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农场~我最好的时光都留给你了……

沙生

<p class="ql-block">  由于历史的原因,作为50后的一代相信不少人都错过了读书长知识的校园生活,我也不例外。无论如何不能算短的十五年农场生活带给我多少无法忘却的记忆,尽管早已远离……</p> <h3>  由于书读的少,本篇以图片为主,适当作些文字注解,写到哪里算哪里,权当看图插字幼儿读物看就是了😞😞😞请谅解。</h3> <h3>  太熟悉的红砖房,每一个分配到10连的同学们走到这里,带我们进连队的负责人一定会大声说‘’我们的紅星农场10连到了‘’也预示着我的农场生活开始了。我记住了那一天,1972年12月27号,那年的冬天好冷……😖😖</h3> <h3> 水塔是连队的标志,尽管每个连队都一样,我猜想上海十八个农场,可能就用了同样的一张图纸,真是多快好省的典范。夏天我也曾爬上水塔登高远望,思考人生,但直到连队解散也没思考个所以然,远处依然一片迷茫……😜😜😜</h3> <h3>  多少年后,我又悄悄的走近,走近我太熟悉的那幢红砖房……😭😭</h3> <h3>  其实照片上右面那幢小的,才是我记忆中的10连,左面那幢是后几年才盖的,不能算原物。</h3> <h3>  现在想来不知怎么回事,当时怎么会把手插在腰上,记忆中做领导的才会是这风范,其实连组长都没轮上……😖😖😖</h3> <h3>  怎么样?蛮文艺青年的模样,这张片应该是来农场好几年后拍的,还好没把我搞的不成人样,但眼神已流露出无奈和一丝不安,后面的路还很长……😖😖😖</h3> <h3>  这座通往10连的老桥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岁月沧桑钢筋裸露,给我带来往事一桩桩……送旧迎新,聚散别离,第一次牵手……,我想不少农场同行应该都深有感触吧。就像我喜欢唱的那首‘’哭过.笑过.爱过‘’里的那样‘’短暂的相守,谁也带不走。相知不一定相守,拥抱不一定拥有‘’。相信桥知道,它什么都明了。</h3> <h3>  我的多年农友(电工范一新)当年他的舞步(国标舞)跳的多少潇洒漂亮,在外连队(工厂)为10连的舞友争光,💪💪💪💪不知各位还是否留有影像?</h3> <h3>  换了件衣服还是这个模样,估计也么啥办法了😲😲😲</h3> <h3>  离开16年后,再次轻轻的走上这座桥,我又来看你了。它曾经见证我15年的艰难岁月,最后7年每次走这座桥,我都默默的许愿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直至等到87年的5月,最后一次终于光顾我这个倒霉蛋,没哭更没笑,是麻木还带着点淡然,我明白我是受伤了……除了一个很小的包包,还有就是陪伴我超过10年的一把吉他,终于离开农场了,我自言自语的对吉他说,我们回家吧。</h3> <p class="ql-block">  说起这把吉他,真是感情深一口闷,陪了我十年有余,每次春节回家什么都可以不带它是必定带的。但到最后三年我对家里和上海的朋友作出一个许诺,哪天你们如果看见我背着琴回家了,那说明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家,空手即预示着又一个365天重新开始。罪过啊,这许诺竟然等了三年才实现,都麻木不仁了。所以真走的那天,从玩具厂~新场部一路走的好沉,身上背着我心爱的吉他,嘴里哼着那首美国乡村歌手约翰.丹佛演唱的"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我的背影离我生活了十五年的10连地盘渐行渐远……那一天是87年5月11号,天气非常好,兰天白云为我送行。🍻🍻💪💪</p> <h3>  这张照片应该已打开国门了,大概在77~79年之间吧。像模像样,照现在的话说在装B样,确实是这样,连一张"月票"都不拥有的市郊农民,"乡下人"回到大上海想找回当年的摸样。[囧][囧][难过]<br></h3> <h3>  骑了100公里的摩托车,一路风尘再次踏上去农场的路上。回首已十六年过去,想不到连队的宿舍竟破落成这样,往日的喧哗变成无声的废墟。门窗东倒西歪犹如利比亚战场。我转身张望,哪还有当年农忙时的紧张,默默的站立着想,其实早已不是当年火红的农场……[嘘][嘘][嘘]<br></h3> <h3>  记忆中这条10连的中心田埂是蛮宽的,大的拖拉机都能一直朝北开到北大河边。每天的出工收工是每个排的必经之路,故影响特别深刻。以中心渠为分界,称南块北块,还有24亩27亩之分,大概是指地块的大小吧。在这地埂上我是实实足足来回走了4年半,冬穿套鞋夏赤脚,记得当时很少有人穿拖鞋的,不知何故,是不是更接地气啊?(照片正前方是老场部服务连,后背面是中心渠和北大堤)<br></h3> <h3>  这张片是朝北又走了点,再回身拍的,可以看见10连整个生活区了,远处的水泥框架是电原厂主厂房,外墙面怎么都没有了?四面凌空穿堂风呼呼响。离开16年后首次回连队,唯一没变的,田埂边的晚稻却长的比我们在的时候貌似更绿更壮。莫不是我们当时都在瞎种乱搞。也难怪,原本就不是种田人,只是响应号召来练练手,但代价付出蛮大的……[流汗][流汗][流汗]<br></h3> <h3>  是寻故,不是出工,往回走吧。再一次站在如废墟般的宿舍前。如梦如幻感想连篇,仿佛又听到农友高分贝的呼唤声,闻到食堂飘来的"烂糊肉丝"香味,数着口袋里仅剩的几张饭菜票,能不能混到5号的中饭前,当然如果碰到更糟的农友来借,那全都乱套了,天下农友是一家,总要帮一下吧。我的思路在这种环境下还一下子收不回来,再飞一会儿吧……[奋斗][奋斗]<br></h3> <h3>  这座桥是为九连玩具厂而建的,所以早走的农友对此没啥记忆。对我而言,却是我农场生活后半段的开始,就意义来说,远不及进10连必走的那座老桥。照现在话说是没"烟火气"农场最旺的时段已渐消失,但多年后我却是从这座桥走出了农场,所以留影是必须的了。[憨笑][憨笑]<br></h3> <h3>  怎么样?麥克.哈里斯渐变镜,"的确良"白色香港衫,就当时而言也算蛮时尚的。国门打开,港台文化大举入侵,封闭了多少年的年青人毫无抵抗之力,充满了好奇和惊讶,好坏不分全盘接受。这张留影已能看出大气侯起了变化,交谊舞,迪斯科,吉特巴,华尔兹,探戈渐渐渗入到农场了。但好像还是保守的占绝大多数,最主要原因还是怕给领导留下不良影响,年底上调要泡汤。那时如果谁给领导留下"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和思想意识有问题"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毕竟没听说哪个连队的干部热衷于这"玩艺儿"反正农友中暗流涌动已是不争的事实。(拍摄于10连宿舍后门)这把自来水管做的人造革椅子记忆中是干私活偷偷做的,很结实,舒适性不亚于单人沙发。[偷笑][偷笑][呲牙]<br></h3> <h3>  潮水来了挡不住,"人模鬼样"的打扮席卷了当时走在浪尖上的农场青年,四啦叭,啦叭裤闪亮登场。</h3> <h3>  老实说,用现在的眼光来看那张照片,尽管手提四啦叭录音机,肩上还背着一个照相机,穿也穿得蛮清爽,但明显带有"泥土气"或者说有点崇明盐碱土的味道。几年下来了,不可能不渗透的,就靠道具装装样吧,总比傻呼呼站着好。(想不起哪年拍的,但地方是漕溪公园)[奋斗][奋斗][奋斗]<br></h3> <h3>  太熟悉,太刻骨铭心的农场宿舍。记忆中刚去的半年,我是住在蔬菜班北面,一排芦苇建的房子里,连门都是芦苇棒做的。后来才知道是一种叫"江芦"的植物才能做这样的房子,(芦苇太软不可能做房子的)四面透气,屋顶腾空一整排都是共享的。去时正值寒冬腊月,早晨起来毛巾石硬,全部冰冻状。可想而知室内室外温差不会太大,和露宿相比只是多了芦苇墙的差别,辣手。[发抖][发抖][发抖][发抖]<br></h3> <h3>  5位九连和十连的农友和我们的仁香领导合影,那张片已经是在玩具厂了。剩下的农友基本上是没顶替或正准备顶替的人,大多数都已回城,连队已没有一点生气了。留下的都是一批眼睛翻白,年年守空门的朋友,我也不谈了,铁杆守门员,守了七年。如真是"七年之痒"那至少也有故事好讲,我这七年一点么讲法,统统白板全部吃进。[囧][囧][敲打][敲打][快哭了][快哭了]<br></h3> <h3>  又是一张令人激发联想的老照片,尽管照片上没出现一个人影,但把当年知青生活的环境交代的相当清楚,信息量巨大。最引人注目是那个很简单的乐谱架,孤单单的放在宿舍中间,和周边的环境是那么不协调,但仿佛有一股清流缓缓流淌。我估计应该是一位女生学小提琴的,真谓"此时无声胜有声"不容易。[玫瑰][玫瑰][玫瑰][强]因为这类东西在当时的气候下是不太适合生存的,特别是农业连队。(此照来源于上海农场知青网)特说明。<br></h3> <h3>  这张照是很珍贵的,记录了农场后期72届后,农友的人生道路发生了重大转折。从照片看的出,又一对新人成家了,周围和后面的农友基本已成双成对了,还有二位已有第二代了。时代车轮挡不住,风向已完全变了,人生又面临着一次重大选择,错与对全然不知。祝福各位农友了,相信你们一定会作出正确的选择。我是呒啥选择,故不在讨论之例,错与对总归一路走下去了……[流汗][流汗][流汗][憨笑]<br></h3><h3><br></h3><h3><br></h3><h3> 谢谢严治云农友,提供原片供我翻拍[握手][抱拳][抱拳][抱拳]</h3> <h3>  熟悉吧,根据这二张照片看,这应该刚收工回来,或者是农闲时候拍的,流露出难得的一丝悠闲。倚在宿舍门口姐妹们在聊天,或洗个脸梳个头赶走一天农活的劳累和尘埃,也许明天是发工资的好日子,是很真实的农场生活场景。(取自于上海农场知青网图)<br></h3> <h3>  熟悉的农场食堂菜单,开饭前15分钟由食堂字写的比较好点的职工书写。有时肚子饿的心慌慌,黑板还没挂出来,就只能凭嗅觉来判断了。说来奇怪,有时闻一下饭菜香,感觉会减轻点饥饿感,尽管肚皮还是在咕咕叫,也许和"忘梅止渴"是同道理。这红烧小肉应该是1角4分一客(4块还是6块?不超过1.5CM见方)运气好半油半精,属大幸,运气差弄几块槽头肉给你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者是最后几客,基本是边角料了,只能希望能多加肉汤补数了。反正我是碰到过不少于5次。故造成买饭时异常拥挤,(10连职工最多时记得有500多人吧?)挤出来时饭,菜,汤打翻在地的也不在少数,这情况好像女农友居多,骂声,指责一片,好在也不往心里去,损失肯定是自负了。😭😭😭反正我有一次给'一个明显比我高的农友(二排小七子)高举着一碗汤,给别人一挤失去平衡,半碗汤和几根鸡毛菜全部浇在我头上,还好不算烫,只能自认倒霉。[快哭了][快哭了][快哭了][咒骂][咒骂](以上情况我一点么夸张)。[憨笑][憨笑]<br></h3> <h3>  也许在农场呆的时间蛮长了,有顶替的该走的也走了,周边好友渐少。这张是摄于九连玩具厂食堂门前,开职工代表大会,闹点喜气是必须的。反正精力旺盛,干脆做起了敲锣手(中间是我)倒也忘记了所有烦脑,蛮开心。从衣着上能看出泥土气明显比以前改观不少,港式长发,灯芯绒茄克配细腿牛仔裤+牛皮皮鞋,"思想文化意识"没那么敏感了,甚幸,天变了。我继续在苦中作乐的时光中等待……[流汗][流汗]<br></h3> <h3>  很明显,这时的农场和我刚去时的已有很大差异,我称它为后农场时期。有了许多为上海企业配套的加工厂,好像还不少,当然都是些低端的产品链。所以有了消防车,消防队,这二张照片就是消防培训时照的,(第二张中间带帽的是我),说实话,培什么训啊?就是叫几个没正式固定工作的闲散人员去凑个数,看个热闹而已。[憨笑][憨笑][憨笑]从照片上就能看得出都是什么德性了,好几位还是小家户的后代。尽管各方面比农业连队都宽松很多,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约束,完全处于极松散状态。但就无顶替可能的人来讲,痛苦,孤单,砺炼才刚刚开始……。[流汗][流汗][流汗][囧][囧]<br></h3> <h3>  唉,又翻到这张最有故事讲的照片了。很平常吗?就是这幢房的二楼(中间窗那间)陪我度过了最后四年的农场生活。那时宿舍区已没有多少人了,基本上都一到二人占用一个房间,不少已演变成"夫妻房"了,所以一般不会去敲门找人聊天,除非是门开着。一到晚上那干脆就绕道走了,别自已不识相。[捂脸][捂脸]夏天还好,至少还有人走动,冬天才是考验人定力的季节。崇明的冬季农友们一定也是刻骨铭心的,非常冷不好过。早期连队人多,4个人一间房算是相当宽松的了,一般是5~6个人,那时年少气盛,门一关,窗用油毛毡一封,抱团取暖多少还有点热气。如今一人一房,当时的衣裳质量又不大灵额,哪有热气可言。孤单一人越坐越冷,度度步越度心越慌。还好天无绝人之路,人少了,电倒够用了,大冷天2000w电炉几乎24小时常开,烧水加温,室内温暖如春,软铅丝一点不爆,电费分毫不付,还真有进入"共产主义"的感觉。[耶][耶][耶]但人的精神面靠2000w的电炉无论如何是热不起来的,有了温差比甚至觉得更寒冷[发抖][发抖]想想来崇明已是11年有余,大多数都成双成对,下班后拿个瓶拷火油,买小菜,洋风炉炒小菜忙的不亦乐乎,有些已住到新场部造的新工房去了,免费送房待遇一级棒[强][强][强]好像72届里只有我一人在硬迸。只因妈妈在世时说过一句话,"干万不能在农场结婚,一旦结婚成家,再也轮不到侬"上调"了,而且还变成崇明人,户口再也回不到家里了"。等我87年终于回家时,妈妈早已在6年前就离世了,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儿回家。养育之恩报恩无门,命中注定。😭😭😭但妈妈的话我记住了,我是一个人回来的。💪💪💪💪。上调停止,顶替无门,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硬迸了。还好啦,从10连带过来的一辆除了铃不响什么都响的自行车,本连队说的上话的人也没几个,干脆外面单位交新朋友了。基本上每天晚上骑着那辆破车去流窜,或者他们过来。不得不说那把陪伴我多年的吉他给我带来了莫大的愉悦,背着琴,踏着吱吱响的破车,哼着小调,感觉真的还不错哎。这中间还有插曲,不知哪一年春节回家的船上,因为弹琴唱歌,现场围了好多人看热闹,刚想唱第二首歌,还没开口,过来几个船警一把抓住我,说我是不是不想过春节了,接着就把我关到船舱最底下去了,一股浓烈的柴油味醺的我脑门发昏,内燃机的轰鸣弄的我耳麻,直至船长鸣三声,我知道要靠码头了,谁知到晚上10点多才有人进船舱把我放出来,那天是坐了夜班车才回到家里的,还骗家里说是船误点了[捂脸][捂脸][捂脸]琴也给他们暂扣了,春节过好后再到南门港乘警那边说了好话才拿回来的。后据乘警叔叔讲,那晚还真有二个女农友在码头外等到九点半才走的,错过了,又错过了,人倒霉时什么好事都会错过。(估计是外农场的)💏💏💏就这样毫无章法的生活混了最后4年,直至正式离开。我记住了这间房,这扇窗,往事一桩桩……[擦汗][擦汗][擦汗][奋斗][奋斗]一写就收不住了,这么多,浪费各位时间了🙏🙏🙏<br></h3> <h3>  又一张农场宿舍的照片,从床单的整洁程度看,不太像男农友的房间。男生宿舍推门一看就是无章法的乱相,农忙时更是夸张,要吃饭了先把上顿吃的碗洗干净,热水瓶也不知跑到哪个房间去了,脸盆更是和洒农药时共用的,干疮百孔,什么型状都有。反正我是用脸盆(铝做的)烧过不少东西,山芋汤最多,"来路不明"的鸡 也烧过,那时的鸡还真是香哎,真正的散养草鸡,一烧滿楼香。👍👍其它人不知道,反正我的被子一年就洗一次吧,也从来不晒太阳的,夏天无所谓,冬天很难受,被子里根本没一点热气,一年不洗这被子可以想像……晚上睡觉只能一寸一寸的往下移,直至人放平,年纪青靠自身热气把被子焐暖,还真有用,换成现在可能焐二天也热不起来。我想不少农友一定也深有体会的。照片中靠窗的一个小桌还真借了当时的大领导,王xx的光才增添的,而且是各农场每个宿舍都配备,统一规格。给那些喜欢写写弄弄的朋友来讲,多少有了一块方寸之地。但记忆中这桌子好像永远是油腻乎乎的,早先都是拿箱子当写字台的。一<br></h3> <h3>  太熟悉的连队食堂,这烟囱的安全措施做的蛮有意思,虽土炮设计,用场还是有的,更显示了团结就是力量的寓意,崇明人聪明,赞一个[强][强](那是九连食堂)<br></h3> <h3>  离开16年后的首次重返连队,靠着已长成碗口粗的大树,歇一歇。骑摩托车一路飞驰70多公里也不轻松,但想想重返我曾经在此付出15年的青春光阴,心里还是有感想的,10连你还好吗?[微笑][微笑][微笑] <br></h3> <h3>  做梦都没想到,曾经有500多人的连队,经过了16年的风雨摧残,破落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像。我站的位置曾经是10连的进口处,泥泞小路已被新建的新村公路所替代,一马平川直通北面的新村乡。庆幸的是10连所有生活区还是保持基本模样,食堂,楼房,平房,以前满地蛆虫 的茅房都在。只是不见人影,试着走进生活区,却闻到浓烈尿骚味,想到二楼去看个全景,楼梯上都是鸡屎,气味越发浓烈,只能作罢。食堂买饭的窗也给砖封了,全然没了当年的模样,除了外墙没变。这食堂可是当年多少重要的地方,特别是春节前的上调宣布会,读名单的短短几分钟,真是水深火热二重天,甚至讲阴阳分隔生与死都不过为,我想老三届的农友在这点上的感受更是刻骨铭心。开好河没几天,所有在上调范围内的农友,真是度日如年,都期盼早点开这个"断命"会,但又怕开这个会,真是几句话定终身,自已根本无法掌控。偏偏这样一个重要的会,还不会告诉你是哪天开,(记忆中好像是保密的)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整个连队的空气是异常的沉闷,连平时废话连篇的人也像踏了刹车般不言语了。相互间也不提"上调"两字,这是个太敏感的话题了,其实大家都明白,想再多都没用,一切已经定局,材料都已经送上海了,但是不是有你你是不知道的,心悬就悬在这里。命运就在几天内的某一天某个晚上几秒钟内决定,我相信每一个经历过农场上调的人,是最能体会什么叫"熬"酸甜苦辣酿的酒不知喝了多少杯,还不一定能在那天晚上读到你的大名。开会那天食堂里至少有百数以上的劣质香烟同时开抽,又是腊月里,窗户都用油毛毡封死的,可以想像一下是怎样的状况,也蛮奇怪好像也没什么人咳嗽的,眼睛也么感到辣,不知何故?只能一个理由成立,年纪轻扛得住。要么是一咳嗽生怕把自已名字漏听了[偷笑][偷笑][偷笑]回想这一段往事真是心酸无比……反正我是记住了会后的几句结束语"走的同志高高兴兴,留的同志安安心心,春节过后继续做好明年的工作,散会"。讲的轻松伐?接下来的场景当然是走的人猛抽三根香烟互相击掌祝贺,女农友则喜极含泪,无法言语。留下的大多数人闷棍吃进,春节过后365天从头越明年再来,而明年的今天一切又都是末知数,唯一能做只能再熬一年,等云开日出之时,多少人就这样年复一年的做着轮回梦……[难过][难过][难过][难过]<br></h3> <h3>  真的有青春无悔吗?农场生活的最后几年,我无数次的在问天,问地,问自已,天地不言语,我更灰暗一片。十五年的青春,就这四个字轻轻带过?太马虎了。幸好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但伤痕永存。[流汗][流汗][流汗]<br></h3> <h3>  人去楼空的红星农场粮油站宿舍,早已风烛残年。风吹雨淋多少年了,默默的守卫着自已的一方领地……</h3> <h3>  87年离开农场,16年后(第一次返农场)再次站立在南门港江沿上。太熟悉的长江黄水,太熟悉的码头栈桥,太熟悉的沪航10号鸣笛声,思绪万干,难了,难了……[微笑][微笑][微笑]<br></h3> <h3>  这是一张在九连玩具厂供销科留的的旧影,(后排右二是我)那时已没什么人调上海了,留下的都是死蟹一只农友。照片里不少都是文革前就到农场的社会青年,当时俗称(蛇 皮),岁数比老三届还大好几岁,早成家了。我也只能混了里厢充数,做点啥自家也讲不请爽[呲牙][呲牙][呲牙]<br></h3> <h3>  红星俱乐部,怎么看都无法和俱乐部这三个字联系起来。但在当时也算是排在红星电影院之后的第二号娱乐场所了,其实里面没什么东西,就几张乒乓台几张桌子椅子而已。那时人见识少要求低,认为俱乐部就是这样的,后来倒也举办过几场小型交谊舞会,但随着人员的大量顶替回城,留下的人心情又不佳,终没形成气候,门庭冷落难逃关门大吉,造的生不逢时也。[囧][囧][囧]<br></h3> <h3>  一对石狮历经风雨几十年,还在原处守护着红星农场场部。大门内却早已荒草丛生,人去楼空。曾经管理着上万农场职工的"司令部"落到这个寒惨相,估计当时在里面的农场干部是万万没想到的。真谓,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更别说在当时特殊形势下,造就产生的上山下乡运动,从产生时就有潜在的不确定因素,时间告诉了你一切……。[白眼][白眼][白眼]<br></h3> <h3>  红星饭店,作为当时新场部的配套工程,可以说在那时是最好的饭店了。刚开张时生意爆棚,炒菜,面条,油饺,特别是很硬的白切猪肝沾崇明酱油真心好吃👍👍。到每月5日(发工资)那天,每桌做滿,么五喝六,胡吃海喝,好像是拿了大工资一般。当时消费也确实低,拼也拼一记了,用了再讲,总归是穷了,当时还有种讲法,叫一顿饭吃脱我一双765皮鞋(当时市面上有一款猪皮做的荷兰式皮鞋,买7.65元)不管在上海还是农场,穿的人真是不不少,是能称为皮鞋的最最便宜的一双,新的还蛮漂亮,一个月后开始走型,淋到水基本结束,唉,没办法一分价佃一分货,将就将就吧[流汗][流汗][流汗][流汗][傲慢][傲慢]十六,七年后再经过此饭店,铁将军锁门,玻璃窗敲的像叙利亚战场[嘘][嘘][嘘]<br></h3> <h3>  这张照片是当时的红星菜场,也热闹了不少年数。当时在农场结婚的知青已不在少数,没结婚的也早已倆口子人影成双排成队了。所以菜场还是蛮热闹的,特别是下午4点后,基本都是知青为主,还真像是扎根农场了。当然和我是一点没关系,吃饭还是在食堂,伊烧啥我吃啥,没得选,继续像无头苍蝇般乱飞……[白眼][白眼][白眼][白眼]<br></h3> <h3>  哈,最后一次和农场有关部门说拜拜了。1987年5月11号的下午一点,走进红星农场派出所,办理了相关手续,仅仅10分钟就0k了,也只有我一个人在办这事,因为我们这一批在一星期前都已办妥回上海了。我在外地玩,所以来晚了,其实也有点麻木了的因素。七年守空门,望眼欲穿,耐心已修练的足够强大,真正坐实的事情放在你面前,反而显的格外的从容淡定。感谢农场十五年的锻炼,给了我一颗强大的心脏。但有一张纸我看的特别仔细,怕给写错什么字,那就是《户口迁入证》连看三遍,确认货真价实,真真切切才小心叠好放在贴胸口袋中,总算落袋为安了。从1972年的迁出到1987年的迀入,为此我整整付出了15年的青春,究竟是"青春有毁"还是"青春无悔"我实在无法表述。像一首歌唱的,"熬尽了苦心,交足了学费,酸甜苦辣酿的酒,不知喝了多少杯"这肯定是事实了,代价巨大……[流泪][流泪][流泪]<br></h3> <h3>  那时的农场员工,对回城的欲念已渐行渐远,所以扎根农场以岛为家的知青家庭已不在少数。各农场也适时造了不少新房,以适应越来越多的知青结婚户。这张照片就是红星农场所属的结婚新工房。底下铺面全是商店,生活倒也方便,面积以一室半为主,比连队宿舍不知高级多少了。记忆中当时只要结婚,多少总有房子分配给你,不收什么费用的。在场部工作的人基本都住进了新工房,我也去窜过几次门,见他们倒也过的其乐融融,恩爱无限。对尚未扎根农场的人来讲,确有相当大的"杀伤力"以后路怎么办?人生岔道是不是该转弯?一个严峻的问题放在每个单吊农友的面前。在当时的大形势和很现实的环境中,真的无法判断出谁作出了正确的选择。我觉的选择结婚的农友大多数还是年龄原因占多数。(那时都已到30岁了)如果不考虑这因素,家里也没给你压力,自已也俱备足够的定力,那真的无所谓的。如果形势又变了呢?我想一个人总比二个人甚至三个人(小孩)肯定更容易作出决定,不是吗?看来只有华山一条路,硬迸是上策,我就是其中之一,继续硬迸到底,不到黄河不回头,空门还的守下去……[奋斗][奋斗][奋斗]一<br></h3> <h3>  曾经进连队的主干道,如今变的如此安静漂亮,兩边绿树成荫,恍如进入时光隧道。当年的农友如今各奔东西,如同路边当年的小树已长成大树,青年已渐变成老人。只要是红星北片连队的人,对这条路实在太熟悉,永难忘。带着稚气的脸走进去,滿怀希望,数年后拖着疲惫的双脚再走回去,滿脸苍桑。再回首,往事不堪想,今天我又走在这条路上,心情如五谷杂粮……[悠闲][悠闲][悠闲]<br></h3> <h3>  红星电影院,曾经是农场最高等级的文娱中心,看着它建起到衷落,其实没有几年时间,也应了那句"生不逢时"的老话。这些设施都是在农场后期才建的,老三届基本都走光了。没想到情况突变,顶替开始了,这顶替的人数是远远超过一年一次极有限的上调人数。而且根本无需考虑本人的表现好差,也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条件俱备人人可走,真可谓"超市是我家,东西随便拿"几乎每天都有轻装上阵落荒而逃的农友。可怜那批走不了的白板农友,脚碰脚眼晴朝天无处走。😖😖电影院的存在,多少晚上还能混掉点时间,后来也办过交际舞培训班,还上海请了老师来教,倒也热闹过一阵子。无奈随着顶替人数越来越多,终究不成气侯开始门庭冷落,逐渐清冷终关门大吉,应该讲每个农场的电影院都落的个差不多的结局。[难过][难过][难过][囧][囧]<br></h3> <h3>  87年后,农场至少回去过不少于8次,这老场部供销站门口的几个铁皮红字,尽管风吹雨淋,露宿风霜,却始终坚守,像士兵般的站岗至今,真无愧为真正的"红坚强"[拳头][拳头]<br></h3> <h3>  房还在,人无踪。当年的供销科门口多少热闹,为了搭便车到南门港回上海,自已抽着飞马牌烟,口袋里藏着包前门或牡丹牌烟,等在门口强作笑脸套热乎,混脸熟。发几圈香烟希望能搭上车去南门港。也许等一包烟发完了,仅靠这面生不熟的关系要上车还是可能性非常小的,但有点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好点吧,至少争取过了。其实这样做,不管能不能搭上车,自尊心是很受伤的,也许受伤惯了,不会太去在意。我也碰过几次鼻子,发了香烟还走不了,郁闷[快哭了][快哭了][快哭了]<br></h3> <h3>  这张片是在老场部(右边)向新场部方向拍的。超过2公里的路上竟然不见一个行人,还真是稀奇。当年这条路是碎石路,每有手扶拖拉机经过,不少人都有搭车绝话,飞身上车,搭多少算多少,农友们应该都有体会吧,那时年青身手娇捷,几乎无失手,还很有成就感是吧?如果是回上海的话,心情更佳,想好了到南门港城里的那家叫南门饭店,(还是叫人民饭店?)在拐角的那家。7角一份的"小白蹄"加白饭一大碗,连肉带汤真是好吃,至今记忆犹新,现在说起来其实就是一小段脚圈,也许那时猪 确实是好。反正我每次南门港等船,只要有时间,口袋里钱再少,这7角头的小白蹄汤是必须去拜访的,实在是饿的慌。饭后兩脚生风,疲惫一扫而光,全靠这七角头的"小白蹄"力道,怀念7角头。💪💪💪茄团倒实在一般般,尽管名声很大[呲牙][呲牙][呲牙]<br></h3> <h3>  农场十五年,到场部医院就诊就去过三次,其中二次还确确实实是有毛病。记得第一次是在农场的第二年,肚皮啦了一天世界,根本控制不住,卫生室吃点药也没用,没办法只能场部医院验血,验大便,报告出来我也不懂,但看数字好像蛮吓人:红血球3只+(阳性),白血球3只+(阳性),粘冻3个+(阳性)总9只+,后来才知道是不幸传染到了非常严重的菌痢,原因当然是水源引起的。这次中招的好像也不在少数,只是程度不同,整个崇明农场都有病情发生。所以才有了造水塔,还在生活区造了一个方方的蓄水池,来净化河水,大家一定有记忆吧?还有一次应该大家更知道了,我不记得是哪年,传染性急性肝炎大爆发。人穷事还多,屋漏偏逢雨 不幸又中招[难过][难过][难过]后转到上海隔离所关了一个月,里面农友还不少,可想而知,有多少人被传染到。那时想法还真奇怪,得了肝炎反而还很高兴,犹如中了奖一般,至少可以病假好长时间混在上海,全然不知这是拿自已的身体作代价的,幼稚啊[吐][吐][吐]因为不注意休养,回连队后病情又反复过,又被关进场卫生院隔离,这隔离真是天晓得,晚上天一黑都翻墙逃出来了,管它传染不传染,照样外面乱晃,不少人还巴不得传染给他们呢。[偷笑][偷笑][偷笑]估计这疫情也是水质引起的,不然不会有这么多人中招。第三次倒是小意思,排水沟割芦苇,不知啥人可能么睏醒,镰刀割到我手上来了,害的我右手无名指无故吃刀,鲜血直流,赶往医院缝了5针,这刀疤至今清晰可见,又是吃进,人家又不是存心的。还不错啦,开了6天病假逃回上海了,蛮合算。[捂脸][捂脸][捂脸]现在想来,那年代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心理上多少是有点扭曲的,至少不能说是健康的。看见医院感想多多,好像有点啰嗦了,打住。[抱拳][抱拳][抱拳]<br></h3> <h3>  红星玩具厂的红都脱落了,说明已关厂多年,这种低端产业,又是靠外贸公司脸色吃饭的小作坊,多半是活不久的。但在当年也安抚了回不了上海的大多数知青农友,好坏讲起来还是工厂做的,多少有点底气。由面对黄土背朝天,弯腰曲背好几年的"新农民"来讲,进工厂预示着很大的生活变化。我也在这家玩具厂度过了不痛不痒,望眼欲穿的农场生话下半部分,故留影一张😭😭😭😲😲<br></h3> <h3>  传达室,门卫这名称听上去就感觉老气撗秋的,这活应该是老年人做才称职。但我却在这方寸天地中做了近三年的午夜看门人,白天由一个以前10连养牛的老职工当值,据说以前是国军的骑兵出身,好酒,大嗓门,一口京片子,10连的职工都认识,好像叫王文仪的,都叫他老王的。我是晚上九点接他班,他喝的醉熏熏的回房睡觉,接下来到明早7点是我的上班时间,实话说,这段时间是蛮自由的,对我这个夜猫🐱 子来说,也许是很适合的工作,弄个半导体收音机听短波,收国外的中文广播,听外面的流行歌曲,一把吉他捧在手里哼哼邓丽君,刘文正的歌,那时哪有"四大天王"的份,日子过的倒也满快。就这样混了二年多,直至那个老王喝酒喝的肾中毒离世,我也不做了,离开了那个充滿酒精味的小房间,那一年应该是1984年,离87年还早着那,继续空守球门……    <br></h3> <h3>  玩具厂铁将军锁门,滿目荒草一片清冷,这就是我曾经度过最后农场历程的红星玩具厂。做过几年门卫,后又做过供销采购员,直至离开,大概也有6~7年吧。站在厂门口往事多多,思绪万干。人生本是由一个个驿站组成,上车,下车,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被迫的,有些是乘对了,有些乘反了,这过程没有错对,在当时的大气候下真的很难分辩对与错。但有一点始终没动摇过,相信总有一天再回上海落户。<br></h3> <h3>  一样的天,一样的地,只是不见农友的身影喧闹。没有我们当年搭好的框架,怎会有如今绿油葱葱,应该感谢我们当年巨大的付出[流汗][流汗][流汗][流汗]<br></h3> <h3>  太熟悉的连队总进水渠,把连队的耕地一分为二,称北块地和南块地。相信很多农友如今不会记得哪几地是几排管的,但对这条进水渠是铭刻在心。特别是春夏二季,所有的农话都要靠这放水的,做秧田,刮地,插秧,水稻的生长总过程都离不开它。所以在这总水渠两边无垠的土地上,农友们付出的艰辛和汗水只有自已知道。双腿在水里泡的像生了黄疸肝炎般的黄,插秧插的眼睛像水泡金鱼眼 一样。还有那令人生畏的金刚钻白蛆虫,我无法形容它多厉害😥😥😥。我记得哪位家长来田头,竟认不出自已女儿,我不是讲故事,类似的情况发生过好几次,不瞎讲。当然也有不少农友,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中,相互帮助,分担困难,逐渐萌生爱意走向幸福……好像我们连队修成正果的还不在少数吧,不知是不是这水渠无意之中作了媒?环境锻练了人,人在环境中成长,有失必有得。反正我是呒啥成长照样白板一块,多少年过去了,我对这进水渠一直记忆犹新,每次到连队总会在那边站一站,想一想,莫不是我当年错过了什么?记忆中好像没有哎。[偷笑][偷笑][呲牙][呲牙]<br></h3> <h3>  10连门前的泥泞机耕路,若干年后变成了康庄大道,当年的小树长成了参天大树。几次回连队走在这路上,心里却还惦记着当年高低不平的泥泞小道,特别是下雨后,鞋子越走越重,边走边踢,踢过头把鞋子也抛出去的也有,多接地气。当年这条路上走的,除了少量的新村公社农民,几乎全是10连的职工,特别是傍晚时分,更是三三俩俩在这路上站立着,水桥头洗东西的,拷火油的。当然也有专等在路口打劫吓唬走在这条路上的新村公社农民,弄点小外快的。我决不瞎讲,农友心中有数就可以了,当时情况也么办法,人一穷啥事都会做,年纪轻更不懂事,说来也不算上什么事。我们总比当地农民在生物链上高了一点,吃吃他(她)也属正常之内,一切为了生存。<br></h3> <h3>  当年美女如云进进出出的电原厂大门,几经风雨也变的惨不忍睹,记得穿着白外套的电原厂职工走进走出多少神气,工农差距明显存在。但相处的却是一片祥和,工农结合的夫妻也不在少数,了不起,这个要鼓掌,相亲相爱和睦相处,不容易[玫瑰][玫瑰][拳头][拳头][拳头]<br></h3> <h3>  说实话,这条通往连队的必经之路,在我15年的农场生活中,占了我很大的回忆内容。从第一次踏上到最后一次正式离开,鞋子都不知穿坏多少双。看着他最初几年里从没变化(老场部)和逐渐的南移,最后建立了新场部。记得坐"南北新线"~红星农场丁字路口下车需45分钟车程,票价4角,下车就要沿着这条碎石路一路向北,步行30分左右才达10连。在这过程中路上还不断碰上熟人打招呼,"加(家)来啦"是标配招呼语,还真把农场当家了,[捂脸][捂脸][捂脸]照例香烟(上海计划烟,牡丹或大前门)发一圈,碰到"运气"好,一包烟还没到连队已发的没剩几根了,心痛的感觉。[囧][囧]总共也只带回来3~4包,到连队又是见一个发一个,个别人面生不熟的也来打个招呼,没话找话说几句,所以讲几包烟到明天还能剩几根算是相当不错了。我想仅凭这点回忆,应该不少男农友会有同感吧。😥😥😲😲<br></h3> <h3>  大桥通崇明后没多久,再一次去拜访红星农场这块土地。当年再有想像力的农友也决想不到,会在二个半小时航程的江面造一座桥通上海,做梦也梦不到。我倒记得当时拿24块工资的时代,不少人说,如能工资能倒个头(42块)我就无所谓上调不上调了。可想而知那时人要求真的不高,工资能和上海差不多,做农民种地也就认了,持这种想法的好像还不少,罪过啊[流泪][流泪]。所以桥通了后,即刻要去感受下从桥上到崇明感觉,果然是快,没多久已踏上崇明故土,亲切感油然而生。10连我又来了,这次是用最新最快的交通方式来看你。可惜的是连队所有的房子已夷为平地,几乎不留一点痕迹。站在10连的地块中,企图寻找一丁点的旧影,终失望而归,。随着时代的变迁,曾经太熟悉的东西,只能靠回忆来补充了,还好最初的几次还是拍了不少照片能留作永久记念……<br></h3> <h3>  大桥通车那年去农场,在原农机厂门口偶遇73届原东风中学毕业的农友。其实我不认识他,只是交流后才知,整个空空如也的农机厂,就派他一个人值班,日夜就他一个人在,也没有成家,就睡在门卫室里吃喝自理。据他自已说,已八年没回上海了,就是回去也没他住的地方,老房拆了,新房没他份,他自已也没打算回上海走走看看,所以对大桥通车的情况全然不知,如生活在真空中。估计不太洗澡的,衣服脏的起油光,散发一股很重的味道,我说话尽量和他保持一段安全距离。多聊几句后发现他的思维好像有问题,前言不搭语的状态。故不和他多啰嗦了,给了他一包烟,请他多多保重后辞别。转身后回头见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联想起我们二排有一个叫周文龙的老职工也经常会一个人自言自语说话的。一样的知青,不一样的人生,罪古啊,兄弟,你只能自已保重了。[流泪][流泪][流泪]<br></h3> <h3>  "何必傍人来做媒,人影儿双双排成队"。农场的后价段,随着年令的增长,像72届的已过30岁了。往前看仍是死水一潭无动静,往后看,知青家属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头,当然也不排除双方的家长也认同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乃人生大事,所以有一段时间,场部的那家饭店热闹的一天世界,几乎每晚都有新人结合,滿滿的祝福声响起。从刚进农场禁止谈恋爱到大张旗鼓的鼓励结婚扎根农场,算来也没几年,现实却起了颠復性的变化,我想这结果是当时做领导的,或是众多结婚当事人万万没想到的。从最初的简单公式:下连队混几年~等上调~回上海某单位工作~找女朋友~成立家庭……好像就这样理所当然步骤来设计的。人算不如天算,上调停止7年之久,能顶替的人步骤照常,遭灭顶之灾是既没最后一批上调,又不俱备顶替的朋友,遭到重创。[敲打][敲打]好在那时找对象不会太在意双方的差异,同时天涯伦落人,患难之中见真情,幸福指数一点不差,大多数是相当恩爱[玫瑰][玫瑰][玫瑰]这几张片都是在已建立家庭的新房里拍的,我也像模像样穿了红毛衣,想转转运,沾点喜气,现在想来这运转的又慢又长,整整三年哎,这件红毛衣都转的破旧了。真所谓"不破不立"无意中已度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天际线已微微露出曙光,天马上就要亮了……[憨笑][憨笑][憨笑][憨笑]<br></h3> <h3>  十五年的"光辉岁月",磨练了我滿脸苍桑,凝重的眼神,坚强的性格。说句自已安慰自已的话,不值也只能值了,这也是我的财富。每次回崇明,我都会站在江边默默看着上船的引桥,看着沪航X号。十五年的春夏秋冬,年复一年,无法计算出走了多少个来回。无论如何没想到我十九岁那年抽到的竟然是一张有限期为15年的"双程船票"让我坐了这么如此长久,我想一艘船使用15年也应该是报废了。[擦汗][擦汗][擦汗][擦汗]<br></h3> <h3>  为做这专篇,几天前 翻箱倒柜寻出这张我人生的第一张工作证(记不得在农场是否办过工作证,一点没印象)这工作证的厂址我也真醉了,什么玩意儿,竟然在北新泾xxxxx,我都不好意用文字写了[流汗][流汗][流汗][流汗]像个住家地址,和单位扯不上半毛关系,水货的太厉害了。上班真在北新泾倒也算了,这玩具厂在嘉定江桥苏州河边上的几幢平房里,傍边是很有名的江桥蔬莱批发市场,这房子就是向他们借来的,所以弄了一年就不做了。所以讲这农场局总归是经营农业为特长,当时也受了全面经商的历史大潮,办了个玩具厂,为外贸公司提供产品,想法也不能讲错,但做法上完全是办连队的一套模式,对我而言等于是陈酒装新瓶,换汤不换药 ,管理人员全部是各农场调来的,可想而知农场作派依然浓烈。当然也要感谢在这一年中,模熟了厂和外贸公司之间运作的门道,一年后闪身走人。这段本不想写这么多,因为这不在农场十五年之内的。工作证上的照片应该就是在农场办身份证时的留影,所以我的身份证号码是310230xxxx……(230)是崇明县的编号,也真是无语了。一改定终身,我是崇明人,乌小蟹一只,也只能认了。<br></h3> <h3>  人生如月,有圆有缺。翻箱倒柜又找了几张从73年往后推的在农场和回家期间拍的照片。看得出刚去的时候身体明显没长好,脸上还带着婴儿肥,随着时间的磨练,渐渐起了变化。几张照片基本能形成一路走来的人生轨迹……<br></h3> <h3>  这张和上一张应该是同一次拍的,没记错的话应该是73年的春节,真是青葱少年一个。</h3> <h3>  另外几张应该在农场呆了好几年了,婴儿肥给北大堤的海风吹没了。特别那张赤膊在北大河玩跳水的留影蛮吓人,肋排根根外露,和"收租院"里的雕塑泥人造型有的一拼,蛮辣手额[快哭了][快哭了][快哭了][快哭了]<br></h3> <p class="ql-block">饱经风雨十五载,即将坐上返程船票,甜酸苦辣尝尽,擦去泥土气迎接新的生活,新的挑战,新的面貌从零开始……</p> <h3>  不忘初心,继续前行。其实每一个农友能平安的走到今天,都不容易,各人有各自的人生轨迹,起起伏伏。但农场这段经历差别不会很大,最多混了好点差点而已,本质上没什么高低。农场人最大优势是特别能吃苦耐劳,受得了委曲,吃的进吐的出,有能耐。所以说在农场的青春学费没白付,至少我个人这么认为,3~5年还说的过去,我15年是有点夸张了。😥😥😥但也扛下来了,没什么了不起,就是晚几年回家而已,淡然面对,一切从头来过,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难到不是吗?😜😜😜💪💪<br></h3> <h3>  绍兴饭店大聚会,(其中有几张是红星10连大食堂光明邨拍的) 真没想到三十多年后,还能碰到已经在记忆中几乎忘记的众多农友。随着真实的见面相认,以前的模样才逐渐清哳,但也有不少农友和以前对不上号了。三十多年在人的一生中实在不能说短,岁月苍桑,人生短暂,谁都无法回避这自然法则,不然怎会有"杀猪刀"一说。  岁月匆匆,人亦有情,那次聚会能为各农友拍照留影,也算是我对当年在连队出工不出力的心理上补过吧。(有肋排骨照片为证) 任何环境下连自已都保护不了,还能保护谁呢? 每个人功能不一样,各尽其力,开心就好[抱拳][抱拳][抱拳]<br></h3> <h3>  作为和本篇开头的呼应,再发去年夏天到连队唯一留下来的记念性建筑,红房子仓库。不知何故,给铁丝网给围住了,还铁将军把门,无耐只能在外看看了。其实就走到它面前又如何,只是感觉心理上更贴近当年的感觉而已,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历史早已翻过好几页了,心理的空间也早已远离,留着也只是一个象征。最多也只能算我成长过程中曾经停留过的一个驿站,尽管停留的时间很长,但终究还是一个驿站,是喝口水,歇歇脚的地方,再见了红砖房子,再见了星村公路…………。<br></h3> <h3>~后记~ 为整理这100张照片,反复挑选真费了不少时间。原先我也发过一个寻色同名专篇,也配过一些简单文字,但总不尽我意。二个月前终下决心要重新弄过,想不到竟越写越多,刹不了车了。像我迪点文化水平几斤几兩自家最清楚,边写边告诫自已千万不能冲金刚钢。所以我尽量不用少用确不准的词句,弄巧成拙的话少写,干脆直白倒也无所谓。所以请各位看官高抬贵手,白字,错别字,文字组合一定很乱,毫无章法可言,只当图片配字幼儿读物看。只是篇幅倒也不短,各位如能完整看完,那就是对我莫大的鼓励和肯定了,如能引起共鸣,那更是感动和宽慰 。[握手][握手][抱拳][抱拳]出于某种考虑,整个专篇里基本不涉及除我以外的本连队其它人,我只讲我的故事和感想,这样做是对我自己的尊重,更是对他人的尊重,从头到尾我始终在遵守这一条规则,我认为这样比较好。我想不少农友会从这专篇里或多或少会找到自已的影子,这应该没什么疑问,毕竟当时都在同一个大环境下生存,不会有太大差别。哪怕有一丁点共鸣,那至少证明我没白做此专篇。谢谢各位!要化掉您一点宝贵的时间。[抱拳][抱拳][抱拳][握手][握手] 于2018.9.29 凌晨二点收稿</h3><h3>(整整化了二个月的时间,每天晚上都会写点,尽力了,就这点水平)🙏🙏🙏🙏<br></h3><h3><br></h3><h3><br></h3><h3> 崇明红星农场10连 </h3><h3> 汪家全 (沙生)</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