做为底肥施用在近40晌的地里。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在小苗刚出土之时,一场历时一天一夜的对面不见人的沙尘暴袭击下,垅台不见了,往日笔直沟台错置的庄稼地变成一块块平板地,苗没了,农家肥没了,化肥没了,站在光禿的田里痛哭流涕,战天谈何容易!</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为了赶农时只好白水下锅了,重新翻地起垅下种补苗。那年还在县里爭取到了二吨尿素,作为追肥釆用了逐棵刨坑施用方式,尿素特点是撒后经过水溶解渗入土中效果最好。尽管当时费尽脑汁对雨期进行了预判,但人为预期与天时还是有差距,当年的追肥效果并不理想。采用水溶液逐棵浇灌减少对雨水的依赖,这是吸取教训事后总结的战天斗地的经验。</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往年队里的种子都是每年自留的,那年把主产玉米品种全部置换成杂交玉米,辽宁-号和吉林三号,岗地种植的两种玉米都获得了丰收,产量翻番,但占全队耕地面积近一半的洼地种植的吉林三号却大幅减产。当初对洼地种植外种不拿准的时候,曾考虑过采用老品种或到吉林洼地去实地釆购当地种子,悔之晚矣,科学来不得半点疏忽。可以得到慰藉的是我走后,知青和老乡们吸取经验教训,化肥种子得以沿用,三队的发展逐年看好。” (丁永)</span></h5><p><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p><p>“丁永, 你当队长开了南岭三队科学种田的先河,功劳大大的! ” “失败是成功之母,没有当年的失败,就没有以后的产量翻番,大家不会忘记你的!” 这是女生们对丁永的评价。</p><p>从最终结果上看,应该说,在丁永走后继续在三队干三整年并当过小队会计的王幼奇的评价还是靠谱的,他说,“我们,尤其是老丁,对三队的贡献是划时代的!我们刚到三队时,完全是原始的农耕方式,比如北洼子的株距在两米左右,翻地的原始犁杖,一个来回才翻一条垄等等。由于引入杂交品种和化肥等科技种田方式,不仅带来一种方式的进步,更开拓了人们的视野,使人们意识到科学种田对农业发展的重要作用。继丁永之后,三队基本采用杂交种子、化肥和机耕等先进技术,产量成倍增长!这其中老丁功不可没。”</p> <p>韩平讲了一个“养活没妈的小猪崽”的故事:</p><p>我记得生产队的老母猪死了。女生担当起了抚养小猪羔崽儿的光荣任务,尤其是姜晓谦特别认真。 </p><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李霞的回忆: “冬天队里的母猪在下了一窝十几个小猪崽后就死了,看到嗷嗷待哺的小猪吸引着干瘪的老母猪的乳头吃不到奶,我们女同学主动向队里请缨,担负起喂养小猪的任务。我们象给新生儿喂奶一样不分昼夜,三个小时喂一次我们自己精心配制的营养食品。为怕小猪挨冻,我们把小猪装在筐里,放到我们自己住的屋里两炕之间的地上。在我们的精心喂养下,小猪茁壮地成长起来。最后除一只小猪因突发事故中途夭折,其余的都正常长大。我们还把养猪作为事业来做。利用农闲时间,宋萌荣、李霞、姜晓路三人专程到开原的一个部队农场,去学习醣化饲料养猪方法,並带着自制的醣化饲料养猪的器具,长途跋涉几十里徒步回来。先从我们自已养的猪开始,试验並推广科学养猪新方法。我们的行动,受到了公社和大队领导的好评。"</span></h5><p><br></p><p>我记得,对这窝小猪仔,女生全都很上心。一次李霞给它们喂食时,一只小猪崽一下掉进滚开的大锅中,李霞手疾眼快用大勺一下子捞出来放到地上,小猪当时还能跑,但最后还是因烫伤不治而死。经晓谦提醒想起,当时女同学发动立刻找到烫伤药膏,大家奋力抓来疑似的那只小猪及时给它全身涂上药,不料认错了小猪,最后,烫伤小猪死掉了才发现,悔之晩矣!它就是那窝猪仔中唯一夭折的。</p><p>我们点自己养猪的趣事还能讲上半天 : </p><p><span style="font-size: 18px;">"开始小猪没劁,充满活力,几乎每天都要逃出猪圈,之后就是以丁永为首的男生满村追猪,丁永的细长腿跑起来的样子至今还有印象...”。“因为我们学会了稻糠加酵母发酵的饲料养猪方法,可队里人说我们养猪不喂粮食不行,可我们真没喂什么粮食,但猪长的个还挺大,最后杀猪时据说有200多斤”。"还记得我们每天晚餐后一大乐趣就是依在猪圏墙头观猪。" (黄唯炜)</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h5><b>黄菲菲的素描,再现当年那群放在我们屋里的可爱的小猪崽</b></h5><p><br></p> <p>学搞中曲醣化饲料养猪,也是我们努力尝试做的一件事。</p><p><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们还把养猪作为事业来做。利用农闲时间,宋萌荣、李霞、姜晓路三人专程到开原的一个部队农场,去学习醣化饲料养猪方法,並带着自制的醣化饲料养猪的器具,长途跋涉几十里徒步回来。先从我们自已养的猪开始,试验並推广科学养猪新方法。我们的行动,受到了公社和大队领导的好评。" ——李霞</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们还学习叶洪海中曲发酵法。取经人是李霞?还做了几个木盒子,是母校实验中学帮助做的?离开南岭时,我也带走3个,直到现在还摆在我北京家的阳台,也舍不得丢掉。&nbsp;"&nbsp;&nbsp; ——姜晓谦</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span></p><p>记得在1969年的夏天,我们从报纸上看到了介绍和推广用醣化饲料养猪的报导,而且有开原某驻军部队支农免费为农村学习这项技术开展培训的消息。当时已是挂锄农闲季节,李霞、小路和宋萌荣商量决定去开原的部队一趟,看看能否把这项技术学到手,如果能在我们下乡的地方运用推广,也许会对解决养猪事业受粮食短缺影响难以发展,以及传统喂养产量很低的问题做点儿贡献。</p><p>李霞、晓路和宋萌荣三人找到了开原某驻军,部队听说我们是来学中曲发酵饲料喂猪法的知青,就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安排我们三人住进部队招待所,免费提供食宿,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我们制作曲种和发酵饲料的方法。在部队我们大约呆了近一周,基本掌握了方法,部队临走还赠送给我们一些曲种,三人高高兴兴地回到了沈阳。在沈阳,为了筹集回农村培育曲种和制作发酵饲料的简易设备和材料,宋萌荣记得跑过沈阳废品收购库(好象在大西菜行南、展览馆北的东北方向)寻过,没有找到合适的木材。详细的过程,今天我们都记不得了。还是晓路和晓谦记起,为了解决回农村就能立即开展发酵饲料实验的简易设备,最后不知怎么找到了实验中学母校,结果还是母校实验中学给予支持提供了木板,打成了十来个培养发酵饲料的盒子,这才使做发酵饲料的设备问题基本置办好了。当时我们想得很好,技术学会了,制作饲料的简易设备也有了,回到农村先做起来,成功了再宣传推广,一定会得到支持和响应的。于是,我们三个就连背带扛的带着这些盒子,乘火车到昌图站,然后转乘长途汽车到东嘎,又步行十几里,返回青年点。沿途所到之处,无不引起人们的注意。可想而知,三个知青模样的女孩子,肩挑背扛一堆不知何用的木制盒子,上火车倒汽车,汗流浃背的赶路,即使在那个年代,也会让人感到奇怪。所以沿途所到的地方,无论是在火车上、汽车上还是在乡间小路上,都有人好奇地问三人要干什么?三人便趁势宣传中曲发酵饲料及其应用推广的意义,效果出人意料地好,赢来不少赞许的目光。称赞和鼓励的话语,也让我们从中收获了意想不到的兴奋和满足,心里别提多自豪了!这一路虽艰辛不易,却使我们增添了搞好中曲发酵饲料试验的信心和激情。</p><p>回到青年点后,用从公社弄的稻糠谷壳,我们很快就做成了醣化饲料,开始在自己点喂养的猪做起试验。</p><p>关于弄稻糠谷壳,还有一段惊险的插曲和有趣的回忆。</p><p>南岭贫困落后,大田作物产量很低,很难搞到做醣化饲料的稻壳谷糠,我们曾在返南岭途中到了公社,请公社支持中曲饲料的试验,请求公社帮助解决一下稻壳原料的供给问题。王东援记得,“由于女生搞中曲发酵养猪,公社特批我青年点500斤稻糠,是丁永和褚华清拉回来的。”谁知,就在拉稻壳回南岭时,险些出了大事!丁永五十年后回忆起来仍让人心惊肉跳。“在我印象中,发酵饲料之事是女生独立操作的,但需要讲明一点,那些饲料可是我和褚化清用生命讨回来的!三头牛拉着铁轱辘到了东双河边正赶上河水上涨,我轻信了路边人的话,褚化清站在车上面,我脱了衣服在前面牵引头牛,走到河中心我己踩不到河底浮了起来,三头牛也浮了起来,庆幸铁轱辘车没浮起来,前面二头牛慌乱中调头被冲向车尾部,又庆幸我和牛都会点水,我手拽纲绳仰面似蛙泳蹬水把二头牛拉回正路,此时或许是因为大车被向下冲出十余米,前牛居然抓到河底将车拉出危险区,褚化清裤子湿到屁股了。这次涉险去大洼运饲料和青年点口粮,想起来真有些冒失”。听了这段回忆,王东援惊叹:“丁永 ,你这么一说,我恍惚想起来,当年你提过遇险之事。只是没想到这么危险!人和牛都飘起来,一旦绳套乱了,缠住了腿。有可能要了人命和牛命”!!“丁永 ,你这因公遇险事迹怎么没说呢?”女生们更是大呼,“真没想到还发生过这么惊险的事情!看来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p><p>关于五百斤稻糠的分配,王东援又有小爆料, “丁永分给两位队长,每人100斤。男生房东刘五先生和组长王老六知道后,也兴冲冲找来要求分一份,遭到丁永断然拒绝。王老六,文化虽然不高,但居然找到女生,用巧妙的语言艺术,不费吹灰之力,骗走了100斤稻糠”。“趁丁永不在家的时候,找到女生要稻糠。极力渲染此事,说事先跟丁永说过,闭口不提丁永拒绝了此事。结果使女生产生误解,阴谋得逞”。“当时宋萌荣做的主,李霞好像也在场”。对王东援的这个爆料,丁永却回答,“ 王老六只是小插曲没那么严重,给队长的也绝非是送礼,而是为了推广,让两队长带头试验发酵饲料呀”!</p> <h5><b><i>至今晓谦精心保留这三个盒子,它们是当年李霞、晓路、萌荣三人从沈阳做好、背回南岭,做中曲醣化饲料发酵菌种十几个盒子中的珍贵遗存</i></b></h5><h5><i>“一直没丢掉。舍不得。看到,就想起南岭。</i></h5><h5><i>在南阳台,常常看,常常想起。49年了,算是老物件了”。 ____晓谦</i></h5> <p><b style="font-size: 20px;">闲暇散事</b></p><p><b style="font-size: 20px;"></b></p><p>劳动之余,当夜幕降临或逢雨天,青年点的业余生活常常是丰富多彩的。</p><p><br></p><p><i style="font-size: 15px;">"我记得猫冬的一天,我们女同学兴高采烈商量去二十家子。我们顶着刺骨寒风,一路匆匆不语,因为大风刮过,什么也听不清,天气真冷呀!终于到了,天灰蒙蒙,街道冷清清,找到一个低矮破烂阴暗的小卖部,只记得我们每人买了两个冻苹果🍎 ,当时吃了一个,赶回家后,又吃了一个。想想,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笑了。”_____姜晓谦</i></p><p><br></p><p>我们青年点的业余生活大致有四类:学习,唱歌娱乐,联系老乡,讨论和聊天。</p><p>晓路带了手风琴,记得大家最喜欢唱的歌是电影"冰山上的来客"插曲,特别是告别战友那首歌。爱唱的歌还有苏联歌曲喀秋莎和祝酒歌。晓谦还记得陈伟常常提议唱《航标兵之歌》,我也喜欢。男生那边经常有人拉二胡。"下雨天不出工,女生这边是晓路拉手风琴,大家唱,你们那边拉二胡,唱两只老虎"。"王东援现也想起来了,曾在沈阳地摊花一块钱买了一把京胡,带过去了。韩平也说,他拉的二胡初学水平极差,二胡也是最便宜的。手风琴和吱拉的二胡声相叠加,再有女声轻轻的哼唱,也是难得的一景!</p><p>与娱乐有点关系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刚到农村不久,每天吃饭前还跳过忠字舞。"那时候早请示晚汇报”,"记得是男生提出要饭前跳段忠字舞的"。"男生丁永跳的最好,按大小个排队,丁永在最前面,女生菲菲跳的最好"。</p><p>女生的学习,有些"政治化"。下乡前文革逍遥时,我们三四个女生曾组成过一个学理论的小组,到了青年点后又恢复了学习。夜晚经常挑灯读马列语录,联系实际,讨论在农村的所见所闻,给艰苦中的自己打气鼓劲儿。下乡所见到的新中国建立这么多年了,辽北农村还这样贫困和落后,真让刚经历文革狂热和迷茫的我们,深感震撼。记得当时我们最常念的是列宁关于千百万小农和习惯势力可怕,和马克思青年时期关于高尚的人们为我们洒下热泪的那两段。晓路还记起,不知是谁带去了苏联六十年代小说《州委书记》(因批"苏修"出的内部读物),女生轮着在媒油灯下挑灯夜读。男生们普遍比我们实际,经常看到有人在复习功课(都是有先见之明的高人),在最无望中仍怀有上大学的梦想! “我哥韩明1965年实验中学毕业,他留的高中课本都给我了,我带到青年点有时间就学习一下。! 王幼奇爱看文学史有好几种版本的。王东援喜欢数学,后来到他父母那里当了会计。丁永笛子吹的好。”(韩平)</p><p>农闲或雨天,女生成群结伙最常去的老乡家,是三队东头王连富的家。记得他家女儿好几个,干活和我们在一起,他家房子比较大,算是村里比较干净,特会过日子的人家。大婶大叔又对我们特别热情,每次去,都对我们问寒问暖,经常请我们尝尝他家干粮什么的,我们感受到一种特别的温暖。记得喝过曲麻菜做的苞米面汤,特别好喝!" “王连富老伴烤的苞米面饼子很香,像面包","他家还有条特厉害的狗"。</p><p>女生们还分别各自常去村里生活比较困难的社员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包括送去些家带自用的药品等。记得我和李霞去过几次何奎家,何奎人很老实,干活很慢,人称"何老慢",日子过得很紧,孩子还小。印象特别深的一次,过五月节前后他们家改善生活包饺子执意邀请我俩去吃,实在捱不过去了,吃了几个高粱面皮小根菜馅的饺子,心里特别的感动和苦涩,这可是他们一家过节的改善呀!</p><p><b style="font-size: 15px;"><i>收苞米___黃菲菲的素描</i></b></p> <p>青年点大家庭的生活,团结友爱!一人有事,大家齐上,十分难得、难忘。</p><p>五十年后聚会时,男生们谈起一次全员紧急出动,赶马车送晓谦去二十家子的往事。对此事,晓谦回忆:“记得一天睡下后,很难受,吐了,发现呕吐物里有一块血,惊动了大家。男女同学全出动了。套上马车,送我上二十家子。天已经黑彻底了,我一人躺在铺垫的被子上,盖着被子和唯炜的军大衣。大家跟在马车周边匆匆赶路。静静的夜,只听车轮在不平的土路上的颠簸声和大家急急的脚步声。赶到二十家子医院,天已经微亮。挂了急诊,也没有说出所以然来。我想回南岭,大家一致要我回沈阳检查。记得最后推我上了一辆敞篷大汽车。天真冷,唯炜让我穿上她的军大衣,帮我扣上了扣子。沈阳医院诊断是胃出血,继续观察。南岭女同学知道后,给我写信,“命令”我安心养病…。每每看到从笔记本撕下的一页纸上,女生每人郑重其事的签名,心里都暖暖的感动”。</p><p>“这件事,我始终没有忘记。大家给我的信统统珍藏,都清清楚楚,现在还放在北京的家里”。</p><p>我们的青年点,真是相亲相护的一家人!</p> <p><b style="font-size: 20px;">辗转归宿</b></p><p><br></p><p>1968年9月19日到1970年3月15曰止,是南岭三队青年点最兴旺的时光。实际上,从1969年底起,因青年点里一些同学家长下乡走五七,就开始有同学陆续离开了南岭的青年点。</p><p><i>王东援回忆:"1969年秋天,粮食已全部运进场院,我正在往青年点儿运茬子的时候,传来了省五七战士下乡的消息,女生当天下午纷纷回家。市里的干部当时还没有消息,我的心也毛了。大约12月10日前后,我接到了家里的电报,第二天回家。在家准备了7到10天,大约12月20日左右,来到铁岭县大青公社青二大队。当天老左曾到我家送行。新年过后,我回到青年点,办归户手续。当时青年点只有老左,小谦,小龙。由于当时政策不允许,归户手续没有办成。数天之后,我借送下放户的汽车返回铁岭,顺便把自行车,青年点分的 猪肉,和大黄米带回家。可惜,大部分大黄米在我骑车由铁岭返回大青的途中点种了,在前几天的帖子里,曾经提过此事 。1970年2月下旬,归户政策下来了,我再次返回青年点办理手续,这次在双庙子邂逅了李霞,宋萌荣姐俩。当时只有老左在青年点。之后几天,女生陆续都回到了青年点,本来我想与全体同学告别后再走,但丁韩王三位同学,迟迟不归,恰逢又来了一批下放户,我就趁此机会先走了。几天后,收到了钱德成的一封信,信中附了小半页纸,上面画了一头驴,戴个眼镜,底下一行小字,这驴太不够意思。一看就是韩平的字体,那一刻羞愧交加,赶紧写信致歉。几天后,又收到了丁永的信,及信中所附的青年点分离照片。照片上所写的时间是,1970年3月15日。当时的情况是,宋萌荣,姜晓谦两家都已经走五七了。但好像还没有归户打算。我家的情况是父母身体不好,我必须归户照顾。我义无反顾的离开,影响了军心,加速了青年点的缩编。但回过头来看,这是件大好事。"</i></p><p>丁永补充,"东援这次犟的有点道理。70年3月15日双庙子合影特有意义,男生赶马车送女生离点,当时名义上送的是确定离点的宋萌荣、唯唯和菲菲,这一点我记忆特别深。而后李霞陈伟小谦小路也各自走路,回点的马车只剩男生了(韩平借机去看父母了)。除陈伟70年1月3日落户地号外,其他女生确定离点时间为70年3月15日更适合更有意义”。"青年点缩编失去精华的确切物证:⒈双庙子合影,⒉杀了260斤的猪,成了我们送别的礼物。(这猪,王东援记得是69年底新年前杀的,反正是因为一批同学即将离点而杀)此猪肉就是割亲肉(民俗习惯说姑娘结婚,爹妈收到割亲肉)。"</p><p>在当年丁永给王东援的信中,还提到在1970年3月14日晚上,青年点开了惜别座谈会,一直开到半夜。</p><h5><i>"70年3月14日惜别会我们晚餐后唱了苏联歌曲,我只记得有一首“我们是红色的战士”。___左振升</i></h5><p>1970年3月15日,青年点男同学们赶着马车,冒着北国早春的寒冷,跑几十里路送我们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记得丁永等同学不仅杀猪分肉让我们带上,还特意将青年点贮存的白菜给我带上许多,一直送我到下二台家,真是亲人家人般的温暖。当时的心情,真是百感交集,既对难料的未来充满倜怅,又对与南岭同学的分离、多年的女生好朋友们各奔东西伤感与难舍。唯炜也回忆起,"我们当年最后一次回点,收拾所有行李,带着分的猪肉直接到兴城新安的家。那肉被老爸按老家传统制作成腊肉,真是异常美味!那味道真的是不一样的! 以后再没有那样的美味腊肉,回老爸,老妈的家乡,吃那么多次的腊肉,绝赶不上我们的猪肉做的!"</p><p>当唯炜对她姐俩离点的具体时间仍感模糊,说"我是70年离开南岭的,几月记不得"时,丁永斩钉截铁地说"双庙子照片的主人公就是你、菲菲和宋萌荣,照片上的题词讲的就是惜别之情,也许是由于某种缘故,那种场面五十年一百年都不会忘”。</p><p>我清楚记得,当时丁永和男同学们赶着马车送我们的路上,天灰蒙蒙的还飘有清雪,早春倒春寒,还真有点儿"风萧萧兮易水寒,同学一别兮不复还”的悲凉感觉。下午赶到双庙子,好象三四点钟了,天阴阴的飘着雪花,去敲照像馆的门,照像馆关门了。</p><h5><i>"难忘的日子70年3月15号,把关了门照像老板费劲找回来,才留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i></h5><p>(左起)前排:王幼奇、左振升、丁永、韩平; 后排:陈伟、黄唯炜、姜晓路、黄菲菲、宋萌荣</p><h5><b><i>1970年送宋萌荣唯炜菲菲离点当时在南岭同学的双庙子合影(女生缺李霞、晓谦和小新,当时小新和李霞分别因本人和妈妈有病回沈)</i></b></h5><p><br></p> <p>左振升记得,"那年我刚做小队会计业务生疏,年终忙于决算","在青年点只我们四人的年月也发生了很多趣事,如打了几架,烧棺材板做饭……" "丁永也算传奇人物了,爬上三队队长宝座后发生了:智破王世昌盗玉米案,毒死一队杨家小鸡案,偷吃邻居王正文家鸡案……"</p><p><br></p><p>“当三队队长不是爬上去扒上去的,是被抬上去的。71年1月初解放军大兴拉练之风,我们初三三班参军的张桂香同学所在长春某部队(番号不记得了)拉练到南岭村,团首长就住在咱们点,几个男生挤到场院窝棚里住,本着宣传队播种机的传统长征精神积极参与地方政权建设,经过一天走访,第二天把我从去大洼送公粮的大车上截了回来,商议队长之事。本意我不想出头,因为当时做大队治保主任挺清闲自在的,人家宜将剩勇追穷寇不依不饶,在场院窝棚交谈到后半夜,第三天部队出发二位同志落实完才去追赶部队。就这样被抬上架了”。 _ _丁永</p><p><br></p><p>“1973年12月10日离开农村开始新的生活心里很高兴,但是对三队淳朴善良的社员和陪伴自己生活劳动5年多的土地以及未能离开的同学仍有许多的不舍。我清楚的记得自己在临走的前一天独自去了北边的地走了一大圈,回想自己5年多在这里的生活劳动及和同学、老乡相处的情景,动情之处潸然泪下”。 ___左振升</p><p>1973年底至1974年底,最后坚持在青年点的是王幼奇同学。对于南岭三队知青点最后三年所经历的岁月,王幼奇作了独特的介绍。</p><p><br></p><p>"继丁永1971年9月回城后,南岭三队知青 仅剩下左振升和ME。当时老左担任会计,我作出纳兼记工。我们不像丁永和大家都在时那样左右三队的乾坤,但也配合、辅佐毛队长把队里的工作搞得风声水起。队里安排何振为我们作饭,使我俩基本生活有了保障,可以全身心地投入队里的工作中去了”。 </p><p><br></p><p>转眼两年过去了,73年底老左又去铁岭学习了,队里就剩我老哥儿一个了。老实说,经过几年历练,我已锻炼得处事不惊、泰然自若。我担当起了小队会计等工作,与老毛队长和乡亲们相处十分融洽。加之后来厂社挂钩,来了几位新小知青,和她们的带队潘师傅。他们都很喜欢我,我也把她们当亲人一样。所以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1974年底,我也被抽调回城了。 </p><p><br></p><p>回顾六年知青生涯,我最大的收获是:“人生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只要持之以恒地努力,就会有收获。这一点,在我其后的四十多年人生历程中得到了验证”。</p><p><br></p><p>可以想象,一个人的青年点,是多么的不易!谢谢幼奇为青年点划上圆满句号!谢谢最后的坚守!</p><p><br></p><p>实验中学南岭三队知青点,以1974年12月24日王幼奇抽调回沈为标志,从此画上了历史的句号,成为了我们永远的记忆。</p><p><br></p><p><br></p> <p><br></p><h5><b><i>当年南岭村乡亲服饰印象一一菲菲绘</i></b></h5><p><br></p> <p>从1968至1974年,南岭三队知青点存在的六年多时间里,南岭村三队和社员的生产和生活发生了不少变化和新的发展。这其中也包含並折射着我们知青们的努力和拼博的成果啊!</p><p><br></p><p><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是三队青年点最后离点的,在三队工作、生活了六年三个月。这段时间三队班子换了四届,一把队长先后为王世昌、陈华、丁永和毛凤桐。王世昌原为公社干部,口才不错,但对农业生产,尤其是对三队情况掌握得不充分,因而1968年结算时,每个工分两毛五分钱。陈华是从二队调来的,此人逢人带笑,不肯得罪人,队里工作平稳,69年工分四毛多。接下来就是丁永担当队长了。”</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丁永当队长期间我记忆中有几件事印像深刻:一个是安排老左做会计,我做出纳兼记工(我们没有“私心”,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为改变三队面貌做努力)。调整了组长、“头车”等人员。这样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块儿使,便于开展工作。春耕前,丁永还想方设法购入化肥、杂交种子以提高产量。这在当地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也开创了三队科学种田之先河。”</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8px;">“丁永1971年回城后,直到1974年底我回城,一直是毛凤桐任三队队长。1973年老左上学后,我接任三队会计。这时的我,可以说从各方面都与当地人融为一体了。毛队长虽然从小务农,又没有多少文化,但受我们的影响、又耳闻目睹科学种田的效果后,绝不保守,除坚持引进优良种子外,强调化肥与农家肥有机结合,机翻地与畜耕并用。我全力配合他,合理安排有限资金用在刀刃上,使三队各项工作蒸蒸日上,令人们对三队刮目相看。说心里话,当时的我有时候也想,如果按这样干下去,或许也不失为一种人生的选择!1974年底返城前,毛队长来到青年点,我们促膝谈了一夜。他是真不舍得我走啊!我走了他真“舍手”啊!其实我心里依依难舍的程度绝不亚于他!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回沈那天早上,他是放声大哭送我的。”</span></p><p><i style="font-size: 18px;"> (</i><span style="font-size: 18px;">王幼奇 ) </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8px;"><span class="ql-cursor"></span> </span></p><p>南岭知青生涯,使南岭深深嵌入我们的生命印记之中; 南岭发展变迁,也留下了我们青春奋斗的印记。正如丁永所说,“一个仅从事农业两年的知青能出任队长,从一个侧面反衬出当时农村的落后,但我们这些知青下乡给落后的农村带来了活力,对农业发展做出了贡献;三队的知青作为得以发挥,同时锤炼了我们社会责任、人生意志。”</p> <h1><span style="font-size: 18px;">1995年在黄唯炜家,青年点同学们聚会聚餐,並在八一公园的若干合影照片。</span></h1><p><span style="font-size: 18px; color: rgb(1, 1, 1);">从右至左:王幼奇、李霞、王东援、黄菲菲、左振升、黄唯炜、丁永、姜晓谦、韩平、宋萌荣&nbsp;</span></p> <p>这接连的两张图中的左一和右二为原高一三班的同学褚玲玲。</p> <h1>2008年下乡40周年,丁永,王东援,连同一队知青康荣平、徐洪彪、刘兴汉五位男同学,回到南岭村。</h1><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此照片的地点:一进南岭村地界原六队地头处(从左至右)丁永、康荣平、刘兴汉、王东援、徐鸿彪 </span></h5> <h5><b>当年的大队主任闫春汉的家(中间的是闫春汉)</b></h5><p><br></p> <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2008年时的王老四,当年女同学们极力帮助的贫农王连仲</span></h5><p><br></p> <p>"我印象最深的是四哥王连仲。背着比人还高的苞米杆捆,压得腰弯弯的,回家。”</p><p><i>(姜晓谦)</i></p> <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张连财的女儿,曾当过我们小队的妇女队长。</span></h5><p><br></p> <h5><b><i>张连仁</i></b></h5> <h5><br></h5><h5><br></h5><p><br></p><p><br></p><p><b><i><span class="ql-cursor"></span>褚化臣</i></b></p><p><br></p> <p><br></p><p><br></p><p><br></p><p><br></p><p>2013年9月18日(中秋节),丁永,韩平,黄唯炜,李霞和宋萌荣,一行五人,相约一起专程从沈阳回到昌图县东嘎乡南岭村,此时,距当年知青下乡来南岭,已四十五周年。</p><p>我们驱车沿高速公路从廿十家子乡下道,走乡间公路,进入通往南岭村的村路。</p> <p><b><i>一进村先迈进村委会,恰遇时任村委会党支部书记袁长飞。</i></b></p> <h5><b><i>在村委会门前留影。</i></b></h5><p>(从左至右)黄唯炜、丁永、李霞、袁长飞(村书记)、宋萌荣、韩平、老袁(村委会打更人)。</p> <p>虽岁月久远,记忆犹新,见面格外亲。</p> <h5><b><i>张连财女儿,当年三队妇女队长。</i></b></h5> <p>在妇女队长家里,笑忆当年事,畅聊今天村情家况。</p> <h5><b><i>何奎家的庄院,小康生活不错。</i></b></h5> <p><b><i>褚化清家</i></b></p> <h3><b><i>钟福</i></b></h3> <p>看到钟福,不禁想起四十多年前钟福当南岭大队副主仼期间,青年点同学曾一起参加由钟福主持的忆苦思甜会的有趣往亊。</p><p>“记得到大队部开会吃忆苦饭,用他们下饺子的汤做的糠糊,我觉得很香,一股饺子味” 。“听忆苦思甜,讲开镰时地主给吃大米干饭,猪肉粉条...,此时,钟福领喊"不忘阶级恨,牢记血泪仇”! (黄唯炜)</p><p>晓路也回忆当年一次忆苦会闹出过很尴尬的事,"记得有一次听贫下中农忆苦思甜,忆着忆着就跑偏了,说最苦的时候就是三年困难时期,比民国的时候还苦,当时听了哭笑不得…。”唯炜说,那是三队喝高粮糠粥的忆苦会,哭笑不得的话出自王老四一王连仲之口。</p> <h3><b><i>赵永奇</i></b></h3> <h3><b><i>王老四,王连仲。</i></b></h3> <h1><b style="font-size: 15px;">下乡五十周年再相聚</b></h1><p><b style="font-size: 15px;"><i>2018年8月27日上午10时至下午3时,在沈阳的当年南岭三队知青们,在沈阳王厚元饺子馆相聚。</i></b></p> <p><b>四位在外地的同学,发来自己的近照,还写下感人肺腑的回忆和寄语。</b></p><p>“想起那时的日日夜夜,血气方刚、忧郁怀疑、悲观失望、又无限怀念。那就是我们的青春,南岭的一段生活,是文革中比较平静的一段,尽管苦、累、悲观,但我们相亲相爱,男女生相处融洽,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____陈伟</p> <p><i>看到了大家,想起了南岭难忘的岁月,那时我们正年轻。今天看到大家影像如面,亲切,真好。</i></p><p>看了大家的回忆,发现我对南岭的记忆零散。关于房子,记得在蓝天下男同学站在土墙上干打垒;关于口粮分配,我没有印象,但记得去八面城送粮,天黑了太冷,跟在大车后面跑。还有吃宋萌荣教授的粑粑,从房顶上取干白菜叶,搓碎,锅里放些水,一层碎菜叶,一层玉米面,熟了撒些盐,味道不错,好像社员说是猪食。我在青年点没见过自行车,也没有骑过🚲 。清楚记得我们在油灯下认真读毛选,热烈讨论。还有晚上去队部开会,绕过好大的土坑。还有,和小新聊天,她总是神神秘秘地悄悄说话,还教我唱《骄傲的公主》插曲,“太阳刚刚升起来,唱起一支快乐的歌。小鸟和森林都在唱,歌声在蓝天上飘荡。太阳刚刚升起来,唱起一支快乐的歌。谁要不和我们唱,谁就一定要灭亡。”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小新教的很投入,我也喜欢 。 ____姜晓谦</p> <p>南岭三队青年点的兄弟姐妹们大家好!非常遗憾没能参加此次相聚,但是借助现代科技我仍然觉得在你们身边。看到大家神采奕奕的神态,心里特别高兴!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看到南岭三队群感到非常亲切,好像又回到50年前我们共同居住过的家--三间土房。在一起劳动生活的点点滴滴时时在脑海中浮现。以后哪位有机会来广州,一定告诉我以尽地主之谊。_____左振升</p> <p>现在帮着带外孙,每天忙得不亦乐乎。我也很想念大家,当年下乡是18岁,现在已年近70,愰若隔世。忘不了青年点吃的第一顿饺子,顾不上品尝饺子的滋味,只顾狼吞虎咽一口气吃了五十多个,感觉肚子就像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_____姜晓路</p> <p>2018年8月27日,我们青年点聚会,让我们重拾知青岁月的青春记忆。</p><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没有这个聚会,我们对青春的回忆就是不完整的。"</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聚会真好!50年过去了,尽管岁月蹉跎,青春的回忆还是有那么多的难忘和美好!”</span></h5><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们虽然不常联系,可是一旦聚在一起还是一样的感觉亲近,毫无距离感,相见非常愉快!我们为彼此都在心中留有一块他人无法进入的位置,回忆过去,心中充满温暖,真好!”</span></h5><p>50年过去了,尽管岁月蹉跎,青春的回忆还是有那么多的难忘和美好!共同经历过的当年南岭三队生活,和那我们亲手盖的三间屋檐下的日日夜夜,都是我们难忘的人生记忆!感谢这次难得的聚会!祝愿我们大家永远怀有年青的心态,健康快乐!</p> <p>南岭三队知青点,从1968年9月19日13位同学进点,到1974年12月底最后一位同学回城,共存在了六年零三个月。我们女生在南岭三队的知青生活几乎都没超过两年,也就是说,青年点人最全的时光不足两年,多数人在点儿不超三年。对已经走过人生大半、饱经人世沧桑年又近七旬的我们,曾经历过无数次人生转折,似乎已有太多的忽略不计。但唯有南岭三队青年点的岁月,是最为刻骨铭心的。</p><p>同学们回顾青年点生活时的感触,发自肺腑,沁人心脾:</p><h5><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我们相处只有一年半时间,但这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回忆,那种友情亲情关心关爱牢牢记在我的心中,这将是我永远的回忆回味”。" 仔细想想我们点人员最全的日子不过只有区区1年几个月,这1年几个月在我们几十年的经历中只是一片小小的浪花,可是它却像一片凝固的晶莹剔透的宝石镶嵌在我们脑海中。那是怎样的一段令人魂牵梦萦的日子”!"我不知应该如何描述上山下乡,我们没有选择,被时代的大浪裹挟着走到一起,我们有共同的失去,也有共同的获得,我们彼此就是生活带给我们的最珍贵馈赠”。“我们彼此组成了我们的青春,永不相忘”。</span></h5><p>南岭三队知青生活虽已久远,但那存放我们青春的故事,用血汗书写过的芳华,那里奠基的面对命运困苦挑战的勇气耐力拼搏精神和乐观向上,那纯真友情亲情携手和关爰,还有那铭记于心的黑土地上淳朴的乡情,及对我们自己和现实国情认知的启蒙,却一直伴我们终生前行,日久弥新。</p> <p><b><i>今日卫星图下看原南岭村三队青年点原址新地貌</i></b></p> <p><b>实验中学南岭三队知青团队成员的“后知青时代”经历轨迹</b></p><p>&nbsp;回首过去,时代沧桑,我们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人生历练各不相同,但共同起步于南岭三队知青生涯的社会人生。我们都是大时代不同境遇中的亲历者,都有着在同样的时代印记下的不懈奋斗与拼搏。每个人的经历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景,都是一本厚重的人生大书。大家聚会之后,汇集了各自走出南岭后的“后知青时代”的人生简历,呈现在此,也算是对五十年回眸的一个小结吧。</p><p>下边大致按离点先后顺序,将南岭三队知青团队的同学们自述的离点时间和后来的去向轨迹,记录如下:</p><p>王东援:“我是1969年12月下旬归户到铁岭县大青公社青二大队,正式手续是1970年2月下旬回青年点补办的。1970年全年在新的生产队劳动,增加了水田的实践锻炼和相关知识(自己买书学习)。1971年和1972年,担任生产队会计兼任农业技术员(负责杂交育种,水稻育苗看水等工作)。其间也担任过一段政治队长。1973年初参加铁岭县农村斗批改工作队,并于当年8月被选送为工农兵学员进入沈阳药学院。1976年10月毕业后分配到铁岭地区地方病防治所担任理化检验工作。1980年8月考入北京医学院(后改为北京医科大学,再后来合并为北京大学医学部)分析化学研究生。1983年3月毕业获药物化学硕士学位,进入辽宁省卫生防疫站担任理化检验工作。1985年5月,转入沈阳药学院(后改为沈阳药科大学),先后担任讲师(1987),副教授(1993),教授(1998)。2010年退休”。</p><p>陈伟:“离开南岭是在1970年年初,随母去了兴城县南关地号大队落户;71年底离开地号大队去江苏省生产建设兵团清江合成纤维厂;1977年7月至1980年7月就读清江合纤厂721职工大学,化纤专业(被1977年10月的恢复高考拒之门外,终生遗憾);1981年到南京,在江苏省纺织工业厅工作;1985年到上海,在江苏省人民政府驻沪办事处工作,2004年退休,留任办事处工作。2010年离开办事处,去私募股权基金‘江苏以诺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工作,负责公司内部营运直至目前”。</p><p>宋萌荣:“1970年3月离点,随父走‘五七’去昌图县下二台公社种子场大队,后进入种子场大队青年点,曾仼大队现金员,1972年2月被选送辽宁大学历史系工农兵学员,1975年毕业后分配到省五七干校作教员,1976年回沈到辽宁省委党校工作,先后任助教、讲师、副教授、教授,后又担负管理工作,任副校长、常务副校长直至2010年4月。其间1979至1980中央党校理论班科学社会主义专业脱产学习,1980至1984在省委机关业大业余学习英语获英语专科毕业,2002年在职考取华中师范大学科社专业博士生,2005年毕业获学位;2004年作为国家留学基金公派资助的芝加哥洛约拉大学高级访问学者赴美半年。长期从事马克思主义研究和教学,学术兼职曾任中国科学社会主义学会副会长、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马克思主义、科学社会主义学科评审专家组成员等职。2010年4月后,先后到省人大常委会和省政府参事室工作,2016年退休”。</p><p>黄唯炜:“1970年3月15日正式离点随父去兴城,落户在兴城南关地号大队锦州下乡青年点,住与青年点对门的陈伟家,1972年秋选送到5502厂(三线厂,山沟里),1973年经考试被选送北京理工大学化工系炸药专业,毕业后到沈阳化工研究院工作,先后任技术员、助工、高级工程师,获化学工业部技术进步二等奖,国家科学技术进步三等奖,和政府特殊津贴。后来在改革开放浪潮的冲击下,内心充满创业的好奇与冲动,提前两年办了退休,在沈阳科技开发区申办了一家科技公司(股份公司)至今,这也是我人生的又一段难忘经历”。</p><p>黄唯敏:“我和姐一起离开南岭的,在姐去上学后我是1973年抽调进城在兴城粮站当营业员;1974年和父母一起返回沈阳后被分到五三工厂动力科电工组作了电工。国企倒闭后,到省档案馆当工人,后转干,先后任管理员、助理馆员、馆员,同时兼档案馆的工会工作,直至退休”。</p><p>李霞:“我是1970年3月离开南岭,1970年7月去了吉林省洮南县沈阳军区军马场。1972年2月到东北工学院上学,1975年12月毕业分到河北唐山治金矿山建设指挥部工作,1977年调回沈阳在省国防工办工作,在负责军工行业综合业务的处室任处长多年,直至退休。在岗期间因工作业绩曾获得过省政府颁发的公务员二等功、三等功的表彰。现在家照顾年过九十已患海默的婆婆,还要兼顾孙子和身体不好的爱人,忙里找乐还在老年大学学习声乐、电子琴、保健等课程,同时参加机关老干部合唱团、养生、园艺等活动”。</p><p>姜晓谦:“我是1970年离开南岭的,妈妈下放到八面城公社,我和小路插队落户到八面城公社满家大队青年点。1971年招工,分配到沈阳市皇姑影剧院,广播员。73年调中国科学院沈阳计算技术研究所,技工。1980年调北京,到中国科学院计算中心013机房,期间曾两次获中国科学院大型仪器考核评比先进奖。1983年在职读中科院职工科学技术大学无线电技术(大专),毕业后读中共中央党校函授学院经济管理专业(续本科)。1993年破格评为工程师,任计算中心人事处副处长。1995年到中国科学院计算机网络信息中心工作,直至退休,其间任办公室副主任,人事处副处长,曾获中国科学院优秀人事干部奖。2004年退休,返聘2年后回家看护母亲。参与编撰了《殷参文集》的工作。”</p><p>姜晓路:“我应该也是1970年离开南岭的(具体日期不详),妈妈下放到八面城公社,我和晓谦插队落户到八面城公社满家大队青年点,1972年9月我招工回城,分配到沈阳矿山机器厂热处理车间,1974年选送到大连理工大学金相专业,1977年9月毕业回到沈阳矿山机器厂(根据哪来哪去原则),1979年调动工作到长沙(因爱人家在长沙),在湖南省钢铁研究所(现湖南省冶金材料研究院)工作,先后在理化试验室和情报研究室工作,此期间曾作为主要成员参加了20钢无缝钢管缺陷分析和质量攻关课题组工作,该课题项目后来获得了省级二等奖,后又曾担任情报室付主任工作,2000年退休后回到北京家里(父母78年调动工作到北京),此后一直在京至今”。</p><p>丁永:“1971年9月13日结束知青生活离开青年点,应城里招工回沈,分配到沈阳重型机器厂减速机车间做镗工(相当于车工)一干八年,1979年经简考上七二一大学,机械制造专业,1983年毕业转科室,1991年停薪留职下海经商,主要从事液压产品经销维修、液压系统设计制造。2003年办理病退手续,正式成为退休人员后,自己继续经商,直至2013年10月解甲归田,在家带外孙、种菜伺弄果树至今”。</p><p>韩平:“我1971年9月份回城,到沈阳城建公用局,1972年3月份到煤气公司当司机。1978年2月考入辽宁大学数学系计算数学专业,大学毕业后1982年2月到沈阳电子研究所工作,1985年主持研制“沈阳市技术改造办公室微机管理系统软件”获沈阳市政府优秀新产品奖,1991年主持研制的“沈阳市政府办公厅办公文秘处理系统”被辽宁省科委评为省级科技研究成果。1985-1990曾兼职沈阳青年联合会委员。1993年评了副高职称。1995年调入省统计局,2010年转为调研员后退休”。</p><p>左振升: “1973年离开南岭去铁岭师范学校学习,1975年毕业留校工作。1978年调到铁岭师范专科学校,主要从事行政后勤管理工作,直至2009年在铁岭师专副校长的岗位上退休。退休后,来广州照顾孙女,开始第二次上岗至今”。</p><p>王幼奇:“我是1974年12月24日抽调回沈,和一队的马庆文一起被分在沈阳市粮食局汽车队搞装卸。1979年考入辽宁中医药大学中医系。1984年毕业后,在附属二院从事内科临床。1986年回大学读研,1988年硕士研究生毕业后,一直在辽宁中医药大学附属第二医院从事内科临床、科研和教学工作。期间,师从国医大师李玉奇教授临证三年,并在中国医科大学第一临床医院神经内科进修一年。1999年晋升为主任医师,并担任硕士研究生导师。从1992年起我先后任脑血管病科主任、内科系主任、内科教研室主任等。承担多项省部级科研课题,并获辽宁省科技进步三等奖一项、省自然科学学术成果三等奖两项。曾担任中国中西医结合虚证与老年医学专业委员会委员、辽宁省医学会神经康复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辽宁省中西医结合血液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辽宁省医疗事故技术鉴定委员会专家、辽宁省卫生系统高级专业技术职称评审委员会评委等。2007年被省卫生厅评选为辽宁省名中医。2010年办退休手续,仍一直在原单位专家门诊工作。2016年创办了王幼奇中医诊所,继续从事临床诊疗工作至今”。</p><p>另外,李小新同学因病于1969年年中回沈治病,陈伟送她回去。后来,她一直有病,大约在70年初家人取走她的行李,她也再未回过南岭。现已去世。</p><p><b style="font-size: 15px;"><i> </i></b></p> <h5><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后记: 感谢青年点同学为此篇形成提供的珍贵素材,包括珍藏老照片,回忆文字,评论感想,微信探讨,素描,手绘草图,卫星地图,寄语等,甚至当年"文物"等。是大家共同合作参与,才使南岭三队知青岁月的回顾形成一个较为完整的描述。感谢各位同学的鼓励,全过程不断提出的支持和补充。特别还要感谢接近成篇时丁永提出宝贵的修改意见,和唯炜精心的照片合成和制作。总之,大家共同的奉献,也是共同的作者,使那久远残缺模糊的片断联系起来鲜活再现。由于篇幅和本人水平有限,材料取舍还可能挂一漏万,不尽人意之处,敬请批评指正,並请谅涵。</span></h5><h5><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执笔人 于2018年9月18日清晨</span></h5><p><br></p> <p>执笔:宋萌荣</p><p>照片图片提供:黄唯焳、宋萌荣、王东援、韩平、李霞、黄菲菲、姜晓路、姜晓谦、丁永、王幼奇、陈伟、左振升、李楠。</p><p><br></p><p>插图素描创作:黄菲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