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小芹和小丽是两个形影不离的女孩,从学前班一直读到六年级,总在同一个班,上学放学手牵手,假期一起做作业,玩游戏,看电视。</h3><h3><br></h3><h3>读小学以来,两个小鬼成绩都很好,在班上名列前茅,她俩既是玩伴又是对手,都暗中较劲,总想高你一篾片。<br></h3><h3><br></h3><h3>可是,小学毕业以后,发生变化了,小芹的父亲原先在这偏远的小镇办事处工作,后来调到县政府去了,在县城买了房子,小芹小学毕业后,就去县城读中学。</h3><h3><br></h3><h3>小丽郁闷了。都说城里教学质量好,升学率高,考入重点高中的比例大。这下可好,小芹去县城读中学,而自己只能困在这偏僻的小镇读中学,再怎么努力也怕赶不上小芹了。</h3> <h3>开学了,小芹果真去县城了,小丽当然只能读镇上的中学。嗨,上了中学就紧张起来了,小丽觉得每天每堂课都不能走神,每位老师上课都讲得那么认真,把知识点揉得清清白白。</h3><h3><br></h3><h3>每到周末,小丽电话小芹,约她一起玩一玩,可总被小芹婉言谢绝了。不是小芹不愿和小丽玩儿,而是各种补习安排得满满当当,周六上午补英语,下午补数学,周日上午补写作,下午还有美术或舞蹈之类的补习。</h3><h3><br></h3><h3>小芹先前也不想补课,每补一节课,少则一百五拾元,多则二百元,每个周末要耗七八百元之多。她同情父母,不愿花这笔钱,且又霸占了她的空间,失去了自由。</h3><h3><br></h3><h3>可又不由得你不补,教数学的谈老师,讲课慢条斯理,把书本上的理论道清楚了,根据示例引导学生解几道练习就刚好下课了。而作业后面的疑难题,从没讲过,学生问之,答曰,超范围啦。</h3><h3><br></h3><h3>可每次考试最后一两题,就是此类题,有大部分同学就解答了,学生都天才吗?否,消息灵通的家长都知道,课外还有一个补习班,专释疑难杂症。小芹妈妈就是别人指点,才送小芹去补习班的。</h3><h3><br></h3><h3>那补习的刘老师和谈老师年龄相仿,能把疑难题分解得一清二楚。小芹就怀疑谈老师的水平了。明明每章习题最后的思考题,都是要考的,他却说超范围啦,莫非他解答不了。嗨,这学校也是,怎么不聘用高水平老师呢?</h3> <h3>这天放晚学,小芹她们几个女生做清洁,打扫完毕。当小芹她们走出教室时,一辆小车正好停在教学楼前,从车里钻出来的一个人好象是补习班的刘老师,他来干嘛呢?小芹站在走廊上想看个究竟,那刘老师径直走到三楼谈老师的办公室,进去后随手把办公室门关上了。</h3><h3><br></h3><h3>小芹轻脚轻手走到办公室门口,听得谈老师正在跟刘老师说一道数学题,哟,原来刘老师还是到谈老师这里打的货呢。临别,听得谈老师说,你把这摞卷子带回去,这周就补这一套题。小芹赶紧离开了,此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h3><h3><br></h3><h3>此后,小芹便听人说,刘老师和谈老师是高中老同学,谈老师后来读了师范院校,而刘老师高考没考好,不愿意读四类大学,就回县城办起了补习班,人们说,他比正式老师还来菜。</h3> <h3>时间过的真快,学习的紧张,只能容许小芹和小丽偶尔在电话里说几句话,在微信里倾吐各自的思念和苦闷。寒来暑往,一种忙碌的氛围把她俩送进了初三。</h3><h3><br></h3><h3>小丽她们这届初三上晚自习了,是免费的晚歺。初三老师们说要打翻身仗,中考不能太落后城区,不然,好学生都转到城里去了。几个主科老师还私下跟成绩好的学生说,周末欢迎他们去老师家补习,那当然是免费的午歺。</h3><h3><br></h3><h3>这一年教师节到了。小芹妈妈准备了好几份购物卡,都用红包装着,分别打发给几个主要科目老师,还企盼老师们笑纳。初三,人生中多么关键的一个阶段,希望老师们多多关照哈。</h3><h3><br></h3><h3>九月十日教师节,刚好是周末。小丽的班主任周老师让五六个孩子去她家补习写作,周老师可和气了,常备些零食给小丽他们吃,以资鼓励。</h3><h3><br></h3><h3>今日教师节,小丽的母亲也给老师备了一份礼物,她在自家菜园里摘了葫芦,扁豆,青椒,竹叶菜等一大网兜,让小丽提去,可小丽还有点不乐意,嫌太土气了。哪知周老师接过以后非常高兴,连声说谢谢。</h3> <h3>第二年,小芹和小丽双双考入县一中,全县第一块牌子的重点高中,她俩终于殊途同归,皆大欢喜,然而过程不同,经历不同,熏陶的光热不同,人生的感悟也就自然不同了。</h3> <h3><font color="#010101"><p style="text-align: center; ">图片选自网络 感谢原作者</h3><p style="text-align: center; ">图文无关</h3></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