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怀着无比景仰,无比敬畏而且胆怯的心情参观了岳麓书院。由于自己读书很少,到了这千年学府,除了自惭形秽,就剩自惭形秽了。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历经千年的文化熏陶,都备显庄严,不可亵渎。</h3><h3> 虽非旅游旺季,参观的人仍然络绎不绝。说明儒家理学思想对国人的影响之深,也说明国人对儒家理学文化的敬仰尊重和崇尚向往。</h3> <h3> 岳麓书院,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四大书院之一,坐落于风景秀丽的岳麓山下。书院有讲学、藏书、祭祀三大功能,历经千年,弦歌不绝。 岳麓书院匾额为宋真宗所题,左右两侧就是书院最著名最广为流传的对联"惟楚有材,于斯为盛"。岳麓书院是湖湘文化的根,此联即是明证。<br></h3> <h3> 二门的匾额为“名山坛席”,门侧对联为“纳于大麓,藏之名山”。<br></h3> <h3> 大凡到过岳麓书院的人,对“忠孝廉节”碑都有深刻的印象,因为它的字体之大、嵌立位置之显赫都是罕见的。仿佛有一股魔道,释放出巨大的沾附力,能将人活生生吸过去。站在碑石前,人成了空壳,魂魄全被那些膂力矫劲的笔画收走了,仿佛任何一根笔毫都能从冷冷的石中伸出来,置你于死地。显然笔墨气道已经从朱熹的学说中流注到书体中,杀招在他的气道里流转;气指向哪里笔墨便挥向那里。我在《初拓三希堂碑刻》中观过朱熹的书法,字体飘逸,结体严谨慎密,行气疏密适度,灵便洒脱,一笔一画都有它的华采,观过他的大字碑刻之后,更觉他的书法中还有一种遒逸不羁的成分,一点也不像他的学说,到处都是教条。所以同样的一副笔墨对于人来说也是有双重性的。<br></h3> <h3>朱熹</h3> <h3> 讲台,是不是和我们大学时候阶梯教室的讲台有点相似?只不过古代只有先生才能坐着,学生只能拿个蒲团席地而坐,或者干脆站着。事实上,遇到朱熹、张拭开启"朱张会讲",或者王阳明讲授"心学"的时候,能有张站票就非常难得了。<br></h3> <h3> 文庙中的孔子像,儒家对《礼》非常重视,春秋六艺就包括《诗》、《书》、《礼》《易》《乐》《春秋》,礼是要专门学习的课程。书院文庙地位更为尊崇,对于礼法更为重视,要求师生都要遵循圣人的言行行事,每月的初一、十五,山长(院长)要带领学生一一朝拜,每年春秋举行两次大的祭典活动,地方长官也得参加,场面极为壮观。
</h3><h3><br></h3> <h3> 很小的时候曾经经去过一次孔庙,跟着人群走过那个叫学海的小池塘,跨过礼学门的牌坊,进入大殿。只见正前面站着一个合手而立的夫子,他的前面有龛台,龛台上有牌位,牌位上有一行小字。我透过人群仔细看,那上头的字是“万世师表”。
到现在,我才明白,这四个字对中华民族无比隆重,它用来专门修饰我们这些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老师。
坦率的说,当我再想起四个字在时候,我突然想到现实。我们所占据的这个现实社会,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老师这个词,多少恐怕也受人污染了吧。什么人都敢称老师,教人唱歌、教人理财、教人成功、教人创业,所有人都称老师。我不是说这样的称呼错了,我只是说有一点不甘。
你会不会有的时候有一点迟疑,就是,这世上除了那些教人成功的人,还会不会有一种不一样的人,他以他的生命质量重新撑起老师这两个字的隆重分量;他以他自己的生命光亮重新点亮老师这两个字的生命光华。如果有,他是谁?他是何等模样?
2000年,我师范毕业后,来到中方县牌楼镇的大山深处白良村任教,下了桐木车再坐摩托车,然后坐船穿过一条水库,再步行半个小时。每天一早,我和太阳一起起身,来到学校当中推开教室的门,发现孩子们的眼睛,被阳光照得无比澈亮。我拿半截粉笔,开始在黑板上书写语文、数学。课间的时候,我这个大孩子和山里的娃一起在红旗下嬉戏,那个声音放肆得要命,传出好远好远,引得那些村里的孩子家长都好奇地往里望。
事实变幻莫测,也因自己年少轻狂,曾经彷徨,曾经迷惘,离开过三尺讲台好几年,可最终还是选择了三尺讲台 。要问我为什么,答案便是那孩子眼睛,便是求知的精神,更是深深印入我脑海的一直让我难以忘怀的四个字——万世师表。<br></h3> <h3>馆藏古籍
</h3><h3><br></h3> <h3> 参观书院,内心并不平静。置身于弦歌千年的岳麓书院,仿佛看到了千百年前理学宗师们坐堂讲经释义,听到书生学子们手捧经卷书声朗朗,闻到工匠们刻字印书的翰墨书香。<br></h3> <h3> 从书院出来,就是爱晚亭,取自"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诗句。想那些学子们读书倦了,来到此处,清风徐来,坐看红叶,吟诗作赋,高谈阔论,岂不美哉!<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