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内经》理论体系的另一重要学术观点认为:天地自然是一个大宇宙,人体是一个小宇宙;人体的形态结构与天地是相应的。这就是《灵枢-岁露》篇所提出的“人与天地相参,与日月相应”的理论。指人与自然界有很密切的关系。四时气候及环境变化,影响人体内阴阳平衡。诊治疾病要注意四时气候的变化,观察在气候突变的情况的疾病,否则影响疾病的诊治。
人体生活于自然界,时刻与自然环境相接触。古人在长期生活和医疗实践中,逐渐认识到人与外界自然环境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关系,从而确立了“天人相应”的整体观。《素问》宝命全行论说:“天复地载,万物悉备,莫贵于人。人以天地之气生,四时之法成。”《内经》提出: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是气之常也,人亦应之。春三月……夜卧早起;夏三月……夜卧早起;秋三月……早卧早起;冬三月……早卧晚起,必待日光。
一、人与自然同源
天地自然界是人类生命进化之源,又为生命延续提供必要的条件。《素问·天元纪大论》对此作了更为深入的论述;“太虚寥廓,肇基化元,万物资始。……生生化化,品物咸章。”认为宇宙充满了具有生化能力的元气,元气是宇宙的本源,一切有形之体皆依赖元气的生化而生成,明确阐明了宇宙万物均由元气生成,论证了世界的物质统一性。
此外,人类生存于自然界,自然界存在着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素问·六节藏象论》说:“天食人以五气,地食人以五味。五气入鼻,藏于心肺,上使五色修明,音声能彰。五味入口,藏于肠胃,味有所藏,以养五气,气和而生,津液相成,神乃自生。”五气、五味入于脏腑,达于肌表,使脏腑的功能协调、气血旺盛,人体生命活动方能正常。
二、人与自然同构
这一理论主要根据下列认识而来:
1天地之(二阴三阳六气)相参人体之(三阴三阳六经之气);
2天地之(五行之气)相参人体之(五脏之气);
3天地之(三百六十五日)相参人体之(三百六十五节);
4天地之(九分为九野)相参人体之(九野为五脏);
5天地之(十二经水)相参人体之(十二经脉);
6天地之(东西南北四海)相参人体之(髓、气、血、水谷之四海);
7天地之(日月)相参人体之(二目)。
《灵枢·脉度》把人体气的运行与水的流动、日月天体的运动相类比,得出“气之不得无行也”的结论:“气之不得无行也,如水之流,如日月之行不休,故阴脉荣其藏,阳脉荣其府,如环之无端,莫知其纪,终而复始。”《素问·三部九候沦》以人形血气与“天地之至数”相参,形成诊脉的三部九候方法:“岐伯曰:天地之至数,始于一,终于九焉。……故人有三部,部有三候,以决死生,以处百病,以调虚实。”《素问·离合真邪论》借用气候变化对江河之水的影响,推论六淫邪气对经脉气血的影响。
三、人与自然同道
正由于人与自然同源于一气,具有相同的阴阳五行结构,所以,人与自然万物之间也具有相同的阴阳消长及五行生克制化规律,自然界的阴阳消长及五行运转势必对人体的生理、病理造成影响。《素问·四气调神大论》则提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以顺应四时变化而调养形神的原则与具体方法。《黄帝内经》反复强调对疾病的治疗也要考虑自然界阴阳之消长及五行之运转,以因时制宜,所谓:“圣人之治病也,必知天地阴阳,四时经纪。”《黄帝内经》对天的认识也主要侧重于四时及其运行规律,以及在四时框架内运行的各种自然和人体生命现象。
《黄帝内经》汲取了战国至秦汉之际“人与天地相参”的方法,人以天地为参照物,进行参验、比较,来认识人体的生理、病理,把握诊断及治疗用药,发现了许多天地自然规律与人体生命规律之间的内在联系。换言之,即以天人合一为推论的大前提,采用类比思维的方式构建或阐释理论体系。
古人认为,人和自然界的天地万物之间,存在着一种既神秘又不言而喻的普遍联系,在哲学上称为“天人合一”,在中医学中被称为“人与天地相参”。中医的元典《黄帝内经》中就明确提到:“人与天地相参也,与日月相应也。”进入现代社会后中医的这种与西方完全不同的哲学理念被称为“整体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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