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遥远的南闸北闸

行者

<p class="ql-block">  五十年代末,父亲所在的部队修完新藏公路,便集体转业成立了新疆第一个水利单位,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水利厅南疆水利工程指挥部,简称为“南指”。</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单位成立后的第一个水利工程,就是修建小海子水库。我们从喀什市东营房搬家来到离巴楚县城几十公里的一个老乡村庄。这里是单位的医院,医院是十几间相连的平房,这里离小海子水库工地大约有几公里。我家有幸住在一间平房里,修水库的干部工人们大多都住在帐篷和地窝子里。</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医院前面有一条小河,小河过去是一个大果园,果园过去是一望无际的田野。那时候医院的医务人员,基本上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师萍的母亲,也就是后来的郭医生,就是这群年轻人中的一个。每到春天鲜花盛开的时候,年轻人们喜欢在花丛中拍摄照片。在我父母家里,我曾经看见他们那时留下的青春靓影。</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后来,医院搬到了水库大渠边。师萍就是这时候从山东老家来新疆的。记得她和父母从山东来的那个傍晚,她们家在门口的棚架下炒花生米招待大家,炒花生米的香味弥漫在夏夜的空气中。</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物质极度地乏匮乏,这是我第一次吃炒花生米,感觉香的不得了,好像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开学了,我上小学一年级,是在南闸这边坐大船,穿过水库辽阔的水面,去对面的北闸学校上学。记得大船能坐几十上百个小学生,船头有20一30个硕壮的成年人摇橹,船尾由船老大掌舵。水库水面很平静,长着各种水草,水鸟在水面上纷飞,浩淼的库水望不到边。</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h3>上三年级的时候,我们转到了水库闸门前的临时教学点上学,。每天早上,我们走过闸门前的大桥去上学,下午放学过了大桥回到家里。离家近了,上学也很方便。同学们学习氛围很好,学习成绩上你追我。 <br></h3> <h3>六五年的冬天,单位搬到了离库车县I0公里左右的地方,把这里做为修建东方红电站的基地。李惠就是这时候,被她姨姨从山东老家带来到新疆的。不久,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单位分成了两派,武斗的厉害,死了很多人。 <br></h3> <h3>72年春天,我们初中毕业后去新和县上高中,有缘认识了现在新和县的那些同学。高中毕业后,我们又去库车县最偏远的地方,地处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七区20大队插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再后来就是招工,上大学,工作,退休。几十年就样这匆匆忙忙地过去了。 <br></h3> <h3>我父亲和师萍的父母亲,也就是李惠的姨姨姨父以及单位的许多父辈的人,已经陆续离开了人世,我们也已步入了人生的晚年。 <br></h3> <h3>人到老年就喜欢怀旧,就想去当年生活过的地方走走看看。但上有老下有小,诸事繁多总是脱不开身。但愿有一天,能有机会去南疆,沿着当年曾经的脚印再走一遍,无论那里或者是繁花似锦,或者是残垣断壁,或者是面目全非踪迹全无。</h3><h3> 也许,当年的学校早已淹没在杂草丛中;也许,当年烟波浩渺的水库早已干涸。但是,我们永远忘也不了当年那一片养育我们的地方,忘不了滔滔库水浇灌出来的,那万顷恒古荒原变成的滚滚麦浪。 <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