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之年忆往昔——个人篇(1)

未老

<h3>  我是共和国的同龄人,即将步入古稀之年!趁还有点精力,清理过往照片编辑成册以为留念。</h3><h3> </h3><h3><br></h3><h3> 我的70年之一: 坎坷岁月 艰难求生</h3> <h3><br></h3><h3> 1949年5月22日,我出生在四川巴县(现为重庆市巴南区)姜家乡,两岁多时随父母亲进了城,几经辗转后定居在重庆高滩岩的西南医院(后为第七军医大学附属一院)。家里五姊妹,我是老二。</h3> <h3>这是现存最早的小时候照片</h3> <h3>1965年国庆节在西南医院时的合影,也是现存最早的一张全家福</h3> <h3>1998年5月在成都龙泉国际俱乐部过生时全家的合影</h3> <h3>  1956年9月我在沙区凤鸣山小学开始读书,58年因搬家转到高滩岩小学。1961年赶上“三年困难时期”,本就缺衣少食体弱多病的我,还在半年之内三次住医院两次全麻手术,令人难以想象竟是普通阑尾炎因父母亲当时忙于工作学习早出晚归无暇顾及子女而延误所致。后来又患了中耳炎也因没及时好好治疗而成顽疾,如今几近失聪悔恨莫及。</h3><h3> 1962年9月考入凤鸣山初级中学。也许是因为从小生活在部队大院父母亲当时不是军人,加之家里人多经济不宽裕,让我有点自卑,但也激励了自己争强好胜之心。读书期间,学习成绩始终保持在班级前三名,担任过少先队大队委。初二喜欢上了乒乓球,苦练了几个月就进入校队,成为沙区中学团体冠军队的一员参加了重庆市三好杯比赛。寒暑假还勤工俭学,常常去打草卖,和外公一起帮人家挑蜂窝煤赚钱,帮着父亲给菜园子挑水施肥,常被大院的邻居夸奖。</h3> <p class="ql-block">那个年代照相算是奢侈行为了,如果不是上学必须的,恐怕还不会有这两张少年时的个人照片吧</p> <h3>初中毕业时的集体照</h3> <h3>  1965年9月我考入重庆十三中高中(现重庆市兼善中学),入了团并担任校乒乓球队辅导员。66年暑假谁也没想到的文革浩劫开始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开学后我也加入了红卫兵组织,不知怎么还被选为红卫兵代表去北京参加了受阅活动,回校后又加入学校造反派“九.八"的文艺宣传队。67年4月因北碚区武斗暴发,我被迫逃到成都大舅舅家避难,住了一个多月倒也悠哉游哉。听闻学校开始复课闹革命,于是我就回到当时本派在永川的集中点,不料在此遭遇车祸身受重伤,一车20多个人当场死亡七、八个,我能活着乃是万幸了。68年军代表入校,校园秩序逐步恢复但也是政治学习为主。学校重新组织成立宣传队让我参加,由于车祸后遗症,同学说我技艺大不如从前了。因之前九八宣传队就名声在外,现又有老师和其他文艺骨干加入,演艺水平更为出色,在那个文化生活极为匮乏的年代颇受欢迎,应邀去外单位演出频繁,出去演出不仅可以得到纪念章,还可以饱歺一顿,我们也乐在其中!军代表告诉我们,铁道兵某师看中了学校宣传队已向上级打报告要特招其中一批同学入伍。然而很快美梦破裂,一声令下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狂澜骤起!</h3> <h3>高中年代的我</h3> <h3>1967年夏天在成都大舅舅家躲避武斗时去草堂游玩</h3> <h3>98年春节我和妻子去给大舅舅舅妈拜年时的留影</h3> <h3>1968年高中毕业下乡之前同班同派同学的合影</h3> <h3>和高中同窗好友饶宁华(班长,我的入团介绍人,后为四川美术学院党委书记)下乡前的留影</h3> <h3>这是当年小有名气的重庆十三中文艺宣传队解散时的合影</h3> <h3>和宣传队的同学们下乡前去重庆缙云山游玩</h3> <p class="ql-block">  1969年3月18日我按学校安排去南充地区蒼溪县(现属广元市)白合公社当了"知青"。我和13中宣传队的4位同学组合,被安置在柳池大队干家山生产队。我们所在干家山,地薄水缺产量低,全劳力一天10分仅值2角8分钱,当年春节我没回家,一年搛了3300多个工分还填不饱肚皮,还要靠家里寄点钱来补充!更为悲伤的是,下乡一个多月后就传来父母亲被打成"牛鬼蛇神"的恶耗,让我陷入绝望之境地!所幸在忍辱负重忍饥挨饿之下顽强求生始得转机,70年9月意外接公社通知让我去柳池大队小学任代课老师,虽然每堂课两个年级一个班同时上,语文算术音体美都要教,累得课堂下话都说不出了,但教师这份工作还是让我心有慰籍。没想到11月份又接到公社通知,让我组织知青排练节目参加区上的文艺会演,在参加区、县会演之后又被指派为县宣传队的知青队长,负责排练节目并赴南充参加专区会演。第二年开年知青招工返城陆续开始,队里人心动荡,由于知道政审严苛本不太抱希望的我却被县领导告知,只要自己保证带队参加会演并完成之后在苍溪县所辖各区乡的汇报巡演任务,就特批给我招工返城指标。于是我提前办完了相关手续,几个月演出任务顺利完成之后,终于再次告别农村踏上了回城之路!</p> <h3>这是我在干家山生产队落户的知青一家子(左起,女:王孔彬,简竹修;男:饶清勤,卓迪士,本人)。左一学兄最为不幸,在南充会演回来后因获招工指标就没参加春节之后的巡演活动,谁料数月之后竟因所谓政审被刷独自留在生产队多年,十多年前又英年早逝。另外三人则在会演回来后招工进了县农机厂,数年后陆续回到城里。</h3> <h3>这是2015年春节与当年的知青一家人在重庆聚会</h3> <h3>1970年父母亲随第七军医大学调防到上海之前,我从农村回重庆探亲时在西南医院二宿舍区学骑自行车。</h3> <h3>参加苍溪县文艺会演的五龙区代表队的合影,上图是队里来自重庆十三中的知青。</h3> <h3>这是苍溪县宣传队参加南充专区文艺会演回来时的合影。下图是在县宣传队时的其他活动。</h3> <h3>这是苍溪县宣传队参演的原创节目歌舞剧《韓柏林之歌》剧照</h3> <h3>1999年3月,下乡30年之后我回干家山生产队探望。左图是和当年的房东大娘合影,她的丈夫是当年的生产队长已去世。右上图是在当年的住家院埧里留影</h3> <p class="ql-block">这是个人档案中的相关记载</p> <h3><br></h3><h3> 1971年4月底我到重庆市第二建筑工程公司加工厂报到,分配到机修车间当钳工,74年学徒期满转为正式工。在厂期间,经常参加和组织乒乓球比赛、文艺会演、办宣传专栏等活动,76年由工人转为工会干部。77年初被公司借调到"清查办"工作,当年还幸运的得到全厂仅有的2个知青调资指标之一,成了3级技术工人(当时还有不少66年就参加工作的同事仍拿着2级工工资!这让我多年以后仍心存愧疚,厂里拿着"高工资"供我上完大学,然而毕业后我却没有在厂里干一天活!)</h3><h3> 1978年得知高考恢复消息后,我趁此时清查工作稍松之际开始复习准备。我76年11月和相恋5年多的爱人结了婚,此时妻子已有身孕,我们住在公司宿舍底楼一间潮湿昏暗的房间里,复习到半夜困倦时,我就到外面抽支几分钱一包的"经济烟",白天上班时偷闲趴在桌子上打个盹。当时有个拐弯亲戚是重庆7中的教导主任给我辅导了几次政治课受益匪浅。7月底参加了高考,刚走进考场看到一大群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应考者时,我顿觉希望渺茫了。没想到结果以总分349分的高分成了辖区文科第一,被四川财经学院(现为西南财经大学)录取。78年11月14日儿子出生,这天上午我从医院赶到公司上班时收到了大学入学通知书。11月28日晚告别尚在产假期的妻子和出生刚半个月的儿子,怀着对未来的向往期待和对妻儿的牵挂思念,独自乘火车离开重庆去往成都!</h3> <h3>当工人时的照片</h3> <h3>在重庆二建公司工作时三次去上海探亲及途中的留影</h3> <h3>重庆二建公司文艺宣传队的留影</h3> <h3>重庆二建公司乒乓球队的照片</h3> <h3>重庆建工局乒乓球队的合影</h3> <h3>1973年参加重庆市职工文艺调演的二建公司代表队的留影</h3> <p class="ql-block">这是当年有关的个人简历资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