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山——我不愿醒的梦

平平安安

<h3>  我本不是悲春伤秋之人,然正值秋的季节,聊聊秋中的思也算应景吧。 假期的炎暑中,与女一同窝在沙发上,翻阅着家中的陈货,手中的两本散文集如同故乡山林中清晨那缭绕的乳雾润染了我的心间,那丝丝缕缕关于故乡的屋,故乡的河,故乡的点点滴滴就这样涂满了我的梦。</h3><h3> 我的老屋也像吴伯萧所说的那样,“是挂在山坡上的”。这个位置对于种田人来讲,实在不理想。每每谈及此事,父亲平淡略带点骄傲但又有些不甘地向我们陈述选址的原因——他是地主后代。这是全村人选完之后剩下的唯一一处能建房的地儿了。 儿时,这所木屋里总是暖暖的。屋里总是洒满阳光,金色的阳光从木板的缝隙中渗透进来,从院子中大树影子中漏下来,从方窗格上映下来,从瓦片中钻进来,晨光中一把把阳光总是配合着炊烟缠绵起舞,还可以看到调皮的尘粒在门槛上跳跃。即使,是在下雪的冬天,在母亲呼唤中醒来的我们也能立即钻进还带着柴火清香的棉袄中。 老屋前有一株悬在坎边的大樱桃树。当村里刚送走新春不久,万顷碧浪中那一抹似白非白、似粉非粉的樱桃花点亮了村里人心中的春。 与孙犁相比,有一点是一样的: “人对故乡,感情是难以割断的,而且会越来越萦绕在意识深处,形成不断的梦境。” 但也有不同: 孙犁是越想回去,梦里却怎么也回不去了。 我却与他相反:那老屋、上学那崎岖的路、那潺潺的小河常常入我梦来。然而午夜梦回,却已深知,故乡,那是我回不去的地方了。因为,最重要的两个人已不在那里等我了。 这个假期,办公室的苏打来电话,告诉我,他们在我家乡——茶山,我心中顿时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h3 style="text-align: left;"> 我与故乡已成最亲的陌生人了。看到圈里好多人在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玩乐</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