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平潭

一介书生

<h3>文字/一介书生</h3><h3>图片/书生手机摄影</h3> <h3>2018年8月7日 晴</h3><h3>凌晨五点,他悄声起床,客厅一片寂静,</h3><h3>窗外己是初秋的天气,微弱的光斜斜地穿过窗帘的缝隙落在铺满碎花的沙发上</h3><h3>爸、你要走了?她稚嫩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h3><h3><br></h3><h3>他打开门,看着她黑喑中闪烁的眼睛</h3><h3>她也看着他,发出低低的笑声</h3><h3>去平潭早点回来,她笑着叮嘱</h3><h3><br></h3><h3>这一刻,他总是感觉自己会溢出泪来,转过身去,沉默良久</h3><h3><br></h3><h3>就这样</h3> <h3>在家里,他最喜欢的是去阳台,一株小小睡莲静卧在水面,它甘愿这样平淡地活在这个角落,从黑夜到天明,在水中,他能看到自己</h3> <h3>去单位路上,他每次都会注意这里,今晨也是</h3><h3><br></h3><h3>去年冬天,这对寂寞的伴侣身上披了一层薄薄的雪</h3> <h3>经年以后,你们还会不会若今天</h3><h3>俯看庭前叶/执手品清秋</h3> <h3>看着车窗外</h3><div>他突然想起那句电影里的台词</div><h3>今生今世,我要与你一起活在这山谷里,死在这山谷里</h3> <h3>傍晚的时候</h3><h3>车停在了福州市的十字路口,隔着车窗看着这个车流不息的城市,你忽想起湖州的傍晚来,这个时段,你会静静坐在苕溪河岸,凤凰公园己人流不息,老人,小孩,情侣,跑来跑去的狗</h3><h3>这样想着,天己尽暮色</h3> <h3>这个城市不知道他来得有多远,有多少温软的触角,有多少奔腾不息的血液,但这门畔一盘淡淡的芬芳,象朝露伴着鲜花,让他安静下来,他是幸福的</h3><h3>今夜</h3><h3>风来也无妨</h3><h3>雨来也无妨</h3> <h3>文儒坊</h3><h3>想是原来福州大儒安居的街坊,跟着一帮年青的妈妈们在小巷里闲逛,也是一种简单单纯的快乐,你不用担心被打扰,迎面的陌生人都对你露出友善真诚的笑容</h3> <h3>门虚掩着</h3><h3>他好奇地偷窥着门内的世界</h3><h3>忽想买一瓶红酒,与你躲在这样的角落里,</h3><h3>你落花散乱,我醉眼迷离</h3> <h3>路边的角落处,坐着一株带刺的玫瑰,她经历了多少岁月的风雨,欢乐也罢,痛苦也罢。路人走过,哀怨的说:玫瑰开了又凋零,爱情来了又离去,只有那伤人的刺,烙印心中的影子怎么也不忍离去。</h3> <h3>来平潭前,他尽量不去百度或是猜测,平潭的容颜无须过早去知晓,就如未知的命运</h3><h3>汽车开动,平潭岛的海岸线一闪而过,但仿佛又停在那里,层次分明的海水在他心底形成一个水晕,慢慢荡漾开来</h3><h3><br></h3> <h3>将军山</h3><h3>山间开满不知名的七色花,路过一处石头住宅时,门前的花开得象燃烧的火焰,以至于车至山顶,他还没回过神来,知道这辈子己经错过</h3> <h3>车外阳光强烈,他习惯走在潮水般的人流前面,这使他有更多观察和思考的时间,他惊奇发现有一条僻静地岔道,岔道的尽头,好奇的岩羊盯着这个陌生的访客,站在岩角旁,竭力摆出一种主人的姿态</h3><h3>他心生歉意,觉得:这是不是一种冒昩的打扰</h3> <h3>善意总能读懂善意,人和动物也能:一目了然</h3><h3>一家三口(或许吧)把他引到一岩石旁,主人望着远方,告诉客人:这是将军山最美的观景台,只有在这岩石上历经风雨才能感受到。</h3><h3>你觉得呢?</h3> <h3>他转过身时,发现一对父女,女儿随意的把手撑在左边的脸颊上,手腕处在光的折射下闪烁着动人的光茫,如山间绽放的七色花</h3> <h3>若你在看图片,</h3><h3>这淡蓝的天空</h3><h3>这深蓝的海水</h3><h3>你喜欢吗?</h3> <h3>累的时候找个僻静处,纯朴的小商贩为你递上一杯清凉的饮料</h3><h3>海草,鲜草,白糖,冰镇水</h3><h3>五元,你欣喜发现,它能给你一片海,平静且清凉</h3> <h3>还有这四个酸甜润喉的小水果,问后方知,名曰:黄皮</h3> <h3>景点的入口处摆着几个售卖贝壳工艺品的小摊,艳丽的串串贝类随风晃动,因相互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那自由不定的韵律使他心生遐想</h3> <h3>妈妈拿起小海螺的那一刻,女孩的眼晴就没有眨过,因期盼而紧张得用小手在不停比划,每个孩子都有过一个梦想,今晚,把海螺带回家,放在耳畔,我要枕着海风入睡</h3> <h3>看不到她的脸,她倚着柱子,注视着海的方向,偶尔才轻轻动下身子,她在轻笑,在哭泣?不得而知,这种安静的美比那些衣服故意些许滑落露出脖子和肩大片光清肌肤的背影,更能帶来酒精般的微醉</h3> <h3>下午四点,平潭岛的金色沙滩出现在他眼前</h3><h3>你好吗?</h3><h3><br></h3><h3><br></h3><h3>象是多年后的久别重逢</h3><h3>你好吗?</h3> <h3>拍下自己的影子,另一个寂寞的你,在落日之前,我们会不会一直相对无语,心中纵有万言千语</h3> <h3>年青的父亲带着儿子向巨浪走去,学会在冲浪板上征服畏惧,若你儿时,父亲会盯着你的眼睛说:你终将长大。声音如磐石般坚硬</h3> <h3>孩子终于站在了浪尖,虽只五十米的距离,却足以让人动容</h3> <h3>秋日的阳光下,这,对母女携手欢快地冲向大海,似田间散步,似闲庭信步</h3><h3>一色的裙摆,裙摆的花色,蓝蓝的似水中的颜色</h3> <h3>世上有一种酷,是生活所逼,与其他无关</h3><h3>年青的快艇工作人員,因风吹浪打,日晒雨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象某些神秘的艺人,他们属于斑驳的时光</h3> <h3>跑在光晕里的你,亲爱的,你会融化的</h3> <h3>每次见面,都会以这样一种顶天之地的方式</h3><h3>他右手的手腕开始疼痛,蓝色的你多年以后还记不记得他</h3><h3>这种痛是值得的</h3> <h3>凌晨4点,涮牙洗脸,穿着薄薄的外套出门,从旅馆到海边的一程,亮着几盏昏暗的灯,他惊讶于路过的一处大排档,在凌晨时分有情侣在里面高歌对唱,那声音仿佛要撕裂这安静的夜晚。遇到一个人,若相爱,是否都该这样善待人世情缘</h3> <h3>在晴朗的月夜,他会感到一种轻微的抚摸,甚至是一种负载,他的皮肤能觉察到月光的重量,然而今天,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旷,只有寂静和洁净,只有风,隆隆隆隆__嘭,好象对于他心境的挑战和回答,在细小的水声远远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新的大浪又来了。它更威严,更悲壮也更雄浑。因为他现在听见的己不是一个浪头,而是成十成百成千个浪头的英勇博击。大海开了锅,大海冲动起来了,大海在施展她全部的解数,释放她全部的能量,振作她全部的精神,向着沉默的岩石和陆地冲击。这是王蒙的《听海》。他一个人静静坐在漆黑的沙滩上,忽想起王蒙的那段文字来</h3><h3>浪来了又回,永不止息。</h3> <h3>天际线有些昏暗,那深沉的底色,如挂壁的红葡萄酒,穿过海面,直抵你心底,沙滩依稀可见人影在晃动,那些剪影随潮水声扑面而来,仿佛能把你的灵魂带走</h3> <h3>五点开工,再安静地抽一支烟,看一会这熟悉的海</h3> <h3>他己醒来,你还睡着,在这海滩之上,谁都会选择自己何时醒来,这样贴着沙面,你会听见海的心跳吗?</h3> <h3>无数个黑夜,习惯这样坐着,觉得安静洁净的心才能让自己坚韧无比,如同宗教,虽不信佛,他亦是甘愿如此这般地以佛性处事,以佛心待人</h3> <h3>静静地看你跃出水面,十八年有过这么一次经历,我在产房外,你在产房内</h3><h3>感谢上帝</h3><h3>让我今生遇见你</h3> <h3>霞光中的精灵,你们能不能低调些,大海只是你们的小泳池?</h3> <h3>肄无忌惮的三个小流氓,可爱至极,阳光打在你的屁屁上,让人滋生出无限温柔的记忆,时光虽能把一切覆盖,但童年依旧在咫尺之间</h3> <h3>两个互不相识的人,他叫他小流氓,他呼他大流氓,据说色狼不分地域,流氓不分年龄,不如合照一回,若是情投意合,一切可以穿越</h3><h3>咔嚓,</h3><h3>原来阳光也可以凝固</h3> <h3>沾着汗水额头顶着海风,沙滩上充满着鱼的海腥,若你们愿意,我愿潮水中为你抹去汗水</h3><h3>若你愿意</h3> <h3>从沙滩回时,己是早上7点,那条回时的路还是来时的那条,那条来时的路己不是回时的那条!</h3><h3>只是走出了昏暗,多了份光亮</h3><h3><br></h3><h3>你呢?还是来时的你吗?</h3> <h3>一处景点,你不喜欢</h3><h3>不妨来份甜点</h3><h3>你哀怨的说,世事总不那么完美,我遇不到真爱</h3><h3>著名作家希尔_西而福斯坦写过一本小说《</h3><h3>失去的那一部分》,那是成年人的童话,讲的是一个圆被切去了好大一个三角形,想恢复完整没有任何残缺,于是四处寻觅失落的那部分。因为残缺不全,只能慢慢滚动,所以能在路上欣赏野花,还能和毛毛虫聊天,享受阳光。</h3><h3>他找到了各种不同的碎片但全不合适,所以他继续往前寻找,有天这个残缺的圆找到了一块非常合适的碎片,开心的很。他把那块碎片拼上,开始滚动。現在他是完整的圆了,能滚得很快,快到他注意不到那些野花,也不能与毛毛虫聊天,他终于发现滚动太快使他看到的世界己完全不同,便停止滚动,把补上的碎片丢在路 旁,慢慢地滚走了。</h3> <h3>湄州岛是此行最后一站,天空依然是艳阳高照</h3> <h3>渡船的船长有些许的腼腆,不影响安全的前提下许我小坐片刻,让人觉得人与人之间除了理智,清醒,现实。还该有一种温暖</h3> <h3>我想他们虔诚地对着玛祖神像叩拜,叩拜玛祖也叩拜玛祖门前的那句话:肩挑勤与善</h3> <h3>点一枝香火,把心事诉与玛祖听,岩壁上的朱槿,你一定是玛祖的眼晴</h3> <h3>站起,跪下</h3><h3>跪下,站起</h3><h3>如此反复</h3><h3>如此安静又漫长的仪式</h3><h3>他斜斜地靠庙柱上看着这一切</h3><h3>他也想冲动的跪下来祈福,觉得宗教不应分彼此,念起信基督教过世的母亲,思绪慢慢泻出来,似一条温暖的细流</h3><h3>对于宗教</h3><h3>他举手想敲门,却又放下</h3> <h3>她来自高原?</h3><h3>为何驻足不前?</h3><h3>庙宇的檐角比庙宇大殿更宗教</h3><h3>只是世人难以知晓</h3> <h3>金沙滩的海在玻璃幕墙的倒影里</h3><h3>金沙滩的浪在宋大小姐的张望里</h3> <h3>此行最美的偶遇</h3><h3>是这两个挖沙的女孩</h3><h3>就如遇见最美的海</h3><h3>蓝得彻底</h3><h3>清得透彻</h3><h3>合影?好的,叔叔</h3><h3>我有一双大海般清澈的眼睛</h3> <h3>他想放下手机轻轻拥抱她</h3><h3>这一刻</h3><h3>他是这样的寂寞</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