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父亲

中国兰

<h3>   -----写在父亲去世一周年之际</h3><h3> 父亲离开我们快一年了,我的心却一直不能平静下来。每每想起父亲,我的心就会难以抑制的悲伤。他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已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父亲在他八十三载的人生路上,洒下了太多的辛酸和汗水,也留给我太多的思念和回忆。 </h3> <h3>  (父亲年轻时的照片)</h3><h3> 父亲是个平凡的劳动者,一生中没有传奇的色彩,也没有什么辉煌与建树,有的只是充满了坎坷和艰辛。--父亲出生在旧社会,家境贫困,不得已去当兵,在朝鲜战场上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回国后又在包头农场干了八年。复员后回到农村,又经过了三年自然灾害和大炼钢铁,修水库。包产到户后,县城分地少,又喂猪养鸡,还开些荒地,种点杂粮蔬菜。最后国家号召退耕还林,这才脱离了庄稼。就是这样,还是不能停下劳作的脚步,在我们居住地的后面,又种了几年的邻居家的地,直到2010年3月有病住院,才彻底与农具告别。</h3> <h3> (我家的土地证,早已物易其主)&nbsp;</h3><h3> 这以后的几年里,陆陆续续住了几次医院。还好,都是有惊无险。2017年春节期间,父亲已有一段时间饮食难咽,常常吃点饭就打嗝不停,而且还吐些涎水。我以为是又快到春节了,父亲又愁过年待客,因为父亲多年来一直都是过年亲戚们来了,弄满满一大桌子菜,看着吃的精光,才心满意足。要不总是过意不去。不承想过了初五,仍是如此,我只好用轮椅把父亲推着又去看医生,诉说了症状以后,医生直截了当地说:"看情况应该是食道癌,赶紧住院吧,吃药不行。"我心里一下觉得有说不出的滋味,回来就赶紧安排。于2017年2月27日住进了县人民医院。当3月1日在透视室里,医生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在父亲的胸部部位用仪器测量了够,我就预感到,父亲已经来日不多了。 </h3><h3> 那段时间里,白天是紧张忙碌在医院里来回奔波,晚上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一遍遍自问,又一遍遍否定。<br></h3><h3> 从父亲确诊住院到去世整整半年时间。在这半年时间里,父亲的病情时好时坏。好转时,父亲和病房里的病友说说笑笑,很乐观。严重时,疼痛总是无情地折磨他,但是他却从不说一声痛,只是要打止疼针。父亲有时也像小孩一样,想吃这吃那,我都尽量满足他。真是买不来时,我只好哄哄他,父亲也很听话,不再说这说那。到了七月底,父亲已经难以咽下一点食物,他已经感到生命快走到了尽头,就很平静的嘱咐我,让准备后事。那一刻,我心如刀割,却含笑和父亲岔开话题。</h3> <h3> (父亲住院期间)&nbsp;</h3><h3> 父亲到了最后的日子已经是瘦得皮包骨头。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已无力回天。2017年8月27日凌晨(农历七月初六),父亲终于带着对世间的深深眷恋,无奈的离去了。父亲闭上眼睛那一刻,我当时并没有多么难过。因为我知道父亲的离开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因为他不必再承受肉体的痛苦,能够带着他的灵魂去另一个美丽的国度。那里不再有烦恼忧愁,所以我很坦然地接受了父亲的离世。</h3> <p class="ql-block"> (父亲买的属猪小挂件)</p><p class="ql-block"> 然而在紧张忙碌准备好葬礼上的一切并执好祷词后,我心里的悲痛却如潮水般涌来,不禁扑倒在灵柩上放声大哭。尽情地宣泄着这多日来压抑在心头的苦痛。</p><p class="ql-block"> 就像李彦宏的母亲在其父亲去世的当天对李彦宏说的话一样:"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是一个有父亲的人,以后你没有父亲了。"是啊,我也没有父亲了,我也成了一个没有父亲的人。多少次漆黑的夜晚,多少次无人时的独处,我一次次悲从中来,又一次次地抑制下来。没有了父亲的理解,没有了父亲的疼爱,我是多么的无助,我是多么的失落。我期待有人能给我力量,能给我指明人生前进的方向,但却没有人能给我答案。</p><p class="ql-block"> </p> <h3>   (整理遗物时,发现父亲早年的存折)</h3><h3> 我注定要在以后的人生路上孤独前行。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会慢慢老去,都会经受病痛的折磨,都会经受年老体弱的凄凉,但我们终究要学会接受,终究要学会坚强。</h3><h3> 愿天下所有的儿女都能在父母的有生之年给与他们更多的爱,因为父母是世上最伟大的人。</h3><h3> 愿父亲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h3><h3> 谨以此文纪念我的父亲。</h3><h3> 2018年7月20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