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

孙百生

<p class="ql-block">  从南国之春又回到北国风光,一年一度的探亲假日,一路旅途劳顿,到家我就病倒啦。</p><p class="ql-block"> 家人给我请来村医,诊断完病。我躺在温暖的家里,微闭眼睛,心乱如麻。 "爸爸,吃饭了",听到甜甜的童音,倚在床头沉睡的我,睁眼看见乖宝宝,手里端着盘子,放着几个蒸熟锅的白馒头,一碗混杂的土豆辣椒炒肉丝。或是儿子的一声深情的爸爸,喊出了亲情无价的珍贵;或是老婆的热气腾腾的精心饭菜,使久旱逢甘霖的心田,得到了充分的滋润;心情一下子变得阳光灿烂,病恹恹的身体四肢无力的感觉,一扫而空。觉得就像手背上,输入血管里流淌的是提神的鸡血,而不是医病的化学药剂……</p><p class="ql-block"> 手背上扎着细针头的右手,是不能用筷子夹菜吃饭。十二岁的孩子,看出了我的窘态。先把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在桌子上,用筷子搅拌均匀碗里的调料,给我夹菜往嘴里送吃,端着杯里的热水让我喝。孩子平生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样子,照料生病中的爸爸,出乎我的意料。心里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知道孩子的温馨举动,这是发自天性的血浓于水的父子情感。我还有什么生活困难,不能战胜一切的烦恼……孩子,是我生活的全部希望。孩子,就像我生命里守护的幼树。我愿用博大的爱心,洒满人间的阳光雨露,修枝剪叶,让他茧状成长;让他经历风吹雨打,通过自身的攀高,快乐向上突破他的梦想……</p> <p class="ql-block">  做为人父,我欠孩子们的父爱,这辈子都是愧疚难当。儿子也算是中国留守儿童的缩影。记得三岁大的时候,我回家陪伴孩子们一阵子。当满心欢喜的我,踏入家门的一瞬间,望见我的他一脸怯生的神态,一直往妻子的背后躲藏着自己,嘴里一直哭喊着:"妈妈,不要那个人进屋,让那个人走⋯⋯"。我在外面打工赚钱养家,经受住生活的艰难辛酸,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但那一瞬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背过孩子低声抽泣,一切的委屈决堤了⋯⋯</p><p class="ql-block"> 呆了十五天的假期,我陪他买衣裳,去集市上买孩子喜欢吃的东西。一直在我心里,他是懂事的孩子。去县城买玩具的路上,要坐一个小时的车程。公交车上人多拥挤,沟路崎岖曲折,一会孩子就晕车了,脸色苍白,最后吐出来都是草绿色的胆汁。他是坚强的孩子,一声不吭,我一直抱着他,直到晕乎乎睡过去。到了县城,我摇醒他,告诉到站了,小小的年龄说出大人的话,"爸爸,上次我跟妈妈来县城看病,没有晕车的这么难受⋯⋯",这句话一直让我刻在心里,欣喜我儿子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至今他十二岁了,我还记着,永远不能忘记。</p><p class="ql-block"> 十五天的陪伴,一瞬间结束了。我同儿子由当初的陌生,相处到形影不离。去照相馆照了全家福,单独又神情幸福抱他在怀里,又照了儿子同我的合影。准备带着又去外头赚钱养家,父子的相见以后想念就在照片里。彼此默默的对视,默默的交流,默默的幸福。在家的日子,他早上醒来,如果大人不在身边,不会像别的农村孩子大声哭泣。他一轱辘爬起来,会寻找自己的衣服,大声叫奶奶,他醒来了……</p><p class="ql-block"> 我走的那天中午,十岁的女儿帮我拿着手提箱,我抱着儿子。在村口站牌下,当公交车开来时,拉开车门上车的瞬间,儿子哭喊着爸爸,小手朝我扑过来,我头也不回坐在车窗旁,冷漠的车门一下子就关闭了,任凭泪水往下流淌着⋯⋯</p><p class="ql-block"> 孩子,爸爸也不想恨心丢下你们,远走他乡,要给你们幸福的生活,爱也需要物质生活做为基础。在外漂泊打工挣钱养家,没有人想过抛家弃子的生活,流浪在外的孤寂的灵魂,没有亲人的陪伴何等的悲哀。 </p> <p class="ql-block">  汽笛声声,车轮滚滚向前,故乡又被这无情的大巴抛在脑后。车窗外熟悉的村庄,地里长势喜人绿油油的玉米,怀抱熟透了硕大的玉米棒子;苹果园里树枝上挂着满满的丰收喜悦;刚收获的麦田里己经犁划出一道道丰腴的土壤,庄稼人又开始守望着明年的金黄色的丰收。当我沉浸在忧闷中不能自拔,一声手机信息提示言,碰醒了我离家的心情,女儿发来短信,"爸爸,你走了,你娃哭的很厉害,哄也哄不好⋯⋯"。我知道几岁的儿子虽然不懂亲情离别,他懵智的意识里知道自己离不开,刚认识不久的爸爸。十五天培养起来的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又从他稚嫩的怀抱中让我带走了一切。我何尝不想继续沉浸在幸福中发芽开花,永同家人不分离。生活总是要继续,给孩子的成长总得有面包和牛奶一起来喂养,九年前水木年华民谣歌手,在歌曲巜在他乡》里面唱到的心情,"他乡容纳不下灵魂,故乡安置不了肉身。一个叫家的地方找不到养家糊口的路,找到了养家糊口的地方却安不了家",从此便有了漂泊,有了远方,有了思念。</p> <p class="ql-block">  也许是长期不在儿子身边,他的性格很是内心,不太爱说话。2017年获得巜咸阳市中小学预防毒品征文比赛》小学组二等奖。获奖了,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电话上也没告诉我,是老师告诉我要他的照片。也许儿子懂得不骄不躁的真谛,使我更加对他欣慰。</p><p class="ql-block"> 过年回家了,我拿出孩子的周记本一页页读着他清透的文字,感受到他心灵的纯真,触摸到孩子的世界里,有他的开心烦恼的事情。他写到自家的小花狗通人性的忠诚一面,每当儿子放学的时间,小花狗会准时扑出家门,箭一般跑到放学回家的路口。在孩子身边,蹦蹦跳跳的很开心的样子,跟着儿子回家。可惜时间不长,小狗被卖掉了,每次放学不管天阴下雨,再没那个守时的小伙伴迎接他放学了。儿子写道,那天放学回家知道了实情,他哭着没有吃饭去了学校。那些日子,毎一次放学,都盼小狗奇迹般的跑回来,但都是失望的等待。夜晚,伤心在梦里哭醒过来几次。在大人眼里小花狗就是一个无思想的小动物,无足轻重;在孩子眼里小花狗是他忠实的朋友,视如生命。儿子在小花狗眼里是它亲情的温暖,生命的寄托。每次好吃的东西,要给它喂一份,亲如兄弟……</p><p class="ql-block"> 儿子在另一篇作文里,写道自己所在读的中心小学,开运动会。班上几个同学代表班级,同别的班级举行接力赛跑,最后一棒的同学由于太过紧张,接力棒掉在地上,捡到同别人距离拉下了大半圈,但还是坚持继续跑下去,到达终点,虽然班上失去了冠军的宝座,但同学们没有埋怨这位同学的想法,都跑过去扶着他走,劝他不要多想。儿子在最后结尾的话是这样写的,说知道这位同学尽力了,接力棒掉了不是故意的。失败了别气馁,勇敢面对。学会接受,更要学会坚强,学会改变,迎接明天生活中的一切挑战。我欣喜的感觉到孩子长大了,学会珍惜同学的友谊,学会人生的路上会安慰别人,不怕生活中的千难险阻,知道一切失败都是暂时的困难,终久的胜利属于强者⋯⋯</p> <p class="ql-block">  九月,正是金秋的喜悦,丰收的季节。也是孩子们收获知识的开学季节。儿子今年十二岁了,告别了属于自己的小学时代,成为一名中学生。我带他报名的第一天,现代化的校园里鲜花盛开,教学楼展显得给人古典的韵味,一派喜气迎新的祥和的气氛。新同学在家长的陪同下,把整个校园都热闹起来了。我还像以前那样拉儿子的手,他不情愿的样子。小声嘀咕着说:"爸爸,我长大啦。家长还拉着孩子的手,别人看见会笑话我",我一下子就想到自己,还是不懂孩子的心。永远把他当没长大的孩子,其实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应该学会尊重孩子的成长,把他们要当成大人的身份,平等的开始学会珍惜,学会交流了。</p><p class="ql-block"> 报名回家,帮孩子整理着新书,各种作业本上,写着出生就起的熟悉的名字。我想了很久,十二岁儿子的中学时代开始了,又是一段人生路途的努力,我想送给他一件珍贵的礼物。孩子领略到我的心意,直爽地说:"爸爸,买給我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吧。供我读书上学路上骑着它,会接省时间用来更好的学习"。 </p><p class="ql-block"> 平时一直不能陪伴孩子成长的愧疚让我满口就答应了,我们父子立马走出家门,就从街道自行车行,推了一辆他喜欢的崭新自行车,看到他爱不释手的神态,我也随着他的心情更加开心。</p><p class="ql-block"> 祝愿儿子骑着心爱的自行车,放飞自己的人生梦想。像小鸟一样展翅飞翔,尽情翱翔在知识的蓝天,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奋起吧!孩子,爸爸妈妈永远是伴随你的守护神,陪着你一起守望远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