糍粑,难忘的乡村美食小吃

随笔老趙

<h3>衡阳人爱吃糄粑,双峰人爱吃糍粑。同为民间小吃,我是两者尤爱。都有神一样的吃法,神一样的来历。 忍不住先介绍一下糍粑。有些人不喜欢吃粑粑团团,那是因为不懂吃法,骨子里没有渗透吃文化的可塑性。<br></h3> <h3>我故乡——曲兰镇白竹冲,自解放以前就隶属于双峰县,新中国成立后,因自然流水的归向汇集流入衡阳,我们的行政管辖权又划分到衡阳县。因此白竹冲与双衡两地有千丝万缕的渊源:经贸文化,婚娶联袂,民族习惯,风俗小吃,既有历史继承又独具创新。 就拿糍粑来说: 糍粑是双峰农村流传下来的千年美食之一,具有浓厚的乡村风味。 过年过节打糍粑是一项重要准备活动。<br></h3> <h3>糍粑由糯米蒸熟再通过特质石材凹槽【又叫对框】冲打而成,手工打糍粑很费力,但是做出来的糍粑柔软细腻,味道极佳。大凡有喜事,耿直的双峰人都要做红糖拌糍粑招待客人,以表吉利。 既丰富多采,又有自身民族传统特色。特别在过年中,必须要打糯米糍粑,并留有俗语:“过年不打粑,老虎要咬妈”。即使再困难的农户,也要打20-30斤米。由此可见,打糍粑从古一直传承至今,还是十分兴盛。从过去一家只打三至五升米,多则打一斗米,到如今不少人家一次可打上百斤米,并且花样色彩也比过去大有增加,有小米糍粑、苞谷糍粑、高粱糍粑等等。<br></h3> <h3>如今的科技时代,百度能查阅糍粑制作方法和美食吃法。我偶然间在县志中查阅曾有记载:“糯糍粑系糯米饭在石舂中杵如泥,压成团形,形如圆月,大直径约两尺,寻常者四寸,厚三分至八分不等。”再无书籍史料有据可查。<br></h3> <h3>孩童的时候听爷爷传古。1937年打日本,听说凶神恶煞的鬼子就要进村了。邻近村庄的人都蜂涌向白竹冲集中,爷爷奶奶面对老老少少哭哭啼啼,不知向何方逃难,心中自然少了主见。爷爷奶奶也连夜舂了些米,伴下些平时省吃的红薯,野菜,怎么也难以成团?奶奶拿出平时舍不得吃的几许糯米舂了掺入其中,匆匆忙忙做了一些粑粑团团。跟随着大部队向黄龙山脉笋安山顶峰爬去,看看鬼子的动向。饿了的时候就拿出所谓的糍粑,咬上几口充饥。天黑了,在爷爷的搀扶下一家才敢跌跌撞撞的摸黑回家。我父亲就是那一年2月所生。奶奶怕我父亲哭哭啼啼的声音引来了鬼子,竟然把他的嘴紧紧的捂住。除了到山上去躲难,再没有最好的办法了。糍粑也就成了唯一的救济粮。<br></h3> <h3>糍粑的来历在民间广为流传的版本也很多。传说在清初时期,双峰锁石地方大孝子彭大圆外八十岁老母得了病,吃任何东西都不合胃口,彭圆外就把糯米放荷叶上命仆人蒸给母亲吃。虽然老人家有一段时间觉得合胃口,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又不合了。彭圆外一时拿不定主意,就把糯米饭用锅铲在锅里反复挤压,使糯米饭成了糍粑,再用油煎上,使之二面微黄,送给母亲。老人一看,忙吃上一块,感觉好吃,心里非常喜欢。时间一长,这种样式母亲又吃腻了,总觉得油味太重。但是做好的几块不能丢,彭圆外便把几块拿到火炕上,用火钳架在炭火上烤得二面黄,再送给母亲,老人吃起感到非常香脆。从此后,母亲三餐不离。彭圆外觉得用锅铲挤压数量太少,又不方便,一天,他就用木桶蒸了半桶糯米,而后,用对舂柔和,再捏成小个,放在案板上,用锅盖压挤,并且厚薄均匀,每天他给母亲烘烤两个。彭圆外孝敬老母亲的故事在锁石还有流传,我也是从民间收集的,真实的彭圆外是何人也无从考证。但糍粑多了一个别名,称为“孝粑”。<br></h3> <h3>还有一种传说,双峰上湘花门楼赵氏前辈,【收族谱时同前辈夜聊时的收获】那时家有良田千亩,每年旱灾,他都要给灾民施舍一些粗茶淡饭。日子一长,他总觉得太麻烦,就想一个简易办法,把平常不涨饭,又不好吃的糯米拌一些高粱、小米、红苕之类粗粮,用一大锅蒸熟,然后捣烂,用手捏成小个,再用两张方桌上下挤压,使之成为圆粑,看起来既美观,施舍他人又方便利索,而且在柴火烧完后的火莳上烤起吃,又香又脆。前辈心想,这么多粗粮拌在一起都好吃,如果光用糯米一种制作,那不更好吃?他条件充足想到做到,忙喊家人蒸了一木桶糯米饭。尔后,把对窝洗净,用两根圆椽树木棰砸成细烂,匀称捏成细个,再用两张方桌上下挤压,揭开一看,又薄又圆,而且白得透亮。烘烤食之,口感很好。加油慢煎,香酥脆软。后来,每年过年,上湘花门楼赵氏宗亲都流传要打糍粑的习惯了。 我学会了一些衡阳的生活习俗,也把吃糍粑的美食文化带进了衡阳的朋友圈。<br></h3> <h3>手工制作带有吉祥图案和祝福语言的印花糍粑,准备过年或喜事时分享食用。当地的印花糍粑以糯米、高粱、小米等为原料,浸泡后放入木甑蒸熟,并在石槽里捣成泥状、揉捏成细团,后经压制、摊晾而成,炸烤煎煮皆可食用。圆形印花糍粑象征团团圆圆,是乡亲过年必备的传统食品。 寒风呼呼的冬天,几个健汉,抡起木槌,在石凹槽中舂糯米。<br></h3> <h3>至今我还记得哪家舂好糯米糍粑,定要邀请乡亲尝尝。它的吃法颇多:可煎、可炸、可煮、可烤;风味上可以是麻、甜、辣,也可淡薄清香。不论哪种吃法,都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享受。过去糍粑与春节几乎成为同义词,每每看见家家户户忙着打糍粑,那准是要过年了。改革开放后,糍粑早已从乡间一年一见的餐桌上,走上了随处可见的街头市场。洪市——西渡——衡阳,街头巷尾偶尔也能见到一个肩挑糍粑,不停吆喝着:“糍——粑,乡里,糍——耙”,循声望去,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老家糍粑选用当地优质团糯米为原料。做工即原始但又非常讲究和精细。工序上,首先是土家妇女用小格筛筛去细砂和破碎了的小米粒。接着用中格筛除去夹杂在糯米中的谷物,不容一丁儿杂质异物存在于糯米之中。然后,将淘洗干净的雪白团糯倒进灶台锅上的木甑子之内,用不猛且烈的柴火蒸至团糯直往外吐香气,方才作罢。<br></h3> <h3>俗话说,糍粑好吃米难舂,打糍粑绝不是一件轻活儿。它既需要两个师傅的密切配合,也需要两个人的共同付出。打糍粑的两个师傅,要趁着出笼糯米吐云吐雾的热乎劲儿,一人双手伸进事先准备好的一盆冷水中,不停地翻动碓窝内滚烫的熟团糯,直至全部捣烂如泥为止,累得两个师傅汗流浃背。 师傅将捣成泥的团糯在手上飞快翻滚,揉平“脐带痕”,双手捧到备有干糯米粉的案板上时,才正式进入糍粑的压捏造型阶段。如果说前面的工序是完成“胎胚”,那么现在的动作便是将一个个活脱脱的“婴儿”接到人间的美丽时刻。<br></h3> <h3>看,那薄得透亮、展平均衡的滚圆糍粑,按照主人的意志,大的可大到五斤一个,小可小到二两重一个;在构思的图案上,更是千姿百态。若自家过年用,图案多是百鸟迎春、梅花争妍、鲤鱼跳龙门,或硕大一个双喜图案,跃然于糍粑中央;若是为人祝寿之用,那糍粑图案就少不了福、禄、喜之类吉祥字样;要探视生病的亲友,那糍粑便增加了几分凝重和关心的色彩。要是遇到订婚、结婚,糍粑图案则是欢快喜庆的丹凤朝阳、双龙戏珠、喜雀闹春枝,或观音送童子之物,令人眼花缭乱,吃的文化也不断更新。 看见街头巷尾有糍粑卖,从个头到容颜比手工制作的好看,忍不住买几个,偶尔吃一吃也算是怀旧。<br></h3> <p>作者信息:赵志成,微信号13575293151,常用随笔记录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