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物无言,时光不语

素心绿叶

<h3>文|素心绿叶</h3><h3><br></h3><h3>原创首发</h3><h3> 旧物无言,时光不语。青山绿水,花草石木,越是寻常事物,越贴近美好。美好的事物都经得起时光的沉淀。</h3><h3> 我亦是个喜旧恋旧的人,只觉人与人相遇,终免不了离散。而物则安静跟随,不离不弃。一件物品在身边处久了,便不只是物品,也会生出感情,不愿弃之丢之。</h3><h3> 对于旧物,我一直视作珍宝。不论是旧衣、旧照片、旧信件,都舍不得丢掉,它们被我安放在一个大盒子里,妥善珍藏着。</h3><h3> 时间,无疑是最快的。光阴愈来愈凉,日子越过越薄,那些被我珍藏的旧物,不必刻意想起,也不必随时翻阅,带着光阴的味道,幽居在心底的某一处。<br></h3> <h3>落雨的午后,窗前站立,看斜风细雨,听雨声淅沥,心便潮湿温润起来。从柜子里找出那个大盒子,两边盒角的红漆已掉落,上面的图案也不再清晰可见。的确是旧了,却分明和我那么心贴心。</h3><h3> 旧物的美,含蓄委婉,从时间长河中流淌而过,洗去了华丽,留下了朴素。这朴素是那么妥帖,又是那么静美。</h3><h3> 打开盒盖,一件件旧物入眼。全是些寻常之物,母亲买的粉色衣裙,红色手套,父亲买的蝴蝶发夹,头饰。幼年时极为喜愛,被母亲一直妥善保管着,后又转交给我,满是童年的记忆。</h3><h3> 再往下翻,是照片。有一张发旧的全家福,那时母亲梳着两条辫子,父亲也年轻英俊,哥哥四岁,姐姐八岁。听母亲说,我曾因为照片上没有我而哭闹不休。其实,那时母亲已经怀上我。毕业后离家南下,我亦随身带着这张照片。在异乡,这张照片被我多次贴在胸口,抚慰那颗漂泊的心。<br></h3> <h3>照片旁是几封信,泛黄的牛皮信封,上面贴着的邮票已然掉了色。打开信纸,端正的字体映入眼前,那是上学时的一个笔友。她比我小三岁,我称呼她妹妹,她唤我姐姐。她在信封里寄给我她的照片,婴儿肥的脸,清澈明亮的眼,一头乌黑的发,我也回寄了我的照片。</h3><h3> 春去秋来,我们在信中诉说学习的枯燥,父母的约束,内心向往的自由。我们一起约定,毕业后坐火车去西藏,看看那个离天堂最近的圣地,看看雪山草地上的牛羊。之后她搬家,再无音讯,我亦心中挂念,写了好几封信,却不知该寄向何方。</h3><h3> 她亦成为我挂念的旧友,那份年少的友谊十分纯粹,于我也是珍贵无比。我惦念着那些与她通信的日子,那些收到信的欢喜,惟愿祝福她在我不知道的远方,一切安好。也祈祷着,某年某月某天,我与她在人海中相遇,能够彼此认出。</h3><h3> 旧物、旧信、旧人,都是我珍藏的心头好,睹物追忆,感慨万千。窗外雨声滴答,心田更加潮湿,仿佛一用力就能滴出水来。</h3><h3> 旧物情深,那些时光虽已远去,但记忆不会删除,亦不会遗忘。哪怕旧物泛了黄,生了皱,缺了角,但那些情深不会减少一丝一毫。</h3><h3> 时光在岁月更互中流逝,那些珍藏的旧物,才是心底最妥帖的暖,最美好的遇见。<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