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精神永存

铁流

散文小品

人物：红军首长，男，四十多岁。

红军首长妻，女，四十多岁。

警卫战士，男，二十来岁。

红军卫生员，女，二十来岁。

红军伤员甲红军伤员乙。

【背景：茫茫草地，近处一土丘，插一红军军旗】

【旁白】

男：昆仑山巅有多少苍茫的风雪，扬子江心有多少急转的漩涡。历史——有时就像激流中沉浮的一叶木舟，一下卷入谷底，一下升上浪尖。

女：一九三四年，巨大危亡之机，使中华民族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渺然，血泊淹没大地，哀声响彻四野，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再一次把中国革命推向死亡的绝地。

男：遵义城——是毛主席驱迷拔雾，指明了红军长征的征程！

女：一九三六年红军冲破重重围阻，濒临弹尽粮绝，走进茫茫草地。

【红军首长走上土丘，举起胸前挂着的望远镜，观望前方情况，一会开始咳嗽、捂胸，痛苦地摇摇欲倒，警卫员上场，看到首长的样子，连忙上前扶住】

警卫员：首长，首长，你的病又犯了，卫生员……（欲喊被首长制止）

首长：小鬼，不要叫，不要叫，我这是老毛病了，不要麻烦卫生员了，没事的，你瞧（故作振作状），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警卫员：（激动地）首长你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首长……

首长：（摇摇手）前卫营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找到粮食？

警卫员：报告首长，附近的老百姓都叫国民党反动派赶的赶，杀的杀，粮食一粒也没有给我们剩下。

首长：（喃喃自语）粮食，粮食（站起身来回度步，转身对警卫员）通知前卫营，设法筹到粮食，我们的伤员﹑病号，可是几天都没有看到一粒粮食喽。

【警卫员下，首长从文件包中拿出军用地图摊开，认真观看地图】

【旁白】

女：走进草地，一天又一天……终于，没有了一粒粮食，吃完了最后一把炒面。

男：草根，成了战士们的干粮。

女：野菜，成了红军的盘中餐。

男：断粮考验着红军。

女：饥饿威胁着战士的生命。

【警卫员上】

警卫员：（持一冒着热气盛有稀饭的军用饭盒，看着首长全神贯注，心神不定，最后不得不鼓足勇气）首长，首长，你吃点东西吧。首长：开饭了？

首长：开饭了？

警卫员：是的，首长，你趁热吃了吧（警卫员捧起自己的饭盒，在一边吃野菜）

首长：（接过饭盒，继续察看地图，心不在焉地用筷子在饭盒里捞着什么，没捞着即将饭盒端近嘴边欲喝，猛然闻到稀饭香味，才回过神来，仔细看着饭盒，非常生气）警卫员!警卫员！

警卫员：（急忙放下饭盒，心情紧张地走到首长前）到！首长有什么指示？

首长：这米从哪里来的？粮食不是吃光了吗？警卫员：我……我……

首长：你这是犯了严重的错误！小鬼啊，小鬼，我们的伤员、病号等着粮食去救命呢，没有粮食，我们多少可爱的战士就长眠在这茫茫草地，而你却私藏粮食……（又急促地咳嗽，痛苦难忍，警卫员忙上前扶住，首长推开警卫员，首长妻上，见景忙扶住首长，端住饭盒）首长妻：这是怎么回事？小鬼。

警卫员：大姐，（委屈地）首长的老毛病又犯了，我给他熬了这碗稀饭。

首长：你说，你为什么要私藏粮食？（痛心地）你知道，有多少伤员、病号差这么一口粮食，永远的离开我们。首长妻：小鬼，这……?

警卫员：(无限委屈地)首长，这把米是前卫营全体战士刚刚让我捎给你的，他们说无论任何要让你喝上一口稀饭，这是战士的心啊！（哽咽地）前卫营离不开你，红军离不开你啊，首长！

首长：（难过地摇摇头，艰难地站起来，拍拍警卫员战士的头）小鬼，你错了，红军的胜利靠什么？（来回度步然后坚定地）红军之所以存到今天，靠得就是我们的战士拧成一股绳，靠得就是三万将士们共同拥有的一颗北上抗日的决心，（从妻子手中接过稀饭递给警卫员）去，给伤员们送去（警卫员战士无奈地看着红军首长的妻子，她看着自己的丈夫，显出怜爱之意，但控制了自己的感情）

首长妻：（坚决地）小鬼，去吧。（警卫员下）

【旁白】

男：一碗稀饭浸透着浓浓的官兵情。

女：一碗稀饭映照着干部战士们赤诚的心灵。

男：我们的战士这样爱护着自己的首长。

女：我们的首长这样关怀着自己的士兵。

【警卫员与卫生员，伤员甲、乙同上】

伤员甲：（端过稀饭）首长，这稀饭，我们不能吃，你日夜操劳，指挥作战，你比我们更需要它。

伤员乙：首长，论职务，你是首长，论年龄，我们比你年轻，论作用，红军需要你指挥，首长，你一贯讲民主，这次你就再讲一次民主吧，（见首长无动于衷）首长，你瞧，我们没事（故作没事样拍胸脯，但疼痛难忍）。

首长：（握住伤员乙的手）同志你是什么地方负的伤？

伤员乙：大渡河。

首长：（问伤员甲）你是什么地方负的伤？

伤员甲：泸定桥。

首长：（握住两伤员的手）你们为的什么？你们都是红军的功臣，是革命的宝贵财富啊！

伤员甲：首长！

伤员乙：首长！

警卫员卫生员伤员甲伤员乙：首长你吃了吧，（伤员甲将稀饭递给警卫战士，警卫战士又塞给首长，首长抓住警卫员的手，激动不已）

首长：小鬼……

警卫员：（激动地又将饭盒端起）首长，走进草地那天，你就把粮食送到卫生队，瞒着大家，你一直吃的都是野菜、草根……

首长：（制止）小鬼……

警卫员：首长……

警卫员卫生员伤员甲伤员乙：首长！你吃了吧……（两伤员端起饭盒送到首长前）

伤员甲伤员乙：首长，我们恳求你了！

警卫员卫生员伤员甲伤员乙：首长……

卫生员：（眼望无可奈何转向红军首长的妻子，求救地）大姐。

警卫员卫生员伤员甲伤员乙：大姐！

首长妻：（看看首长又看看大家，端过稀饭，毅然拿出勺子舀了两勺子给首长，其余分给两伤员）

首长：（眼含热泪，艰难地举起瓷碗）同志们，吃吧（两伤员举起碗喝下稀饭，首长将稀饭端到嘴边突然晕倒）

众：首长！（造型定格）

【旁白】

男：往顾回首，这一幕幕，这一回回。

女：六十年的奋斗，六十年的变迁。

男：当你潇洒在灯红酒绿之中。

女：当你振奋在雄壮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声中。

男：朋友，你可曾想过，是长征，改写了中国的历史！

女：是长征，走出了中华民族辉煌灿烂的今天！

合：红军战士永垂不朽，长征精神与世长存！

【剧终】

一九九六年九月三日夜第一稿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