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徽州的梦

明卿

<h3>这个热闷的夏,难眠。树稍的蝉依然如故喋喋不休,最是难忍的是不远处教堂里那个报时的钟准时而又执着。每每此时,我总是想起那小桥流水、灰墙黛瓦的古徽州。</h3> <h3>提起徽州,那是我除了故乡外另一个让我执念的地方。只要有时间,我都会去。或小憩古村水口的流水小桥,或徜徉写满故事的青石小巷,或登至山顶俯瞰白云生处,或矗立古老石坊前遥想逝去的辉煌,或依着水街的美人靠静静的看着小溪边洗衣的女人们嬉闹。绵绵软软的吴越俚语总是唤起很久以前的那个少年的情结。<br></h3> <h3>那是中学时代,有一天我们班突然转学来了一个女孩,虽然没有注意长相,可是说话的语音却是让我不能忘怀。那是一种和我们所有的同学说话都不一样的语言,细细绵绵软软。由于那个时候男女生几乎不说话,所以不知道她从哪来,说的是什么语言,好奇心让我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成了我的一个心结。</h3> <h3>直到多年后和朋友去黄山旅游,在通往黄山的客车上忽然听到了多年来萦绕在我心里的那个声音,惊讶而又兴奋的我终于知道了这是徽州人的语音。徽州方言,即徽语,也称徽州话。一般认为,徽州话是古代吴越语系的一个分支,是《中国语言地图集》中新划分出的一种汉语方言。但也有学者倾向于将徽语划归到吴语里去。它是分布于新安江流域的旧徽州府全境、旧严州府大部、江西北部的旧饶州府部分地区的语言,使用人口约436万,旧时徽州话以歙县县城话为代表音。徽州话保留了很多的古音因素,和北方官话差别大,和吴语一样,徽州话的强迫式的在句子中连读变调的发音特征是另一个与官话的显著差别。通过查询,我终于知道了这就是我们安徽皖南一带的徽州语言。也正是这个心结的解开使我对徽州、对皖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h3> <h3>多年以来,我爱上了这里的山山水水,砖砖瓦瓦。一有闲暇,便邀上三五好友,或者妻陪我行走在徽州这片神奇的土地。我们曾在高山云端村落木梨硔的静谧之夜遥望天空数星星;</h3> <h3>也曾在古老的街巷里踩着青石板聆听着古往今来多少兴衰的故事;</h3> <h3>在阳产独有的土楼边找寻着山越人的前世今生;</h3> <h3>还有那独特的神奇建筑和风土人情。</h3> <h3>八百多年的彩虹桥依然如故的陪伴着熙来攘往的过客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山越人,静听日月如梭,卧看桑海沧田。</h3> <h3>在我们惊艳篁岭斑斓的晒秋之余,更惊叹那错落有致层层叠叠开满鲜花的梯田。</h3> <h3>有别于大气而又蜚声中外的宏村西递,小巧精致的八卦村呈砍却又是一种风情!</h3> <h3>古老徽州的独有的村头水口,青石小巷,无一不吸引着我,以至于痴念着那山、那水、那墙、那瓦、那桥、那人!</h3> <h3>每到徽州,走进古老的街巷,总会想起戴望舒老先生的《雨巷》。蒙蒙细雨中,那古老青石小巷里,一位江南女子撑着油纸伞彳亍而行的画面。几多婉约,几多哀怨,几多淡淡的丁香花味…</h3> <h3>想到徽州,我都有再去的冲动,企图拾回遗落的梦!</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