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似河

青唐散人

<h3>  喜欢一个人静静驻足堤岸,倚栏凝望那条穿城而过的湟水河,看朵朵翻滚远逝的浪花,听哗哗高亢的涛声。常和儿子折几只纸船掷在河面,一路欢笑地看着乘风破浪的船儿冲出视线,讨论它此行登陆的地方,想象着两岸景观,或许真能穿过大大小小的城市到达远方的海。也常寻些石头投入河中,看转瞬而落的四溅水花,推测着河水的深度。猜想这“扑通”乍响的声音,是否会惊动龙王、河伯的晚宴或清梦,而派遣虾兵蟹将来缉拿我们?这也不失为一种快乐与幸福。</h3> <h3>  河,川流不息、日夜兼程,谁也不清楚它形成的地质年代,是“侏罗纪”、“白垩纪”,还是终将“古地中海”造就成如今高原的“喜马拉雅运动”。但肯定是远古渐融的冰川雪山孕育了它。一路风尘,一路艰辛,汇入黄河,注进浩淼无垠的海洋。</h3> <h3>  </h3> <h3>  河,离开母亲的身体,自西向东,从潺潺细瘦的清透,揣着儿时的童真与梦想,不畏劳顿,无悔无怨,穿峡谷过草原,遇洲渚分绕,逢汀畔拢聚,什么也不能阻止,越走越远,越远越宽。在它深浅变化的河道里,坚硬有棱的岩石被打磨成光滑雅致的奇石,对泥沙的包容是它本该的肤色,也是征服自然力量的展示。</h3> <h3>  寒来暑往,日月盈昃。河,年年不息、岁岁不止,赞过春夏、叹过秋冬,而我最喜盛夏的河。冬日,河被裸露的河床衬显得羸弱,看上去既清冽又倦怠;春天,河日益生气;夏时,最为浑厚。每当大雨之后,河水暴涨,从天际狭缝中咆哮怒吼,奔涌而来,如万马奔腾,又如千军陷阵,看得让人肃然起敬,听得让人豪迈激扬。秋令之时,河日渐平缓,却是从容无争。</h3> <h3>  人生好似这时而滚浪、时而平和、时而宽阔、时而狭窄的河,但终不会因风雨霜雪而止步,亦会托着用心折成的纸船一路向东,而无关那随波逐流的浮萍!</h3><h3><br></h3><h3><br></h3><h3> 八月六日凌时</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