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引言</h3><h3> 今天,看到宜宾城边的金沙江、岷江在合江门地标广场外合流而形成长江三江汇合处的水位又在持续上涨,而上网想搜索一下老宜宾人心中曾经的记忆——1966年宜宾遭遇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的相关资料和图片,都无一收获。</h3><h3> 随着老人们不断的辞逝和曾亲身经历和目睹了这一灾害的我们渐渐老去,此洪水灾害似必将在我们下一代人或再一下代人心中消失和淡忘。</h3><h3> 根据我儿时心中留下的记忆,将我所看到的1966年宜宾特大洪水场景讲述出来,供大家了解……</h3><h3> 我出生在宜宾市安阜发展街5号,1966年8月我7岁多一点。</h3><h3> 宜宾安阜发展街,位于宜宾市区江北旧州坝岷江河边,是古戎州(叙府)城北面出城的一个古码头。在解放前自流井(今自贡)、富顺、五通桥等地到城里的客商和过客乘船过河的一个渡河码头。1955年在修建内昆铁路时,将安阜镇右侧的街面住户拆迁到新街,左侧住户保留下来,人们习惯将未拆的街称为老街,在旧州坝新修的街叫新街。</h3><h3> 安阜古码头河边左侧有一巨大石头,老百姓习惯称它为大石包,岷江铁桥河边悬崖上有北宋诗人黄庭坚手书的巨型石刻“锁江”二字,人称“锁江石”,当地人都知道一句谚语“锁江石,石锁江,锁龙锁凤锁长江”,龙指“金沙江”(古时称黑湖江),凤指岷江。原江边还有“吊黃楼”,也因建桥而迁移至流杯池内。</h3><h3> 从街上下到河边码头都是用条石修建成的梯坎,下河坎转角左右两侧各有一棵茂盛的大黄桷树,右侧黄桷树的直径三人用手都围不完。左侧黄桷树旁有刘文辉川军第一混成旅(川军二十四军)驻叙府时塑竖的纪念碑。在原安阜小学和原安阜街道办事处(原林家大院)处的街面石梯上面各有一块贞节牌坊(牌坊名已记不清了)。</h3><h3> 安阜老街渡河码头,解放前主要由家住老街的施家和彭家船帮系把控,靠小木船摆渡,过河时将渡口船纤到上游嘉阳囤船处,再横渡过河,在河对岸真武山半边寺河边靠船下客,再载客拖到上游偏窗子,再顺水横渡到安阜老街码头。</h3><h3> 解放后经过合作化后,由宜航司经营,并将码头地址迁移到下游(现宜宾岷江公路大桥处),由宜航司2号柴油机船承担(宜航司一号主要承担合江门至南岸下渡口、白沙湾、耐火厂、南广回水砣、下纸厂后营门的过江旅客)。</h3><h3> 1966年8月27日,随着四川西部连日暴雨和云南滇北昭通、永善的持续暴雨,金沙江、岷江两江迅速上涨,在宜宾合江门长江口形成叠加,河水暴涨,老街河边的大石包淹完、江对面自来水厂旁的豆腐石淹完(宜宾有一个俗语:豆腐石淹完,宜宾城内将有一些街面进水,如光复街土桥子,是老宜宾防洪渡讯的一个重要标志)。</h3><h3> 8月30日,河水上涨达到最高峰值,发展街附1号曾家进水、1号李家进水,河水涨至在我们家门口(发展街五号)的街沿下停住。</h3><h3> 由于河水暴涨,岷江河水水流喘急,渡口封航,江中各式船只也停航渡讯,河中漂着大渡河森工局排放的大量圆木松筒,三艘大渡河铁壳轮船在岷江铁桥下游接纳漂流木排……</h3><h3> 我父亲在原建桥时的变电站旧址的河岸荒地开恳后种植的甘蔗地,完全被淹,2米多高甘蔗只剩半截,甘蔗被洪水的巨力冲击下,歪歪倒倒……</h3><h3> 因渡船封渡停航,家住城里而每天需过河到江北三江厂、602造纸厂、制材厂、农机厂、铸造厂、纸机厂以及宜宾师范学校的人们只有靠临时开放的岷江铁轿过河上班。由于当时大桥两端都有守桥部队的解放军持枪值勤,再加上公安人员和民兵的协助,釆取单边放行,一方一方轮回,当时由于火车经过的趟次较少,放行有序,未发生意外安全事故。</h3><h3> 在洪水上涨期间,安阜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将安阜沿江危险区域内的居民安置在已放假中的安阜小学的教室内暂时避难。</h3><div> 8月30日下午,河水漫漫退去,31日日退回警戒水位以下。</div><div> 由于涨水和退水的双重作用,靠河边右侧的大黄桷树发生倾钭并倒塌,差点将正在河边洗衣服的施妈压倒,幸好施妈躲闪及时,避免了意外伤害。</div><div> 在这几天的涨水期间,由于4号代家喂养的一条黄色大狼狗(土狗类)咬伤过路行人,邻居们就将狼狗牵到安阜小学的操场篮球架的柱子上,用抬杠打死,然后剥皮破肚,我父亲将狗肉拿回家中用黄豆红烧起,做好后将狗肉烧黄豆,让因避难而临时居住学校的邻居们一起打牙祭。</div><div> 水退了,父亲将倒塌的甘蔗扶正培土,浸泡过甘蔗巳不甜了。</div><div> 水退了,因曾家受洪水冲击,损失惨重,在政府的救济下搬到三河街去了,儿时的好伙伴曾九哥也离开了我们。</div><div> 1966年的洪水灾害,因我年纪较小,也只局限在安阜老街这一窄小地带,对因洪水给宜宾全城造成的损失无全面的了解和亲眼目睹而不能正确描述……。</div><div> 据后来人们讲述:宜宾城内北城洞子口的水快到哑巴厂;合江门洋马头快到最后一棵大黄桷树;栈房街、光复街、走马街、麻线街、慈善路、农业街小学、老一中学校、人工湖、文化宫等处进水,高庄桥纸袋厂除烘房外全都进水,两路桥、观音湾公路也进路,每天上班、下班的工人都只能通过铁路步行。老人们都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洪水,是宜宾100年不遇的特大洪水。</div><div> 1966年至今已52年了,1991年、2012年洪水都未超过1966年洪水。1998年长江中下游遭遇百年不遇的特大洪峰至今已10年了,随着金沙江上游向家坝、溪洛渡等大型水坝的建成,宜宾这座美丽的城市要遭受像1966年的洪涝灾害微乎其微。但历史不能忘却,经验和教训值得记住。</div><div> 因网上无法搜到相关资料,洪水涨退时间可能有误,城內受灾简述可能也有误,敬请谅解。</div><div> 如各位阅者曾亲历1966年洪水,可将自己的见闻在评论处留言,以丰富此文內容。如有1966年洪水时的照片资料提供,更表感谢!</div><div> 谢谢大家的阅读,有不妥之处,敬请批评指正!</div><div> 2018.7.17 华华草上</div> <h3>2018年7月16~17日宜宾洪水部分图记</h3> <h3>宜宾潼关码头坎上垂钓的人们</h3> <h3>金沙江最后江段</h3> <h3>潼关码头</h3> <h3>春畅坝</h3> <h3>北门洞子口苏轼、黄庭坚雕像被淹</h3> <h3>南岸戎州大桥下游长江亲水步道被淹</h3> <h3>远兆合江门</h3> <h3>长江公园亲水步道被淹完</h3> <h3>南门大桥</h3> <h3>春畅坝亲水步道</h3> <h3>嬉水的市民</h3> <h3>中坝大桥</h3> <h3>金沙江中坝雪滩囤船</h3> <h3>雨后的三江口</h3> <h3>潼关码头</h3> <h3>被刷频而全国走红的洞子口苏轼、黄庭坚抗洪图片,并被人民日报、凤凰网报道(图片作者不详,特注)</h3> <h3>喝醉倒下的苏轼</h3> <h3>水中舞者 摄影:赵阳</h3> <h3>长江零公里处迎日出 摄影:赵阳</h3> <h3>孤独的抗洪英雄 摄影:赵阳</h3> <h3>2018宜宾抗洪英雄 摄影:赵阳</h3> <h3>水中断桥 摄影:张鉴</h3> <h3>遥望长江第一桥 摄影:张鉴</h3> <h3>伴水远行 摄影:张鉴</h3> <h3>水界 摄影:张鉴</h3> <h3>港湾 摄影:张鉴</h3> <h3>同甘共苦 摄影:张鉴</h3> <h3>闲庭信步水中行 摄影:张鉴</h3> <h3>傍晚霞晖 摄影:张鉴</h3> <h3>共迎未来 摄影:张鉴</h3> <h3>1991年洞子口洪水淹照(摄影作者不详)</h3> <h3>民国初年潼关渡船</h3> <h3>岷江边的半边寺(修建岷江铁桥时已毁)</h3> <h3>岷江岸边渡口</h3> <h3>洞子口旧照</h3> <h3>安阜老街岷江边的大石包,夏季游泳时的天然跳水平台</h3> <h3>岷江偏窗子旁的豆腐石</h3> <h3>岷江铁路大桥</h3> <h3>岷江铁路大桥引桥第二孔1966年时已进水</h3> <h3>流杯池牌坊己全部淹完</h3> <h3>合江门龙头成了游泳爱好者的跳水平台</h3> <h3>2012年7月23~24日宜宾洪水</h3> <h3>戎州桥王爷庙坎下洪水</h3> <h3>2012.7.23洪水时的安阜安吉码头作业区</h3> <h3>2012.7.23时的合江门地标广场</h3> <h3>长江零公里处</h3> <h3> 2018年至今最大洪峰已顺利经过宜宾全境,苏轼、黄庭坚抗洪图片已成全国网红,“我愿三江化成酒,浪来一口喝一口”将成为酒都宜宾的又一最佳宣传语,是为以五粮液为龙头的系列酒企最好的宣传!</h3><h3> 感谢赵阳、张鉴的美图支持!</h3><h3> 2018.7.18补充修定</h3>